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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卑菜坪跽娴囊褟陌凶吡顺鰜怼?/br> “小羽呢?”他關心地問。 “她和保母在酒店等我?!彼芨兄x航空公司妥善的安排,不但給予最好的住宿,還請了保母來照顧小羽,使得她可以無后顧之憂地處理葉迪杰的后事。 “艾凡……”杜尼奇有些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么嗎?” “有一個人也來到巴黎,也想見你。”他身負重任,若不把艾凡帶去見老夫人,他可無法向老夫人交差。 “誰?”她心一驚。 “是達爾……” “我不想見他!”她幾乎沒有考慮就斷然拒絕。 “不,不是達爾,是他的祖母,史克西老夫人。” 艾凡瞪視著他,“她怎么會來法國的?她為什么要見我?難道是你——” 看著杜尼奇臉上不自在的表情,她已猜出老夫人為何而來了。 她對杜尼奇擅作主張將小羽身世的秘密而憤怒不已。抿著唇,她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過身,不理會社尼奇的叫喚繼續(xù)往前走。 杜尼奇可說是急得冷汗直上,他可以了解她為何如此憤怒,但是誰又能了解他為難的處境呢! “艾凡,”他追上她,急欲向她解釋,“你停下來,聽我說幾句話好不好?” “我們之間無話可說。”她的語氣轉(zhuǎn)硬。 “我知道我不該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把小羽的事告訴老夫人,可是,我也是出自一番好意?!彼l(fā)自內(nèi)心的說。 “你的好意我領不起,”艾凡停下腳步,雙眸充滿了怒意地注視他道:“雖然迪杰死了,但是誰也無法改變小羽是他的女兒的事實。我不希望你打擾我的生活,你不再是我的朋友了?!?/br> 女人頑固起來比男人更勝一籌,杜尼奇現(xiàn)在體驗到了。 “艾凡,我為我的擅作主張向你道歉,只是,我希望你可以心平氣和地聽我解釋——”不等他說完話,艾凡不出聲又繼續(xù)往前走。 杜尼奇不放棄的緊追在后,但不管他說什么,她都不予理會,逼不得已,他只好使出老夫人教他的最后一招——說謊! “艾凡,老夫人的時日不多了,難道你就忍心看到一個老人抱憾而逝嗎?”不是他有意詛咒老夫人,而是他已想不出有任何謊話比這句話來得更有震撼力了。 果不其然,他的謊話打動了艾凡,她終于停下腳步。 “你說什么?” “老夫人這幾年來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她心臟血管的老毛病隨時危及她的生命,前些日子她還掉了一跤,使得她的情形更環(huán),但是為了要見你,她不顧我的警告,搭乘好幾個小時的飛機前來,如果你執(zhí)意不肯見她,我怕她會承受不住的?!倍拍崞嬉姷剿聊徽Z,知道自己的計謀已經(jīng)奏效了,于是乘勝追擊地道:“這幾年,老夫人對你是念念不忘,她很關心你,不管你和達爾之間有什么不愉快,但是你不能否定老夫人對你的疼愛,況且她還是小羽的曾祖母,你難道真的狠心不讓她們見面嗎?” “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艾凡堅決的意志已動搖了。 “我是個外人,我是沒有權利干涉這件事,但是身為老夫人的主治醫(yī)生的立場,我不得不向你提出要求,因為我不希望老夫人有什么三長兩短,我相信你也和我一樣?!?nbsp;GOD!他簡直要為自己的演技喝彩了,或許他不當醫(yī)生后,也不怕沒錢賺了。 看著艾凡仍猶豫不決,杜尼奇決定采用哀兵政策。 “艾凡,就算我求你好不好?” “你——強人所難!” “拜托!”他學著日本的男人朝她慎重地低頭。 *** 老夫人在見到期盼已久的曾孫女時,情緒激動不已,像害怕一放手便會失去似地,緊緊將小羽擁在懷中,還不斷向艾凡道謝。也許是親情的天性,小羽對素未謀面的老夫人一點也不怕生,這使得老人開心萬分。 “我終于可以向史克西列祖列宗交代了,幸虧杜尼奇把小羽的事告訴了我,要不然我真的會死不瞑目?!?/br> “老夫人……”艾凡害怕的事終于發(fā)生了,她知道老夫人知道小羽是達爾的骨rou后,絕對會要求她讓小羽認祖歸宗的,但是她不想啊!“艾凡,你怎么還如此見外,你該改口叫我一聲奶奶了?!崩戏蛉诵χm正她。 “不,老夫人,我和葉迪杰結(jié)婚了,我已經(jīng)是葉太太,還有小羽,也姓葉。”她知道自己的話對老夫人十分殘忍,但是她真的不想再和達爾有任何瓜葛。 “胡說!”老夫人像個小孩子似地拗起脾氣來,“小羽身上流的是史克西家族的血,她是我史克西家族的一員,誰也不能否認?!?/br> “老夫人,你別激動,你這樣會嚇到小羽的?!倍拍崞嫜垡姎夥罩饾u僵硬,連忙出聲打圓場。 “杜尼奇,你來評評理,我說的有錯嗎?”老夫人討救兵似地看向他。 杜尼奇一臉尷尬地看看老夫人又看看艾凡,真令他左右為難。 不過,他還是比較支持老夫人的說法,畢竟這對艾凡是絕對有益無害的,他知道達爾遲遲不肯結(jié)婚,是因為他心中仍愛著她。 也該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時候了。 “艾凡,迪杰已經(jīng)死了,你為何還是如此頑固?小羽是達爾的親骨rou是不爭的事實,你就讓小羽認祖歸宗,我相信老夫人一定會給你一個圓滿的交代的?!倍拍崞嬗醚酃庠儐柪戏蛉耍戏蛉笋R上點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