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不請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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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自由歌手盧卡斯在菲利斯大飯店邀請了上海音樂界及法租界各界的名人,并召開了一場新聞記者發(fā)布會,業(yè)內(nèi)各大新聞報社皆有派人前來參加宴會。 這次上海大酒店的宴會,盧卡斯作為發(fā)起人,也是主事人,自然是全場矚目的中心,即便是身份地位比他高的人也笑容滿面的選擇了成為陪襯者,沒有干些喧賓奪主的蠢事。 各方新聞報社的記者一直都處于一個在精神上的活躍和興奮的狀態(tài),他們手中的關系網(wǎng)比較多,掌握著新聞的第一前沿,當然知道盧卡斯在這個宴會上,準備說些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 盧卡斯莊肅的出現(xiàn)在講臺上,在簡單的一些客套話后,進入了主體,充滿個人情緒化的為樂器行的秦老板討回公道。 “秦老板這個人,我雖然只見過一次面,但我已經(jīng)深深地被他的琴藝所折服,這樣一個琴聲空靈且純粹的人,怎么可能是外界傳聞那種卑鄙無恥之輩,我聽見這件事情后,非常惱怒,可以確定這是一次針對秦老板的污蔑舉動,懷揣著極大的惡意,讓我感到惡心......” 盧卡斯此次舉辦宴會,最主要的目地就是為了秦修文出頭,也是為自己的心情出頭。 他都已經(jīng)說了秦修文的琴藝很厲害,是他親口傳播出去的,卻被人否認,而且這種否認正在逐漸的吞噬他的聲音。 在他看來,這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對秦修文的否認,也就意味著是對他的否認。 盧卡斯覺得不能沉默下去,不然會被人看輕了自己,因此舉辦這次宴會,就是要證明自己,發(fā)出聲音,把這種否認的聲音壓制下去。 當然,盧卡斯在干這些事情的時候,也在想樂器行的秦老板干嘛不直接彈上一首鋼琴曲。 那位秦老板一旦彈琴,無疑是擊潰那些否認的聲音的最強手段。 但......樂器行關門了。 無奈,盧卡斯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選擇庇護秦修文,庇護自己的尊嚴。 盧卡斯一發(fā)聲,受邀而來的各界名人早就得到盧卡斯事先的通知,自然賣給他這個面子,當即就表示對盧卡斯的支持,對那名從未謀面的樂器行秦老板表示了信任。 各大新聞報社的記者當然不會得罪,畢竟他們能屹立到現(xiàn)在,背后多多少少也有法國人的背景,自然不會冒著丟飯碗的風險,去得罪法國人。 采訪期間,新聞報社的記者盡量避開雷點,選擇一種委婉的方式去詢問盧卡斯。 盧卡斯對秦修文大說好話,贊不絕口,言稱這位秦老板的鋼琴曲已經(jīng)達到了世界級的程度,只要聽到他彈鋼琴,就能聽出來什么叫境界,以及境界的差距,是難得一見的鋼琴水準。 新聞報社的記者在采訪問題期間,腦海中就已經(jīng)在進行撰稿的過程,各大吸引矚目的標題已經(jīng)想好,至于過程,自然不會違背盧卡斯的想法。 采訪完畢后,盧卡斯讓菲利斯大飯店開始進入籌備狀態(tài),燈光、美食、酒水,甚至還有舞女助興,一副人間天堂的模樣。 有盧卡斯的名人朋友找到了正在和美女相聊甚歡的盧卡斯,笑著打了聲招呼:“嘿,盧卡斯?!?/br> 盧卡斯回頭看了一眼,隨即對美女微微躬身,表示歉意,然后走到他們的身邊,說道:“托爾拓,不知道我的款待讓你們滿意了呢?” “相當滿意。”托爾拓笑著聳了聳肩,拿起一杯紅酒和盧卡斯碰了一下,看了一眼他的衣著,說道:“西卡大師的手工藝品,真是一件奢華的西裝。” 盧卡斯今天的穿著極其英朗,筆挺而極其合身的黑色紳士燕尾服,金色邊紋的白色襯衫,左胸胸口位置挑起一道點睛之筆的記號,齊肩的金色卷發(fā)披散在肩上,將他本就英俊的面孔襯托的更加高貴。 盧卡斯輕抿了一口紅酒,微笑說道:“你們的容貌和天賦都是上帝最美好的工藝品,我想要勝過你們,只有在穿著上下手了,所幸,西卡大師的手藝維護住了我這個主人的面子。” 托爾拓搖了搖頭,忍不住露出微笑,說道:“盧卡斯,如果你的哥哥有你的一半低調(diào)和謙遜,一定會走的更高?!?/br> 盧卡斯說道:“那就不是我的哥哥了,他是一個很優(yōu)秀且很有個性的人,已經(jīng)接近完美,不再需要其他的裝飾了,” 托爾拓笑了笑,說道:“當然,你的哥哥可是我們注定需要膜拜的人,只可惜他不在中國,希望有朝一日能盡早的見到他?!?