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老板、炮灰meimei的人生(快穿)、寵妃她萬般妖嬈、穿成反派魔尊的懷中貓、公主榻(重生)、這白蓮女配我不當(dāng)了、七零之國營飯店小廚娘、C位信息素、農(nóng)家丑妻、寶鑒
季禮低低地“嗯”了一聲。 戎玉就拉著季禮,一路跑到了學(xué)校一棵巨大無比的古樹下,戎玉的身手靈活,就像是一只矯健的大貓咪,三兩下就繞著樹干,爬到了與三樓平齊的位置。 那兒有突出來的一截枝干,周圍沒有枝葉遮蔽,能瞧見學(xué)校的全貌。 他再轉(zhuǎn)過頭,季禮踏在樹干的半截,漂亮的藍(lán)瞳有些閃爍,似乎不知道該不該坐到他身邊兒來。 “放心吧,結(jié)實著呢?!比钟癫[著眼睛笑,拍了拍身側(cè)的位置,“要開始了?!?/br> 季禮看了他好久,低聲說:“拉我一下?!?/br> 戎玉就笑了起來,向他伸出了手。 季禮握住了他的手,利落地爬了上來。 戎玉的嘴角不自覺上揚。 季禮的手很漂亮,白凈勻稱、修長有力,又有些微微的涼,像他本人一樣。 小少爺上來的一瞬間。 煙花在那雙湛藍(lán)的眼眸里盛開。 戎玉今年看到的第一朵煙花。 是在季禮的眼睛里。 比夜空綻開的更漂亮。 戎玉愣了一會兒,又很快意識到了自己這樣注視的有些放肆,稍微咳嗽了一聲,轉(zhuǎn)過了視線。 遠(yuǎn)處飄來了樂聲,繼而是煙火、光影,在花哨的五光十色之間,惡魔城的投影和裝飾逐漸褪去,又變回了那潔白無瑕的建筑群,煙花一聲聲炸裂的聲音,幾乎要擾亂了他的心跳。 戎玉不知怎的,有點兒想看看這時候的季禮,卻又不怎么敢去看。 猶豫了一下,轉(zhuǎn)過頭去。 卻正撞進(jìn)季禮的眼睛里。 半張臉被絢爛的煙花映亮,半張臉又隱沒在樹影里,神色并不似平日的清冷,反而帶著更多無言的情緒。 ……他沒在看煙花。 “季禮?”戎玉輕輕地喊了他一聲。 就像是打破了什么魔咒似的,季禮也瞬間轉(zhuǎn)過頭去,把所有怪異的氣氛都打破了。 好像剛才一瞬間,是兩個人共有的錯覺。 “不問問我跟安以烈說什么了么?”季禮微微垂下頭,掩蓋眸中的忐忑。 戎玉很聽話:“你跟安以烈說什么了?” 季禮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他問我們是不是在交往?!?/br> 戎玉愣了一小會兒。 繼而有些茫然:“他怎么會有這種誤會,就因為我摸你觸手了么?” 季禮:…… 戎玉仔細(xì)想了想,好像的確胡亂摸人的精神體,是容易被誤會的一件事。 但要讓他啊從此罷手不碰了……他好像也舍不得。 明明是季禮的小觸手先勾引他的! 他現(xiàn)在還記得這小家伙嬌羞可愛地鉆進(jìn)他的被窩里,求抱抱的樣子,看一眼心都要顫了。 “那我以后都偷偷摸,好不好?” 煙花炸開的聲音有些大,戎玉趴在他耳邊兒低聲說,“我會小心,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的?!?/br> 這話說的太曖昧了。 季禮火氣還沒消,聞言,更是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那我有什么好處么?” “我把黏皮糖借你摸啊?!鄙倌昊斡浦揲L的小腿,笑得理直氣壯。 季禮面無表情:都是他自己的東西,都是自己被占便宜。 偏偏他還不能抱怨。 他假裝不知道,自己的手還抓著戎玉的手不放。 可戎玉知道。 他把小少爺?shù)氖侄冀o捂熱了,季禮卻還是沒有松手。 戎玉福至心靈,有點兒壞心眼地笑了起來:“季禮?!?/br> “你是不是有點怕掉下去???” 季禮惱火地扭過頭去。 笨死算了。 ……手卻還是沒松開。 作者有話要說: 公主日記:沒有親。 但是牽手了。好久。 ps:你們品一品戎玉那個要偷偷玩小觸手的口氣。 第39章 熱鬧悠閑的彩槍慶典一過,就是臨近第二次考核的時候了。 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星校的考核,意味著預(yù)約不上的大型戰(zhàn)術(shù)訓(xùn)練賽,意味著擠滿了人的機(jī)甲練習(xí)室,意味著重力訓(xùn)練室和模擬艙無休無止、往復(fù)循環(huán)的痛苦訓(xùn)練。 