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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主天下在線閱讀 - 第73節(jié)

第73節(jié)

    假如她愿意虛以委蛇的忍讓一二,不是王微自吹,就鄭桀那種一看就心靈空虛童年不幸的小垃圾,她稍微用點手段就能哄得他聽話。不說百依百順吧,起碼不至于像他以為的那樣只能在后宅當個生育機器。

    鄭桀本身就能征善戰(zhàn),手下又有那么多的強兵悍將,看他一口氣能拿出這么多東西當聘禮,說明他并非真的表現(xiàn)出來那么窮。要是王微能籠絡住他,用生下的孩子當誘餌吊著他,就他那扭曲的思想,假如王微承諾愿意讓流淌著他這個卑賤之人血脈的孩子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想必鄭桀肯定愿意為了她拼命廝殺,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

    而他的所有勢力和財產(chǎn),理所應當?shù)挠伤膬鹤永^承,無形之中等于直接將冀州那一帶的州縣納入朝廷,跟白送差不多。王微捏著鄭桀的兒子,也等于間接的控制了他的軍隊。屆時以冀州為基點,向著外面的大片土地發(fā)起征服,豈不是美滋滋。

    因此王微還真的考慮過要不然就捏著鼻子忍耐一下,權(quán)當被狗咬了一口,生個孩子再說,反正她也不在乎什么貞潔。拋開其他的不說,鄭桀長得又不難看,身上的毛病只要王微想,自然能調(diào)/教過來。

    但王微的理性覺得可以,感性卻完全不想委屈自己。

    她憑什么要為了更大的利益去跟一個討厭的男人睡覺,還要給他生孩子???

    如果做出了這樣的選擇,當初她干嘛要逃出皇宮,在外面吃了那么的苦頭。還不如一開始就老老實實的嫁給王雁或者蕭弗呢,起碼他沒鄭桀那么多的毛病。

    她又不是沒得選,難道不靠著婚姻和zigong以及男人,她就沒辦法自己打出一片天地了嗎?

    想通了這個道理,王微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恍惚間只覺得耳邊似乎響起了一聲脆響,身體里某種無形的束縛應聲而斷,讓她感到無比的輕松。

    她練習那個神秘小冊子已經(jīng)快三年了,雖然帶給了她不少的好處,但近來她卻隱約有種無法再往前一步的沉重感。那股可以在身體里流轉(zhuǎn)的小小氣團變得艱澀無比,還不太聽她的使喚。王微雖然對這方面沒有什么研究,但也感覺到了好像是被卡在了某個重要的關(guān)卡,非要遇到什么契機才能超脫。

    眼下隨著一身輕快,她終于理清的自己的思緒,說到底她還是舍不得,舍不得放下公主的身份,舍不得那些虛浮的浮華名利。她自以為已經(jīng)足夠強大,卻還是畏懼著失敗,想要給自己留條后路。她自詡為接受過文明教育的現(xiàn)代人,卻原來還是不知不覺的以地位身份沾沾自喜,享受著被人稱呼為殿下的虛榮。

    否則她當初根本就不該回長安,到底是在期待些什么。

    如今,她算是徹底的把這些東西都甩開了。

    王微舞蹈般的在宮墻頂端跳躍閃避,靈巧的做出了許多以前她做不到的動作。如果說之前的她只是單純的力量型選手,現(xiàn)在她終于可以自如的控制,不會再出現(xiàn)失手砸爛桌子椅子的情況了。她神清氣爽,覺得全身都是用不完的勁兒,甚至可以在這里和下面那些射箭的家伙對戰(zhàn)三天三夜。

    “當初那個道士送給我的,莫非真的是什么修仙秘籍?虧了虧了,早知道就該多求一求,讓他再給點,搞不好我就能直接飛升了?!?/br>
    雖然感覺無比的良好,但王微冥冥之中卻有種直覺,她從那本小冊子上能達到的成就也就到此為止,不可能再進一步了。她揮鞭卷住一支射來的箭矢,反手一揮,箭矢發(fā)出破空之聲,直接射中了正比手畫腳的陸沉的胸口,他頓時大叫一聲仰面倒地。

