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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期,對于這個年紀的女孩兒來說,其實并不算什么秘密。 女生們之間會談?wù)摰竭@個話題也再正常不過。 可是,被女孩子知道,和被男生知道,絕對是兩個級別的問題。 尤其這個男生,還是高高在上,被自己所敬仰的神先生……只要一想到這一點,陸薔薇完全都不知道該怎么和神先生繼續(xù)對話了。 她一邊是有些羞,一邊又有些怕。 到底在怕什么,羞什么,她自己也說不太清楚。 但她覺得,自己應(yīng)當主動講出自己的想法。 哪怕這個人,是幫了她太多,又對她如此溫柔的神先生。 陸薔薇心中忐忑著:“可以嗎?神先生?” 良久,阿爾納斯低沉的嗓音說:“好。” 陸薔薇還沒來得及歡呼雀躍,阿爾納斯緊跟著道:“但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作為交換?!?/br> 陸薔薇愣了愣:“什么條件?” 她也可以幫到神先生嗎? 阿爾納斯說:“以后,不要再叫我神,叫我的名字?!?/br> 陸薔薇在原地怔楞住。 所以,今后她就要叫他阿爾納斯嗎? 和所有人一樣,叫他阿爾納斯。 就好像……他真的只是自己身邊,一個普通的學(xué)生一樣。 但陸薔薇知道,于自己而言,阿爾納斯終究是不普通的, 短暫的時間后。 陸薔薇輕輕點了點頭:“好,我答應(yīng)?!?/br> “契約成立?!?/br> ** 寧家,郁郁蔥蔥的中式庭院。 四個穿著打扮均是不俗的女人,圍坐在一張桌前,打麻將。 正東的位置坐著寧夫人,也就是寧蕭然的母親。她穿著真絲刺繡旗袍,將頭發(fā)盤成民國太太的模樣,插了根祖母綠翡翠簪子,膚白勝雪,完全看不出,是今年已經(jīng)近四十歲的女人。 其余三個位置上的女人也大都與她相似,保養(yǎng)極好,舉手投足間帶著貴太太的氣派。 “一萬?!?/br> 寧夫人摸了張牌,順手打了出去。 “碰——” 坐在她下家的方艷蘭道。 寧夫人看了眼她,打趣:“陸夫人今天手氣不錯。” 方艷蘭拘禁地笑了笑:“湊巧罷了,也還沒有停牌?!?/br> 另一個姓張的太太說:“聽說陸夫人是大學(xué)里的老師,數(shù)學(xué)肯定學(xué)的不錯,說不定連牌的順序都可以算得出,我們呀,跟陸夫人比,肯定比不過?!?/br> 寧夫人驚訝地挑了挑眉:“是真的嗎?” 方艷蘭將手中的牌調(diào)整好,眼底透出抹不經(jīng)意的高傲:“張夫人說笑了,我只是個學(xué)中文的,哪里懂數(shù)學(xué)?!?/br> 在場的其他人小聲嘖了聲—— 張夫人又開口:“說起數(shù)學(xué),我兒子的數(shù)學(xué)成績不錯?!?/br> 她的神態(tài),很是驕傲的模樣。 人到了這個年紀,又是這樣大家都勢均力敵的場合,攀比的對象就不僅限于珠寶,丈夫,而是要延伸到下一代。 張夫人的兒子在眾不求上進的富二代中也算出色,前些年送出國,聽說發(fā)展的很好。 另一個陳夫人卻說:“硬要論起數(shù)學(xué),肯定是蕭然最厲害,我兒子天天回家跟我說,蕭然又得了年級第一,蕭然這孩子,還在數(shù)學(xué)競賽上拿過獎吧?” 寧夫人面上難免帶著喜色,嘴里卻說:“蕭然不過是個高中生,還差的遠呢?!?/br> “哪有,我兒子都說了,蕭然特別優(yōu)秀?!?/br> “對啊對啊,蕭然以后肯定可以去最好的學(xué)校,不需要家長cao心” 寧夫人是謙虛。 但其他人卻對她卻不免恭維。 這跟寧家,以及寧夫人在寧家的地位脫不了干系。 太太圈也有自己獨有的鄙視鏈。像寧夫人這樣,自己本身出身名門,有強大的娘家撐腰,嫁的丈夫也位高權(quán)重的,是食物鏈頂端。 而方艷蘭,雖說她的丈夫陸振風(fēng)不久前登頂福布斯排行。 可到底是暴發(fā)戶沒底蘊,方艷蘭自己也不像是在陸振風(fēng)生意中能說得上話的樣子,說不定隨時會被離婚,只是底層而已。 方艷蘭自己卻不曾察覺,插嘴說:“我女兒的數(shù)學(xué)也不錯?!?/br> 氣氛冷了半秒。 寧夫人瞇眼一笑,眼睛的弧度被拉長:“我聽蕭然說了,聽說,是滿分呢?!?/br> 方艷蘭有些得意:“阿媛很優(yōu)秀,和蕭然是一個班?!?/br> “呦,這個女兒啊?”另一個張夫人突然驚訝,“我以為是說薔薇呢,還說,薔薇怎么突然這么厲害了?!?/br> 方艷蘭說:“自然不是她,她跟阿媛完全不一樣?!?/br> 陳夫人插了句:“可是我怎么聽我兒子說,薔薇這次考得更好,是年級第十名?!?/br> 寧夫人補充:“呀,我說的滿分也是薔薇呢?!?/br> “……” 方艷蘭面色難看極了。 ** 牌局結(jié)束,方艷蘭坐在自家房車上,始終忘不了方才的事。 她打電話給一個人,開口便盛氣凌人:“我要陸薔薇上一次考試的成績單。” 電話那頭的三班班主任:“你誰?。俊?/br> 方艷蘭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是陸媛的母親,姓方,我們上次在學(xué)校見過。” 班主任想起她來:“哦,方太太,您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