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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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貓:……是的,都是我寫的,我有罪,我認(rèn)罪伏法…… 曹凌哼道:來人,將這只貓拖下去砍了! 某貓奮起反抗:你敢!砍了我,這文兒就太監(jiān)了,到時(shí)候看我的小天使們不懟死你! 曹凌睥睨欠揍臉:要么咱們試試? 某貓露出尖牙:拿本喵的命來試,試你奶奶的腿兒…… 第22章 浴房霧氣繚繞,空氣中彌漫著陣陣叫人心慌的甜膩,曹凌轉(zhuǎn)過頭,雙瞳烏黑幽深。 仿佛是覺察了他的目光,那侍女也跟著轉(zhuǎn)眸望了過來,正是眼波流轉(zhuǎn),柔情似蜜,兩人雙眼相對,曹凌腦中不及多想,伸手就將那女子扯了下來。 一陣水波蕩漾,本如木樁一般隱在幔帳后面的侍女們,皆是腳下輕盈,悄無聲息的,就都出了浴房去。 武陵王府的垂花門處,迎接曹凌歸來的秦雪娥眾人,卻因著曹凌的匆匆離去,皆是悶悶不快,神色失望。 眾女當(dāng)中,李春華尤其不能接受這樣的冷遇。雖上回已經(jīng)冷了心腸,可她待曹凌的情意又哪里是說淡就能淡的。她又自來眼窩子淺,不禁淚眼婆娑,竟是當(dāng)場就落出了眼淚。這邊一路走一路哭,自然就引起了其他女人的不悅來。 早已是昔日黃花的孫側(cè)妃孫婉悅雖是早早失了寵愛,但因著她生有曹凌的長子曹安,雖如今無寵,但榮耀猶在,她又性子溫良,見著李春華傷心,故而走上前去,軟語勸說了幾句。 樓錦瑤卻是自來看不慣李春華,唇角一翹,譏諷笑道:“倒不知李meimei哭些什么,須知道新花總比舊花嬌,meimei受了這么些年的恩寵,咱們這些當(dāng)jiejie的哪個不是徹夜孤眠,都不曾傷心落淚,你不過才受了幾日冷落,何必如此矯情!” 李春華一聽這奚落的話,自然愈發(fā)受不住,可她骨子里好強(qiáng),拼命想要忍了那淚水去,可偏偏又忍不住,竟是打起嗝兒來。 孫婉悅目露憐惜,伸手替她慢慢撫著后背,溫聲道:“莫急莫急。”又轉(zhuǎn)頭看向樓錦瑤,嗔道:“都是自家姐妹,你何苦如此刻薄她?” 樓錦瑤“哼”了一聲:“哪個和她是自家姐妹?!庇?jǐn)?shù)落道:“jiejie也太過良善了,想想當(dāng)初她獨(dú)受恩寵的時(shí)候,咱們這些姐妹的日子多苦!她那時(shí)候風(fēng)光無限,自然得意,只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如今她也成了舊人,也該她嘗嘗咱們嘗過的辛酸滋味了?!?/br> 張文芝皺了皺眉,不禁出言道:“青天白日的,側(cè)妃說的這是什么話,都是伺候王爺?shù)慕忝?,何苦鬧得烏眼雞一般?”說著,上前拉住了李春華的手:“meimei可不能再哭了,王爺?shù)昧诵氯?,心中歡喜,咱們這些伺候的人自然只有跟著高興的,哪里能拈酸吃醋,當(dāng)眾落淚。叫下人傳了去,豈非要說meimei婦德不修,竟是個好妒之人嗎?” 李春華心下一驚,忙抬起淚眼看那張夫人,卻見她細(xì)白臉皮上雖是帶著淺淺溫笑,可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里,卻滿是不贊同的不悅。忙收了眼淚,說道:“meimei不曾哭,只是方才沙子落進(jìn)了眼里,疼得難受?!?/br> 張文芝這才含笑點(diǎn)點(diǎn)頭道:“竟是沙子進(jìn)了眼里。”又轉(zhuǎn)頭冷聲呵斥隨身侍候的綠容:“你是如何伺候你家夫人的,回去在廊下跪足一個時(shí)辰,以示懲戒!” 綠容哪敢辯解,忙跪下順從道:“是?!?/br> 李春華心知,張夫人這是有意給她沒趣,也深知若是她張口為綠容求情,怕是更要罪加一等。于是只得忍耐,回眸給了綠容一個安慰的眼色。 