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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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令儀回眸一瞧竟是曹凌,微有詫異, 忙起身福禮道:“給皇上請安?!庇置鼘m婢上茶。 兩人一道落座,曹凌因問道:“方才進(jìn)門之時(shí),見愛妃長吁短嘆, 不知所為何事?” 薛令儀倒也不去隱瞞, 回道:“原是為了香山賽馬一事。” 曹凌不覺驚奇:“這有什么好苦惱的?” 薛令儀嗔道:“皇上只管下令,卻不知臣妾將要愁斷腸,這賽馬一事看似簡單,可前前后后多少事情要去打理,安置, 臣妾參加的馬賽倒是不少,可這主持賽馬大會卻是頭一遭, 真真的千頭萬緒,實(shí)難應(yīng)付,最怕行差踏錯(cuò),到時(shí)候出了紕漏, 倒要貽笑大方了?!?/br> 曹凌聽罷哈哈大笑:“原是這么個(gè)因故,說起來倒真是朕的不是了。”說著嘆道:“這樣,朕給你想個(gè)法子, 也省得你長吁短嘆,愁眉苦臉,到時(shí)候長了皺紋,還不要把朕埋怨死了?!?/br> 薛令儀一聽立時(shí)不依了:“怎的,新人還不曾進(jìn)宮侍奉左右,皇上便嫌了臣妾舊容不佳么?” 這話說得順口,乃是脫口而出之言,卻是薛令儀這幾日壓在心底,時(shí)時(shí)掛心之事。當(dāng)下便愣住了,薛令儀忙掩了口唇,略一遲疑,忙起身跪下,說道:“臣妾失言,還望皇上恕罪?!?/br> 曹凌笑容微斂,起身將薛令儀扶起,將她的臉頰輕輕拂過,嘆道:“若要嫌你,早便嫌了你,還要等到這時(shí)候不成?好好cao辦了賽馬大會,回頭朕好好賞你。” 翌日的冊封禮極是隆重,秦雪嬈跟在曹凌身后,一道坐上了帝后才能并肩而坐的鸞鳳金椅。薛令儀帶著眾妃嬪,在下首叩拜行跪禮。 秦雪嬈高高坐于尊位,眼看下處薛氏低頭朝拜,不覺心中濁氣蕩然,愈發(fā)生出了一股子得意來。憑你再是受寵,專寵,到底是嫡庶有別,一到正經(jīng)關(guān)頭兒,好不好的,便要露相了。 曹凌雖是自覺嫡庶有道,只是瞧見了薛令儀俯首跪拜,到底心里生出不快和難受來,抬抬手道:“眾妃平身?!?/br> 秦雪嬈笑容雍容,溫聲道:“賜座!” 眾女坐下,孫婉悅笑道:“今日瞧著皇后娘娘格外的容光動人,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嬪妾給娘娘賀喜了?!?/br> 秦雪嬈自然得意,笑道:“淑妃今日也是大喜,可喜可賀呢!”待要再說話,曹凌已經(jīng)不耐起來,起身道:“你們說話,朕還有事,就先去了?!甭愤^薛令儀跟前時(shí)候,忽停下腳步:“貴妃同朕一道,不是問朕賽馬一事嗎,趁著路上得空?!?/br> 薛令儀沒想到曹凌忽然就叫了她一道兒走,愣了一瞬,忙起身道:“是?!庇窒蚯匮聘6Y:“臣妾告退。” 秦雪嬈臉面微紅,覺得眾女面前略有些丟臉,只是下她臉面的卻是皇帝,她也瞧出來了,那個(gè)薛氏,臉上的驚詫約莫不是裝出來的。于是忙起身下了臺階,福禮道:“恭送皇上?!?/br> 眾女也都跟著起身,一道福禮:“恭送皇上,恭送貴妃?!?/br> 出了雍和宮,薛令儀忽覺得心情大好,雍和宮自然富麗堂皇,尊貴無比,然而坐在里面,瞧著上位的兩人,心里總覺得還是壓著那么一口氣,總也上不去,出不來。 “給你送去的人還好用嗎?”曹凌忽然問道。 薛令儀一面跟在曹凌半步之后的地方快步走著,一面笑道:“好用,再沒見過那般伶俐的人,臣妾一下子就輕松許多,萬事也都有了頭緒?!?/br> 曹凌聽了這話不免笑出聲來:“你呀你呀,可真是——”頓了下停下腳步,將薛令儀的手牽住,莫名其妙說了一句:“你莫怕,萬事都有我呢!” 薛令儀一下子就怔住了,曹凌怎知她心里的恐慌和不安呢?只是這當(dāng)口,聽得了這話,卻不知該要說些什么出來了。 “臣,臣妾謝過皇上?!蹦┝?,薛令儀也莫名其妙說了這么一句。 