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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看向他。 陳忘轉(zhuǎn)頭,“你不想跟我一起演?!?/br> 她低聲說:“不是?!?/br> “哦?”陳忘輕抬唇角,笑得很渾,“那你想跟我一起演?” 孟殊苒臉登時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是……是……” 越說越亂,越亂越急。最后她索性瞪著他,不再說了。 陳忘見狀,清朗地笑了兩聲。 夜色越來越深,空氣里散落著雨后的清香。 孟殊苒今天穿的鞋是小細跟,幾步后,鞋跟忽然卡在了兩條木板的中間。 她用力拉扯了好幾次,都沒能將鞋跟從木板中間拔/出/來。 陳忘走在前面,見她沒跟上來,轉(zhuǎn)過身,“怎么了?” 她窘迫又無助地看向他:“我的鞋跟卡住了。” 陳忘垂眸,順著她細白的腿向下看,雪白的腳上是一雙藍黑色小高跟。此時因為鞋跟卡在木板縫隙里,她的腳背微微弓起。 他笑,三兩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說:“你把鞋子脫了?!?/br> 孟殊苒乖乖地將左腳從鞋子里探出來,踩在右腳上。 陳忘握住鞋身,稍一用力,終于將鞋子拔了出來。 “來,穿上。” 他毫不避諱地握住她的腳踝。 男人的手心灼熱,像是烙鐵,熨燙人心。 孟殊苒渾身打了個激靈,想要收回,卻被他牢牢地抓在手心。 他蹲在地上,抬頭看她,笑得張狂:“再躲要摔倒了?!?/br> 孟殊苒在他眼中看到了點不容拒絕的力量。 陳忘幫她穿上鞋后,手上沾了點鞋子外側(cè)的泥水。 孟殊苒從包里取出一張紙巾遞給他,“擦擦吧。” 他不接,卻將手伸到她的面前,帶著某種得逞的笑意,“你幫我擦?!?/br> 孟殊苒猶豫了幾秒,然后垂下眸,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 男人的手很大,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 指甲修剪得很短,卻很齊整。她擦得仔細,也看得仔細。 等到她一點一點地將陳忘手上的污漬擦拭干凈,正要松開,他卻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抬眸,對上他的視線,然后就聽他說:“你記不記得在學校那回,你的鞋子也是卡在了棧道上?” 孟殊苒知道,陳忘說的是大一下學期的事。 那時也是一個春日,她穿了一雙小皮鞋,和他走在學校的小路上,結(jié)果鞋跟卡在了地磚的縫隙中。 那回并不像今天這樣順利,兩人費了半天力氣,都沒能將鞋子拔/出/來。 陳忘有些無奈,猛地站起來,結(jié)果不小心擦過了她的唇角。 一瞬間,兩人都傻眼。 那樣青春的年紀,又都是初戀,一個牽手都足以讓人臉紅心跳。 孟殊苒紅著臉,垂著頭,有些無措。好一會兒抬起頭,看見陳忘依舊怔怔地看著自己。 她張了張口,想說什么,卻聽他先開口問:“想接吻嗎?” ?。?/br> 腦中一時空白,她慌亂地攥著手心,望向他的眼神里多了點閃爍和期待。 好一會兒,她抿著唇,輕輕點頭,然后就看見他一點一點地靠過來。 男人壓迫的氣息滾滾而來,孟殊苒感覺到腰間覆上了一只手,再然后她閉上了眼睛。 有溫柔的觸感在唇邊輕輕地劃過。 像羽毛一樣輕,又像是小貓的爪子,撓得人心癢癢。 陳忘似乎也有點緊張,唇一下又一下地輕碰試探,像是要敲開她緊鎖的門。 然后,沒了動靜。 孟殊苒緩緩睜開眼,看見男人眼里洶涌的柔情。 她覺得不可思議,從未見過這樣的陳忘。那張男孩的臉,仿佛瞬間成熟了幾分,第一回 以男人的視角打量她。 孟殊苒愣愣地張開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然后微微仰頭,脖頸抻出優(yōu)美的弧線。 像是要把自己獻給他。 陳忘將她箍在懷里,吻排山倒海地襲來。 那是孟殊苒的初吻。 那時的她什么都不會,只是任由他輾轉(zhuǎn)研磨,攻城略地。 吻仿佛是男人的本能,從不需要演練,他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她被陳忘吻得暈乎乎的,像是體會了這一輩子的熾熱和柔情。 最后,她幾乎站不住,癱在他的懷里。這才知道,原來接吻真的會讓人腿軟。 耳朵紅得像是天邊的晚霞,他的呼吸撲在耳邊,“還吻嗎?” 她訥訥地抬起頭,只見男人嘴角染了點笑意,啞著聲音說:“我想吻你到地老天荒。” 那時他們年輕,一顆心都掏出來給對方,只是沒想到,到最后還是弄丟了彼此。 手被輕輕一捏,孟殊苒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有風吹來,帶著幾分涼意,卻叫人清醒,把心里的那點彎彎繞繞吹散。 陳忘輕輕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說:“那時,真純哪……”說完松開手,慢悠悠地朝前走去。 她站在原地,幾秒后反應過來他這話中的含義,霎時又紅了臉。 一晚上,這臉究竟要紅多少次! 干脆不要得了! 一周后,火哥同《永恒記憶》劇組簽訂了合同,這事基本就定下來了。 劇組前期還有一些準備工作,真正開機要等到九月了。 那之后,孟殊苒和陳忘沒有再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