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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倒是想好起來,誰成想這整日里纏綿病榻?!苯瞻s鼓了鼓臉頰,唏噓不已,要死要活給個痛快,她也撐不住了。 她啃了一個月的雞腿,對系統(tǒng)深惡痛絕。 好在今兒就變了,她滿心滿眼祈禱是清水,畢竟系統(tǒng)出品也分三六九等,而清水顯然是特等。 等康熙走后,她就虔誠的凈手焚香,叫宮女在外頭伺候,這才努力的凹姿勢。 閉著眼睛不敢睜開,先是祈禱過:“清水清水清水。”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懷著一顆期盼的心,她忐忑的睜開眼睛,一瞧就笑開了花。 清水。 如愿以償。 有了清水,她的身體好的就快了些,總算不再動不動就溢血,就算是仍舊起不來身,偶爾能半坐起來,自己端著碗吃飯了。 姜照皊感動的熱淚盈眶,終于不是殘廢了。 她一天天的好起來后,后宮諸人倒是不高興了,一口氣梗在心口,差點出不來。 禍害遺千年。 眾人怒罵出聲,在心里扎無數(shù)小人,盼著她能直死。 可惜仁妃一天比一天好,眾人想的熬不過冬天,卻沒想到,冬天沒來,她身體徹底好了。 “害,又坐了個大月子?!苯瞻s笑。 秋高氣爽,她搖著團扇,溜溜達達的在御花園里頭走,正笑著,就聽田田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一臉疑惑道:“太皇太后傳喚?!?/br> 姜照皊仔細在心中想想太皇太后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半晌只記起一張板著的臉。 說來也是,以前她身份低,每每只是遠遠的看一眼,并不能真正了解到三巨頭之一的想法。 “走吧。”御花園和寧壽宮之間隔了六宮,順著長長的夾道過去,她已經有些累,小臉白白的,特別虛弱,走路都沒力氣了。 好在寧壽宮到了,等她進去請安過,就見皇貴妃領著一個面生的妃嬪候著。 她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乖巧站立。 太皇太后知道她大病初愈,便賜了座,姜照皊嘴里說著當不得當不得,屁股卻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诶C凳上。 皇貴妃瞟了她一眼,心想 這位的臉皮又厚了些。 “不知老祖宗傳喚臣妾來,所謂何事?”她不自覺的揉了揉眉心,到底身體底子不好了,如今勞累些,便有些緩不過來。 縱然她現(xiàn)在是妃位,太皇太后話語也簡薄,直接道:“皇貴妃你來說?!?/br> 姜照皊目光轉向皇貴妃,等著她說話,心里有些茫然,這瞧著有些三司會審的意思在,問題她一直病中,簡直老實的有些可愛了。 誰知道這事還真是跟她有關,并且關系不淺。 京城外頭,有人借著她的名頭賣官鬻爵,這可不是小事,而事關人命。 這事兒揭出來,也是因為這個小妃嬪,原先在延禧宮里頭,后來江貴人研制出來玻璃,就遣到了長春宮,那時候跟江貴人的關系也好。 她姓常,只是個最低等的答應,但是江貴人待她好,她心里一直感激。 后來江貴人沒了,她不敢相信,那么一個好人,突然就沒了,她更傾向于是仁妃想要霸占她的功勞,故而才把她弄死了。 但是答應和妃位,相差太遠了。 她沒有任何辦法,好在仁妃在外頭賣官鬻爵,賣到她兄弟頭上去了,她兄弟寫信進來問,她這才知道了。 原本以為仁妃就要死了,自然按捺著沒有說話。 但如今瞧著她越發(fā)好起來,她就有些不想忍了,直接把這事揭了出來。 她不怕的原因也在于,這事著實辦的有些大,人員牽扯特別大,彼此之間牽連成一張網,如今各處都要扎根了,六部就沒有仁妃沒下過手的。 姜照皊聽完有些懵:“臣妾做的?” 她怎么不知道。 皇貴妃緩了緩語氣,一臉和善的開口:“本宮知道,你之前心里絕望,一時行差就錯,也是常有的,只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本宮縱然理解,卻也不能縱容,還望仁妃諒解?!?/br> 姜照皊聽她話說的漂亮,卻把罪名死死的扣在她頭上,不由得笑了:“人證物證呢?” 皇貴妃若是沒有完全之策,也不會說拿到太皇太后跟前來。 她有條不紊的拿出證據,包括常答應兄弟的書信,里頭為了讓常答應取信,也舉了幾例,是真是假,一查就知道了,沒必要在這上頭說謊。 姜照皊細細回想,自己會不會在 夢游的時候出宮,做出這些事來。 以她時不時吐血的樣子,想必是沒有力氣夢游的。 “臣妾若說,這些都不是臣妾做的呢?”姜照皊笑了笑,柔聲道。 皇貴妃蹙眉,有些不理解她有什么可豪橫的,這人證物證都在,可以說錘的死死的,毫無翻轉可能了。 “法典只講究證據?!?/br> 她低聲道。 姜照皊笑:“凡事總有動機,您倒是說說,臣妾這么做,有什么好處?”她心里也有點火氣了。 她不高興的時候,也喜歡笑。 皇貴妃反問:“你自知命不久矣,趁著沒之前先撈一波,倒也可以理解?!?/br> 理解個錘錘,看似邏輯嚴密,實在都是她自個兒的邏輯。 “皇上所賞,足夠臣妾幾世無憂。”她道。 皇貴妃聽罷心里不高興,冷冷反駁:“人心貪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