/br> “相信我,你不會想見到他的?!北R卡斯笑著打趣了一句,他相信,很多人都不會想見到他的哥哥,更不會想認識他的哥哥。 托爾拓哈哈一笑,岔開話題,問道:“盧卡斯,那個樂器行的秦老板事什么人?值得里如此在意?” 提起這個人,盧卡斯臉上的玩笑散去不少,升起一絲崇拜,說道:“一個非常厲害的鋼琴家,他彈奏出來的鋼琴曲非常經(jīng)典,音律流暢,達到了一個鋼琴家最巔峰的狀態(tài),他彈奏得那曲鋼琴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a小調(diào)巴加泰勒》,是貝多芬先生在1810年創(chuàng)作的一首獨立鋼琴小品,只不過其中某些音色有所出入,應該是經(jīng)過改良,有種別樣的感覺,想來是他自己改良而成,真是一名厲害的音樂家。” 提起鋼琴曲,盧卡斯有一種收不住的感覺,可見他對秦修文琴藝的震驚,以及對音樂的熱愛。 “盧卡斯,等等?!蓖袪柾芈牭弥碧裘碱^,忍不住伸手止住他的話,說道:“也就是說,你只見過那個樂器行的秦老板一次面?” 盧卡斯有些意猶未盡的止聲,點頭說道:“是的?!?/br> “他是一名中國人?” “沒錯?!北R卡斯神色嚴肅的說道:“我要補充一句,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中國人,一名出色的中國鋼琴家,是我見過最厲害的......” “中國人?!蓖袪柾爻粤艘惑@,瞪大了眼睛,對他說道:“他真的是一個中國人?盧卡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做出這樣一個決定,你為了一個中國人.......” 托爾拓看向宴會大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繼續(xù)說什么,因為在他看來,為了一個中國人花費這么大的手筆,是非常沒有必要的。 “我沒有開玩笑,托爾拓,我想和這位秦老板做朋友?!北R卡斯把這句話說的非常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和中國人做朋友,盧卡斯,我覺得你應該是沖動了,不應該做出這個決定,”托爾拓忍不住說道:“你可以給他錢,你也可以給他權,這都是你隨手可得的東西,可以讓他給你彈奏鋼琴、唱歌,甚至成為你私屬的鋼琴家,你知道的,不管是中國人,還是道貌岸然的日本人,亦或者是理智未開化的美國人,他們都熱衷于這種東西,并且會放棄許多東西?!?/br> “但,朋友,盧卡斯,我覺得你太不理智了,這不像你。” “不?!北R卡斯延嚴詞拒絕,說道:“聽著,托爾拓,他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中國人,他不一樣,一個內(nèi)心不強大、沒有人格的鋼琴家是彈奏不出那種純粹的鋼琴曲的,請不要和那些丑陋的家伙混為一談,我希望你能夠尊敬他,尊敬我將來的朋友?!?/br> “哦,盧卡斯,你絕對是......”托爾拓本想說出‘你真的是瘋了’這句話,可看了看盧卡斯的表情,搖了搖頭,表情放松了下來,說道:“好吧!盧卡斯,我希望你做出的是一個正確的決定,那個中國人不會讓你失望?!?/br> “不會的?!?/br> “那,我的朋友,祝你好運?!?/br> 托爾拓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他仍就堅持己見,盧卡斯的決定在他看來是如此的沖動且愚蠢,且又那么的沒有必要。 看著托爾拓離去的背影,盧卡斯的表情非常堅毅,眼神沒有一絲一毫的晃動。 “盧卡斯,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如此強硬的態(tài)度?!币幻┲餮b的法國男士推開身旁的女伴,端著一杯紅酒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托爾拓的背影,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托爾拓,似乎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托爾拓不是一個鋼琴家,他是一個商人,難以理解音樂家的精神需求,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北R卡斯偏過頭,同樣微微一笑,笑容在他的臉上特別真誠且英俊,溫和有禮,絲毫沒有受到托爾拓的影響。 “鋼琴家?!狈▏惺孔哉Z了一聲,說道:“看來,你很看重那個中國人?!?/br> “看重?!北R卡斯愣了一下,隨即啞然失笑:“這句話從何而來?!?/br> “不看重么?”