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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已經(jīng),沒有方才的氣定神閑,而是衣衫沁雪,發(fā)髻散亂。 那掌事太監(jiān)作為主犯,更是被打了個半死。 小宮女嚇的忘了哭,呆呆的看著。 姜照皊看著這一幕,有些不適的蹙眉,卻沒有多說什么。 北風凜冽,沒一會兒的功夫,挨了廷仗的兩人,臉色就蒼白起來。 康熙卻震怒非常:“朕以仁治國,卻不知你二人暗地里做這些勾當?!焙喼眽牧怂膬尚淝屣L。 這兩人的關系,說復雜也復雜。 說簡直也是極簡單的。 宛丘和掌事太監(jiān),是這滿人入關選的第一批伺候的人,只不過那時候只是平平無奇的灑掃宮女太監(jiān)罷了,這時日久了,倒也培養(yǎng)出感情。 你拉拔我,我拉拔你的,倒是都升上來了。 后來宮中日夜寂寥,就互相有意做了對食,宛丘覺得自己年歲大了,有些伺候不了掌事太監(jiān),就尋一些小宮人來陪他玩。 至于玩死玩殘,倒也小事。 人的生命力還是很頑強的,都兩年了,不過弄死那一個罷了。 如今 被發(fā)現(xiàn),倒是意料之外的事。 之前在宮里頭,就是怕瞞不住,才托了關系,直接分出來在行宮里頭,想著這園子天高皇帝遠的,定然是管不著,誰能知道,就連這,也被碰上了。 春桃有些迷茫的看著眾人,不明白為什么神仙jiejie在一瞬間,就變成了高高在上的清仁貴妃,這也太玄乎了。 那么溫柔又美好,還會關注下人的人,是旁人口中那個妖女。 簡直人不可貌相。 若是這樣的人妖女,她倒希望這世界上妖女多一些了。 “沒入浣衣局?!彼?。 像這樣在深宮里頭幾十年的人,是不能放出去的,他們知道的秘密太多,任意吐露出來一點,都不好。 姜照皊看著兩人要被拖走,抬手制止,看向宛丘,問道:“你既然愛他,為何還要找宮女給他?” 她不解。 聽到這個問題,宛丘猛然抬頭,她看向清仁貴妃,又察覺失禮,趕緊俯身跪下,抿著干澀的唇瓣,她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集萬千寵愛,卻不懂這個道理。 略微帶著些惡意,她一字一頓道:“愛他,自然要給他很多很多女人?!?/br> 問題是,給了所有,直接給到浣衣局去了。 這地方,獲罪的奴才能洗的衣裳,那可是最臟最難洗的。 但這話是說給皇帝聽的,一個尋常的女人,都能夠給自己男人尋女人,她作為貴妃,卻只知拈酸吃醋,不知賢惠。 皇帝身邊沒有其他女人,她不信是皇上自己不要,只覺得是清仁貴妃仗著寵愛,撒嬌得來的恩寵。 姜照皊摸了摸鼻子,看著康熙若有所思。 康熙心中一凜。 清仁貴妃一直不曾開口給他女人,這也是他覺得對方愛他的條件第一,女人愛你的時候,那真真是護食的緊,拈酸吃醋到一種可怕的境地。 若是她說要給他女人,他的心態(tài),估摸著是要崩。 他緊緊盯著她的嘴。 那嫣紅的唇瓣微張,他心中登時一緊。 就聽清仁貴妃道:“像是春桃,今年不過十四,都還沒有長開,你如何忍心?” 宛丘垂眸,左右不是她的孩子,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 只是話不能這么說。 她抿著嘴,不肯說話。 姜照皊就知道了,對于這么 小的孩子,她是有憐惜在的。 “你二人一主一輔,做出這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光是沒入浣衣局,倒是有些寬容了?!苯瞻s抿嘴,這種事,物理閹割都不行,他作為太監(jiān),以為被閹割過了。 “每日仗十,遇赦不赦。”她補充。 康熙看了她一眼,倒覺得另眼相待了,她一直都挺溫柔的,性子又軟,鮮少有罰這么狠的時候,可見是氣壞了。 但是清仁貴妃為什么生氣,他就有些不明白了。 揮揮手,讓人帶這兩個下去。 他牽著清仁貴妃的手,緩緩的走在羊腸小道上,兩人踩泥水已經(jīng)踩習慣了,這會兒倒不覺得有什么。 “你為什么罰他們罰的這么狠?”康熙問。 姜照皊抿嘴,她想了想,側眸道:“旁人活生生的姑娘送進來,您都不會輕易染指,哪里容得下奴才糟蹋?!?/br> 其實是因為,來自現(xiàn)代的法律加成,她已經(jīng)習慣了,十四歲以下不得碰觸,觸之即死。 康熙沉吟,他慢悠悠的問:“那你對……咳?!彼行┎缓靡馑颊f,見她清凌凌的目光望過來,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心虛。 “選秀怎么看?!?/br> 他沉聲說出。 姜照皊沒想到他會詢問這個問題。 想了想,才沉吟道:“年紀略小了些。”確實小,有些姑娘小日子都還沒有來,這不是胡鬧嗎? 之前沒有對此發(fā)表過任何意見,是因為許多文明事,都是后續(xù)一一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在的人均壽命較短,所以成婚就格外早。 十六、十八她都沒有意見,不管怎么說,都已經(jīng)發(fā)育好了。 這十三、十四太過禽獸了些。 之前康熙大婚的時候,其實妃嬪也是差不多大,但是他本人年歲也小,都是同齡人,倒也無妨。 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