兩人怔怔互望,曹凌驀然一笑,牽住薛令儀便又向前走去。 李春華躲在角落里,遠(yuǎn)遠(yuǎn)看著這一幕,眼圈微紅,只覺得心中酸澀難忍,實(shí)在難受。 綠容還在擔(dān)心方才的事情,并未留神遠(yuǎn)處那些事,只是小聲說道:“娘娘,這般就走了,奴婢瞧著皇后臉上很是帶了些不快,怕是皇后心里要記恨了娘娘?!?/br> 李春華抿了抿唇:“不必理她?!币粋€(gè)不得寵的皇后,未必比她這個(gè)賢妃過得舒暢多少。 “讓你打聽的事情,你可打聽到了?” 綠容忙點(diǎn)頭:“打聽到了,說是貴妃的親娘劉氏,原是薛侍郎的妻室。那薛侍郎獲罪糟了貶謫,死在了嶺南。劉氏等一干女眷被發(fā)落至教坊司,后頭劉氏被趙大人看中,納進(jìn)府門做了妾侍,聽說極是得寵,生下了貴妃后,可是將趙大人的妻室擠兌的連立錐之地都沒有了。也不知何故,趙大人后頭帶著劉氏母女便出了趙家門,在十里巷買了宅子,就住了下去。說是外室卻也是正經(jīng)納進(jìn)門的姬妾,說是二房,聽說也沒擺什么宴席?!?/br> 李春華點(diǎn)點(diǎn)頭,暗自唾棄這母女兩個(gè)都是禍害人心的狐貍精,又問道:“還有什么?” 綠容遲疑片刻,輕聲道:“聽說貴妃幼年時(shí)候長在京都,同沈家的公子暗地里似有私情?!?/br> 李春華一怔,定睛看向綠容:“哪個(gè)沈家的公子?” 綠容道:“聽說這位公子如今在鴻臚寺任職,正是鴻臚寺卿沈茂修沈大人?!?/br> “這消息可是可靠?”長春宮里,秦雪嬈低聲詢問道。 南星同樣壓著聲音道:“真真兒可靠,聽說貴妃當(dāng)初被許配給了皇上為側(cè)妃,貴妃很是不滿,暗地里同那位沈大人傳遞了消息,相約要去私奔。只是后來貴妃去了,卻不知那位沈大人可是后悔了,竟是毀約了?!?/br> 秦雪嬈慢慢坐直了身子,手指抵在下巴上,目露出凝思來。這可是個(gè)好把柄呢!正想著,忽聽得宮婢來報(bào):“啟稟皇后娘娘,相國夫人來了。” 是母親來了。 秦雪嬈登時(shí)大喜,也顧不上繼續(xù)算計(jì)薛令儀,忙招手道:“快去請進(jìn)來?!?/br> 自然又是一番跪拜,秦雪嬈淚眼滴滴,將母親拉至榻上坐下,一番打量后,含笑問道:“母親最近一向可好?父親待母親可好?大哥呢,待母親可是尊敬孝順?” 相國夫人忙笑道:“有勞娘娘牽掛,都好都好,娘娘好了,臣婦就跟著都好了?!?/br> 秦雪嬈心中略感寬慰,這才又緩了聲調(diào),淡淡問道:“卻不知我那兄弟如今可好?可還上進(jìn)?” 相國夫人哪里不知道皇后心中待這個(gè)兄弟又是愛又是恨,若不是為他,怕是當(dāng)初也不會順從地進(jìn)了花轎,去了武陵王府。不由得臉上帶了些討好,笑道:“雖說然兒不爭氣,可到底也是娘娘一奶同胞的兄弟,娘娘如今好了,可要記得攜帶攜帶他才是?!?/br> 這般話落,秦雪嬈便不高興了:“母親說的糊涂話,以前只是王妃,好不好的,總也沒有言官盯著瞧著的,眼下女兒做了皇后,便只能更加的謹(jǐn)言慎行。女兒聽說我這里剛剛?cè)肓藢m,便是皇后的金冊還未接到,然兒便在外頭打著女兒皇后的名號,與皇家子弟爭斗,打傷了人。” 相國夫人面上露出訕笑,低聲下氣道:“是了是了,是有這么一回事,只是那也是然兒歡喜瘋了不是,說到底,也是為著娘娘高興。眼下然兒因此被禁足在湖心島,娘娘體恤,便同相國說說,放了然兒出來吧!” 秦雪嬈只覺心中又痛又煩,不覺硬了聲音道:“到了如今,母親心里還是只有弟弟一個(gè),但凡為女兒多想一回,也不會說出這種話。母親當(dāng)皇上封了女兒為后,女兒這個(gè)皇后之位便穩(wěn)固了不成?皇帝喜歡薛妃,他,他從來都不喜歡女兒的。” 提及此事,相國夫人忽地心中一動,忙道:“雖說皇后膝下已有了三皇子,可到底子嗣單薄了些,還是要再添幾個(gè)皇子才穩(wěn)妥。眼下三皇子已經(jīng)立住了腳,娘娘瞧著,是不是要再懷一個(gè)了?!?/br> 說起生孩子這事兒,秦雪嬈想起她如今還是冰清玉潔的處子之身,不覺面露出難色。