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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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不是她一直在給他發(fā)微信,他都打算直接出門接她了。 南夏很順從地點頭:“好?!?/br> 顧深親了親她額頭:“去睡吧?!?/br> 他對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沒什么特別過分的動作。 南夏也回親了他臉頰一下,輕聲說:“晚安。” * 這一周的工作都在忙碌中進行。 兩周后就是上交春夏設(shè)計稿的時間,設(shè)計師組的人又進入了加班兒常態(tài)。 林曼曼幾乎是固定每天讓南夏幫她細(xì)化兩三個線稿,幸好她畫工扎實又快,不然真沒時間畫自己的設(shè)計稿。 忙碌的一周終于過去。 周五南夏先到家,進廚房做晚餐。 顧深不到十分鐘也回來了,一進門就聽到廚房的動靜,他差點習(xí)慣性以為是阿姨。 然后就看到廚房里探出她那張清純的瓜子臉。 “回來啦?” 她聲音大部分都被抽油煙機的轟隆聲擋住了,顧深隱約猜到是這句話。 他換了鞋,直接進了廚房。 “有什么要幫忙的?” “那你幫我把菜端出去吧?!蹦舷年P(guān)了抽油煙機,聲音清亮。 她蒸了條鱸魚,炒了個西藍(lán)花,拌了個拍黃瓜,還有一個雞蛋羹。 顧深一一把菜端出去,心里有點兒暖。 真住一起很多事情還是不一樣。 以前完全沒想過,下班回家后能見到她,還能吃到她做的飯菜。 兩人在餐桌坐下。 南夏還戴著圍裙,額頭上沁著一層細(xì)密的汗珠。 顧深起身過去幫她把圍裙摘了,扯了張紙巾幫她擦汗。 南夏往椅背上一靠,仰頭看他。 擦完汗,顧深把紙巾扔進垃圾桶,把圍裙放回廚房,走過來從椅背后環(huán)住她。 “飯以后讓阿姨來做就行了,真當(dāng)我是來讓你追我的?” 那不就是句玩笑話。 南夏看出他心疼她,握住他雙手:“我想做飯給你吃嘛,而且我今天不累,這幾個菜都很簡單的,我才弄了不到四十分鐘。” 顧深吻了吻她額頭:“以后偶爾弄就行?!?/br> 南夏點頭:“好。” 吃飯時,南夏問顧深周日有沒有安排。 周日是他生日。 顧深早等著這天,早把所有安排都推了。 南夏看著他,雙眼像一泓清水般:“那你能不能騎機車帶我去兜個風(fēng)?” 他好久沒載過她了。 她很懷念當(dāng)時坐在他懷里,追趕夕陽被風(fēng)吹的感覺。 顧深目光深邃:“行是行,但是你得穿厚點兒,這會兒天氣有點冷。” 已經(jīng)進了十二月,立冬了都。 南夏愉悅點頭。 顧深問她:“想去哪兒?” 南夏抬眼看他:“哪兒都行。反正天涯海角,我都跟著你?!?/br> 顧深勾唇笑了聲:“你今兒怎么這么甜?!?/br> 周六把準(zhǔn)備工作做好,周日一早吃完早餐,顧深就戴著南夏出了門。 黑色機車停在地下,跟以前那輛標(biāo)志完全不同。 南夏問:“你換車了啊?” 顧深嗯了聲:“原來那個早壞了?!?/br> 分手那天壞的。 雨太大直接把發(fā)動機毀了,電池也短路了。 那天他心情極差,只顧著在雨里騎車狂奔,什么也沒管。 但這事兒沒必要讓南夏知道。 過了這么長時間,壞了也正常,只是南夏覺得有點兒遺憾,畢竟那是她坐顧深的第一輛機車。 顧深先把頭盔給南夏戴好,坐上去,跟以前一樣把她抱起來坐在前頭。 他磁性的聲音從耳機里傳出來:“走了?!?/br> 南夏說好。 出小區(qū)時顧深騎得很慢,一旦沾上馬路,機車就風(fēng)馳電掣般跑了起來。 現(xiàn)在正是清晨,馬路上車不算多,但也不少。 寒冷的風(fēng)從耳邊掠過。 光線從東方亮起來。 他壓低身子,前胸緊緊貼著她的后背。 炙熱的溫度。 前頭有輛黑色比亞迪。 顧深輕而易舉地超過,還比了個耶的手勢。 南夏從后視鏡里看見,忍不住微笑起來。 她知道這手勢是比給她的。 * 大學(xué)里兩人發(fā)生了一次交集后,南夏回送了顧深鑰匙扣,那之后有陣子他們都沒再有交集。 只是各自能從周圍人口中聽到點兒對方的消息,偶爾能在校園里碰個面,也不打招呼。 直到那次南夏回家。 南愷照例派了方伯接她,她也在10點準(zhǔn)時來到校門口,跟平常一樣正準(zhǔn)備上車,卻忽然聽見一陣口哨聲。 南夏抬頭看向馬路對面。 晦暗不明的夜色下閃著幾個猩紅的小點兒。 七八輛機車停在路邊兒,陰影里圍了幾個男生嘻嘻笑罵著。 不知誰說了句那應(yīng)該是南夏,家里每天都來接的。 聲音傳到馬路這邊兒。 方伯警惕性很高,催她上車。 南夏坐上車,隔著車窗玻璃看著他們。 方伯問:“小姐,學(xué)校里沒人sao擾你吧?” 南夏讓他放心,說沒有。 方伯點點頭,囑咐她千萬小心,然后發(fā)動了車。 那群人開始在窗外倒退。 南夏盯著那群人看。 有男生被圍在中間,夜色把他臉籠罩住了。 她看見他懶散隨意地靠在身后那輛機車上,大拇指和食指中間有一點猩紅,整個人身上都散發(fā)著痞勁兒,收都收不住那種。 他仿佛察覺到她的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往過掃了眼。 不知道為什么,她有種強烈的感覺,這人是顧深。 但她也只是那么隔著車窗看了一眼。 跟往常一樣,她在車上隨手畫點兒線稿,卻忽地聽見車窗外響亮的喇叭聲,商量好了似的,一個接一個,一共響了十來聲。 像是挑釁,更像是調(diào)戲。 她往外看。 一輛輛機車呼嘯而過,很快超過了方伯的車。 方伯沒忍?。骸斑@群人也太瘋了?!?/br> 南夏打心眼兒里羨慕他們,但她沒敢說,只低低嗯了聲。 又隔了幾天她回家。 直接在門口看見了顧深。 一輛機車停在他身后。 他手里捏著根煙,像是很漫不經(jīng)心地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他拿煙的姿勢一點兒都不規(guī)矩,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捏著,很肆意地抽了口,兩頰陷進去,爾后緩緩?fù)鲁鲆豢跓熑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