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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正在看折子,關(guān)于玻璃的事,還未商議解決,就見仁妃又拿著小札,笑瞇瞇的來找他。 突然福至心靈,他問:“可是又有什么新法子?” 她就是有股子靈怪勁兒,想問題的角度與眾不同。 姜照皊怔了怔,只當(dāng)他從奴才那里知道了,便笑著道:“也無事,就是關(guān)于稅收,有一點小想法,全部都總結(jié)寫了出來,您瞧瞧有用無用?!?/br> 她寫的很齊全,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顯然是認(rèn)真在想。 康熙來回翻了翻,覺得有些意外,一介婦人,能有這樣的見識,著實不容易。 他指著民減商加問:“如此一來,商人不愿意,反而回去種田了怎么辦?” 姜照皊對這個問題有些莫名:“不是重農(nóng)抑商嗎?” 如此一來,倒是正好了。 全面開展經(jīng)濟(jì)這樣跨步子的話她沒敢說,這個時候,人人吃不飽穿不暖,去哪發(fā)展經(jīng)濟(jì),但是她想著,這康熙朝建立才幾十年,仍戰(zhàn)事不斷,和六零年代比起來,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時候的一些政策,倒是可以刪刪減減,拿到現(xiàn)在來用的 。 這么想著,她皺著眉頭,若是戰(zhàn)事不停,這青壯年不能投入到生產(chǎn)中去,倒是個麻煩事。 像是那時候知青下鄉(xiāng),這時候就辦不到。 但是支教呢,姜照皊想,后來想想先把稅收問題給解決了,這支教的事再說了,滿漢對立,康熙不一定愿意放棄自己的愚民政策。 這是一項用了幾千年,發(fā)現(xiàn)非常好用的政策,一般人都不會舍得放棄的。 姜照皊把東西一放,就要走,所有要說的,都在小札上寫著,對方若是用,自然有自己的理解,若是不用,她在這等著也沒用。 誰知道康熙看完若有所思,定定的盯了她半晌,才問:“你自個兒想的?” 姜照皊點頭:“是呀?!?/br> 康熙又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解,其實對于他來說,政策是誰提出來的并不緊要,問題是要怎么解決。 而仁妃提出來的觀點非常成熟,和她平日里的性子有些不符。 再想想她能勾住自己的心,讓自己整日里就看著她一人,又覺得她能想出來這些,無可厚非。 畢竟當(dāng)初那玻璃,也是她想一出是一出,誰知道竟然成了。 這有一個成功的在前頭,再看第二個點子,他就慎重思索了。 想了想,索性叫戶部的人來,直接就著商討一二才是。 揮揮手,示意仁妃先回去,對方?jīng)]什么意見,扭頭就走。 等仁妃走了,這戶部的人也差不多來了,康熙沒吭聲,直接把自己謄抄的遞給眾人,溫聲道:“朕近來的一些小想法,你們都瞧瞧,看有什么意見。” 像這個時候,議政就真的是議政。 不是說皇上提出個什么點子,就直接能實施了。 戶部尚書看了看,掐著自己的胡子想,這法子要是一出來,世家貴族要把他頭給揪下來了。 對底層百姓倒是寬容,足夠休養(yǎng)生息。 但是對士族大賈來說,簡直就是剝了層皮下來,太狠了,活生生的剝皮。 叫人讓這么多利出來,倒是有些割rou了。 姜中檁也在此列,他看了看,那眉頭就皺了起來,不說旁人,就說他家,這稅收政策要是一出來,小半家底沒有了,叫人說什么好。 再加上許多古玩字畫,你根本無法去定價,這又要如何繳稅 。 垂眸看著地磚,他不吭聲。 康熙看了一圈,心里就有數(shù)了,看來不能接受的人還是居多的。 這仁妃提出的法子是真狠,只要這政策一下去,他的國庫立馬就豐盈了,還不用動百姓一分一毫,收的都是上層人的稅。 “萬歲爺以仁治國,素來對臣民多加體貼,縱然有人家里過不去,找您借銀子,您也沒有不允的,如今怎么突然想出這么個稅收法子了。” 戶部尚書說的委婉,但是那話里頭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就是問他,說好的仁政,突然這么嚴(yán)苛,再加上這筆桿子可都在士族手里捏著,叫他們割rou,他們就敢來剜你的心。 康熙想了想,看向姜中檁,問道:“姜愛卿怎么看?!边@可是他女兒提出來的。 “回皇上話?!彼患膊恍斓拈_口,認(rèn)真思索過后,才贊同道:“若是不考慮其他因素,只考慮民生,倒是極好的?!?/br> 換句話說,就是于民有利。 對于這一點,戶部尚書也贊同,他點了點頭,笑道:“ 不錯?!?/br> 這一點戶部眾臣都贊同,只是對于士族愿不愿意割rou的問題,大家都有些拿不準(zhǔn)了。 康熙笑了笑,既然于民有利,士族的問題就好解決了,這開刀先從皇族宗親上來,只要能辦好,下頭人就不能多說什么。 畢竟現(xiàn)在大族立家還不穩(wěn),都是剛剛站穩(wěn)腳跟,對于有些事,并不怎么了解通透。 “這小札你們拿去,商議個具體可行的法子來?!笨滴跽f完,便自己走了。 手里拿著的,是姜照皊親筆寫的。 其中有一行字,他沒有謄抄——此乃試行法,若世家反彈激烈,便降半而行之。 左右就是若認(rèn)了最好,若是不認(rèn),那就降低一下額度。 這是根據(jù)前世看過的一個笑話想出來的,一個妻子想要丈夫給她買裙子,可丈夫并不愿意給她買,作為家庭主婦的她,并沒有資金讓自己硬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