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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銀針上有劇毒,一旦侵入血脈中,你會生不如死的!你別再說話,保持體力,乖乖坐好,我來運功為你療傷?!?/br> 不容小玉反對,沈纖纖便讓她背對著她坐,然后將自己的氣藉由雙手傳入小玉的體內(nèi)。 ☆ ☆ ☆ 由于受了內(nèi)傷,加上又運功替小玉療傷,沈纖纖有點體力不支,再加上冰窖內(nèi)十分寒冷,她絕麗的臉龐幾乎毫無血色。 “小姐……你還……好嗎?” 由于過于寒冷,小玉唇齒不斷的打顫,連話都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的。 “我很好,你很冷吧?”沈纖纖將她攬在身邊,藉由她的體溫,想給小玉一點熱度,“忍耐點,只剩下一天?!?/br> “小姐!我會忍耐的……”小玉咬牙強忍著。 但是,小玉畢竟沒練過武功,再加上兩天未曾進食,她慢慢的陷入昏厥的狀態(tài)。 “小玉,撐住,不可以睡啊!”沈纖纖驚心的呼喚。 就在沈纖纖擔憂之際,冷窖的門被打開來,藍月的貼身婢女小紅走了進來。 “沈小姐,宮主要見你?!?/br> 這可是從未發(fā)生過的!藍月一旦下命令,從不輕易更改,而現(xiàn)在才過了兩天,她便要見她,想必一定有重大的事發(fā)生了。 果不其然,藍月告知她一個千載難逢的復(fù)仇機會。 “我得到消息,尹格爾那個昏君已悄悄出宮,正在前往杭州的路途上,你馬上下山報仇?!?/br> 聽到可以為父母報仇,沈纖纖應(yīng)該覺得開心才是,但她卻有點失落感。 其實,真正殺死她父母的皇帝泰格爾已在半年前駕崩,尹格爾是他的兒子,她不確定要他為他的父親所犯下的罪過贖罪是否應(yīng)該。 “背一次寒月宮的教規(guī)!”藍月似乎看出她的猶豫不決,馬上以嚴厲的口氣說。 “心狠手辣、不可心軟、殺無赦!” “很好,你千萬記著,父債子還!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殺了尹格爾也算是為民除害?!彼{月無情的說道。 “是的,我會牢記師父的教誨?!鄙蚶w纖恭敬的應(yīng)道。 “你最好牢記住!”藍月的唇角漾起一抹冷笑,“你如果學(xué)不會心狠手辣,那傷害你的會是你自己而不是別人。” 沈纖纖重重的點頭。藍月說的真是一針見血,這一年來,她總是因為心軟而傷了自己,就拿這次小鳥事件亦是如此。 “這顆寒血丹你帶在身邊?!彼{月從懷中取出一顆白色晶瑩的藥丸子交到她手上。 “這是在你最危急的時候,可以救命的藥丹,是寒月宮的至寶,但是,這只能用在你身上,如果你拿它救人——你就是違反教規(guī),屆時,我會取你的性命作為懲罰,知道了嗎?”她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溫度。 “知道了?!鄙蚶w纖恭敬的收下藥丹。 “現(xiàn)在為師的運些內(nèi)功給你,這次的任務(wù)不容失敗,你必須小心行事?!彼{月叮嚀著。 “是的,師父?!?/br> ☆ ☆ ☆ 小姐,我求求你別把我獨自留在寒月宮,讓我跟你走“好不好?” 任由小玉如何苦苦哀求,沈纖纖就是不肯答應(yīng),因為她怕自己一旦任務(wù)失敗,無法照顧小玉,而江湖險惡,不是單純的小玉可以應(yīng)付的。 “小玉,你留在寒月宮,師父會照顧你的,你跟在我身邊,我無法照顧你。”沈纖纖語重心長的說。 “我不用小姐照顧,我會照顧自己也會照顧你,我不要留下來!你知道藍月宮主并不喜歡我,我也很怕她,小姐,求求你,拜托你好不好?” 小玉一向怕極了藍月,她也明白當初如果不是沈纖纖苦苦哀求,藍月絕不會收留她的,她留在這里,只會礙藍月的眼,反而更危險。 “小玉,師父并沒有不喜歡你,她的個性一向冷漠,你不必怕她,她不會對你怎樣的?!?/br> “不要!我不要留下來,小姐,你帶我走——呃!” 小玉尚未說完,沈纖纖便點了她的xue,讓她如木雕般動也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小玉,對不起,這次我的任務(wù)十分危險,我自己也沒有多大的把握會成功,為了你好,我只有這么做了。如果我此去失敗,請你在每年我爹娘的忌日時,替我上墳祭拜,你的恩惠,我來生再報?!?/br> “呃……”小玉急得直掉淚。 沈纖纖取下發(fā)髻上的玉釵,細心的為小玉插入發(fā)髻中,哽咽地道:“這支玉釵……是我娘惟一留給我的遺物,現(xiàn)在,我把它送給你。小玉,你是我的好姐妹,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你自個兒要保重?!?/br> “呃……呃……” 沈纖纖給了她一個擁抱后,拿起包袱,翩然離去,留下淚如雨下的小玉。 ☆ ☆ ☆ “皇上,沒想到你會親自來參加微臣的壽宴,我真是受寵若驚?!?/br> 瑾宣自小就是尹格爾的玩伴,他生性喜好自由,所以,當尹格爾登基后,便封了個逍遙王給他,讓他在杭州過著悠閑的日子。 “你可好命了,我在京城里每天要批閱堆得像小山丘的奏章不打緊,每天還要應(yīng)付我母后不斷催我封后的壓力,我煩都煩死了!”尹格爾輕啜了一口上等龍井,一臉的懊惱。 “每個人拼命想當皇帝,而你卻當?shù)冒晣@氣?其實,你的煩惱也不算是煩惱,大不了等壽宴一結(jié)束,我陪你回宮一趟,幫你一陣子;至于封后的問題,還不簡單,隨便點個貴妃交差了事,不就得了?”瑾宣說著風(fēng)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