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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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 刑訊室。 火紅色的烙鐵,冰冷刺骨的釬子,帶著倒刺的皮鞭,潑在身上的鹽水....... 松井三郎被綁在散著濃郁血腥味道的十字木架上,全身血rou模糊,頭部垂在胸前,眉宇間的痛楚愈發(fā)濃郁,慘叫的聲音已經沙啞。 他雙眼不斷上翻,精神已經衰弱到了極致,受到折磨的不僅有他的身體,還有他的精神,懸掛在木架上的身體不斷抽搐,眼前一片重影,生機寥寥,就像是田野里面暴曬的臘rou。 一天的時間,猶如一個世紀那般的漫長,沒一刀下去,都像是過去了一年,他從沒有如此期待過死亡的到來。 每當他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他都心底一沉,就像是陷入了地獄,渾身冰涼。 張大胖和劉東升坐在刑訊室的角落里面,大口喘著粗氣,神色有些疲倦。長時間的審訊工作,即便是他們兩個輪著班來,也感到身體上的疲倦。 現(xiàn)在,他們兩個可以確定,這個被情報科抓捕的人真有問題,可能,或者說一定是日本間諜。 骨頭太硬了,他們兩個幾乎啃不動。 “唔~”桌子上趴著的秦修文緩緩坐了起來,抬起頭打了個哈欠,睡得迷迷糊糊的雙眼眨了眨,眼中的清明之色逐漸濃郁。 作為此次行動的主要負責人,秦修文自然需要全程陪護監(jiān)督,連夜待在刑訊室,一直沒有出去,至于于慧和李傳世兩人則是正常上下班,回歸于正常工作。 從昨天開始吃,秦修文也不展開審問,任由張大胖和劉東升對松井三郎進行刑罰,他雖在場中,卻像是個局外人一樣,也不審問,整天搗鼓著應該吃些什么。 肝臟脾腎,大腸小腸,棒骨,排骨,五花rou,后丘......,構造生命的東西,他從昨天開始就吃了個遍。 而且,他每次吃的東西都對應著松井三郎受刑的部位,甚至還像個精神病一樣,自己在那里叨叨咕咕,品頭論足,畫風極度詭異。 一開始,他是有于慧這個傾訴者的,但把于慧給嚇跑了,其后,他還把李傳世擺在傾訴者的位置,但李傳世經過兩次餐飲時間卻毫無胃口,甚至感到惡心以后,也選擇跑路了。 張大胖和劉東升忙著審訊,松井三郎忙著受審,他就只能自己在那里嘀嘀咕咕,自言自語了。 “額啊......”張口打了個哈欠,秦修文將披在身上的毯子拿了下去,看向在嚴刑拷打下無力哼唧的松井三郎,抬了抬下巴:“兩位,招了么?” 聽見他的聲音,張大胖和劉東升動作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神色比之昨天更加怪異。 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在刑訊室這種彌漫著腥臭味的地方,還有在犯人凄厲的慘叫聲下,睡得如此安穩(wěn)的人。 外加秦修文的怪異表現(xiàn),他們不僅沒有了輕視,心里反而還有一種摸之不透的忌憚。 “看來是沒有招了?!笨匆娝麄兊谋憩F(xiàn),秦修文聳了聳肩,隨即摸了摸下巴,眉毛皺了起來:“唔,剛睡醒,該吃早餐了,應該吃點什么呢?” 張大胖和劉東升頓時滿頭黑線,無力動彈的松井三郎也是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忽然發(fā)現(xiàn)秦修文以一種詭異的眼神偷瞄著自己,隱隱間似乎還有些發(fā)綠,頓時內心顫栗,不知為什么,心底升起一種充滿未知的恐懼和懼怕。 “該吃什么呢?”秦修文喃喃自語,眼中的綠光卻是愈加濃郁。 “秦隊長?!睆埓笈纸K于忍不住了,臉色微沉,不滿秦修文這種失職的表現(xiàn),加重了語氣說道:“你還沒有審訊呢?!?/br> 張大胖和劉東升主要負責的工作就是動刑,對于審問的技巧幾乎是一竅不通,關于審訊的工作,一直都是情報科或者是行動科負責,可秦修文除了程序上第一道開口審問,就再也沒有審問過。 相比之下,從昨天一直動刑到現(xiàn)在的張大胖和劉東升疲倦的不行,對于在這里面過得很滋潤的秦修文自然很是不滿。 “?。繉弳柭??”秦修文微微一怔,隨即吞了一口口水,語氣略帶歉意:“抱歉啊,差點忘記了!” 張大胖和劉東升為之無語,這也能忘? 張大胖仔細看了眼秦修文的神色,眉毛不由得微微皺起,他總感覺秦修文的表現(xiàn)似乎不符合常理,盡管非常詭異,卻好像是故意的一樣....... 