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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理解為什么一個葉莎梅竟然可以在短短的日子里,輕易扯動他封閉起來的感情。 他妒忌她對電話中男人說話的口氣,尤其是那一句“我想死你了”,簡直令他幾乎到了抓狂的程度。 這不是齊南,更不該是齊南。 因為齊南是冷血,是沒有感情的。 他伸手摸摸自己丑陋的臉孔,發(fā)出狂笑。 嘉露比給他的教訓(xùn),他還不能牢記嗎? 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樣。 葉莎梅不會是例外的。 “少爺——”華特站在門口默默觀察了他好一陣,終于忍不住出聲。 “走開!” “少爺——” “我說走開你聽不懂嗎?” 華特重重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離開。 黑夜中閃過一道銀光,雨水也傾盆而下。 就像齊南一直流不出的淚水。 而在另一間屋中的葉莎梅,聽到這突來的雷聲,整顆心差點就跳出胸口。 白天的雷聲已教她夠害怕了,晚上的雷聲幾乎令她渾身發(fā)抖、毛骨悚然。 鈴……電話鈴聲乍響,嚇得她整個人從椅子彈跳起來。 “喂……喂……”窗外又是一道銀光閃過。 “莎莎,是我加那!”傅加那的聲音如救星般傳來。 “加那,你在哪里?” “我在機場,我叫不到車子回去,你開車來接我好嗎?” “現(xiàn)——在?” “轟!”一聲,差點令她手中的話筒滑落。 “當然是現(xiàn)在,有什么問題嗎?”傳加那說:“你是不是忘了到機場怎么走?” “不是?!?/br> “那你現(xiàn)在過來,我在機場的門口等你,快一點喔?!备导幽钦f完便掛上電話。 葉莎梅愁眉苦臉的瞪著話筒,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個膽量走出屋子。 “轟!”又連續(xù)傳來兩聲巨響,令她差點沒發(fā)出尖叫。 怎么辦?如果她不克服自己這種心理障礙,她怎么走出屋子,可是她根本沒有勇氣走出屋子,在屋子內(nèi)就夠嚇得她渾身冒冷汗,心驚膽跳,要是出去,她鐵定嚇破膽。 可是她又不能任由傅加那一個人在機場等候。 還有她的腳傷,她懷疑自己有辦法開車。 怎么辦?她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而雷聲卻有如故意惡作劇般,越來越響…… ☆ ☆ ☆ 傅加那掛上電話正想轉(zhuǎn)身時,迎面撞上了一片rou墻,也許是因為心情相當愉快,她仍十分有禮貌地向?qū)Ψ降狼浮?/br> “對不起——”她摸摸自己微微發(fā)疼的鼻尖,發(fā)現(xiàn)對方的胸膛還真的不是普通的結(jié)實,令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薛皓中的胸膛。 神經(jīng)??!她狠狠咒罵自己,在這節(jié)骨眼,她干嘛想起那只惹人煩的蒼蠅。 “小姐,你發(fā)呆發(fā)得夠久了吧?” 咦?這個聲音很熟,而且又說一口字正腔圓的國語,莫非——她一抬起頭,眼珠子差點瞪得滾下來。 現(xiàn)在傅加那終于明白什么叫冤家路窄了。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薛皓中抿抿唇,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印?/br> “這是L.A.的機場,有誰規(guī)定我不可以在這兒?” “你跟蹤我?!” 沒錯!他的確是跟蹤她。 當他知道她退了房,搭飛機回L.A.他馬上跟著搭另一架飛機跟來,上天還真是特別眷寵他,竟然讓她因飛機的延誤,而兩班飛機同一個時間到達L.A. 不過打死他,他都不會承認他是追她而來。 “你別喳喳呼呼地直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本來的行程就有安排L.A.這一站的,你放心,我絕不是為你而來的,我是為了小公主來的?!彼麅?yōu)哉悠哉地拿出電話卡,給她一個可以迷死任何女人的笑容,“小姐,如果你已經(jīng)打完電話,可以換我打了吧!” 她知道他一定是要打電話給葉莎梅。 “真是抱歉,我突然記起我還有個電話要打,不如你到下個電話去打吧!”她是故意要讓他多耗個幾分鐘,這樣他就無法和葉莎梅聯(lián)絡(luò)上,而這個時間葉莎梅說不定早已出門了。 到時候她就看他如何是好。 雖然機場有租車的服務(wù),但是早已過了上班時間,而且L.A.的計程車是相當難叫的,再說這種雷雨交加的夜晚,許多計程車駕駛根本早已回家休息,她就等著看他求助無門。 “好吧!那你繼續(xù)打好了,我可以等?!彼龊跻饬系谋憩F(xiàn)出風(fēng)度,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是故意的! “你知不知道你很討人厭?你站得這么近,會影響到我的隱私權(quán)的。”她一邊找借口數(shù)落他,一邊想著究竟要打電話給誰。 偏偏腦子跟她作對似地,一個電話也想不起來。 “算了!不打了!” 她恨死自己這樣沒有定力,好像一碰到薛皓中,所有的事都會亂成一團,連腦子也變成漿糊。 提著行李,她來到機場大門外的椅子坐了下來,才剛坐定,旁邊的空位馬上有人跟著坐下。 又是他! “你怎么這么陰魂不散?”她起身又換了個位子。 薛皓中不動聲色又坐到她旁邊。 她火了。 “喂!”她站起來,雙手叉腰,如果眼光可以殺人,薛皓中早已碎尸萬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