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意澤手機收到推送提示，他妻子離開別墅，從行駛軌跡來看應(yīng)該是去市區(qū)給寶寶打疫苗順便做檢查，她上午和他通話時有提過，可能之后會順便和幾個朋友一起吃個飯。

    生娃以后，因為激素的關(guān)系，她的心情千變?nèi)f化，看來最近是調(diào)整過來了，陳意澤不能說自己時時刻刻都弄得明白方清寧腦子里在想什么，但過去幾個月特別沒有線索，方清寧對他忽冷忽熱，有時候他覺得她的心已經(jīng)完全回來了，甚至她比之前那五年還要更在乎他，但下一刻方清寧又好像離得很遠，她似乎并沒有完全放棄離婚的念頭。

    陳意澤的直覺一向很準，他也不會因此就忽略該有的手段，方清寧的郵箱早被黑進去了，里面大多是沒意義的垃圾郵件，還有些老朋友的問候，他也檢查過她的手機，從前沒有這個必要，他居然不知道原來她在結(jié)婚以前交往的男友Stanly對她還沒死心，社交軟件上每個動態(tài)必點贊，還經(jīng)常換小號給方清寧的賬戶發(fā)私信，他妻子則完全置之不理，事實上她很少玩社交媒體。

    都說男人心狠，變了心的女人才是真的翻臉無情，陳意澤翻閱手機的時候有一瞬間在想，如果她不是稍微產(chǎn)生倦怠，而是已經(jīng)徹底變心，有了新歡，  他們離婚以后她會不會留在A市？

    應(yīng)該是不會，她渾身上下都準備好回美國去享受生活了，她還很年輕，漂亮、大方又富有，全世界的小狼狗都會圍著她轉(zhuǎn)，陳意澤經(jīng)常玩味這個想法，在腦海中描繪她因欲望而失神的表情，她在日本那次玩得就很盡興，方清寧是不會錯過自己優(yōu)勢的那種人，她出錢就完全躺著享受，嬌氣地指揮著對方服侍她，絲毫沒有關(guān)注到男方的想法，那根人rou按摩棒她用得很盡興，對方有多爽就很難說，最后她高潮了就叫他拔出去自行解決，不過是收錢辦事，方清寧是不會憐香惜玉的。

    她的性格散落在生活的各個角落里，陳意澤對她或許可以說是了如指掌，這女人并不愛慕虛榮——她要是虛榮拜金倒是好了，喜歡錢的女人太好拿捏。但方清寧最大的問題就是她隨心所欲喜怒無常，任何一個成年人都不能在結(jié)婚五年后突然毫無征兆地提出離婚，尤其是這五年她還不斷強調(diào)她多喜歡他，和他在一起——即使只是擁有不完整的他，一部分的他，她又是多么的滿足。

    陳意澤實際上有一些慶幸，為他也為她，如果他也和Stanly一樣，在籌劃求婚場景時被說分手，他應(yīng)該不會只是做個網(wǎng)絡(luò)Stalker了事，陳意澤掌握著很多金錢和一些權(quán)力，認識很多能辦事的人，只要稍微想一下自己全心沉浸進去又被方清寧拋棄的場景，他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許多個栩栩如生的計劃，他可以把她關(guān)起來，只要付出足夠代價，沒人會真正關(guān)心她的死活，自然她不會喜歡，但那時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在意，他可以讓她對他上癮，在恰當?shù)乃幬锵?，人的心智是可以塑造的橡皮泥，他甚至可以殺了她——這念頭只是一閃即逝，隨即浮現(xiàn)的畫面甚至生動得讓人不寒而栗。陳意澤暫且沒有瘋到這程度，謝天謝地，他過去五年一直很把持得住。

    這些待遇對方清寧來說是否公平？她自然覺得很不公平，但陳意澤覺得讓她嘗到一些痛苦也未為不可，她實在不能就這樣隨便沖出來擾亂很多人的生活，然后又隨便離去。這樣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次了，現(xiàn)在她還想再重演一次，至少也該照顧一下男主角的心情吧。

    她想離婚，他也想，但不能是現(xiàn)在，這件事應(yīng)該在最合適的時機發(fā)生，陳意澤暫且還沒感覺到它的來到，以前他覺得應(yīng)該是貞愛家務(wù)事解決之后，和貞愛結(jié)婚曾是他的人生規(guī)劃，就像是游戲里的待做任務(wù)，頭頂?shù)母袊@號越來越明顯，貞愛家人減刑的時間快到了，但離婚似乎仍不是一個合適的選擇。

