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蓁蓁見那三人臉都白了,自是笑了。 不時,那男人便把她抱回了寢宮,且是抱到了床上。 小姑娘還沉浸在適才得意之中,這被放到了龍榻上方才慌了。 嬴煜坐在床邊兒,身子朝她靠來。 “利用完朕,心悅了?” “唔!” 蓁蓁不嚇到才怪,轉(zhuǎn)瞬便明白了他所指,自己適才在路上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 小姑娘一臉無辜,緩緩地搖頭,嗲聲嗲氣地回道:“不是利用,是狐假虎威。” 嬴煜唇角微動,“狐假虎威,呵......” 他笑著朝她靠來,聲線越壓越沉,“你還真是一只小狐貍.....” 蓁蓁一聽這話,越想越慌,也斷不出是好是壞,立馬人便湊到了嬴煜的身邊,摟住了他的脖子。 “陛下不生氣?!?/br> 她一過來,那嬴煜便微直了身子,聽她說這話,薄唇輕動,“你那么怕朕生氣?” 小姑娘連連點頭,“只要陛下不生氣,怎樣都行。” 嬴煜的大手箍住了她的腰。 “怎樣都行?” “.......” 小姑娘微微一哆嗦,她不是這個意思。 嬴煜似笑非笑地道:“你說,朕想怎樣?” “陛下想.......” 小姑娘心口又開始“砰砰”跳了,微微縮了一縮,眼波流轉(zhuǎn),而后便照著嬴煜的唇上親了一下。 “陛下想讓妾身親親陛下?!?/br> 親怎能夠?嬴煜手臂一動,接著那小人兒頓時貼在了他身上。 蓁蓁一聲驚呼,倆人一個仰頭,一個低頭,身子緊貼在一起,鼻尖也幾近相碰。 男人啞聲,“不夠?!?/br> “不夠,不夠妾身便再親陛下一下?!?/br> 蓁蓁哆嗦亂顫,生怕他大白天地要做那種羞羞的事,當下反映的也算快,接著便喘微微地又朝嬴煜的唇去了。 她的唇軟柔滑嫩,加之摟上這么一個香軟小人兒,贏煜怎能受了。 但好在她剛親完他,外頭便來了人。 嬴煜叫人進了。 不時,宮女便把東西送來,隔著紗幔,且是頗遠的,但蓁蓁還是一眼便看到了那是什么! “蝴蝶......???” 眼見那宮女手中拿著一個透明之物,蓁蓁看的清清楚楚,里頭各種各樣的彩蝶! 小姑娘迫不及待,頓時便下了床去接。 嬴煜不緊不慢地起了身,讓到了一邊兒去。 那東西到手,蓁蓁眼睛便直了。 她沒成想,這還真有五彩繽紛的蝴蝶,且嬴煜竟然這么快就讓人弄到了! 皇上就是皇上!真好使!什么都能得到! 小姑娘瞧著,心下樂了,臉上也都是欣喜,但還不忘時不時地抬頭瞅那男人一眼,但見對方一直在那瞇著她,她尋思了尋思便盈盈地過了去。 “陛下.......” 過去,人便軟綿綿地鉆進了男人的懷中,語聲嬌嬌,“陛下待蓁蓁真好.......” 贏煜大手環(huán)了上來,氣氛瞬時變得曖昧了。 “是么?” 男人喝著熱氣,慢慢地湊近她的耳邊,啞聲道:“只要你不想不該想的人,朕會對你更好?!?/br> “唔?” 這話說的蓁蓁心一顫,瞬時也是極其困惑。什么叫“只要她不想不該想的人”?她想誰了?誰又是那不該想的人? 蓁蓁不知道也猜不明白,小心口“咚咚”跳著,小臉也火辣辣的,當下暈暈乎乎,不過不明白就不明白,答的倒是急。 “蓁蓁不想旁人,蓁蓁肯定不想旁人,蓁蓁心里只有陛下!全是陛下,陛下,陛下盡管對蓁蓁好便是......” 贏煜唇角微動,摸了摸她的頭,“乖?!?/br> ****************** 卻說那沈琬三人。 葉杜若本來與沈琬沒那么好,前朝之時,她巴結(jié)蓁蓁來著,后來改朝換代,她就轉(zhuǎn)向了梁念薇,與沈琬是那種不溫不熱的關系。 但女人往往便是這樣,情敵能讓她們快速變成朋友。 沈琬對贏煜一見鐘情,以前便不喜蓁蓁,此時無疑這心思變成了妒忌,甚至憎惡。 姜芙地位低一些,不敢說,但皇上那般儀表堂堂的男子,加之這至高無上的地位,誰能不動心。她本來就唯沈琬馬首是瞻,此時對蓁蓁也更厭惡。 葉杜若是忘不了那蘇蓁蓁當初是如何害她的。她差點被她毀了名聲,此仇她非報了! 