    王微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再看了一眼已經(jīng)被人群密密麻麻圍住的鄭桀,又看了一眼站立在人群外,被一個少年扶著的英國公,長嘯一聲,翻過宮墻,幾個起伏,便徹底的消失不見。

    只留下了亂糟糟鬧哄哄的一片狼藉。

    出了宮門后王微躍入街坊背后的小巷,想必現(xiàn)在宮里亂成一團暫時顧不上來抓自己,她一路疾行趕到了事先約定好的一處民宅,在里面看見了梅兒,白煜,還有衛(wèi)霜、古里海迷,以及其他跟隨她一起回長安的侍衛(wèi),才松了口氣。

    除了這些人外,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穿著一身胡服的男人,見她進來后,躬身一禮:“見過殿下?!?/br>
    王微打量了他幾眼:“不必叫什么殿下,既然決心跟隨我一起離開,此后我也不會再稱呼你陳公公,再也不必在我面前自稱奴婢了?!?/br>
    看上去和兩年前并無太大區(qū)別,只是變得更加沉穩(wěn)的陳玉聞言一笑,直起身道:“是,自當遵命?!?/br>
    王微便沒有再和他多說什么,對于陳玉忽然的投靠,她還覺得挺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不過要不是有他暗中安排,王微也沒這么順利的可以把梅兒他們偷渡出宮。至于陳玉是不是有什么盤算,這簡直是明擺的事情。但王微已經(jīng)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將每個人都視為潛在的敵人,覺得不管是誰都有可能背叛自己。

    假如她想要完成自己幻想中的偉大事業(yè),當然要有足夠的胸懷和自信去收服所有的屬下,更不會畏懼什么背叛。一個畏頭畏尾縮手縮腳的人,注定無法成就什么功績。對待敵人,不是僅僅只有殺光他們這一種辦法。

    “準備好了嗎,我們必須要在戒嚴前趕緊離開?!?/br>
    現(xiàn)在也沒什么時間給他們廢話,王微環(huán)顧一周,鄭重的問道。

    見眾人都點頭示意,她便不再耽擱,帶著一干隨從來到后院,騎上準備好的馬匹,一行人不顧會引起的sao亂以及上前阻攔的巡城衛(wèi)士,卷起一路煙塵,直奔城門而去。

    這一去,自然是虎入山林,龍歸滄?!辽偻跷⑹沁@么覺得的。

    在她沒看見的地方,不遠處的高墻上,剛才還在宮中的玄風正面色凝重的注視著她騎馬遠去的背影。而那個小道童則是心驚膽戰(zhàn)的抱著他的一只手臂,顫顫巍巍的站在只有巴掌寬的墻頭,帶著哭腔:“師傅,趕快下去吧?!?/br>
    玄風半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后,忽然提著小道童的衣領(lǐng)跳下高墻,朝著前方追趕而去。小道童疑惑的問:“師傅,不回皇宮了?我們的行李還沒收拾呢。”

    玄風扯起嘴角露出一個絕對稱不上友善的笑容:“還管什么行李,徒兒,師傅這就帶你去看個熱鬧?!?/br>
    小道童懵懵懂懂:“什么熱鬧?”

    玄風那雙總是清冷無情,仿佛映照萬物卻又什么都留不下蹤影的眼里浮起了一絲陰云,只是小道童自然不可能看得見。他微笑著道:“自然是你家?guī)熥嫣焯炷钸叮嫣旄拿臒狒[。”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看到說更新不夠字數(shù)不多看得不過癮……體諒一下啦親,我只是個卑微的社畜而已,不是全職。

    更新頻率這個,確實我沒法保證全勤,但基本上一個月斷更不會超過四天,這個月月初有點忙我也說了算提前預支,接下來的日子就不會斷更。而字數(shù)……以前就說過我每天晚上下班回家吃完飯收拾亂七八糟的瑣事差不多就十點,兩個小時能寫出多少字。我看了一下從上個月25號開始基本都在四千多字,偶爾還爆個五千,要求我日更一萬兩萬,臣妾真心做不到啊……