    陳意澤結(jié)婚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離婚時點應(yīng)該由他自己來選，他也知道該如何延續(xù)婚姻，世界——是可cao縱的，方清寧當然也可以cao縱，他從前不這么做……至少不公然這么做只是因為這么做沒有益處?，F(xiàn)在既然有此需求，這任務(wù)對他來說也不算難。

    對豪門子弟，講童年永遠沒錯，更何況方清寧和娘家關(guān)系比較冷淡，他早知道的，因勢利導(dǎo)之下他給婚姻一口氣續(xù)了八年，付出了一些代價，但陳意澤覺得還算值得，他本身在性事上興趣就偏冷淡，方清寧需求高他就多滿足一些，至于貞愛那里，她更需要他作為朋友和精神支柱，她這幾年病情算穩(wěn)定，已經(jīng)斷藥了，陳意澤希望她能平安度過他們關(guān)系的改變。

    如果一切感情都像是他和貞愛的就好了，即使來來往往的配角再多，主線關(guān)系也還是一目了然，她的變化他看得清清楚楚，不了解的那些秘密也沒必要關(guān)注，每個人都需要留點隱私。齊貞愛曾以為自己會嫁給他，但如今這一切已不再現(xiàn)實，她越不自由越不幸福就越憧憬他，陳意澤知道自己在她心中已成為那些舊時光的化身，她對他心懷歉疚，想爭取又自慚形穢，他告訴齊貞愛他要回歸家庭，他們只能做回朋友，齊貞愛極度失落，但還是選擇祝福。

    她還是希望他能來看她的，其余情人也希望他盡量過去，競爭者雖然少一個是一個，但陳意澤常住A市之后齊貞愛又開始失眠，她瘦了很多，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陳意澤見她的時候齊貞愛幾乎都趴在飄窗上發(fā)呆，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玩偶，昂貴，可以任意摧折，又需要精心護養(yǎng)。

    “意澤?！彼屠罘罟谝黄鸹貏e墅，齊貞愛跳下來迎接他們?！澳阍趺磥砹耍俊?/br>
    李奉冠最近經(jīng)常會過來，昨晚就住在這里，他們中午飯局上都喝了一些，李奉冠被人把一杯酒打在襯衫上，他先回房換衣服，留他們談天。陳意澤有些酒意，他松開領(lǐng)帶，齊貞愛給他倒水來?！霸趺从质萘?？”

    見到他來她就很開心了，指手畫腳說著生活上的細節(jié)，陳意澤帶笑聽著，做出認真的樣子，偶然看一眼手機——他太太并沒回別墅，她的手機定位和保姆車分開了，保姆車返回別墅，她去到A市某商場，或許是定位偏差，她的位置顯示在商場旁的酒店里。

    陳意澤后腦勺像有一根線，一跳一跳抽著他的心臟，他唇邊笑意沒有褪色，齊貞愛半點都沒發(fā)現(xiàn)，還在快樂地匯報著自己有多努力進補，他打量周圍，視界中不斷出現(xiàn)重影，他可以在多久內(nèi)摧毀掉這個客廳？這次是誰呢，上次那個人rou按摩棒已經(jīng)不可能再提供服務(wù)了，他可以怎么做？如果陳和睿母親被發(fā)現(xiàn)有精神病的話，會不會影響到他的遺產(chǎn)繼承順位？

    太多莫名的暴戾想法浮上腦海，混雜著情色畫面的想象，他呼吸有些困難，下身硬得可怕，齊貞愛語調(diào)遲疑起來，“意澤？”

    她發(fā)現(xiàn)了他的情動，怯生生地望著他，“你……”

    他應(yīng)該自行解決，他們好像是有過什么約定，陳意澤的理智在酒精催化下緩緩破碎，他覺得很奇怪，這不合理，他酒量沒這么差——是方清寧的消息刺激了他還是什么——

    他想不了太多，閉上眼大口大口的喘息，額頭傳來冰涼觸感，齊貞愛擔憂地看著他，她去擰了好幾個冰毛巾來，又叫管家準備更多?！耙鉂?？意澤？”