她其實(shí)很滿意當(dāng)下的情形,皇帝給她皇后的權(quán)柄,她膝下也養(yǎng)著一個(gè)皇子,不論眼下還是以后,瞧著都是穩(wěn)妥的。她其實(shí)并不想同皇帝圓房,更不想生什么孩子。 知女莫若母,相國夫人立時(shí)便察覺了秦雪嬈的小心思,低聲勸道:“娘娘,就把那人忘了吧,他墳頭的草都老高了,若是娘娘三心二意叫皇上知道了,這可是禍門的大罪呀!” 秦雪嬈猛地一個(gè)激靈,忙嗔道:“娘胡說什么呢!女兒并未如此作想?!?/br> 相國夫人立時(shí)笑道:“娘娘能回心轉(zhuǎn)意,這才是秦家滿門的福氣呢!” 秦雪嬈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第85章 這一日, 薛令儀比平時(shí)起得還要早了些。 曹凌從沉睡中驚醒,懶洋洋問道:“你做甚去?” 薛令儀低聲笑道:“呀,吵醒了皇上呢, 皇上再睡會兒,臣妾出去看看?!?/br> 曹凌皺著眉睜開眼, 帳子里昏暗依舊,不由得哼道:“看什么呀,黑燈瞎火的?!碧绞殖蹲⊙α顑x的衣袖:“不許去?!?/br> 薛令儀笑著去哄:“今個(gè)兒可是臣妾頭一回?fù)?dān)大梁,皇上可不能扯了臣妾的后腿?!?/br> 曹凌這回算是明白了, 嘆道:“下次再不給你這樣的差事了,朕還真是自討苦吃了。” 薛令儀笑了下,湊在曹凌耳邊低聲道:“皇上就放了臣妾去吧?!闭f著湊上前輕輕吻了吻。 曹凌笑了一聲, 終是放開手。只是等著薛令儀走了, 曹凌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了。前朝事情太多,又太過紛雜,這當(dāng)頭一件,便是已經(jīng)有了恃寵而驕跡象的秦家。 秦相國是有著從龍之功的,他又是三朝老臣, 當(dāng)初皇兄纏綿病榻的時(shí)候便囑咐過他,此人可用, 但是刀有雙刃,定要小心萬千才是,若是有不臣之心,當(dāng)斷必?cái)? 該殺必殺。 曹凌看著帳頂上糾纏不休的蓮枝,心中的主意漸定。 香山是在京都正北方二十里地外的地方,雖然是坐著轎攆, 可薛令儀仍舊穿了一身的騎裝,頭發(fā)也用長簪子挽了一個(gè)清爽的發(fā)髻,不曾多戴首飾佩環(huán)。 曹凌一瞧見就笑了:“瞧你這模樣,大約是要親自下場比一回了。” 薛令儀臉上的笑有些情難自制,抿唇道:“人都去了,不比上一回,可不是要白去了。也不知永泰郡主是否也去了,還有思寧,臣妾來京好一陣子了,也總是尋不得空閑去見見她。她該是嫁人了,就是不知道嫁給了誰?!?/br> 曹凌臉上的笑忽然有些神秘莫測起來,將茶水抿了一口,淡淡道:“你說的那個(gè)思寧,可是原來的指揮僉事王大人家的千金?” 薛令儀點(diǎn)點(diǎn)頭:“正是。” 曹凌又笑了一聲:“她呀,她嫁進(jìn)了沈家,夫婿正是如今的鴻臚寺卿,沈茂修沈大人?!?/br> 車馬搖動前行,可薛令儀臉上的笑容卻是一瞬間便凝固了,而曹凌臉上原先還有著的淡笑,也跟著一道消失得無影無蹤。 彼時(shí)正值金秋,風(fēng)和日麗,天高云淡。薛令儀扶著紅蓮下了馬車,眼見周遭的景色,不覺心中污濁一瞬間消失地干干凈凈,便是方才皇帝給她臉色瞧,在心里生出的那些子不安和煩躁,也都一并消失不見了蹤跡。 紅蓮有些擔(dān)心地朝皇帝消失的地方看了去,低聲詢問道:“娘娘真的不追過去哄一哄陛下?” 哄什么?說她心里真的毫無芥蒂,剛才當(dāng)真是吃驚所致?便是她說得出口,可也得皇帝能相信了去。薛令儀抿抿唇:“先不管了?!闭f完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后面一輛馬車上下來的人,笑道:“芍藥,你快過來?!?/br> 芍藥今日也跟著來了,為著不被人側(cè)目,臉上帶了層白紗,倒有幾分飄逸之感。 薛令儀上前幾步拉住她的手:“你瞧,這里風(fēng)景真好。你今個(gè)兒好好散散心,可千萬莫要辜負(fù)了這好秋光?!?/br> 芍藥點(diǎn)點(diǎn)頭,只是默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比劃了起來。