秦修文站起身,背著雙手走到松井三郎的面前,眼神掠過他血跡斑斑的身體,眼中的神色愈發(fā)詭異,嘖嘖出聲:“哎呦,吳永先生,您身上這身傷勢還真是重呢,您說說,受這么重的傷又是何必呢,不如開口說一說,以免再受了皮rou之苦?!?/br> 說著,秦修文探出手,指甲劃過他身上的傷痕,粘上一層粘稠的血液,仔細看了一眼,嘆息道:“這罪啊,可真不是人受的,吳永先生,我勸你啊,還是說吧!” 沾著血的指甲劃過鼻尖,他微微閉上雙眼,似乎陶醉般的吸了一口氣,再度睜開眼睛時,眼中詭異的深潭里閃著綠光,像是垂涎著什么。 松井三郎瞳孔一縮,隱藏著極深的恐懼,身體抖動的頻率加快,咬了咬牙,佯做沒聽見。 “何必呢?”秦修文幽幽的聲音再度響起:“其實你需要開口說的東西并不多,只要你告訴我,你在特高課的身份,上線是誰,下線是誰,還有昨天在江花飯店聯(lián)絡的人是誰,聯(lián)絡的方式,聯(lián)絡的信號,電臺的位置和頻道,規(guī)定時間,密碼本......” “我什么也不知道?!彼删墒缚诜裾J,強自催眠自己的身份:“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你們抓錯人了。” “是嘛?”秦修文舔了舔嘴唇,似乎還有唾液滾動的聲音。 松井三郎內心一顫,不敢看向秦修文的眼睛,內心深處,恐懼的潮水不斷侵蝕著他的理智。 “其實,我們知道的遠要比你想象的多。”抓捕他這個心理上的振動時刻,秦修文揪起他的頭發(fā),詭異的目光與之對視,咧嘴一笑:“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昨天在江花飯店正在傳遞情報的人就在附近工作吧,讓我說一說,他是在報社工作呢?” 松井三郎內心一緊,平靜的湖泊掀起波瀾。 “還是在銀行呢?”說話的時候,秦修文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放松,想要勘破他的內心。 松井三郎咧嘴一笑,用血腥的笑容來遮掩自己內心的情緒,閉上雙眼,徹底避開那雙給他帶來恐懼的眼睛。 秦修文微微皺眉,松開了手,退了一步,內心充滿了凝重,站在那里,進行分析:“不對,他的反應不對。難不成我的推理方向出了問題,另一個人不是銀行的工作人員,而是報社或者是其他地方的工作人員?!?/br> 想起剛才詢問試探時松井三郎的反應,秦修文可以看出,他對于報社、銀行的下意識反應是相同的,甚至說報社的時候,他的反應更大一點。 “江花飯店附近,還有一個叫做林森商會的地方,里面工作環(huán)境、制度森嚴,說起來倒還有點神秘,你說說,這個地方怎么樣?”秦修文忽然生出一個想法,想了想,微笑著開口試探,想要落實自己的想法。 松井三郎一動不動,罔若未聞。 “原來如此。”秦修文暗暗點頭,對于松井三郎的身份和另一方的身份有了一個大致準確的推理:“不出所料,眼前這個化名為‘吳永’的日本人應該是一個情報小組的最底層成員,代號為‘鼴鼠’,另一個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情報小組的組長,代號‘白鴿’,亦或者有更高層次的代號,所以吳永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通過接觸,大致猜出這位組長就在附近工作,所以才會對我的試探有全部相同的反應,只不過反應越來越輕,應該是察覺到這是我的試探了?!?/br> 秦修文微瞇著一雙詭異的眼睛看著松井三郎,心中涌動著各種思路,從而進行驗證,但線索太少,他推測不出更多的東西,總不能憑空造車不是。 “該死,該死......”此刻,松井三郎的內心掀起驚濤駭浪,情緒暴躁的暗罵不止,恐懼慢慢滲透的更深。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會知道這么多,究竟......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現(xiàn)了問題、漏洞,這群鼻子跟狗一樣敏銳的家伙到底是通過什么地方慢慢將觸手伸到了他的身邊,而且還掌握如此多的東西,他卻一無所知。 松井三郎感覺一層無形的巨網(wǎng)似乎籠罩了下來,將他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并且還勒住了他的脖子,讓他不能呼吸。 秦修文沒有注意到他的胡思亂想,但也大致對他此刻的心情有一個猜測,思忖片刻,他準備冒險驗證一下自己的推理,一旦成功,這就是一記猛藥。 于是,秦修文緩緩貼到他的耳邊,嘴角微翹,一股呼吸的清風吹拂著他的耳朵:“我說的對么,鼴鼠......” 