    并沒有抱怨什么的意思啦,其實被讀者催更要求多寫點是件很讓人開心的事情,我只能說努力,盡量。

    總之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謝謝大家。

    第124章

    夜闌人靜, 帳外風聲嗚咽,如泣如訴。

    王雁放下手中的筆,往已經(jīng)凍僵的手上哈了幾口氣,異國他鄉(xiāng), 雖然早就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 但晚上的寒冷依然超出了他的預期。即便帳篷里放著兩個火盆, 他還是被凍得夠嗆。

    當年受的傷早已愈合, 但遇到陰冷天氣依舊如針刺刀割,讓他痛苦難當。他活動了一下手腕,原本想繼續(xù)處理未完成的軍務,但硯臺里的墨汁已經(jīng)結(jié)冰,王雁便拉了拉身上厚厚的狐裘, 起身出了帳篷,想稍微活動活動。

    到了帳篷外面, 寒風如刀割般刮到臉上, 刺得皮膚生痛。在這個名叫烏塞因的地方已經(jīng)駐扎多日,王雁還是無法習慣白天炙熱如夏夜晚卻寒冷如冰的天氣,按照胸口咳嗽了幾聲。

    放眼望去, 四周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帳篷, 被寒風吹得不斷抖動, 到處都是燃燒的火堆, 不少負責夜間巡視的士兵正來回走著,時不時能聽到戰(zhàn)馬的嘶叫。守在他帳篷門口的士兵見他出來,不免奉勸道:“這么晚了, 大人還是早些休息,免得熬壞了身體?!?/br>
    若是以前,王雁自然是不屑于搭理這么一個小小士兵, 但今非昔比,當年高高在上的歸鴻君也學會了同光和塵。于是王雁微微含笑答應,只道:“坐太久了,走動走動便去睡?!?/br>
    士兵還不放心的叮囑:“若是腳冷,千萬別忍著,我這就去給大人燒熱水,好好泡腳再睡?!?/br>
    王雁再次點頭道謝,慢吞吞的繞著自己的帳篷走了起來。由于他腳上的傷口,他非但再也無法騎馬,連稍微走快一點都做不到。不過他現(xiàn)在卻并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心平氣和得很。

    走了幾圈,不遠處隱約傳來了錚錚作響的琵琶聲,王雁站定凝神細聽,便掉頭朝著那個方向走去。由于那個位置是主帳所在,看守巡邏的衛(wèi)兵尤其多,但看見王雁過來后并未阻攔,顯然已經(jīng)習以為常,有幾個還對他笑著擠了擠眼睛。

    到了帳篷入口,雖然王雁如今在軍中地位已經(jīng)非常高,但還是被攔下,他倒也不在意,習慣性的背著手等候,直到那個負責看守帳篷入口的親兵進去稟報后再出來放行,他才伸手整理了一下衣冠,彎腰掀開厚厚的皮革門簾,鉆進了帳篷。

    王微正百無聊賴的撥弄手里的琵琶,見王雁進來頭也沒抬,不冷不熱的道:“大公子怎么還沒睡,熬夜傷身還容易禿頭,大公子如今這年齡還是仔細些好,再好看的男人,一旦禿頭就不美了。”

    王雁啞然失笑:“殿下這是承認屬下長得美么。”

    王微因為心不在焉一時說漏了嘴,臨時改口也來不及了,翻了個白眼沒搭理,繼續(xù)撥動手中的琵琶,雖然現(xiàn)在她很惆悵為什么拿著的不是個嗩吶,這樣就能把王雁直接吹到送走。

    被她晾著的王雁絲毫不在意這種冷淡,自顧自的坐下,還很熟練的拿著火盆上的茶壺開始給自己倒水。王微冷冷的看著,忽然道:“喂,那是我的杯子?!?/br>
    王雁的回應是直接把杯子送到了嘴邊,一飲而盡。

