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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收拾出來的比武室寬敞明亮,四周墻壁都是鏡子。 陳峰站在中間,兩腳稍稍分開,雙手握在后面,看著齊顏,“開始吧。” 齊顏不知道對方的招數(shù),不敢貿(mào)然出擊,“怎么比?我守你攻?” “你是女士,這樣——”陳峰搖頭,“我守你攻,我不會主動攻擊你,只要你能把我絆倒,就算你贏,如何?” 陳峰身材魁梧,眼神堅毅,語氣正常,沒有鄙視齊顏的意思。 “好!” 齊顏斂起笑容,全神貫注投入即將開始的切磋。 她全身最有力的部位就是雙腿,所以她選擇腳踢陳峰的膝關(guān)節(jié),陳峰輕巧一避,躲開她的旋風踢,她乘勝追擊,出拳直探他的腿部麻筋,誰知他后彎腰九十度再次避開。 齊顏驚訝陳鋒身體的柔軟性,果然不能小覷任何一個人。 比武切磋之間,分秒必爭,齊顏虛晃一招,假借攻擊他的雙眼,實則出拳砸向他的臂彎,不料陳峰又看清她的假動作,甩手隔開,她還被反彈在地上。 男人的力量占先天優(yōu)勢,齊顏體重不過百,被陳鋒的力道甩彈到墊子上不丟人。 齊顏迅速爬起來,喘著氣,咬牙切齒地盯著陳鋒。 坑爹,她使了她最拿手的偷襲三招,卻一招都沒成功!枉為她是齊家拳傳人,這要是老頭子在,肯定又要罰她跪祠堂。 角落里作壁上觀的祁宴倒是不著急,甚至饒有興趣地舉著手機對準齊顏和陳鋒,抓怕小視頻。 邊上的友人問他,“你就不心疼?峰哥下手沒輕重?!?/br> 祁宴失笑,反問,“我為什么要心疼?” 齊顏的最大弱點就是容易輕敵,被她父親洗腦過多,總以為齊家拳天下第一,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陳鋒服役二十年,風里來雨里去,染血不知多少次,靠一身實戰(zhàn)本領(lǐng)存活下來,豈是齊顏輕易撼動的。 祁宴提議讓齊顏與陳峰等人切磋,目的就是要挫一挫她的銳氣,省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友人糊涂了,笑著搖頭,搞不懂祁宴葫蘆里賣的什么酒,算了,甭管了。 場地中央,陳鋒不自覺板起臉,把齊顏當成他手下的兵,“你的招數(shù)都和誰學的?下三濫不說而且沒有實用性,你要是遇上強者,近身搏擊絕對一招之內(nèi)就被放倒?!?/br> 齊顏被懟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她使出的可是齊家拳,她習武多年,即使眼下這幅身體遠遠達不到她的巔峰狀態(tài),但也不至于被批評得一無是處。 她不服氣,“可是我用這幾招對付過不少人,也成功制服了他們!” “不用說,他們肯定是上不了臺面的小啰嘍?!标惙搴敛豢蜌獾叵陆Y(jié)論。 齊顏:“……” 齊顏臉如火燒,陳峰話糙理不糙,之前她出手料理的那些人確實上不了臺面。 她眼珠一轉(zhuǎn),為自己找補,“咳咳,那個我又不是專業(yè)學格斗的,會點防身功夫已經(jīng)不錯了。” 實在沒臉說她是武術(shù)世家傳人。 陳峰不贊同她的說法,不免語氣有點重,“齊小姐,我看出來你有身手,學過武,只是奇怪,你所用的招式與身體不協(xié)調(diào),力道不足?!?/br> 齊顏沉默,陳峰真相了。 她收起不服氣的心態(tài),態(tài)度誠懇道:“還請陳哥指點我一二。” “齊小姐客氣?!标惙搴呛且恍Γ瑪[了擺手,“不過話說回來,你那三招也沒什么不對,對付其他人綽綽有余,只要克敵制勝,什么招數(shù)都行?!?/br> 齊顏:“……”大哥,你在玩我么?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陳峰等人陸續(xù)指點齊顏,齊顏跟著他們認真學了一上午,累得像頭牛,大汗淋漓,可是樂在其中。 蘇玉璋母女要下午四點左右才能回來,中午陳峰做東,帶祁宴和齊顏去附近農(nóng)家樂吃山菜,滿山跑的走地雞,剛下的雞蛋鴨蛋,還有炙烤豬蹄。 吃飯時,為了感謝陳峰等人的賜教,齊顏以茶代酒,挨個敬他們。陳峰等人喝的也是茶,飯桌上不拘小節(jié),氣氛融洽。 席間,祁宴吃得少,不吃米飯,只吃粗糧,偶爾夾幾塊雞rou。陳峰等人習以為常,演員為了上鏡好看都要控制飲食。 反觀齊顏,她沒這方面顧慮,她吃得多消耗也多,不會發(fā)胖。 飯后,祁宴領(lǐng)著齊顏逛果園消食,“蘇老師早上和你聊了什么?” 齊顏站在樹蔭下,仰首望著海城少見的藍天白云,心曠神怡,“她說要送我一輛房車,還幫我找司機和助理?!?/br> 祁宴莞爾,的確是他大姐的風格。 早年父母感情破裂離婚,大姐跟隨母姓,后來父母復婚后,蘇玉璋的姓沒再改回來。 因此外界很少有人知曉蘇玉璋與他是嫡親姐弟,畢竟年齡差擺在這里。 “蘇老師賣的房車質(zhì)量不錯,我的那輛就從蘇老師那里購買的,齊顏,你可以選擇接受,如果實在介意她強送,你不如成本價買過來?!?/br> 齊顏低頭,疑惑地打量祁宴,這人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蟲,把她的小心思猜得八九不離十。 老實說,這種感覺不太妙。 齊顏陷入自我懷疑,她看著沒有城府?傻白甜? “謝謝你的建議,我考慮一下。” 果園里到處是散養(yǎng)的雞鴨鵝,老實說氣味不太好聞,祁宴領(lǐng)著她逛了一圈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