樓錦瑤立在一旁撇撇嘴,冷笑道:“張夫人真真是個賢良人兒,meimei我可真是自愧不如!”說著一甩帕子,也不等眾人,快步離了人群,從一旁的小路疾步離去。 秦雪娥遠(yuǎn)遠(yuǎn)走在前頭,耳里聽得后頭的喧鬧聲,并不理會,只在嬌紅唇畔勾起一抹冷笑。 不過一群烏合之眾,昨日黃花,既分不去王爺?shù)膶檺?,也再生不得王爺?shù)淖铀?,就由著她們?nèi)フ垓v,只等著王爺那里得了消息,看哪個要吃虧。 等著回了常青閣,秦雪娥才剛下了肩輿,福兒便走了上前,福了福低聲道:“王妃,樓側(cè)妃安置在玉堂齋伺候的那個丫頭,方才被王爺收用了?!?/br> 秦雪娥纖長細(xì)眉輕輕一挑,冷笑道:“就是長相肖似薛氏的那個?” 福兒道:“正是?!?/br> 秦雪娥再一次冷笑:“甚好甚好,那樓氏瞧著沉寂了多年,我還以為她自此就要無聲無息了,不曾想一朝出手竟是這般厲害。有她出來蹦跶幾回,怕是以后的日子,要有的好瞧了?!?/br> 福兒不解:“到底王爺又要添置新人了,王妃難道就不生氣?” 秦雪娥涼涼地笑了:“王爺?shù)呐诉@么多,我若生氣,可氣得過來?”撫了撫鬢間斜簪著的牡丹,那牡丹花色鮮艷,正是怒放之時(shí),可惜她有心簪花求得人觀賞,那人的心里去卻全然沒有她的半抹身影。心下一惱,秦雪娥拔了那牡丹花,狠狠擲于地下。 想那薛氏,不知哪里冒出來的鄉(xiāng)野村婦,不過仗著姿色妖嬈,一入府門便住進(jìn)了關(guān)雎樓,之后更是專房專寵,又害得她被王爺禁足……若非是父親親筆同她寫了信函,一再叮囑她,決不可去招惹了那有了身孕的薛氏,她又如何會一再的忍氣吞聲…… 秦雪娥怒火中燒之余,看著腳下的牡丹花,愈發(fā)覺得自己的一片真心卻不被珍惜,憤恨之下,上腳狠狠踩了幾下。 唬得一邊兒的福兒忙矮身跪下,連聲說道:“王妃息怒,王妃息怒。” 踩了幾腳,那牡丹花便爛成了一地的花泥,秦雪娥漸漸穩(wěn)住了心神,想起那薛氏如今懷著身子,王爺就收用了一個和她長相肖似的婢女,卻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是何滋味呢! 心中只覺痛快,秦雪娥嫵媚妖艷的紅唇輕輕勾了勾,豎起滿是寶石玉戒的素手,同福兒招了招。 福兒忙不迭的,就起身靠近了去。 “你去,安置她住在聽雪樓,再拿了兩匹什錦緞子,兩匹素白華紗,另有一副金簪,一副寶石耳墜,作為賀禮!” 見著福兒應(yīng)下,秦雪娥撫了撫白皙玉臉,滿意地笑了起來。 只是很快的,那福兒就慌慌張張奔了回來,福了福說道:“王妃,那婢子不知何故惹惱了王爺,已經(jīng)被王爺掐死了。” 秦雪娥一驚:“掐死了?”又急聲問道:“王爺人呢?” 福兒喘了喘:“去春香院了!” 春香院里,樓錦瑤知道曹凌來了,一時(shí)間歡喜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面緊張迎了出去,一面又吩咐道:“眼見著天兒熱了,王爺最是耐不住熱,把那涼涼的荷葉飲端了出來,再備上幾色王爺愛吃的點(diǎn)心果子?!币粫r(shí)說完,又抬手撫著發(fā)髻,緊張地轉(zhuǎn)頭問身邊兒的丫頭:“今個兒我的裝扮如何?頭發(fā)可曾有不妥的地方?” 那丫頭忙笑道:“都很妥當(dāng),主子安心吧!” 樓錦瑤這廂才下了石階,就見曹凌已經(jīng)大步進(jìn)了庭院,不由得臉上堆滿了笑來,上前盈盈福禮道:“王爺金安?!?/br> 只是曹凌并不理會她,從她身側(cè)拂袖而過,竟是不曾叫起。 樓錦瑤這才覺察出不妥來,想起被她偷偷安置在玉堂齋的那女子,不由得背生冷汗,心生出不好的預(yù)感來。忙起身跟了上去,一進(jìn)得屋里,就聽那曹凌冷聲喝道:“都滾出去?!?/br> 心中愈發(fā)覺得大事不妙,樓錦瑤忙使眼色擺手,叫下人們出去,自己個兒覷著曹凌的臉色,勉強(qiáng)掛著笑,上前軟聲問道:“王爺這是如何了?”又甩帕子?jì)舌恋溃骸澳睦锷嘶饸?,倒來妾身這里撒氣兒了?!?