法國男士看向周圍宴會上的各界名人,喝了一杯酒,笑了笑。 “一種欣賞的態(tài)度。” 盧卡斯說道:“秦老板的名聲是我跟人說的,因此才傳播出去,現(xiàn)在他的名聲受人污蔑,我自然是則無旁騖,要幫他洗凈冤屈?!?/br> “可,聽說這件事,連樂器行的那位秦老板自己都不在意,都已經(jīng)關門了?!弊鳛榉ㄗ饨绲拿?,想要知道這件事情,并不是多難的事情,況且這件事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 盧卡斯說道:“雅者修身養(yǎng)性,性情寧靜致遠,不善浮躁,不與人爭執(zhí)不休,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br> “哈哈,是嗎!”法國男士哈哈一笑,說道:“若真是有如此一個有趣的人,交個朋友,倒也不錯?!?/br> 盧卡斯淡淡一笑,沒有做出什么回應。 “你就不怕那個秦老板被人污蔑之后,把店面賣了?”法國男士說道:“要是這樣的話,盧卡斯,你今天舉辦的宴會,就沒有了意義?!?/br> “不會的?!北R卡斯說道:“秦老板都不曾開門彈奏鋼琴證明自己,說明他根本就沒有把外面發(fā)生的一切放在眼里,之所以關門,怕是覺得這丑陋的一面影響了他的心情,因此不愿理會,才關門避開,等我給他恢復了名譽,自然會重新開門,出現(xiàn)于眾人眼中?!?/br> 法國男士輕抿了一口紅酒,他總感覺盧卡斯高看了那個秦老板,不過沒有接觸過,他也就沒說什么。 “對了,剛才我看見有日本人也過來了?!彼鋈幌肫鹨患拢瑢ΡR卡斯說道:“日本人一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今天突然到來,恐怕是有什么目地,你自己小心?!?/br> 盧卡斯頓時皺眉,說道:“我沒有邀請日本人??!” “不請自來?!狈▏惺空f道:“沒有請?zhí)?,該厚著臉皮前來,應該是在你身上有什么想法,對了,還有一件事,富豪街區(qū)出現(xiàn)了一支隊伍,被守衛(wèi)發(fā)現(xiàn)后,已經(jīng)擊傷,不知逃往了何處,我感覺其中可能有些關鍵,不能輕視?!?/br>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的目標是我?”盧卡斯吃了一驚,神色凝重了起來。 “暫時還不知道,小心點,別和他們有過多的接觸?!狈▏惺空f道:“一群狼,翻過來就咬人,和他們交不了心?!?/br> “我明白?!北R卡斯點了點頭,臉色有些陰郁,說道:“你們也有小心一些,雖然我平時不理其他事,只專心于音樂,但外界的局勢也聽聞一二,很危險。” “我明白?!狈▏惺奎c了點頭,說道:“但別忘了,這里是法租界,他們要是敢弄出什么事情,保證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正說著,法國男士的眼睛一閃,側身再倒了一杯紅酒,說道:“他們過來了?!?/br> 話音剛落,一位穿著中山裝的白胡子老者出現(xiàn)在盧卡斯和法國男士的身邊,雖然年老,但眼中卻藏有神光,面帶著和藹的笑容,露出發(fā)黃的牙齒,顯得非常面善,和藹可親:“這位就是盧卡斯先生和馬里奧先生吧!” 馬里奧佯做才看見他,微微躬身,說道:“原來是櫻川將軍,真是失禮了?!?/br> “櫻川將軍。” 聽到這個名字,盧卡斯立刻意識到這個老頭子就是何人了,一個戰(zhàn)場上的劊子手,臉上的和藹笑容只不過是偽裝罷了,微微點頭:“櫻川將軍,久仰大名?!?/br> 櫻川將軍笑呵呵的說道:“盧卡斯先生和馬里奧先生客氣了,鄙人不請自來,還要向盧卡斯先生道歉才是。” “櫻川將軍真是說笑了,該道歉的也是我才對,沒想到櫻川將軍居然身在上海,早知道的話,這份請?zhí)麩o論如何也要送到您的府上才是?!北R卡斯的說話技巧一向很高,不帶個人情緒,給人的感覺十分舒服。 馬里奧轉身在盧卡斯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然后轉身向櫻川將軍微微點頭,告辭而去。 櫻川將軍看了一眼馬里奧的背影,示意身后的隨從掏出一個盒子,抬到盧卡斯的面前,櫻川將軍說道:“冒然打擾,還希望今后和盧卡斯先生交一個朋友,這是一個比較珍貴的小玩意,希望盧卡斯先生能不介意,收下?!?/br> “無功不受祿,櫻川將軍,朋友可以交,今后有事好說,但東西就不必了?!?/br> 盧卡斯不為所動,微笑著搖了搖頭,并沒有伸手接下,然后和櫻川將軍寒暄了幾句話,讓菲利斯大飯店的人好好款待櫻川將軍,就轉身去和其他上海法租界的名人聊了起來。 喜歡民國軍諜請大家收藏:()民國軍諜rou文屋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