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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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jié)束會議,岑矜闔上筆電,身心俱疲地仰回靠枕,閉上眼睛。 她無緣想起了一個人,吳復(fù),她曾經(jīng)的丈夫。 工作這幾年,她從未直面如此手忙腳亂的時刻,她與吳復(fù)的點子都是共享的,碰撞的,這種交互會讓他們的靈感源源不斷。她可以是那個引燃想法焰火的火折子,吳復(fù)也可以是那個思維殿堂的引路者,每次睡前的頭腦風(fēng)暴都讓他倆變成斗詩的文人。 但現(xiàn)在,她成為團隊的腦核,不得不挑起大梁去探索,去整合,去捕捉那些靈光乍現(xiàn)的瞬間,去填充紙張的正反,為了使概念恰如其分。 三個棘手項目相互絞壓,岑矜腦子里嗡嗡哼哼,像碾米機里四處亂跳的谷粒,最后“嘀――”的一聲,電源被切段,白茫茫一片真干凈。 岑矜猛嘆一息,彈起身子,沖去陽臺排遣。 在書房上網(wǎng)課的李霧,就見一道米色身影從門框一閃而過,中途還伴隨著拖鞋擦地的急促響動,而后越來越小。他朝窗外張望,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扶欄后女人的背影,她發(fā)絲散在風(fēng)里,不時還抬手拍拍臉。 李霧支起下巴,已聽不進老師口中內(nèi)容。 好在上課已至尾聲,老師布置完作業(yè),關(guān)掉直播鏡頭。 此時岑矜也走了進來,李霧摘掉耳機,剛想叫他,女人已經(jīng)轉(zhuǎn)過臉來,略顯灰心喪氣。 她問:“網(wǎng)課上完了?” 李霧:“嗯?!?/br> “李霧,”她語氣忽然鄭重,眼底溢出羨慕:“我們互換靈魂吧,我來上學(xué),你去上班?!?/br> 李霧:“……”他倒是想。 不過岑矜如果真想上課,也不是不行。他旋即發(fā)出邀請:“下節(jié)是英語課,你要不要一起來聽?” 岑矜無言以對,笑容冷風(fēng)颼颼:“我很忙,可能沒這個時間呢~” 李霧:“……哦。” 岑矜飄回客廳,強逼自己面對。 她重新打開筆電,在群里問:bn耳機的brief下了嗎? 這次給他們當(dāng)“傳話筒”的不再是原真,而是另一個叫益皓的男客戶執(zhí)行,他是原真帶的實習(xí)生,據(jù)說對數(shù)碼產(chǎn)品研究頗深。 益皓回:我還在完善。 岑矜問:你用過這款耳機嗎? 益皓:用過。 岑矜問:優(yōu)勢在哪,使用感如何,可以描述一下么。 益皓:不輸beats,sony。 岑矜:……………………………………………………………………………… 見他們的資深文案快拿省略號刷屏,益小阿康登時心如擂鼓:gin姐你直接說話吧,甩這么多點我害怕。 岑矜艾特路琪琪:你用過bn嗎? 路琪琪:?。课矣眠^有線的。 岑矜:說說感受? 路琪琪:降噪效果特別好,戴久了也不會不舒服,感覺全世界就剩耳朵里的音樂。 岑矜說:皓皓,這是一位設(shè)計的回答。 益皓:……我錯了。 原真忙替自己徒弟救場:@奧星-gin,你等等他brief寫成啥樣吧。 半個小時后,岑矜拿到了一篇“本科畢業(yè)論文”,是的,論文,可以起名叫作《當(dāng)前市場各大品牌藍牙耳機優(yōu)劣勢分析》。 她在群里艾特厲飛:皓皓可以去你們策略部,做ae可惜了。 厲飛笑出淚花:我隨時歡迎啊,本來就忙不過來。 益皓直接回了個哭臉。 岑矜退出群聊,開始翻看bn旗艦店的其他產(chǎn)品,不一會,右下角圖標(biāo)閃動。 岑矜點進微信,是原真的消息。 女人言語當(dāng)中都是維護:矜矜,誰都是新人過來的,不算過年皓皓才來公司一個多月,你也給弟弟一點成長空間呀,別打擊他積極性。 岑矜叫屈:我哪里沒給空間,我在教他。他這樣不行。 原真:你不是教,你在揠苗助長。 見她維護成這樣,岑矜一眼看透:益皓但凡長得稍微難看點,也不會有這通私聊。 