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只是…… 戎玉洗個澡而已,怎么能這樣不老實,一只觸手而已,捏來摸去的做什么?! 怕人不知道他洗澡不穿衣服嗎! 可見小少爺距離被氣糊涂,已經不遠了。 這卻也不能怪他,他的觸手被捏來捏去,敏感到了極點,混合著被抓包了的羞恥,在門外獨自煎熬著。燒成了一團灼烈酥麻的火焰,順著面孔一路燒到了脖頸,又沿著脊柱燒了下去,化作了難以紓解的羞恥和情熱,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如今卻還要強作鎮(zhèn)定,錯開他的眼神兒,故意冷聲道:“還我?!?/br> 戎玉便瞇起了笑眼:“什么還你?” “觸手。” 戎玉無賴似的裝傻:“哪有什么觸手,不是都在你影子里頭么?” 季禮這下便惱了:“我說的是第九只。” 戎玉這下便藏不住眼里的笑意了,壞心都要從他的眼睛里蹦出來了:“什么第九只,你不是說沒有第九只觸手么?” 季禮被這句話一堵,赤紅便從耳根蔓延到了臉頰,又羞又惱地瞪著他,偏偏還說不出話來。 戎玉便笑得更開心了。 欺負公主實在是太快樂了,尤其是公主嘴硬傲嬌被他氣得想哭不能哭、想惱又不能惱、兇巴巴瞪著他的樣子。 可愛得讓他心里癢癢。 他便湊近了,親了親季禮的耳邊兒,笑瞇瞇地哄:“想要觸手是吧?先跟我說說,你到底有沒有第九只?” 季禮抿緊了嘴唇,一副不屑與他計較的模樣。 戎玉便又隔著布料,捏了捏兜里的小觸手。 他當著他的面捏捏揉揉,季禮被刺激得更甚,腦子都被電流貫穿了似的,劈手要去找,被戎玉攥住了手腕。 戎玉瞇著眼睛笑:“再問一次,有沒有第九只?!?/br> 季禮便恥辱地撇過頭去:“有。” “那浴室里的那只藍金色的小可愛,是你的么?”戎玉又進了一步,故意咬著“藍金色”三個字不放。 “……” “不說就不還給你了?!睈喝瞬[著眼睛威脅。 季禮這下整個人都徹底紅透了,垂下頭去:“……是我的?!?/br> 戎玉卻終于湊近了他,嘴唇蹭著他滾熱的臉頰,帶著笑意呢喃:“那為什么,有我的味道呢?” “公主,什么時候偷的精神力?。俊?/br> 季禮想反駁自己沒偷。 明明是他自己喂了黏皮糖一肚子的精神力,反而還誣陷自己。 可張了張嘴,怎么也說不出口,便越發(fā)地委屈和窘迫起來,漂亮的藍眸卻越來越沉。 被欺負得狠了,便生出了一股不管不顧的狠勁兒。 偏偏戎玉卻一無所覺,不依不饒地湊上去,蹭著他的耳邊兒戲謔地笑:“季禮、季指揮官,你不說,我怎么還你???” 那副恣肆含笑、眼底亮晶晶的模樣。 實在是太過好看,教人恨不起來,卻也惱得要命。 “那就別還了。” 季禮的嘴唇是紅的、眼角是紅的、耳根是紅的、連指尖兒都帶著淡淡的紅、害羞到蜷縮起來,眼底卻透出幽暗的色彩來。 他的聲音喑?。骸澳阆胍?,就送給你?!?/br> 與低語一同襲來的。 是季禮的觸手。 ?!! 等!等等! 他想要的不是這個???! 說好的公主害羞哭哭抱著他撒嬌呢?。?! 這個發(fā)展不太對??! 第105章 戎玉關鍵時刻,溜得比兔子還快。 觸手順著墻壁、藤蔓似的攀爬,迅猛似奔雷疾電,靈敏又如金蛇亂舞。 戎玉卻比它們要更快、更敏捷,沒一會兒,就從地板竄到了沙發(fā)、又從沙發(fā)竄到了墻壁、甚至攀著吊燈轉了一圈兒,最后穩(wěn)穩(wěn)地落在季禮的窗臺。 拉開季禮的窗戶,得意洋洋地沖著小少爺揮手:“你的小九我就拐走了?!?/br> 說著就要縱身躍下,卻冷不防卻腳下被什么東西一卷一拉。 便站立不穩(wěn),一頭栽倒在季禮的窗邊,被早有準備的季禮結結實實抱了個正著,撲了滿懷的冷香。 他跟小少爺洗了同樣的泡泡浴,便有了同樣的味道。 