    他是不是終于被方清寧刺激到精神失常了？陳意澤想他為什么還不離婚，一開始他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結(jié)婚更不應(yīng)該去動那個手腳，方清顏有什么不好，他都沒興趣多看她一眼，這樣的女人最安全了。方清寧自以為對他非常好，現(xiàn)在終于把他給搞瘋了，還是在她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恭喜她，想必她現(xiàn)在正在誰的床上慶祝這個成就吧。

    她在那個人形按摩棒身下愉悅輕吟，大眼微瞇的畫面機械性地在他腦海中不斷回放，陳意澤心中蒸騰恨意，太多太多暴力在血脈中流淌，他甚至覺得瘋了也沒什么不好，干嘛那么努力抗爭呢？把所有欲望全都釋放出來多爽快？

    “意澤，意澤？”

    齊貞愛在叫他，陳意澤反射性抱住她，她非常瘦也非常涼，是方清寧的鮮明對比，方清寧體溫相對偏高，又軟又彈，她的身材經(jīng)過精心打造，是她最關(guān)心的點，這女人自我中心到從不在乎自己的賣相是否有性吸引力，她只關(guān)心她自己。

    齊貞愛是她的絕對反面——她太能奉獻了，她會為了愛情犧牲，她是那種容易受傷的性格，被動，善良，總被人推著走，被欺負了也只是悶聲哭泣，最極端的做法也只是想要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她沒有絲毫攻擊性，太易被掌控，這樣的女人讓人一眼就能看透，也讓很多男人夢寐以求，想要占有。她是男人最喜歡的女人，凝聚了所有一切女性的弱點，獵人都喜歡這樣嬌怯怯的小白兔。

    陳意澤也喜歡，他讓自己去喜歡，挖掘著他們間穩(wěn)固的聯(lián)系，他們一直都在一起，她很愛他，非常愛他，但對他又沒有什么影響力，他和她在一起的愉快從不會影響到理智，一切都是愉悅的，克制的，有分寸的，不會讓他分心，不會讓他失控，他應(yīng)該愛這樣的女人，他應(yīng)該和齊貞愛離婚和方清寧結(jié)婚，不，說反了，他應(yīng)該和方清寧結(jié)婚應(yīng)該和……

    陳意澤頭暈?zāi)垦?，只能感受到齊貞愛瘦削的身段在他懷里，她瘦骨伶仃，激發(fā)著他的同情心讓他分心，她真的太虧待自己了，齊震甫如果不恨她是不會讓她被這樣折磨的，她說不定活不了多久，總感覺會意外去世，她的性格太容易受到傷害，長相又太耀眼，世界對她來說太危險了。

    真可惜，如果她死了，他上哪再找個鎮(zhèn)定劑？

    今天的他很不對勁，似乎有個聲音總在腦子里唱反調(diào)，殘酷地說出深埋心底的真實，陳意澤有一種世界在慢慢解離的感覺，性欲和精神形成兩個極端，精神極度恐慌，性欲卻勃發(fā)到極致。他好像要分成四五個人，只有齊貞愛的骨骼烙著他，成為唯一的真實。

    他們擁抱了一會，他硬得不得了，抵著她的陰戶，齊貞愛裙子底下什么都沒穿，她被迫養(yǎng)成這樣的習慣，她濕得很厲害，望著他的眼神寫滿了關(guān)心，欲拒還迎。齊貞愛想要他，當然了，但她又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和他藕斷絲連，阻礙他和太太的新開始。就算她濕成這樣了也還是能忍著不主動，只需要抬一抬屁股，但她就是做不出來。即使她心底其實暗暗也有所期盼。

    陳意澤什么也沒想，他埋進齊貞愛體內(nèi)，他們做了很多次，他知道她在床上的所有喜好，齊貞愛也喜歡被粗暴一點對待，但陳意澤不會這樣，他喜歡那種勻速的感覺，不疾不徐，欲望緩慢堆積，一切都在控制中，有一些感情的交流，安心、甜蜜、穩(wěn)定。

    她是滿足的，齊貞愛本來就很敏感，不管被怎么cao都很容易高潮，她的身體密密實實地圍攏在他yinjing周圍，抽搐著含緊，他還沒全部進來她就已經(jīng)高潮了，他才推送幾下，她又含著他痙攣起來，陳意澤腦子一突一突的漲，有一種奇異的難以揮去的頭痛，她是因為太久沒做的關(guān)系嗎？問題出在哪里，是那杯水嗎？是誰搞了什么助興的藥？

