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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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沒問題? 那他怎地? 沒人知道皇上在想什么,更沒人能想到。 不知過了多久,嬴煜不耐地開了口。 “都下去。” 皇上一言,太監(jiān)宮女以及兩名女醫(yī)皆是躬身領(lǐng)命退了。 不時,殿上便只剩下了小蓁蓁一人。 她適才真是嚇壞了,此時仍是心驚rou跳,尚未完全緩過來,但已然知道有驚無險,事情過去了。 她左右看著他人退去,本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也趕緊走,但腳步剛要動,又沒動。 愁了五天,現(xiàn)下這過程雖然可怕,但自己這不是如愿又見到嬴煜了么! 小姑娘眼眸水光瀲滟,長睫如蝴蝶羽翼一般緩緩地忽閃兩下,心中打怵,大膽地抬眼朝那御座上看去。 嬴煜確實沒什么好臉色。 蓁蓁知道是和此次查她有關(guān),但具體為何卻是不知。雖然想知道,但斷是不敢問,索性管它呢,反正也沒什么事,就這么算了吧。 她心口狂跳,而后醞釀了好一會兒,想了想爹爹,想了想娘,想了想那夢,最后心一橫,開了口。 “小五哥哥是在和蓁蓁生氣么?” 嬴煜早就持了狼毫,不知在寫著什么,前面的字還是極好的,到了后面便已然是龍飛鳳舞,實則人一直也沒抬頭,并不知道蓁蓁尚未走。 這時耳旁突然傳來一聲細細甜甜的嗓音,軟糯嬌柔,嗲里嗲氣的,撓的人嗓子癢癢。 嬴煜抬了眸,倨傲冷清,睨了她一眼,只見那小人兒淚珠瑩瑩,含情脈脈地朝他望著...... 見他看向她,她抬起白嫩的玉手抹了淚,破涕為笑。 “陛下果然是小五哥哥呢......” 她這一連幾句話搞得嬴煜稀里糊涂,完全不知她在說什么。 在蓁蓁心中,他聽不懂就對了,這要是能聽懂才怪。 小姑娘面上還是那副樣子,但心中已然“咚咚”打起了鼓,怕自己露餡,怕他不耐,更怕他不聽。 這次要是失了機會,這招便徹底不可用了。 所幸,那男人雖沒回話,看上去沒什么表情,但終是也沒打斷她,更沒像上次一樣對她視而不見。 蓁蓁但覺有戲,一鼓作氣,醞釀好情緒,趕緊往下說了去。 “那日初見,蓁蓁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小五哥哥怎么會是皇上,今日再見,千真萬確,果然是小五哥哥呢......小五哥哥還記得蓁蓁么?” 嬴煜依舊沒回話,但這時卻是放下了手中的狼毫,人不緊不慢地靠向了椅背,長眸向下倪著她,緩緩地撥了撥拇指上的玉扳指。 蓁蓁頗為緊張,朝他又問了一遍,“......記得蓁蓁么?” 但那男人依舊沒有回答。 那副面無表情的反映,讓蓁蓁總覺得他可能是個聾子,要不然就是個啞巴。 小姑娘為了免得尷尬,趕緊往下說去。 “那時后來,小五哥哥離開蘇家,然后怎樣了?是怎樣回去的?可受苦了?” 說到那“受苦”二字之時,蓁蓁微微哽咽,而后眼圈就紅了。 但自然不是因為心疼眼前的這個男人,而是想著自己,想著老天爺保佑,各路神仙都來保佑,她可不能死??! 她決定從他被她陷害,被祖母趕出蘇家這事兒說起。 其實,當(dāng)年的緣由是她瞎胡鬧,玩心重,非要給嬴煜畫成小姑娘,讓他穿女子的衣服。 嬴煜十一二的時候話也不多。 但她欺負他,讓他做這做那,其實他都做了,唯獨畫成小姑娘這事,他斷是沒從。 小蓁蓁跋扈,他越是不從,她越是想要,但他怎么都不聽,又從小長得就又高又大,旁人也強迫不了他。 蓁蓁一生氣就哼地一聲和他走著瞧了。 然后她便特意弄臟了自己的衣裙,哭哭啼啼地去祖母那告了狀,說他給她騎馬時特意摔她,把她摔的好疼好疼。 一個奴隸而已,祖母罰了人,且本就總覺得他性子野,不甚喜歡他,借著此事便把人趕走了。 此時話自然是不能那般說。 小蓁蓁嬌滴滴的,那雙含水杏眸一直望著嬴煜,瞧著卑微又可憐,可憐又無辜。 “小五哥哥,其實那時蓁蓁不是有意要趕小五哥哥走的,走,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是因為蓁蓁的堂兄有些游手好閑,常與人打架斗毆。那時她向我要了小五哥哥,可是他之前的小廝就是和人打架死的。我,我怕小五哥哥去會有危險,便想著保護哥哥,給哥哥畫成個姑娘,讓堂兄認不得。但后來哥哥執(zhí)意相拒,我沒有辦法,才,才想到和小五哥哥鬧翻,把哥哥先送出蘇家,等堂兄的事過了,再去找哥哥回來,可后來,我再出去找的時候,卻怎么也找不著了?!?/br> 她說著又可憐兮兮地抹了抹眼淚。 “終究是那時太小,做的事情也幼稚了些,其實原不必那般麻煩,與小五哥哥好好說明就好了......