    知道他這是故意的,王微不禁腹誹說好的潔癖呢。其實對于王雁而言,這種行為就已經(jīng)等于低頭了,但王微心里有氣,就是不想搭理他。

    兩人都沒說話,王微時不時的偷瞄一眼,火光下王雁的臉宛如一塊上好的白玉,呈現(xiàn)出一種自帶光暈的效果。明明已經(jīng)是個老男人了,為什么顏值一點都沒減少,反倒是還變高了,關(guān)于這點王微一直想不明白。

    如果告訴三年前的自己,有朝一日那個總是習慣鼻孔看人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王家大公子會成一個溫柔和藹毫無架子的人,王微一定會活活笑破肚皮。然而在當初她帶著一群部下逃離長安重新回到桃源縣后,心血來潮,跑去見了被自己軟禁的王雁,抒發(fā)了一番自己的理想以及闡述了未來的計劃后,王雁居然就真的跟著她一起走了。

    當然,這個過程是很曲折復雜也很漫長的,他們也不是一開始就互相信任合作默契,經(jīng)歷了不少磨合以及互相挑釁懷疑。最慘的時候曾經(jīng)被敵人追得如同喪家之犬慌亂逃竄,最倒霉的時候曾經(jīng)餓得幾乎暈倒只能靠著吞咽積雪充饑。不過看在王大公子被廢了手腳還變相被家族放棄,卻沒有一蹶不振,還仿佛想要順勢而變努力活著的樣子,王微還是分出了精力照顧著他。

    他們關(guān)系的改變,大概就在兩年前某次和大部隊沖散,冰天雪地里掙扎了兩天一夜后吧。王微生怕把這位生嬌體弱的貴公子給弄死,自己餓著肚子,把唯一的食物一點一點塞給他,還把衣服脫下來給他穿上,最后更是為了救他跳下冰凍的河流,差點被凍死,和大部隊匯合后高燒了兩天。

    從此這位王大公子便徹底收斂了一身傲慢,仿佛心甘情愿的給王微打工了,王微覺得大概這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

    不得不說王雁能做到當年的位置,真才實學是有的。盡管因為受傷的關(guān)系他再也無法騎馬打仗舞刀弄槍,但他的腦袋卻好好的。自從他接管了一切內(nèi)務后,王微終于可以徹底解放,只管專心練兵打仗。而且,雖然她很不想承認,在軍事方面王雁確實比她強了很多,為她出謀劃策,排憂解難。三年里她好幾次以少勝多反敗為勝的大戰(zhàn)都離不開王雁的潛心謀劃。

    王微估摸著,如果把數(shù)值具象化,那王雁起碼也是個智謀90以上的金卡謀士啊。

    至于以前他自己帶兵打仗的時候無法做到這樣的戰(zhàn)績,想來倒不是無能,而是他可做不到王微一般的地步。在王微的軍隊里,她就是唯一的統(tǒng)帥,說什么就是什么。王雁當時帶著的部隊,天知道里面亂七八糟的摻雜了多少勢力派系,而且還因為涉及家族和朝廷的內(nèi)斗,到處都是拖后腿的。縱然他是韓信再生,也沒法帶著一群豬隊友戰(zhàn)無不勝啊。

    而且相處久了后就會發(fā)現(xiàn),王雁本身就不適合當統(tǒng)帥,因為他不夠狠。兩軍對陣殺敵還行,遇到那些悲慘的老百姓他就受不了。而且還不光是本國的,異族的平民他都不忍心。王微展開轟轟烈烈的對外擴張后,雖然還是極力采取懷柔手段,免不了遭遇性情彪悍游牧民族的抵抗,對待這些事情王微從來都很嚴厲,但凡涉及人命,絕不留情。

    王雁為這事兒沒少和她發(fā)生爭執(zhí),哪怕一開始這些計劃起碼有一半都是他自己制定的。

    所以王微覺得他這輩子就是個當軍師的命了。一將功成萬骨枯,古往今來,哪有不流血就能成功的萬事基業(yè)。王雁覺得她驅(qū)趕殺戮這些游牧民族很殘酷,可他們?nèi)肭种性粩鄐ao擾邊境的時候可沒對中原老百姓心軟。