但對于戎玉來說,考核最難的向來不是練習(xí)賽,而是那些需要記憶和答辯的書面知識。所以往往在考試前的半個月,反而是罕見的、在任何訓(xùn)練室都看不到戎玉影子的時候。 因為他都死在了圖書館和自習(xí)室。 但今年他的運氣要更好一點,他能找到一個最頂級的補(bǔ)習(xí)老師。 季禮。 戎玉實在想不清楚,季禮的腦袋是怎么長的,好像不管多么晦澀難懂的知識,只要在他的眼前過一遍,就能用更簡練的語言復(fù)述出來、并舉例出詳細(xì)的運用方式,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知識吸納機(jī)器。 所以說,這家伙引人嫉妒,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于是這幾天戎玉就賴上了季禮,隨便找個空教室,就能窩上一天。 而一同自習(xí)的,還有安以烈和楊西洲。 楊西洲跟來,是純粹的擔(dān)憂他對季禮動手動腳,惹惱了季禮。而安以烈的目光,則要更復(fù)雜一些,好像包含著費解、茫然和探究。 尤其是在看到自習(xí)現(xiàn)場的時候,安以烈眼中的茫然就更甚了。 戎玉自習(xí)的時候,都把黏皮糖當(dāng)做迷你抱枕抱在懷里,一只手轉(zhuǎn)著筆,在光屏上不斷圈圈點點,一只手卻自然而然地擺弄著黏皮糖的小觸手。 而桌子上的人,除了他,都一副見慣不驚的樣子。 如果戎玉橙汁喝了一半,隨手放在一邊,就會有一只來自黏皮糖抱枕的小觸手,偷偷把這杯橙汁偷走,“咕嘟咕嘟“喝個精光。 還不忘抹抹嘴巴,假裝無事發(fā)生。 戎玉也好像看不見一樣。 ……怪不得會胖這么多。 只不過,等到戎玉換了一杯咖啡的時候,黏皮糖還想去偷,就會被戎玉捉住了小觸手。 “這個你不能喝,”戎玉懶洋洋地用筆戳了它一下,“喝了睡不著覺,晚上又該折騰我了?!?/br> 上次喂了黏皮糖一點咖啡,這小家伙整個糖都跟打了興奮劑一樣,半夜都在他的床頭蹦迪,搞得他一晚上也沒睡好。 黏皮糖委委屈屈地捂住了臉,反而對那杯飲料越發(fā)好奇了。 小觸手勾了一下。 又勾了一下。 趁著戎玉正在做題不注意,已經(jīng)偷偷地勾到了自己的旁邊。 然后…… 季禮云淡風(fēng)輕地按住了它,整個糖就仿佛被凍結(jié)了似的,一動不能動,連小觸手都可憐巴巴地僵硬在原地。 然后季禮就面無表情地,把自己的空杯、和戎玉沒有動過的咖啡調(diào)換了一下。 黏皮糖:?。。?/br> 本體是混蛋! 戎玉一會兒抬頭的時候,只發(fā)現(xiàn)一只空空的咖啡杯子,正在黏皮糖的小觸手邊,就捏著它哼唧:“你今天睡魚缸。我晚上要復(fù)習(xí),你不許再來鬧我,聽見了沒?” 他沒有!不是他做的!他本體陷害他的!嗚嗚嗚?。?/br> 黏皮糖要被氣瘋了。 但是在季禮的注視下,連抽一抽戎玉都不敢,只能委委屈屈地抹著眼淚,“咕嘰咕嘰”地哭。 季禮多看幾眼,連哭聲都沒有了。 目睹全程的安以烈,對自己的好兄弟產(chǎn)生了全新的認(rèn)知: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會自己跟自己的精神體左右互搏到這種程度?! ——還有,你的潔癖呢? 下一秒。 季禮那種冷冰冰,若有似無的眼神,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安以烈無聲無息地低下頭——他什么都沒看見,他一直在勤奮的學(xué)習(xí)。 安以烈沒有想到的事情還有很多。 比如,戎玉平日看著吊兒郎當(dāng)?shù)?,但真正到了考試前,他竟然是整張桌子最認(rèn)真的一個。給他一個位置,他就能在那兒學(xué)一天,專注力強(qiáng)的驚人,除了偶爾被自己的小寵物干擾,幾乎沒有走神的時候。 哪怕是季禮,都比不上他的專注,從頭到尾都沒有停下來,直到午餐時間,才稍微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