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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跟我談判?」陳憑翔的耐性已不多了。「你的頑固還跟你父親真像?!?/br> 當(dāng)他提及父親兩個字時,林羿萱心底抽痛了下。多陌生的名詞啊! 她的表情全看在陳憑翔眼里,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他竟有股想去抱她、呵護她的沖動。 陳憑翔暗暗嘆了口氣。不知為什麼,她總有本事惹毛他,也有本事教他拿她莫可奈何。 可笑吧?他竟拿一個十九歲大的小丫頭一點辦法也沒有!說出去誰會相信?再說,有哪個女人遇上了他不是服服貼貼的,而她卻一副想氣死他不可的態(tài)度。 「那你到底想我現(xiàn)在怎麼做?」他雙手環(huán)胸,故作了解狀。 「我要你跟我道歉!而且保證下不為例?!?/br> 陳憑翔雙手放了下來,緊緊地相互交握。如果不這麼做,他怕自己會出手掐死她。她簡直得寸進尺! 道歉?!教他跟她道歉,門兒都沒有! 一旁的郭秉承則已暗叫不妙,甚至為林羿萱捏了把冷汗。這個丫頭真是膽大包天,敢在太歲爺頭上動上!她大概不知這陳憑翔的外號叫獅子吧!就憑他和陳憑翔認(rèn)識這麼多年來,還沒見陳憑翔跟哪個女人道過歉——唉!正確說法是,沒有女人敢這麼跟他說。 郭秉承重重地咳了兩聲。他要再不出聲,恐怕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即將爆發(fā)。 「你是羿萱吧?我叫郭秉承。」他打著笑瞼,拚命向她使眼色。「我和你父親很熟。你要不要喝點什麼?我叫秘書送進來?!?/br> 「郭先生,我不是來喝東西的?!沽拄噍嫠坪鯇λ氖寡凵稽c也不能會意?!肝沂莵砗臀业谋O(jiān)護人說個清楚的?!?/br> 郭秉承也被打敗了。她真不是普通的固執(zhí)! 「我還有什麼需要說清楚的?」陳憑翔半個屁股坐在大桌子的一角,似乎等著她的挑戰(zhàn)。 「我說過,你要為你所做的事道歉,而且保證下不為例?!顾僦貜?fù)一次,口氣十分堅定。 「你不要忘了,我現(xiàn)在是你的監(jiān)護人,有權(quán)利為你決定一切事情!」他理直氣壯、振振有辭。 「你——」她為之氣結(jié),卻又找不到任何話頂回去。 「我怎么樣?」他突然給她一個微笑,笑容里有著挑釁。 「你下地獄去吧!」她丟下一句話,掉頭便走。 「小羿萱!」他在她背後緩緩的道:「你最好把行李準(zhǔn)備好,我晚一點過去接你?!?/br> 她回過頭冷漠的瞪著他。 「你省省吧!我不會聽命於你的?!顾蠛鸬?。 「那就試試看羅!」陳憑翔只是縱聲大笑。 第二章 邱士誠和沈綠芳看著一直不發(fā)一語的林羿萱。說真格的,他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陳憑翔已成為林羿萱的法定監(jiān)護人,正如他所說的,他有權(quán)替她決定一切的事情。 他們不禁開始為她擔(dān)起心來。尤其是知道陳憑翔要接走林羿萱,他們是更加不放心。長久以來,他們一直把她當(dāng)成自己meimei看待,但事到臨頭,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老公,你快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讓羿萱不要受那個混蛋的牽制?!股蚓G芳捺不住性子,拚命搖著邱士誠的手臂。 邱士誠嘆口氣搖搖頭。他有什麼法于可想?於情於理,陳憑翔都站得住腳。 不過,以男人看男人的眼光,他相信陳憑翔絕對是個可靠的男人,不然,為什麼林振國會選他當(dāng)林羿萱的監(jiān)護人,而不是別人? 陳憑翔一定有他的可取之處。 「老公,你別光嘆氣呀!」沈綠芳一副「太監(jiān)不急急死皇帝」的模樣。 「沈姊,我已經(jīng)決定要搬到那個「混蛋」的家去住了?!沽拄噍娴囊痪湓挘屗麄儌z都張大了口、瞪大了眼。 沈綠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笡]發(fā)燒。你想清楚了嗎?」 「我想得很清楚了?!顾玫氖强隙ǖ恼Z氣。 「那種混蛋你怎麼受得了?」 「我現(xiàn)在就是要讓他受不了我?!顾浇蔷従徛N起,曖昧的一笑?!肝視屗X得後悔的!」 「你是說——」沈綠芳眼珠子一轉(zhuǎn)。 「我要讓他覺得當(dāng)我的監(jiān)護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她譏誚的說。 「我支持你。如果他敢欺負(fù)你,我一定去幫你宰了他!」沈綠芳十分夠義氣的拍著胸脯。 誰說「最毒婦人心」這句話不無道理來著,邱士誠現(xiàn)在反而為陳憑翔感到危機重重了。雖然他不知這林羿萱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是他已開始替陳憑翔祈禱了。 什麼人都可以惹,就是女人惹不得??磥恚悜{翔似乎沒有牢記這句話。 陳憑翔——自求多福吧! ############ 陳憑翔有點不大置信的看著坐在階梯上的林羿萱,她腳邊還擺著一只皮箱。 這真是教他太意外了!原以為今晚又免不了一番唇槍舌戰(zhàn),或來個什麼激烈反抗之類的,沒想到非但沒有,反而還十分順利,順利得教他有點措手不及。 不過,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嘛!他相信這個道理她一走懂的。 「走吧!」他替她提起行李放到後車箱去。 她沒有反對的站起身,自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的男朋友呢?他怎麼沒出來送你?」他發(fā)動引擎,瞄了一眼寒著一張臉的林羿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