    況且現(xiàn)在天下亂象已現(xiàn),搖搖欲墜的李氏隨時都有可能保不住皇位,屆時便是群雄逐鹿的場面。偏偏這個時候又遇到了不少天災導致一大群不靠種地吃飯的游牧外族生活艱難,看著中原將亂,他們都迫不及待的盯上了這塊肥rou,想要咬上幾口喂飽自己。分裂的中原絕對沒有辦法抵抗這些兇殘的外族,只會被一個個分別擊破。但昏聵無能的朝廷以及野心勃勃的節(jié)度使們都不愿意為之讓步,大概都想著攘外必先安內(nèi),決勝出一個最后贏家再做決定。

    可王微知道,他們大概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長期在西域以及更西邊一帶活動,對于這些國家的動向王微比他們清楚得多。最多不到五年,為了緩解自身的矛盾和危機,波斯突厥說不定,但吐蕃絕對會第一個率先發(fā)起戰(zhàn)爭。而波斯的皇位爭奪戰(zhàn)基本已經(jīng)即將告一段落,分裂不可避免,偏偏新皇的幾個兄弟一個都沒死,還保存著一定的實力。

    王微覺得假如她是那個新上臺的皇帝,為了消耗掉兄弟們手里的勢力,應該也會找點事情來給他們做。而越發(fā)軟弱無力的中原正好就是合適的磨刀石,這不還有合適的理由嗎,他們才進攻中原失敗了。

    中原老百姓講究仁義道德,輕易不肯興師動眾侵犯他人國土,但異族人卻沒有那么多條條框框。上一次入侵中原的胡人雖然被王微最后擊潰趕走,但關(guān)于東方的富饒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傳說,那些因為內(nèi)戰(zhàn)失去了財富地位的人,已經(jīng)再次將貪婪的視線盯上了中原。

    偏偏那些手里掌握著權(quán)力的人還沉迷在天/朝上國的迷夢里,加上因為連年的戰(zhàn)亂交通不便,消息閉塞,估計他們還覺得胡人也好,突厥人吐蕃人也罷,都是些不值一提的異族蠻夷,根本不敢對著昔日的大唐帝國發(fā)起進攻。

    所以王微只好先下手為強,拼命的抓緊時間不要命的往自己懷里劃拉一切能得到的東西。她沒那么好心的以一人之力去阻擋勢不可擋的入侵,卻也不想作壁上觀的看著山河淪陷,百姓們變成亡國奴,當做牲口一般被異族奴役發(fā)賣?,F(xiàn)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建立起屬于自己的地盤,好好打造經(jīng)營,然后……伺機而動。

    這些東西王雁分析的時候說得頭頭是道,但他還是忍不住想給長安發(fā)去警告和提醒,組織邊境的老百姓事先逃走什么的,甚至還私下瞞著王微給王家以及其他幾個節(jié)度使寫過信??丛谒]有出賣什么機密的份上,王微睜一眼閉一眼,權(quán)當不知道。

    她只是覺得很滑稽,王雁原來是這樣的人?他到底對王家和皇帝還有什么期待啊。

    三年的征戰(zhàn)生涯,四處顛沛流離,不知道吃過多少苦頭,王微看著王雁一點點的蛻變,從一個貴公子變成了如今的模樣。他終于學會了審時度勢,圓滑待人,不會再不合時宜的展現(xiàn)那種傲慢以及清高,可謂一個合格的幕僚以及軍師。

    但王微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也不是真的那么高興。有時候她看著王雁,就會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如果她沒有現(xiàn)在武力的保證,不能帶兵打仗,那么是不是也會跟他差不多,陪著笑臉,忍氣吞聲的侍奉厭惡的男人,給他生孩子養(yǎng)小老婆呢。

    所以王微反倒是對王雁變得越來越寬容。

    但這不代表今晚她會又一次被王雁那種所謂的“溫和”給混過去,他私下的一些行為已經(jīng)觸碰到了王微的底線,她勢必是要給他一個難忘教訓的。

    即便這家伙故意賣弄美色也沒用!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回家太晚,太困了,先寫這么多,明天6000 補上。

