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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和單家本來就是商業(yè)聯(lián)姻,傅雪莘嫁給單成以后已經(jīng)完全忘了他這個父親當時是怎么說的,最近頻繁來傅家,帶著那個他的好外孫,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她大概是從她母親那里聽得他的病已經(jīng)很嚴重了,所以才這樣。 就算他死了傅臣不會回傅家,他傅家所有產(chǎn)業(yè)也落不到傅雪莘手里,因為還有一個傅華,他立遺囑的時候肯定是要全部留給傅華的。 怕就怕傅華還太小,再加上腦子又不夠用,肯定什么都聽他母親的,這樣一來就更麻煩了,所以他必須要讓傅臣回家。 原本他對傅臣也沒有什么期待,直到他奧數(shù)競賽拿到一等獎還被登報道歉,傅道榮便知道他傅家有救了。 傅臣沒理傅道榮,傅道榮摔倒在他身后,他也沒有回頭,他兀自走到時歡面前,只是輕聲道:“走吧?!?/br> 時歡知道傅道榮的結(jié)局,所以她想告訴傅臣,傅道榮根本沒幾天好活了。 他先失去母親,她不想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他失去父親。 時歡跟著傅臣,在他身后走著,走了幾步她拽了追傅臣的衣襟,傅臣回頭看她,時歡抿了唇道:“哥哥,你回傅家吧,你爸爸他應該是生病了?!?/br> 傅臣一愣,問時歡:“你怎么知道?” 時歡撒謊說:“我聽周巖說的,你知道一班的周巖和單危走的很近,說是單家要吞并傅家的產(chǎn)業(yè),就等你爸爸病逝了。” 傅臣停了下來。 時歡知道上輩子快高考前,傅家的產(chǎn)業(yè)就被單家吞并了,傅臣因為她坐了牢,十年后才出獄,而那出獄沒見過的五年,傅臣估計是去找單家算賬了,單家應該是把原本屬于傅家的產(chǎn)業(yè)都還給了傅臣,所以傅臣才會成為商業(yè)新貴出現(xiàn)在時歡的視線里。 想起上輩子,均是滿目瘡痍。 如果能趁早補救,時歡也不想傅臣走太多彎路。 傅臣看了看時歡,又看了看被傅華扶起來的傅道榮,傅臣嘆息一聲,又折回去走到傅道榮面前,他對傅道榮說:“要回傅家也可以,你告訴我你什么時候死,等你死了我再回去?!?/br> 傅道榮聞言,只是笑了笑道:“快了,不會讓你等太久的?!?/br> 傅臣點頭:“那就好?!?/br> 傅道榮說:“那,今天你跟我回家?!?/br> 傅臣回頭看了看時歡,時歡對著他點了點頭。 時歡本來要回學校的,但是傅臣讓她陪他去傅家,時歡也就只能陪他去了。 傅華一直很敵視傅臣,回去的路上,時歡看傅華一眼,傅華也看她一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傅臣倒是冷靜得很,什么情緒都沒有。 傅道榮在前面開車,但是他的視線一直在傅臣和時歡身上打量著。 果不其然他終于還是開口問了:“小姑娘,你和我們家傅臣是什么關(guān)系啊?” 時歡看了傅臣一眼,剛想說是朋友,傅臣卻是冷漠地開口:“我女朋友。” 傅道榮忙不迭地點頭:“交女朋友了啊,挺好的?!?/br> 傅華在一邊道:“大jiejie你看上他什么啊,你眼光怎么這么差?” 時歡有點生氣:“我眼光怎么差了?他哪里不好了,他奧數(shù)競賽可以考第一名,你可以嗎?” 傅華嗤之以鼻:“我還以為高考考了第一名呢,這么囂張。” 時歡說:“那也比你好,你門門功課還不及格呢,你爸爸都不愿意和人說你。” 傅華氣的捶車玻璃:“那也比有人生沒人養(yǎng)的人好。” 傅道榮在前面怒了:“傅華你再不閉嘴小心我回去抽你,有你這樣當?shù)艿艿膯??傅臣可是你親哥,和你是一個媽生的!” 傅華又委屈地想哭:“反正在你眼里現(xiàn)在數(shù)他最好了,你就是不想要我了?!?/br> 傅臣只覺得好笑,一句話都沒說。 到了傅家,沒想到單危和他母親也來了,看到時歡和傅臣的時候,單危氣的筷子直接扔在了地上。 傅雪莘以為他怎么了,一抬眼卻發(fā)現(xiàn)傅道榮帶了兩個不認識的人來了。 時歡看到傅雪莘就害怕,不僅有傅雪莘,還有傅雪莘他媽。 上輩子她嫁給單危以后,這群女人沒有一個瞧得起她的。 但是時歡還是鼓足勇氣,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 傅道榮首先進門,回頭看了看在門口停下的傅臣,傅道榮喊了聲:“傅臣,帶你女朋友進來。” 傅臣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腳下千斤重,那些人都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視線都落在他的腿上。 傅臣沒動,時歡舒了口氣,對傅臣說:“哥哥,進去?!?/br> 傅臣回頭看了看時歡,盡量讓自己走路的姿勢不那么難看。 然而剛走了兩步,單危就笑出了聲:“喲,這個瘸子來我外公家干什么?” 傅華和單危的關(guān)系看起來不錯,傅華一股腦跑到單危跟前,敵視著傅臣和時歡。 傅雪莘瞥了一眼傅臣權(quán)當沒看見,傅家的主母也是不屑一顧。 傅臣感覺出來了,這個家里并沒有人歡迎他。 但是他還是要進去。 他走到傅道榮跟前,沒人給傅臣讓位置,傅臣就隨便坐在了單危旁邊。 單危嘖了一聲,卻是看向時歡:“昨晚答應我過生日,今天就和傅臣勾搭在一起了,時歡,傅臣要了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