就不會弄得后來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也不知道小五哥哥是怎么回家的,當(dāng)年又都經(jīng)歷了什么......” 她抽噎了兩聲,美艷的小臉兒瞧著清純又無辜,而后越哭越來勁兒,仿是越哭越傷心。 那嬴煜一言未發(fā),微微瞇著眼,便就那么瞧著人,節(jié)骨分明且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有一搭無一搭地輕點著....... 第10章 巧語(三) 蓁蓁說完了,情緒醞釀的極是到位,說哭便哭,但她也不知道那男人信還是沒信。 小姑娘用帕子拭了拭淚,繼而緩緩抬頭,再去瞧嬴煜,面上無辜又可憐巴巴的,但心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尤其是看到那男人絲毫沒為之所動,觀賞看戲似的瞧著她時,她便更是心中沒底,也更是害怕,但事情已然這樣,此時卻是硬著頭皮也得裝下去了。 蓁蓁額上一層冷汗,強控制住心中悸動,再之后,含情脈脈地望著人,細語甜言,滿目深情。 “九年來,蓁蓁從未忘記過小五哥哥,時常想起,每每記起都很是惦記,如今,見小五哥哥安好便好......” 她那聲音酥柔嬌甜,這最后一句也是再直白不過的示好了。 再接著,她便沒說話,只是深情地望著那男人,等他回話,等著看他的反應(yīng)...... 可那男人沒什么反應(yīng)。 氣氛一度尷尬,那小人兒急的唇瓣微顫,許久方才見那男人嘴角一動。 蓁蓁頓時又窘迫又驚慌。 那男人唇邊仿若噙著一絲嘲弄,一看便不是不屑就是不信,無論是哪個,都是最壞的結(jié)果。 小姑娘瞬時就更是不知所措。 而后接著她便見贏煜慢條斯理地動了身子,復(fù)又拾起狼毫,視線從她身上移開,有一搭無一搭,不甚在意地抬了手,冷聲叫她退下。 他奇于她想說什么,現(xiàn)在不奇了。 小蓁蓁心一沉,人蔫兒了,唇瓣顫顫,要再說什么,但終是什么也沒說出來便被人帶了下去。 ...... 嬴煜搜查了景祺閣且把蓁蓁叫到了御書房之事第二天就傳到了梁念薇的耳中。 以前,蘇蓁蓁入宮一個多月,梁念薇聽到的消息都是:皇上連見都未見她。 雖然心中還是厭惡,但那時梁念薇也算是放心的。 但眼下不同,倆人幾天而已就又見了一次,據(jù)說昨日在御書房,其他人都退下了,但那蘇蓁蓁竟是未走,可見她不安分,別有心思,關(guān)鍵是皇上還縱容了她。她和皇上單獨待了半盞茶的功夫,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么! 梁念薇當(dāng)天就入了宮。 午時在太后娘娘寢居同太后與嬴煜吃了午膳,當(dāng)嬴煜走時,她又是借著相送追了出來。 “聽說陛下昨日派人搜查了景祺閣,可是那蘇蓁蓁有什么問題?” 倆人同行,梁念薇噓寒問暖,卻是拐了好幾個彎,才拐到了這最想提起的事上。 “沒有?!?/br> 嬴煜便就這兩個字,多了沒了。 “那,那是何緣由?表哥為何要查她?” 梁念薇當(dāng)然好奇,也極是在意。但嬴煜面無表情,卻是沒答這緣由。 他當(dāng)然不會答,總不會說是因為他肖想了她,懷疑她給他下了什么藥。 梁念薇沒聽到自己想知道的事兒。 皇上無意告訴她,她問了一遍也便識趣兒地不再問那第二遍了,但心中自然是舒服不了。雖然沒見過,但她感覺得到那蘇蓁蓁不安分了。 此時她唯期盼日子快些過。 眼下距離他二人大婚之日,其實不過也就一個多月了,等她成了這后宮之主,那便什么都是順理成章了。 ...... 卻說蓁蓁。 自從第二次見面也沒勾上那嬴煜之后,接著一連幾天,她所謀劃之事再度停滯不前。 非但如此,卻還有了新的麻煩。 內(nèi)務(wù)府的人欺負人,她們什么都得用錢擺平,是以這一個多月來,帶來的銀子用的已然差不多了。 這幾日孫嬤嬤一直在想辦法。 她聯(lián)絡(luò)到了一個可出宮的小太監(jiān),想求他為她們從蘇家取點錢來。 但那太監(jiān)賣關(guān)子,遲遲不辦事,嬤嬤說他是想獅子大開口。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 但那也是沒辦法之事,吃虧,眼下也只好認了。 五日后那太監(jiān)得了機會出了宮去,還算是守信用,怕是也看出了這是一樁好生意,不想一錘子買賣,確實給她們帶回了一文不少的錢,但同時也帶回了一個消息。 母親夏嫆生了病。 小蓁蓁聽聞極是難過。她知道娘親病倒與她有關(guān)。母親惦記她,擔(dān)心她。她在宮中的大體情況,入宮既是冷宮之事,整個京城怕是都傳遍了,母親如何能不知。 加之父親的情況,二jiejie的婚事,母親到底是沒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