松井三郎的眼皮一顫,看似堅固的心理防線緩緩崩塌,像是失去了作用,強烈的驚駭不斷沖擊著他的內心。 見狀,秦修文抿嘴一笑,低著眼皮倒退,轉身說道:“繼續(xù)審吧!” 剛剛休息沒一會兒的張大胖和劉東升面面相覷,站了起來。 秦修文走到張大胖的身邊,腳步微頓,低聲說道:“尺寸適當加大一些,他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先出去一下?!?/br> 張大胖眼皮一跳,他的刑訊風格向來以狠辣而證明,從昨天開始,他可是沒有手下留情,現(xiàn)在,還要加大么? 這番重刑下,松井三郎現(xiàn)在可以說是一團爛rou,即便現(xiàn)在停手,人也已經廢了。 再加大尺度,繼續(xù)審下去,人還能不能活下去,他就不敢打保證了。 “秦隊長,我和劉東升已經一夜沒有休息了,不如讓我們休息一下,等等再審。”張大胖很委婉的說道。 畢竟把人弄死了,大家都要擔責任的。 “嗯~,還是繼續(xù)吧,兩位的手段非常有成效,抓緊時間,我能看出來,犯人已經快要招了,加把勁兒?!鼻匦尬膶Υ藷o動于衷,好像是沒有聽懂他話中的潛在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甚至出現(xiàn)一絲佩服。 開什么玩笑,犯人的心理防線已經出現(xiàn)問題了,在這個時候不‘趁你病要你命’,還等著回家拌涼菜么? 秦修文可不管松井三郎現(xiàn)在是不是個廢人,他關心在乎的只有松井三郎嘴里的情報。 為此,他可以不擇手段。 張大胖臉上勉強升起來的笑容一緊,這他娘的是個一根筋的愣頭青么,情報科是怎么想的,讓這么個人當了隊長,確定腦子他媽沒問題? 人死了,真他娘的會擔責任的。 不開玩笑?。。?/br> “加把勁兒,我出去一下?!鼻匦尬呐牧伺乃┯驳募绨?,徑直的推門走了出去。 “大哥......”劉東升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偷瞄了眼張大胖有些發(fā)青的臉色,問道:“咱現(xiàn)在是審還是不審啊,再審下去,他估計就活著下不來了?!?/br> “還審他娘?!睆埓笈譀]忍住爆了句粗口,緊咬著牙說道:“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咱們腳上還有鞋呢,不能跟這個愣頭青瘋下去,再這么整下去,咱們都沒好果子吃?!?/br> 劉東升尷尬的笑了笑,其實他也看出來了,秦修文這個情報科的隊長就像是個神經病,壓根沒把這個犯人當成人來看。 “正好他不在,這事直接報給上峰,就說有人砸場子,讓上峰派來個手段溫和一點的,別把人給弄死。”不得不說,張大胖對秦修文也是心有忌憚,這個人,好像是根本不知道慈悲為何物。 在這個時代里,這樣的人最為可怕。 “好。” 另一邊,秦修文一路不停,回到了第三情報隊的隊長辦公室,敞開窗戶,靠在椅子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 幾分鐘后,門外響起一道敲門聲。 “進來?!鼻匦尬牡难劬Ρ犻_。 王金推門走了進來,腰背挺直,致敬軍禮:“隊長,您找我?!?/br> “嗯,廢話不多說,我交代給你的事情都辦好了么?”秦修文秉承著軍人的處事風格,直入主題,一點也不拖沓。 “報告隊長,已經辦好了?!蓖踅疒s緊回復說道。 “說說吧!” 王金把一份文件報告放在辦公桌上,說道:“吳永的身份調查出來后,我們立刻對他的住處展開了調查,但除了稀少的錢和生活用品之外,我們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他就好像是個真正的普通人一樣?!?/br> “普通人要有這么強的毅力,我把槍吃了?!鼻匦尬膶Υ寺冻隼湫Γ瑔柕溃骸罢{查過他有沒有其他的住處。” “調查過,沒有?!蓖踅疒s緊說道:“我們做過調查,吳永的鄰居們都說吳永這個人平時生活規(guī)律,而且為人處世都非常有禮貌,能幫上手的忙一定會上手,在鄰居嘴里還是頗受好評的。” “吳永以日本間諜的罪名都被抓起來了,還有人給他說好話?”秦修文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語氣有些詫異,又有些其他的味道。 王金內心一凜,后頸淌下一滴冷汗,忙不迭的解釋:“隊長,我們是低調調查的,對于吳永被抓捕的一事都沒有聲張,唯恐驚動他的同伙。” “哦?!鼻匦尬难壑械暮⑾Р灰?。 王金也是松了一口氣。 喜歡民國軍諜請大家收藏:()民國軍諜rou文屋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