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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低頭,打量她模糊的輪廓,勾唇一笑,“當(dāng)個稱職的花瓶?!?/br> 什么?稱職的花瓶么?他這是什么意思?! “噓——”祁宴猛地低頭靠近她的耳邊,輕聲細語道,“人來了?!?/br> 拋下這句話的瞬間,祁宴驟然發(fā)力,雙手撐住她的腋窩,輕松把她拋到柜頂,齊顏眼前一花,祁宴也跟著攀爬上來,只不過他落在另一邊,整個人像一只壁虎,側(cè)吸在墻上。 齊顏目瞪口呆,祁宴這人隨時會刷新她對他的認知。 祁宴捕捉到她吃驚的眼神,抬手向她無聲比劃,示意她見機行動。 齊顏如臨大敵,微微點頭。 須臾,房門被撬開。 她的心莫名一緊,屏住呼吸,一種未知的惶恐充滿全身。 半夜撬門入室者,總歸不是好人。 外間樓道不甚明亮的光亮透進門縫,來人手里拿著手電筒,腳步很輕,她依稀可以辨出有兩個人進入了房間。 她對祁宴比劃了一個數(shù)字,祁宴接受到她傳遞的訊號,眼神示意她別輕舉妄動。 兩個一身黑的人,身高差不多高,分工明確,一個直奔齊顏的背包,一個直奔床頭柜,抓起齊顏的手機就揣入隨身攜帶的挎包里。 齊顏出門在外一切從簡,折疊式的錢包里只有六七張面值百元的鈔票,身份證件和一張銀行卡,卡里存款不會過萬。 小偷大概嫌棄錢少,直接拿了錢和銀行卡,胡亂扔掉手里的錢包,繼續(xù)翻找其他值錢物品。 另外一人似乎發(fā)現(xiàn)床上沒有動靜,納悶地揭開被子,發(fā)現(xiàn)被耍,立即招來同伴。 房間巴掌大,對方肯定能猜到他們還在這里,床下沒法藏人,齊顏他們坐以待斃沒有用,只有反擊才能逃出生天。 齊顏向祁宴比劃了下,一人對付一個,祁宴點頭,表示看懂她的意思。 當(dāng)鬼鬼祟祟的倆人返回門口時,說時遲那時快,祁宴閃電般躍下地,正好砸中其中一人,那人被砸懵,直接暈了過去。 這一變故驚動另外一人,那人突然從口袋里掏出木倉。 千鈞一發(fā)之際,齊顏使出倒掛金鉤,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手奪走對方手里的木倉。 祁宴沖過來,立即給對方一記手刀,偷襲者猝不及防,倒霉暈倒在地。 雙齊CP第一次聯(lián)手合作成功! 偷襲他們的兩人此刻已經(jīng)被打暈,正躺在地板上。 祁宴不讓齊顏開燈,豎起耳朵聆聽外間走道動靜,確定無人在外之后,他摁下床頭燈。 赫然發(fā)現(xiàn)兩人竟然穿著警察制服。 齊顏和他驚訝對望,久久不能自語。 他們襲警? 但是警、察為什么不都問下,就直接陶木倉?這不符合常規(guī)! 齊顏臉色凝重,蹲下,對兩個警、察進行搜身,逐漸發(fā)現(xiàn)制服布料粗制濫造。 “別翻了,假的?!?/br> 祁宴用酒店毛巾裹住這倆人的作案工具,還把齊顏的錢和銀行卡掏出來還過去。 齊顏接過來收好,“你怎么知道他們是假的?” 祁宴拿出手機拍照,對準(zhǔn)這倆人的面部來個特寫,“我在良安實習(xí)過一年?!?/br> “什么?”齊顏撿錢包的動作一頓。 祁宴收起手機,掀起床單,把倆個匪徒手腳捆在一起,“我每次接拍一部電影,會提前做功課半年或者一年,馮帆這個電影劇本在三年前立項,特地為了等我的時間,延遲到最近開拍?!?/br> “演員演好角色很容易,把角色演活很難,只有切身實地地深入人物的平常生活工作,才能更快地進入角色的世界?!?/br> 不得不說,齊顏又一次對祁宴開始改觀,越和他接觸,越容易推翻初見面的認知。 “不報警?” 祁宴把她叫醒后,她就發(fā)現(xiàn)這男人有智慧,有勇有謀,他顯露出的力量與智慧,容易使她信服,她不知不覺詢問他的意見。 “收拾東西立即離開,我們先回車上再說。” “從正門出去?” 祁宴指了指身后的窗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選擇一樓有窗戶的房間?” “你一直沒睡覺?” 齊顏突然醍醐灌頂,怪不得傍晚辦理入住手續(xù)時,他堅持要一樓帶窗戶的房間。 “原來你守株待兔?!?/br> 祁宴抬眸看著她,她眼里含著戲謔,他勾唇一笑,“一年前我住在這家酒店,經(jīng)歷過一次,所以比你有經(jīng)驗。” “你當(dāng)時如何處理的?” “報警。” 齊顏從他的表情中窺探出答案,邊境小鎮(zhèn),顯然報警沒什么用。 兩人飛快收拾行李,齊顏不忘把浴室里的衣服打包帶走,同時還扒掉兩位歹人的衣服,順走了他們口袋里的鈔票,與祁宴跳窗離開。 半夜,外面沒有人,他們悄悄地回到停車場,發(fā)動車子,飛速駛離。 司機在開車,小黃見到齊顏很激動,圍著齊顏在轉(zhuǎn)悠,周琦在后車廂床上睡得香甜,微鼾。 齊顏驚魂未定,灌了小半瓶可樂,心跳才平緩,“怪不得昨晚前臺用身份證登記時,你沒讓我們拿出來,還一次□□了房費?!?/br> 小鄉(xiāng)鎮(zhèn)酒店管理不嚴(yán),不要身份證就能入住不是難事。 祁宴打開筆記本電腦,正在上傳手機拍到的照片,言簡意賅地回,“吃虧是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