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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認為只要為蜜兒找一個母親——而且不管是哪一種母親,就會使他們無法得逞?」 「至少這樣我勝訴的機會比較大,而且,也可以保護蜜兒不受到任何傷害。她還這么小,我不想讓成人的險惡污染了她幼小純潔的心靈?!?/br> 「為什么找上我?」她仍不解,如果想替蜜兒找母親,一定不乏人選,像剛才的莎曼就比她更適合。為何他會想找她,而不是莎曼? 他的語氣頓時充滿了尖酸?!敢驗槟闶俏ㄒ徊皇切母是樵府斘业那閶D的人,你是在手槍頂在太陽xue的狀況下才來找我的,我相信此刻你正迫不及待想離開我?!?/br> 「所以,你就想用婚姻來為我套上枷鎖?」她瞪著他。 「正好相反,」他半調侃地說:「我是在解救你。只要蜜兒的外祖父母答應放棄爭奪蜜兒的監(jiān)護權,我也會讓你得到自由,而且,還會給你一筆優(yōu)渥的酬勞。這個提議是不是相當誘惑你?」 她仍瞪著他。「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欺騙我?」 「你有什么可以讓我欺騙的?」他深黑的眼眸停在她飽滿的雙唇,彷佛回味著什么。「其實,你應該很高興我做這樣的提議,至少你由情婦的地位躍升成為我的妻子,這是不少女人夢寐以求的?!?/br> 在接下來的沉默時刻里,季蓉渲幾乎只聽得到自己因憤怒而變得急促的呼吸聲。她想找些侮辱他的話來,卻徒勞無功。 狄斯饒富趣味地看著她,「如果你怕我反悔,我可以請律師為我們的協議作見證。如果你可以善盡為人母和為人妻的義務,可以早日說服蜜兒的外祖父母答應放棄監(jiān)護權,你就可以早日重獲自由?!?/br> 為人母?這個似乎不難;只是為人妻……她該怎么做?難道狄斯在暗示她—— 接著,室內是另一陣驚訝的沉默,最后,季蓉渲不安地開了口。 「你該不會暗示我必須和你過正常的夫妻生活?我指的是——」 「看來,你似乎也不是很明白如何扮演情婦的角色,」他果決地截斷她未盡之言?!盖閶D是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取悅主人,而妻子當然也必須取悅丈夫;要不然,我又何必要這個婚姻。」 「看來,我好象沒有選擇的余地?!顾恋卣f。 「我以為這一點你早已有了認知,看來,我是不是該讓你好好預演一下如何當個稱職的妻子?」他勾起她的下巴,迅速地攫住她甜美的唇,盡情的品嘗她的甜蜜。 他的吻讓季蓉渲全身發(fā)熱。她發(fā)現自己就像水,他就像火,只要他一碰她,她只有沸騰的份。 季蓉渲仍不敢相信在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 她覺得自己彷佛被卷入了巨大的龍卷風中,四周的事物,甚至連她自己都已不再是她所能掌握的。 她悄悄地垂下眼瞼,注視著身上純白雪紡紗的洋裝,這是她絕不會為自己挑選的款式,因為它一點也不像她的衣服。, 和其它躺在這豪華車子行李箱中的衣物一樣,全是坐在她身邊駕駛座上的男人所挑選的。 GOD !幾乎每一件事她都無權選擇。 季蓉渲一想起他命令她試穿一件件他所挑選的衣物時,不禁露出苦笑,他甚至連她的貼身衣物都不給她挑選的余地。 只要回想他帶她去買貼身衣物時,她渾身又是一陣燥熱。 他像個行家,和售貨員一起為她挑選款式,更要命的是,那位售貨員一直鼓吹他買那些性感得叫人臉紅心跳的內衣褲,甚至還拉著她要試穿,嚇得她臉上的血管差點給漲破。 售貨員還不斷用噯昧的口氣告訴她,做妻子該如何利用性感的內衣褲引起丈夫的「性」趣。 mama咪呀!她真希望可以溜走,而且最好是溜到另一個星球去。 她瞥見了手上閃著光芒的鉆石戒指,立刻咬了咬下唇,笨拙地以另一手掩住它。 不到一個鐘頭前,狄斯才將它套上她的手指,作為他向她求婚的證據。 她想不透為何他每到一個地方,他都可以偽裝出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他看起來就像個充滿喜悅的未來新郎倌,他還對著每個人說他們即將結婚,彷佛恨不得能昭告天下。她真不明白他的意圖是什么? 而她看起來卻一點也不像即將當新娘的人,反而像個要上斷頭臺的人。 「你相當安靜?!顾鋈淮蚱瞥聊?,令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改阍谙胧裁矗俊?/br> 「我在想——」她停頓半晌?!改愀嬖V莎曼我們要結婚的事了嗎?」 「說了?!?/br> 「她有什么反應?」她想知道莎曼為何仍能如此平靜地招呼她。 「莎曼沒有任何反應,她祝福我們。」 天哪!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大肚量的女人?雖然莎曼只是他的情婦,但從他們說話、互相注視的眼神,她可以感受到莎曼和狄斯之間有相當濃厚的感情。 如果不是她的出現,狄斯一定會選擇莎曼成為蜜兒的母親。 莎曼應該十分敵視她的,可是恰恰相反,莎曼對她十分親切,這一點令季蓉渲感到十分愧疚。她寧可莎曼對她冷漠,甚至尖酸刻薄。 「我已經替莎曼安排好一切了,既然你將成為蜜兒的母親,你就該學著如何照顧蜜兒?!顾目跉獠粠Ыz毫感情。 季蓉渲真為莎曼感到悲哀,更為他每一個情婦感到悲哀,他根本是個冷血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