/br> 曹凌并不理會她的嬌聲曼語,神色冰冷唇瓣緊抿,一雙黑黢黢的眼睛目光好似兩道鋒銳的利劍,只把樓錦瑤看得汗毛倒豎,雙膝無力,才冷冷問道:“那侍女,你安排的?” 樓錦瑤當(dāng)下便跪在了地上,淌著兩行淚委屈道:“是妾身安排的,只是想著王爺征戰(zhàn)辛苦,那女子又姿色動人,她——” 曹凌不等她哭訴完,又冷冷問道:“玉堂齋誰給你行得方便?” 樓錦瑤將要破唇而出的嗚咽瞬時(shí)間梗在了喉管里,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曹凌。 曹凌卻很有耐心,又問了一遍:“玉堂齋里,誰給你行得方便?” 樓錦瑤只覺撲頭蓋臉的氣勢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掙扎片刻,拎起帕子只嚶嚶哭個不住。 這是不肯說了。 曹凌無比失望地看著地上猶自嚶嚶哭個不住的女人。 這女人雖不得他的歡喜,可到底為他生了一個兒子,而她的父親樓文棟,當(dāng)初他身陷京都,很是受了他的一些照拂。他之所以親自來這一遭,為的便是他的兒子曹安,也為了樓文棟曾經(jīng)待他的恩義。 于是站起身,曹凌神色冷酷,居高臨下地望著樓錦瑤:“看在華哥兒的份兒上,看在你父親的份兒上,你便好生在你的春香院抄錄佛經(jīng),修身養(yǎng)性。若再生出事端,本王不介意給華哥兒再尋一個品行端正的母親來?!?/br> 樓錦瑤只覺背上冷汗層層溢出,匍匐在地上連聲哽咽,半句話也說不出口來。 曹凌走了,沒有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敢往他的玉堂齋伸手,沒弄死她已經(jīng)是他留了情面。只望這女人以后能安生一些,不然,便是父子以后因此起了生分,這女人也只能死路一條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男主有木有真的和那個小侍女鴛鴦戲水? 第23章 樓錦瑤眼睜睜看著曹凌離去,哭求的話半句都不敢說,直等著曹凌不見了身影,又有心腹進(jìn)得屋來將她攙扶,才終于捂著臉,死死將喉管里的哽咽盡數(shù)吞咽了回去。 實(shí)在是她失策,還以為尋個長相肖似薛氏的女子去分寵,以后萬一得了好,她這里也不至于冷窟窿一般日子難熬。只是她太心急了,倒忘了忌諱,那玉堂齋可是王爺?shù)男母怪亍?nbsp;好在王爺讓華哥兒跟著那孫側(cè)妃,她性子素來妥當(dāng),必定不會虧待了華哥兒的…… 曹凌立在春香苑的大門前,抬眼看那云層疊疊重重布滿了整個天穹,心里仿佛壓著一塊兒千年寒石,沉甸甸的,散著陣陣的沁骨冷意。 想那樓氏,不過一介失了寵愛的后宅婦人,竟能將手伸進(jìn)了他的玉堂齋,何等可惡,又何等的可怕! 思及浴室里的情形,曹凌心中抑制不住地一陣陣的發(fā)寒。 想他素來于女色上鎮(zhèn)定自若,極為克制,便是極樂之時(shí),也不曾有一瞬迷了心智??梢蛑桥诵に泼髂?,竟是叫他一時(shí)意亂情迷。雖只是一剎那的迷亂,但若真是個貨真價(jià)實(shí)的女殺手,怕他的喉管也早叫鋒利的刀刃割破了…… 曹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色沉如萬年寒冰一般,徑直往玉堂齋而去。他身邊兒的人,是該好好料理一番了。 關(guān)雎樓里,如碧為薛令儀奉上一盞紅棗茶。 “娘子也是,王爺好容易回來,待會兒若是來看娘子,孔儒人杵在這兒豈不礙眼?”說著,如碧端了旁邊小幾上的空盤子,猶自不快地出了屋去。 倒是如靈,心里隱約猜到了薛令儀的打算,眼睛在那已經(jīng)挺起的肚皮上瞟了兩眼,心說孔儒人娘家不曾有什么有用的男人,本人膽小又溫順,若作為拉攏的對象,卻也不錯。她失寵多年,便是又得了王爺?shù)亩鲗?,那也是娘子指縫里頭漏出來的,她必定會千恩萬謝,以后視娘子為主,在這王府里頭,娘子也算是有個臂膀了。 