戎玉悲憤地看著腳腕上的小觸手:“小九,你居然出賣我!” 季禮的聲音跟他身上的香氣一樣淡:“它本來就是我的觸手?!?/br> 戎玉便癟了嘴,氣餒地捏著小家伙:“喂不熟的小叛徒?!?/br> 小九愧疚地垂下頭,可憐巴巴地夾在他們兩個中間。 戎玉又有些心軟了——小九也不是故意要出賣他的。 觸手們來的一個比一個飛快,結結實實把他捆成了一團,將他的雙手反縛,又推進了季禮的懷里。 季禮終于捉到了獵物的野獸,連吐息都是潮熱的。 戎玉見情形不妙,又嬉笑討好著往他懷里鉆,軟軟地糊弄他:“季禮、季指揮官,我錯了、我不問了?!?/br> 季禮便靜靜地瞧著他,掩住了眼底的惡意,好像真的被他說服了一樣:“真的么?” 小觸手卻趁機又調整了一下位置,綁將他綁得舒服一些。 “真的,”戎玉被綁得像是一條大毛毛蟲,又主動往他懷里蹭了蹭,親了親他的耳畔和嘴唇,信誓旦旦,“我也絕對不告訴別人。” 季禮不置可否“嗯”了一聲。 再調整一下,好像這樣好看了一點。 季禮雖然不擅長那種事情。 卻有基礎的審美情趣。 戎玉一點兒沒感覺哪里不對勁兒,瞇著一雙壞笑的、燦爛的眼睛,主動挨過去,親昵地說:“那小九給我揉兩天好不好???” “給你?”季禮眼里閃過了一絲笑意。 “它也有我的一半股份啊,”戎玉理直氣壯,“你沒聽過那個故事么?小觸手找戎玉哥哥的故事?!?/br> 季禮“嗯”了一聲,順著他的話問:“什么故事?” 眼眸卻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便更重了。 戎玉還在那傻乎乎地編故事:“就是從前有一只小觸手,找不到自己的戎玉哥哥了,就問小乖:我的戎玉哥哥在哪里?” “小乖說:你的戎玉哥哥有金色的眼睛,棕色的頭發(fā),你到外面去找找吧?!?/br> “小觸手游啊游啊,怎么也沒找到金色的眼睛……” 戎玉胡亂編著故事,卻忽然意識到了哪里不對勁兒—— 小觸手什么時候鉆進他衣服里頭來的? “等等,季禮!”戎玉忽然急喘了一聲,惱羞成怒地瞪了季禮一眼:“你在做什么!” 季禮的聲音微涼,眼底閃過了一絲戲謔:“它們也在找你啊?!?/br> “戎玉哥哥。” 戎玉其實比他還要小一點,可偏偏聽見這一聲,半個身子都酥了,耳根也燒紅軟起來。 “你繼續(xù)說?!?/br> 季禮就這樣翻過身,吻他的耳廓。 舌尖黏膩的聲音,通過骨膜清晰地傳進他的腦海。 戎玉哪還會講什么童話,結結巴巴地說:“游啊游,又遇到了……遇到了烏龜mama、不是,是另一條觸手,問……” 吸盤吸附了他。 季禮卻忽然咬著他的耳朵,聲音里帶著害羞的微微顫抖,可卻透著純潔的煽惑:“戎玉哥哥這里是什么顏色?” “沒問這個??!”戎玉差點火山噴發(fā)。 季禮自己說完了,自己也害羞,埋在他的頸窩里,臉頰到耳根都是灼熱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卻緊緊地擁抱著他,癡迷地輕吻著他的臉頰。 “觸手是我的,”季禮咬著下唇,低聲說,“我知道它們想問什么。” 想問他快不快活,想問他喜不喜歡。 換在之前,他還要顧及一些臉面,想法子含混過去,找個體面些的借口,維護自己的形象。 可如今他已經在戎玉面前,將臉丟的一干二凈了,連一點兒可憐的遮羞布都沒有剩下,只差沒直接告訴了戎玉,他就是一個婚前窺伺他、對他虎視眈眈還私定終身的流氓公主。 還不如順著自己的意思欺負戎玉,讓對方比他還要羞恥、比他還要下流。 這樣倒能叫他好受一點。 季禮便徹底拋卻了羞恥心,湊在戎玉的耳邊兒,一聲一聲地呢喃。 “淺紅色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