她不想呆在宮里,她想出宮,去照看羽哥兒。 薛令儀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一入宮門深似海,她身邊能說話的人,其實(shí)也沒幾個(gè)了。若是出了宮,便要同清羽一般,很久才能進(jìn)宮見上一回面。 “好吧,我不逼你。”薛令儀眨了眨眼,終究還是肯了。芍藥為了她受了太多的苦楚,后半輩子,還是讓她由著心思去活著,才是最好的。 芍藥聽了,眼睛眨了眨,笑了。 “羽哥兒?!毖α顑x忽然瞧見了一抹身影,忙招手呼喚。 遠(yuǎn)處,果然是顏清羽一行人。顏清羽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了,雖然外公待他特別好,跟外公一處,外公會帶他出門,去瞧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和任何人在一起都快樂,可他心里,卻還是想和自己的娘,還有芍藥姨在一起。他好久沒見著她們了,心里真的很是想念。 “娘——”顏清羽也瞧見了薛令儀,立時(shí)眉開眼笑,招手呼喚。 剛叫出聲,便顏清和一巴掌打在了后背上。 “噤聲?!鳖伹搴退南驴戳艘辉猓骸澳o娘添麻煩?!彼皇穷伹逵穑@么些日子住在十里巷,他已經(jīng)都知道了。不論他們的身份大家是否是心知肚明,可他們兩個(gè)卻最好是低調(diào)一些,也省得招惹了誰的眼,當(dāng)了把柄再給娘添了煩惱。 沒等薛令儀歡歡喜喜走過去,曹貞已經(jīng)歡呼著奔了過去。她被關(guān)在宮里不能隨意出宮,已經(jīng)很久沒見著兩個(gè)哥哥了。 薛令儀眼見著顏清羽抱起了曹貞興奮地轉(zhuǎn)了個(gè)圈,不由得唇角含笑,目露出慈愛的柔光來。偏偏如碧幾個(gè)慌得不行,四下里瞧了幾眼,已經(jīng)有很多目光往這邊看了過來,不由得額角沁汗,忙在一旁扯住了顏清羽,哄著他先松開了曹貞。 “那幾個(gè)是誰?”有容貌清秀,滿身清貴的女子悄聲問來:“瞧著仿佛是趙家的馬車,莫不是貴妃同前頭那個(gè)夫婿生下的兒子?” “可不是,你瞧旁邊另外一個(gè),聽說是貴妃前頭的那個(gè)夫婿,同前頭妻子留下的兒子?!?/br> “這也跟著來了,還真是不怕招了人眼。說起來貴妃還真是命好,外頭嫁過人還生過孩子,偏皇上愛得跟個(gè)什么似的。哎,我聽說啊,這貴妃還同以前的那個(gè)呂大人有些牽扯不清呢!” “聽誰說的?” 那女子瞇瞇眼,將聲音又壓了壓:“聽說趙家的三夫人前幾日上香碰著了一個(gè)蒙面人,那人自稱是那位呂大人的手下,便是那人說的。不僅如此,聽說貴妃同那位呂大人還生有一個(gè)女兒呢!” “這不可能吧,若是如此,這等女子如何有臉面陪伴圣上左右,豈不是污了圣上的清譽(yù)?!?/br> “可不是說的,這事兒說起來我也有所耳聞,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先皇還在時(shí),曾有言官彈劾過當(dāng)時(shí)還是武陵王的皇上,不修私德,納了個(gè)不該納的女人進(jìn)府,陪伴左右,聽說說的就是貴妃薛氏?!?/br> …… 羅氏將帷帽動了動,滿意地笑了。她便不信了,這事兒鬧出來,言官就能忍著不上奏。剛剛坐穩(wěn)了皇位的圣上,真的能為了一個(gè)水性楊花的女人,便連祖宗體面都不顧了。 薛令儀一面命人跟著顏清羽和曹貞去,一面又安慰因著腿腳不便,無奈留下來的顏清和,笑道:“清和莫要生惱,皇上已經(jīng)派人出去尋醫(yī)訪藥了,定能找到一個(gè)神醫(yī),將你的雙腿治好?!?/br> 顏清和卻看得極開:“能從那里逃出來,再一次看見這個(gè)色彩安瀾的紅塵凡世,兒子已經(jīng)很高興了。知足者常樂,兒子不會心生貪圖,反而讓自己活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