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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嘴巴一定要這么毒?” “我再怎么毒也毒不過你家的母老虎?!惫衷眨槭裁从痔岬剿?? “你放一千一萬個心,加那這次學(xué)校放假不回來了,因為她和幾個朋友要去旅行。” “她的朋友?男生或女生?”薛皓中的心突然在往下沉。 “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只是在想哪個男孩這么有勇氣當(dāng)她的朋友。”他啜了口酒像在掩飾什么。 “皓中,要不是我太了解你和加那是死對頭,你知道我會以為你在吃醋?!?/br> “你了解我?”他喝完杯中的酒,有些賭氣。 “你以為我們朋友當(dāng)假的嗎?”他自信滿滿。 “有時候人會變……”他并沒有看著傅維恒,他是對著酒杯說的。 “皓中你說什么?”由于音樂聲太大,傅維恒沒聽清楚。 “我說——”薛皓中又向吧臺要了杯酒,“同是天涯淪落人,今晚我們不醉不歸?!彼忠豢跉飧闪吮芯?,有些自暴自棄。 傅維恒瞪著一臉落寞、沮喪的薛皓中,傻了。 難道心情低落也會傳染? 第三章 縱使傅加那有千萬個不放心,但在葉莎梅“沒得商量”的堅持下,踏上旅途。 在話別之前,傅加那還是不忘千叮嚀、萬交代。 “拜托,加那,你要說的話我已會倒背如流?!彼桓鼻箴垹睢?/br> “你答應(yīng)過我,你不去鬼屋探險,”這是她唯一擔(dān)心的。 “OK,OK,我一定信守諾言行不行?我保證不去鬼屋探險?!?/br> ☆ ☆ ☆ 葉莎梅雙手按在方向盤上,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轉(zhuǎn)呀轉(zhuǎn),腦子里一刻也沒休息,她正在思考用什么方法進去。 城堡的大門深鎖,使人不易察覺到它內(nèi)部的動靜。 四周的圍墻對身手靈敏的她根本不構(gòu)成威脅,只是她若翻墻而入,被誤認為是小偷,她可丟不起這個臉,好歹她是臺灣人。 可是又有什么方法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入城堡“看看”? 一個計劃電光火石般閃過她的腦際,正所謂心動不如行動,她決定試試自己的勇氣。 打開車門,她很直接地就走到城堡的大門。 天哪!真夠令她沮喪的。 找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大門竟然沒有一個長得像電鈴這玩意兒的東西。 “喂,有人在家嗎?”她把雙手擺在嘴巴旁扯開嗓門喊道:“對不起,我的車子拋錨了,可以幫個忙嗎?” 城堡內(nèi)什么動靜也沒有。 她卻不氣餒的再接再厲喊:“對不起,有人嗎?我的車子拋錨了,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SHIT!”她不是很淑女的咒罵了一句,然后狠狠地在大門上踹了一腳,“沒人在,總有鬼在吧!什么鬼屋,連個鬼都沒有,浪得虛名?!闭f完又不甘心的再踹一腳,正打算放棄這個A計劃時,一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身后多出了一個人,滿頭白發(fā),大約六七十歲的老人。 “你……你是人還是……鬼……”明知大白天鬼是不可能出現(xiàn),但這突然出現(xiàn)的老人可叫她嚇了一大跳。 “小姐你在這兒做什么?”老人的眼光相當(dāng)犀利。 加州的陽光是出了名的,但老人的口氣卻令葉莎梅感覺到一股寒意。 “我的車子……拋錨了?!彼柿丝诳谒?,指指自己的車子,才發(fā)現(xiàn)不只多出這個老人,還多出一部車子,而且是一部相當(dāng)古老的車子,有點像十八世紀(jì)英國的古董車。 但車窗卻貼了深色的隔熱紙,根本看不見車子里是否另有他人。 傅加那臨走之前的一席話,頓時回響在她的耳際—— ……這附近的治安雖然是加州社區(qū)最好的,但還是不可以輕心,因為有時還是會有危險分子出現(xiàn),曾有一次,有個小女生一個人走在路上被綁架還被強jian…… 完了!完了! 雖然她無法確定老人是否為危險分子,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壞人臉上是不會寫上壞人兩個字的。 老人看了她一眼,突然轉(zhuǎn)身走向那輛古董車。 上帝!車上一定還有其他人,她可不能傻呼呼地等著他喚來其他的伙伴,所以她以最快的速度沖向自己的車子,就在她想打開車門時,有人扣住她的手臂。 “小姐,你的車子不是拋錨了嗎?”老人說話的口氣冷得像含著冰塊似的。 “我……”她回過頭發(fā)現(xiàn)從古董車內(nèi)正步出另一個男人。 葉莎梅,你死定了。 誰教你不信守對傅加那的承諾,上帝在懲罰你這個放羊的孩子。 她腦子里浮現(xiàn)電影上壞人jian殺女孩子的劇情,冷汗直冒。 “我看不必麻煩兩位了……”阿彌陀怫,她定眼仔細一瞧,站在老人身邊的男人大約四十歲左右,身材魁梧,強壯的像個巨人,橫眉冷眼的,最令葉莎梅喪膽的是他無袖上衣露出的臂膀有著刺青。 “阿諾,你幫這位小姐檢查一下車子?!崩先讼蚓奕耸沽藗€眼色。 阿諾!的確蠻適合巨人的一個名字。 “不用了,不用了!”她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我的車子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我自己應(yīng)該可以處理。” 老人似乎不接受她的說詞,只向巨人使了個眼色,只見巨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車子的前車蓋打開來,動手為她檢查車子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