三人聚在一起,自是沒好話。 葉杜若:“瞧她那做作的樣兒,真是小人得志!氣死人了!” 姜芙:“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葉杜若:“肯定極是下三濫!要知道,她蘇家拼了,杜mama都叫去了,能是什么好手段?陛下還!” 葉杜若終究是不敢說皇上如何如何。 姜芙道:“該會不會真的是用了什么催-情的東西了吧?” 葉杜若狠狠地道:“那可沒準!那蘇蓁蓁還是什么好東西了!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往昔她剛?cè)雽m的時候,陛下連見都不見她,后來,她是怎么往上貼的!保不齊就是用了那東西!” 姜芙附和:“我瞧也是,否則怎么單單就獨寵她?她什么家世,她......” “當陛下是傻子么?” 那姜芙還要往下再侮人,卻被沈琬一聲打斷。 她聲音不大,但不難聽出怒意,更是從未如此外露過情緒。 姜芙與葉杜若自是都識相的不說了。 屋中瞬時靜了下來,另外兩人皆是朝著沈琬看去,良久,但見沈琬眸光微動,緩緩張了口。 “她若是心里想著別人呢?” 姜芙立時問道:“娘娘什么意思?” 沈琬沒看她,視線一直都在屋中的一盆金菊上,聽罷慢慢地道:“皇上愛上她了,所以方才對她那般寵愛......既定太子妃,但她要是一直都心有所屬呢?” 姜芙頓時會意,聲音壓得極低,“殿下......” 那葉杜若突然反常地沒附和,不自禁地攥上了手,目光慌亂,神情緊張地瞅了瞅那兩個人,唇瓣顫了兩下,但,一句話沒說出來。 姜芙聲音壓得更低了,“娘娘有何高見?” 沈琬轉(zhuǎn)向了葉杜若。 “前些日子你換了她的香囊? ” 那葉杜若一激靈。 沈琬說的是她陷害蘇蓁蓁身上有媚-香之事。她是換了,用錢財和威脅,收買了蘇蓁蓁房中的綠兒,做了一個極其相似的香囊,裝了媚-香,又猝不及防地換下了蘇蓁蓁身上的那個,以此陷害蘇蓁蓁。 本來事情萬無一失,那蘇蓁蓁被查了便是對皇上用了媚-香的死證,但誰能想到,皇上連查都不查,直接把人抱走了。 葉杜若更沒想到,沈琬不動聲色,但其實卻是早就看穿了她的伎倆。 此時,她卻是也裝蒜不得。 “.......換是換了,不過事情沒成,那蘇蓁蓁后來也發(fā)現(xiàn)了,當日她就找茬趕走了綠兒,里頭的東西也必然立時就處理了?!?/br> 沈琬知道肯定處理了,她對那假香囊也不感興趣。 她感興趣的是那真的。 “真的還在?” “自然是燒了?!?/br> 那里頭還有一張皇上的小像,但葉杜若此時自然是沒敢說。留著它給人發(fā)現(xiàn)么? 葉杜若早早地便吩咐了換走東西的宮女,換了后立時燒掉。 沈琬道:“那你便想辦法再做個一模一樣的出來。你那事蘇蓁蓁沒證據(jù),搞不好便會惹了她一身的腥,蘇蓁蓁不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絕對不會和陛下說的。剩下的怕是你們也知道怎么做了吧。誰還記得他的模樣?” 這最后的一個“他”自然指的便是前太子裴玄承。 葉杜若一聽立時道:“哎呀,太久了,我是不記得了?!?/br> 沈琬把視線投到了姜芙的身上,唇角微微一揚。 “素聞姜美人神來之筆,繪畫一絕,不知可否勞煩?” “這......” 姜芙當然是不敢,但是眼睛看著沈琬已經(jīng)逼到她頭上了,此時進退兩難,也不敢拒絕,一時間便沒答出話來。 沈琬唇角一動,“原來都不過是耍耍嘴皮子?!?/br> 葉杜若立時勸道:“哎呀,姜美人怕的是什么?她的香包中出現(xiàn)了她往昔的未婚夫,誰還能想是別人陷害她,再說誰知道她心中是不是真的還想著殿下呢。你盡管畫便是,絕對不會有事,再說你瞧我,我不是也弄了香包?!?/br> 她這意思也是很清楚,大家是一條船上,有什么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