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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欣捂嘴驚呼:“這么多!” 姜澄的手伸向了擺放在正中間的方形木盒。 打開木盒,里面是個玻璃罩子罩住的金色童子…… “這是什么?”童欣站在他身后,勾著腦袋好奇地看。 姜澄挑了挑眉:“果然是古曼童?!?/br> 他并沒有貿(mào)然地去碰那個罩子,而是根據(jù)他了解的一些內(nèi)容,和絲絲時不時的科普,早就已經(jīng)懷疑童太太很有可能養(yǎng)小鬼,這才會有童欣所察覺到的那些怪異的地方。 “古曼童?” “就是養(yǎng)小鬼?!?/br> 姜澄并沒有去管聽到養(yǎng)小鬼的童欣一臉難看的臉色。 他看著這滿滿一柜子的玩具,品種還真不少,而且有的玩具看起來已經(jīng)不太新,看著像是有些年份了,推測道:“童太太養(yǎng)小鬼,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止是近幾年才開始的,只是奇怪,你居然最近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我剛你你家,就發(fā)現(xiàn)你們家的確是比較干凈的,一般養(yǎng)小鬼的,家里都會打掃得非常干凈,不然小鬼會生氣。還有,你們家那么多的玩具都放在柜子里,還不是給人玩的,柜子的位置又朝西,是房里的陰涼處,可見識為了討取它的歡心才這樣的。還有,童太太吃飯必定會多擺一副碗筷,堅持在座位旁邊多準(zhǔn)備一個位置,這種種跡象早就說明問題了。” “那個,我們要不還是出去說?” 童欣總覺得待在這個房間總覺得心里毛毛的…… 她想起剛才還有個花瓶還掉地上了,可要是正常情況下,花瓶能自己掉地上? 可見這個房間里肯定有那種東西! 姜澄掃了她一眼。 童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從大師眼里居然看到了“慫包”倆字? “其余,還是等童太太回來再說吧?!?/br> 姜澄沒有說的是,不管是電視機自動打開,還是剛才花瓶自己掉下來,種種詭異事件,已經(jīng)說明這養(yǎng)的小鬼大概是出了什么問題,不然不至于這么多年童欣都一無所知,直到最近古怪的事情接踵而至! 正所謂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姜澄才剛在心里念到童太太,年輕貌美的童太太已經(jīng)回來了。 大概是產(chǎn)檢的結(jié)果不太理想,童太太臉色依然rou眼可見的蒼白。 她一回來,看見欲言又止的保姆,心里一慌,連忙回自己房間,與正巧從她房里出來的姜澄和童欣面對面碰個正著。 童太太的神情更加慌張,就連聲音都不自覺地尖利了許多:“你們進(jìn)我房間干什么?你們是怎么進(jìn)來的?!” 這情形,本來童欣還覺得挺尷尬的,可童太太這模樣分明是心虛。 一想到這個女人為了錢嫁她爸,現(xiàn)在還在他們家養(yǎng)小鬼,童欣就覺得一股無名之火熊熊燃起:“你都敢背著我爸養(yǎng)小鬼了,還有臉問我們?我問你,你房間里的古曼童是怎么回事?” “什么養(yǎng)小鬼?”童太太條件反射地想要反駁。 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行為言語看起來太過可疑,童太太暗自深吸一口氣,臉色稍稍平靜了些:“你說的古曼童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醫(yī)生讓我多注意休息,你和你朋友讓開,別擋道?!?/br> 童欣當(dāng)然不肯就此放過她,但當(dāng)她正要說話,就被姜澄拉到了一旁。 養(yǎng)小鬼該是什么樣子,姜澄以前不知道,但今天看到童太太身上一股陰氣環(huán)繞,整個人都沉浸在某種陰郁的氣質(zhì)里。 其實就算是普通rou眼凡胎的人去看,都會覺得不舒服,只不過這種不對勁的感覺大家都說不出來罷了。 對于童太太養(yǎng)小鬼的事,姜澄不置可否,如果自己都不在意要不要驅(qū)除小鬼,那他也必然不會多管閑事。 還是那句話,上趕著事情他是不會做的,他只會等人自己上門來求助。 姜澄從容地下樓,和童太太擦肩的時候,也只是禮貌地頷首。 不過,他也沒忘記提醒一句:“小鬼不好伺候吧?想必最近童太太已經(jīng)被它逼得心力交瘁了?” 童太太心里一驚。 再扭頭看去,見身姿修長的青年已經(jīng)站在樓梯下方,一手搭著扶手,臉上是一臉篤定的淡淡笑容。 其實,就連她自己心里都是拒絕進(jìn)房間的…… 她看著敞開的房門,那隱約可見的房里陰影,也不知時出于那隱隱的不安和恐懼,還是因為不知道為什么對這個完全陌生的青年產(chǎn)生信任可靠的感覺,在掙扎一瞬過后,果斷地下樓。 “等一下——” 童太太將人喊住:“這位……” 童欣很有眼色地介紹道:“他叫姜澄,是個很厲害的大師!” 原本看清楚青年格外年輕的外表,和出色的容貌,和印象中那種看風(fēng)水算命的師傅完全不同,一點兒沒有什么“大師”氣質(zhì),童太太還本能地想要懷疑一下。 但童欣說得這么篤定,那么這人肯定是要么名氣頗大,要么是有真刀真槍的真本事。 童太太雖說一直以來和這個繼女關(guān)系淡淡的,但也知道這個繼女的為人,一個向來眼高于頂?shù)母欢?,什么時候會這么夸人了? 于是,她表面上沒有顯露出來,心里倒是對姜澄更加信任了兩分。 三人重新在沙發(fā)上坐下,保姆也為沒人都倒了杯茶。 童太太斟酌著,一邊娓娓道來:“古曼童是我前幾年從泰國求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