只是孔儒人應(yīng)邀而來,卻是陪著薛令儀說了一下午的刺繡,那曹凌及至掌燈時(shí)分,都不曾往關(guān)雎樓里來,只是遣了個小廝過來捎了口信兒,說叫薛令儀早些安睡,他第二日再來陪她用膳說話。 薛令儀笑著點(diǎn)頭,叫如靈抓了把銀瓜子打發(fā)那小廝離去,回過頭笑語盈盈地邀請了孔儒人留下陪她用膳,等著用過膳,才叫如靈將孔儒人送出了門去。 屋中燈火明亮,丫頭們來來往往十分頻繁,手腳不停地收拾著桌上不曾用盡的菜肴。 薛令儀在美人榻上坐定,向如碧招手,等她來了,低聲說道:“你出去打聽一下,王爺回來后都在哪兒了?如今又預(yù)備在何處安歇?” 等如碧去了,薛令儀按了按眉腳,靠在湘色繡石梅的軟枕上出神。 今個兒曹凌沒來,孔儒人走得時(shí)候很是失望,連情緒都沒掩藏好,叫她全都看在了眼里。這樣也好,到底是一個沒多少城府的女人,以后便是得了寵,也成不了什么大氣候。 燭光忽的爆出一個燈花來,薛令儀籠在燈影下,神色隱晦難辨。 她自然不會真心同曹凌的其他女人們做什么知心好友,只是她形影單只,如今既不能與曹凌同房,倒不如順?biāo)饲樗土顺鋈?,也好得了些感激。以后,也總會有用得上的時(shí)候。 然而心里深處,因著今個兒曹凌沒來,薛令儀卻也生出了一絲絲的歡喜來。 淡淡清風(fēng)穿過半開的窗格吹去了一室的燥熱,薛令儀長長地嘆氣,心里卻漸漸生出了糾纏不清的燥煩不安來。 只是如碧出去打聽了半晌,回來后,臉色卻是難看得很。她在廡廊下徘徊駐足了很久,終是鼓起了勇氣,進(jìn)了里屋。 屋中淡淡的梨花甜香,如碧瞅了瞅屋角的瑞獸銅爐里,渺渺青煙微微輕蕩,寢室里一派的安寧恬靜。 舔了舔唇瓣,如碧上前叫醒了閉著眼睛,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薛令儀,小聲說道:“娘子,王爺前院出了大事,如今還守在那里發(fā)脾氣,想來夜里頭也就直接宿在那里了?!?/br> 薛令儀強(qiáng)睜開沉沉欲墜的眼皮,哼了一聲道:“既如此,快伺候我洗漱,我渴睡得很?!?/br> 等著安置了薛令儀睡下,如碧將重重輕紗幔帳落下,輕手輕腳出了屋子。 如靈正守在門口,見著如碧出來,將她一把扯了過去,低聲問道:“我回來的時(shí)候你不在,外頭都黑了,你又去哪兒瘋了?” 如碧本還垂著腦袋強(qiáng)撐著,叫如靈這么一問,抬起頭就落了兩行眼淚出來,眼中猶自帶著驚恐,又有幾分厭色隱約可見。 如靈嚇了一跳,忙拉著她往邊兒上又走了幾步,壓低了嗓子問道:“快說,你這是怎么了?” 如碧眨巴著淚眼,轉(zhuǎn)頭瞅了瞅已然暗沉的里屋窗格,扯了如靈的衣袖,下了幾層石階,在庭院里立定,才將有人憑著相貌肖似薛令儀,竟是得了王爺一夕恩寵的事情告訴給了如靈聽。 說到這兒還打了一回嗝兒,臉上的厭惡消失,完全轉(zhuǎn)變成了驚恐,如碧低聲急切道:“jiejie,我聽說那女的叫扭斷了脖子,被人從水池子里拖了出來,死相甚是可怖……” “好了,別說了。”如靈驟然變色,心跳得厲害,咬咬唇說道:“囑咐下去,這事兒不得告知給娘子聽?!庇挚戳丝慈绫蹋骸胺凑桥艘呀?jīng)死了,就只當(dāng)沒過這事兒?!?/br> 只是這事兒哪里能捂得住,曹凌一著家便發(fā)了雷霆之怒,不但春香院的樓側(cè)妃被永久禁足,玉堂齋上上下下的仆人竟被換了個遍兒,還有一直守著玉堂齋的大太監(jiān)盧榮,也被拉到二門兒那里打了個半死,如今曹凌身邊兒得寵的,是個叫馬進(jìn)忠的太監(jiān)。 如錦跪在地上,輕輕給薛令儀捶著腿,掀起眼睫覷了一眼,小聲道:“聽說是春香院的樓側(cè)妃往玉堂齋塞了一個美貌女子,趁著王爺沐浴之時(shí),試圖引誘了王爺?!?/br> 后宅婦人進(jìn)女邀寵是為尋常,只是那玉堂齋乃是曹凌的心腹之地,背著他塞人進(jìn)去,怪不得他那般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