    第125章

    王微心里有氣故意不說話, 只是一個勁兒的擺弄手里的琵琶,這倒不是她忽然想當個才女,實在是這個鬼地方太無聊了,總得找點事情做打發(fā)時間。

    經(jīng)過長達四個多月的圍追堵截, 騎馬騎得屁股都快磨平, 終于把這個地方最后一個大部落的人馬圍困在此??粗肯聜兌计v到了極點, 而對方隊伍里能打的成年男性死傷得沒剩下幾個, 全是些老弱病殘。王微不想趕盡殺絕,況且她還需要大量本地人來配合之后的作戰(zhàn)計劃以及基本建設,所以便下令扎營整修,隨便把剩下的殘兵圍困在一片山洼,只等著他們彈盡糧絕自己出來投降。

    原本她還蠻想端著琵琶在陣前來一首十面埋伏刷個逼格, 可惜她太高看自己的藝術(shù)水平,把琵琶彈得跟接觸不良的電吉他, 難為王雁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被荼毒。

    她不說, 王雁也就故意裝傻,還饒有興致的跟她說起了詩詞典故以及地理人文。明明大家都是才到這個地方不久,不知道他哪里知道的這些奇聞異事。聽他在那里扯了半天, 到底王微還是按捺不住, 拉著臉道:“結(jié)果你還是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 還覺得自己做得很對是不是?”

    王雁故作不解:“殿下此言何解?”

    “別叫我殿下, 早就不是公主了?!?/br>
    王微沒好氣的道,當年她大鬧婚禮當眾捅了鄭桀一刀隨即逃出長安,皇帝大怒, 下旨廢了她的公主封號,將她貶為庶人,還要從宗族中除名。對此王微不痛不癢, 反正皇帝也只能這般無能狂怒了。不過這件事鬧出來后大多數(shù)人還是為王微抱不平,覺得皇帝為父不慈腦子進水。雖然依舊有許多人抨擊王微不尊君父違抗圣旨什么的,但老百姓的道德觀念還是很樸素,覺得皇帝很不地道。

    至于被捅了一刀的鄭桀……就比較慘了。輿論對于當初他的悲劇倒是清一色的認為他活該,誰叫他以卑賤之身卻妄想娶天家公主呢。王微手下留情所以他沒死,但還是不得不離開長安靜養(yǎng)了大半年,之后行事就不那么張揚,一直蟄伏低調(diào)。要不是去年胡人再次試圖入侵冀州,被他親自帶兵擊退,大概人們都快以為他被斬斷了爪牙,一蹶不振。

    王雁微笑道:“但在我心中,殿下卻永遠都是公主?!?/br>
    王微不禁打了個哆嗦,怪異的看著王雁:“你瘋啦?忽然說這種話,害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br>
    王雁繼續(xù)微笑道:“可殿下不是就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我看你平日里聽那寧致遠說起來聽得很高興嘛?!?/br>
    說到寧致遠王微頓時面色陰沉:“夠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你那幾手伎倆,寧致遠觸犯軍法被打了八十軍棍的事情,難道不是你一手cao縱的?”

    王雁臉色不變,泰然自若:“這又是從何談起,一開始可是他自己主動請戰(zhàn),還立下了軍令狀,我不過是依照軍法行事罷了?!?/br>
    王微都忍不住要冷笑出聲:“得了吧,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清楚,就寧致遠那腦袋,會想這么多?不是你在背后找人教唆,攛掇得他為了爭功才上了當,我把頭砍下來送給你。我就不懂了,寧致遠和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為什么你老是針對他?我可告訴你,現(xiàn)在隊伍里像他一樣敢打敢殺的人可不多,弄死了你拿什么陪?”

    見她都說得如此直白,王雁終于不裝了,嗤笑一聲道:“就他?莽夫一個,空有一身蠻力,腦子卻空空如也。一天到晚還總是惹是生非,我還想請問,殿下為何總是為他開脫?若不是你一味偏袒,他也不至于胡作妄為到如今的地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