原真并不否認:對啊,我就好這口,誰讓他到從頭到腳連頭發(fā)絲都長在我審美點上,我就喜歡笨逼小鮮rou,不然為啥讓他對接女客戶,女客戶也喜歡。 岑矜捏眉心:行,我也不替你當(dāng)老師了,他那brief,你再給他說說吧,旗艦店的商品詳情都寫得比他好,我真沒辦法把一盤散沙給他弄成城堡。 原真:知道了!你也別氣!犯不著! …… 益皓的brief被打回重寫,指望不上這位靠臉擠進團隊的小男孩兒,岑矜開始四處查找bn的產(chǎn)品資料與之前的廣告物料,想從中汲取靈思。 這一忙活便從下午坐到晚上,連飯都是李霧端來茶幾給她吃的。 李霧第一次見她忙成這樣,聚精會神,眉頭緊擰盯著顯示屏,像在盯一位世仇,偶爾才揉揉眼,或抿口水。 李霧不好打攪,寫完作業(yè)又沒事做,就開始拖地。 疫情期間家政阿姨無法上門,他便主動攬下清潔工作。 余光里老有個人影晃來晃去,左右前后沒得消停,岑矜愈發(fā)心煩意亂,她啪得蓋上筆電,夾到臂彎直奔臥室。 房門一關(guān),世界清凈。 李霧目視她這一連串賭氣一樣的行動,不解到極點。 在客廳糾結(jié)了會,他重新清洗拖把,壓干,提著往岑矜臥室走。 稍作躊躇,他用手背叩兩下房門。 女人聲音從內(nèi)傳出:“干嘛?” 李霧問:“你房間需要拖嗎?” “啊――”她猛一聲尖叫,似瀕臨崩潰。 李霧愈發(fā)不明所以,訕訕垂手,剛要離開原地,門被人從內(nèi)打開,岑矜又抱著筆記本徑直越過他,走回客廳。 大佛重臨沙發(fā),還睇著他,頤指氣使:“拖一下衛(wèi)生間就行了,地毯記得用吸塵器。” 李霧不言不語,只略一頷首,轉(zhuǎn)頭去陽臺拿無線吸塵器。 岑矜的臥室裝飾得要比外面更為精致,更有格調(diào),一些淡而不膩的香氣混雜在一起,好像一間栽種著隱形花朵的園圃。 李霧不好意思四處亂看,就專心打掃任務(wù),直到地板與瓷磚干凈一新,才退出來帶上門。 他一瞥岑矜,沙發(fā)正中的女人完全忘我,修行那般雙目緊閉,但她神態(tài)并不舒朗,似有走火入魔的趨勢。 怕打斷她思路,李霧不敢再跟她搭話,輕聲輕腳收拾好工具,快速夾上衣服竄去浴室。 擰上門鎖,李霧才吁了口氣。 他打開花灑,像往常那樣將盆里換下來的衣服泡上,而后跨進浴缸。 十分鐘后,水聲戛止。 李霧抹了把臉跟濕漉漉的額發(fā),從高處架子抽下毛巾,使勁搓幾下黑發(fā),又甩頭晃散。 他又伸手去拿疊放的衣服。 下一刻,少年眼光一怵,人遽然僵住。 行動太急,他好像帶成了兩條褲子進來。 再看看腳畔盆中早已浸透的上衣,cao,李霧生平第一次在心里低低罵了個臟字。 之后一刻鐘,李霧要在浴室糾結(jié)至死,火急火燎思考要怎么光著上身出去。 蒸汽散盡,即使開著浴霸,在這種天氣里也還是逐漸凍人。 靠門板后聽了會動靜,李霧一咬牙,決定以最快速度悶頭橫沖出去,并祈禱岑矜不會注意他的經(jīng)過。 嘎噠。 他扳下門把手。 門外,岑矜正全神貫注地往文檔里敲字,她寫得并不順利,猜是因為親身體驗不夠,臨時有了個主意。 余光留意到洗過澡的少年風(fēng)一樣從正前方穿過,岑矜忙喊住他:“李霧!” 那道身影惶惑一停。 “你幫把我書房的耳機……”她淡聲吩咐著,從屏幕后抬起頭來。 岑矜聲音驟停。 客廳氣氛一瞬僵凝。 面前的少年上身全裸,只穿著寬松的灰色家居褲。不知因為受驚還是怎么的,他肩膀,手臂、周身所有線條都戒備地繃緊,在半明半昧的光線里,顯得緊致而極具力量感,尤其是他勁窄的腰腹,肌rou緊湊,塊塊分明,可又不過分,他看起來干凈而修長。 岑矜完全愣住,目光無法移走,語氣也變得飄忽不定:“你衣服呢……” 燈光不強,他也在一瞬間rou眼可見地從臉紅到脖子根,他視線閃避,吞吞吐吐:“洗、洗澡帶錯了。” “噢……”岑矜不自在地摳了下眉尾,輕吸口氣,復(fù)述剛才的話:“穿好了記得把書房耳機拿給我。” “好?!鄙倌炅滔逻@個字,唯恐慢了跑出她眼簾。 等他一走,岑矜脫力般向后一靠,眨眨眼,又眨眨眼,最后似無法忍受急于發(fā)泄般掏出手機,點開春暢名字,在聊天欄里爆發(fā)出無聲尖叫: 「?。 ?/br> 第40章 第四十次振翅 春暢反應(yīng)很及時,幾乎是秒回: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