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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時候才明白,那幾個人聯(lián)合好了,就等她上鉤了。 單危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孩,對付她一個一米六七左右的女孩子綽綽有余,她絕望地被單危按在大雨滂沱的泥濘里,喊地撕裂了嗓子,都沒有人來救她。 等一切結(jié)束時,天黑了,單危提好褲子,在大雨里笑的像個變態(tài),他說:“你是我的了,你這輩子都逃不掉了,時歡,我以后會娶你的。” 她躺在雨水里,像個殘破不堪的布娃娃,任由人擺弄。 她的人生徹底陷入了黑暗,有那么一瞬間,她想過去死,無邊的黑暗里,雨越下越大,山林里除了大雨的聲音,寂靜地可怕。 單危和時靜他們都走了,她躺在雨水里,像個尸體。 傅臣找到她的時候,她身下的血跡已經(jīng)被雨水沖刷干凈了,時歡面如死灰地看著傅臣。 少年全身濕透,跪在她面前,將她抱進懷里,一遍一遍地安慰她:“哥哥來晚了,歡寶,哥哥來晚了……哥哥對不起你?!?/br> 這從來都不是傅臣的錯,他也無需跟她道歉。 時歡當時真的心如死灰,她不知道傅臣哭沒哭,反正她是哭不出來了,她的全身衣服被撕碎,她最狼狽的樣子被傅臣看到過。 傅臣卻極其小心地呵護著她,將自己的外套給時歡穿上,背著她一路往山下走去。 這件事發(fā)生以后,時靜還打電話給梁曉霜說時歡已經(jīng)睡著,明天才能回去。 而當時,時歡被傅臣送到了醫(yī)院,傅臣半夜三更要給梁曉霜打電話,時歡拒絕了。 她是梁曉霜唯一的依靠,mama要是知道她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肯定會瘋了的。 傅臣就放下了手機。 但是時歡不得不回家,一回家還是被母親發(fā)現(xiàn)了不對,時歡哭的不成樣子,在梁曉霜的逼問下,才將這事說了,梁曉霜忍著痛報警了,可是單危和時靜、楊諾三個人一口咬定是時歡自愿的。 是時歡先勾引單危的。 咬定是時歡主動的不放,警方又沒證據(jù),兩個目擊證人和當事人都說是時歡主動的。 單家和時家一并串通了口供,單危表現(xiàn)出了自己的癡情人設(shè),說愿意娶時歡,時歡哭著抗拒。 惡夢經(jīng)歷過一次已經(jīng)很殘忍了,要她怎么對著一個強.jian犯度過余生? 那太殘忍了。 時靜以為她幫單危達到了目的,單危就會實現(xiàn)自己的承諾做她男朋友,但是她想錯了,單危喜歡的從來都不是她。 時歡被單家和時家逼迫,不得已和單危訂婚,母親為了給她討回公道四處奔波,死在了一場車禍里。 這恩恩怨怨,時歡是不可能忘的。 * 月考過后時靜就會去報名參賽,而現(xiàn)下時歡要做的,是讓傅臣月考成績及格。 傅臣很少參加沖刺考試,他已經(jīng)放棄了自己。 他對自己沒有抱任何希望,只希望高中順利畢業(yè),然后步入社會,開始自己碌碌無為的一生。 時歡的印象里,傅臣不該是這樣的。 他該是高高在上的傅家掌權(quán)人,該是矜貴高冷的新生代企業(yè)家。 他后來在商界的名號很響亮,他后來給國民經(jīng)濟做出了不少貢獻。 這樣的人,不該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星期三早上考語文和英語,傅臣果然沒來,時歡心神不寧了一早上。 她知道,傅臣完了。 徹底的。 對傅臣的擔憂導致她考試的時候也沒辦法集中精力,她沒有答完卷子就交卷了。 語文老師和英語老師都被她嚇到了。 看著語文卷子和英語卷子那后面一大片空白,班主任找了時歡談話。 他頗為震驚,指著卷子上的空白問時歡:“你怎么回事?英語和語文的作文都沒寫,時歡,你這樣怎么高考?你不會真的在和傅臣談戀愛吧?你看看你這卷子多難看啊,你是我們所有老師的希望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將卷子寫的這么難看?” 班主任原本是想說“你怎么能為了傅臣那么個垃圾這么糟蹋自己的人生”,可是這不符合他人民教師的身份。 時歡沒答話,眼眶有點酸,她想找到傅臣罵他一頓。 然而班主任說了幾句,就看到了時歡眼里的霧水,班主任也只是嘆息一聲道:“現(xiàn)在談戀愛根本不切實際,你怎么能為了傅臣自毀前途?他不來就證明他已經(jīng)放棄了自己,難道你也要放棄你自己嗎?” 時歡抿著唇,無比堅定地回答:“我沒和他談戀愛,他是我哥哥。他沒有來考試,肯定是出了什么事?!?/br> 班主任說:“不管他出了什么事,他沒來考試就意味著他輸了,他要退學了,你也別太把他當回事了,下午考數(shù)學和理綜,你別再這樣了,不然我打電話請你媽過來坐坐。” 時歡沒答話。 中午放學她回家,試探性地去傅臣家看了看,傅臣家的門在里面鎖著。 時歡小心地湊過去想聽聽傅臣在不在家,結(jié)果就聽到了不堪入耳的話,佟琳在嘶吼:“有本事殺了我啊傅臣,我早就不想活了!但是在我死的時候,我要帶你和傅華一起死!傅道榮他不配有后!不配!” 她沒聽到傅臣的聲音。 時歡嚇得不行,匆忙回家用mama的電話報了警,她不知道里面什么樣了,直覺告訴她不會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