    他用盡最后一絲理智把她抱起來，踉踉蹌蹌走出客廳，新鮮空氣撲面而來，陳意澤感覺好多了，齊貞愛還抱著他，雙腿間白液垂落，他們剛才走動時他不知不覺就射了，快感像是隔了一層薄膜，顯得很不清晰，在腦海中傳遞不開。

    陳意澤讓管家拿冷水來，他冷靜下來以后就去醫(yī)院查血查尿，應(yīng)該不是在水里，水就是水，而且齊貞愛的反應(yīng)也很異常，他給齊貞愛發(fā)短信讓她檢查墻角的加濕器，北方冬天太干燥，問題可能出在加濕器里，或者是新風。

    檢查結(jié)果沒那么快，陳意澤刻意找了一間非陳家旗下的私人醫(yī)院，讓他們找關(guān)系匿名送檢，忙完一切已經(jīng)是數(shù)小時后，他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方清寧已經(jīng)回家了，從軌跡來看，她在那間酒店停留不到兩分鐘。

    應(yīng)該是停車場隨便找了個電梯上樓，陳意澤閉上眼，緩緩揉按太陽xue，他去機場一路都在想到底是誰給他下藥，齊貞愛嗎？但她并不知道他會來，方清寧人在A市——

    如果是有人在背后布置，肯定還會有后續(xù)，陳意澤推斷他們會選擇向妻子告密，所以他決定主動坦白。回到家里時孩子剛被抱上床，方清寧坐在梳妝臺前往臉上拍東西，她看起來怎么也不像是串通哥哥往加濕器里下藥的人，而且方慶成這幾天不在B市。

    陳意澤心想方清寧的嫌疑應(yīng)該不會太大，  她找的那個私家偵探他早就盯住了，今天一天都在A市沒跟過來，這本來就是當天往返的行程，去探望貞愛只是臨時起意。

    雖然看起來很像，但人不能憑妄想定罪，陳意澤走到她背后，方清寧從鏡子里看著他笑了下，“你看著好累哦。”

    她鼻子抽了幾下，像是聞到了他身上的沐浴乳味道，陳意澤說，“今天發(fā)生了一個意外?！?/br>
    他在一邊椅子上坐下來，和她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又出示了就診證據(jù)，她很吃驚，拼命眨眼，像是在掩蓋自己的思緒，陳意澤知道她大概會想什么，但他現(xiàn)在很疲憊，理智在藥物作用下褪得很遠，現(xiàn)在正在緩慢重建。“結(jié)果剛出來，是LSD，含量不高，到底是怎么下的還不清楚，可能是那杯水，也可能是霧化以后吸入的?！?/br>
    方清寧第一個問題是，“這個不會上癮吧？”

    她看起來很真誠的急切，陳意澤心里突然一松，幾乎要放松地嘆口氣，搖頭說，“這么少的劑量，不會的，而且我非常討厭那種感覺，你放心。”

    方清寧噓了一口氣，胸脯夸張地起伏了幾下，陳意澤目光落下去，忽然覺得LSD的藥效可能還沒完全過去，他現(xiàn)在非常想——

    但是他又急著去洗澡，今天一天的經(jīng)歷讓他覺得自己狼狽不堪，周身滿是塵土，陳意澤多沖了一會，聞到自己身上重新散發(fā)出熟悉的香氛才稍微平靜下來，方清寧在床上等他，“你確定不要去醫(yī)院監(jiān)查一下嗎？會不會有什么后續(xù)影響？”

    “這個劑量問題不大。”陳意澤想摟她，但方清寧躲了一下，確定他沒有大礙之后，她的表情開始變化了，看起來像是想要重提離婚，陳意澤可以想到她的心路，不管怎么說他違約了，而且方清寧也不在乎齊貞愛的心理健康，她最近時常想著要擺脫他，母性那一招在懷孕六個月還沒做mama的時候比較又用，現(xiàn)在孩子出生，催產(chǎn)素濃度下降，她的腦子又開始回來了。

    “這只是個意外，”這話說得不漂亮，但他現(xiàn)在組織語言的能力在下降，方清寧肯定不高興在這時候被cao，所以他要分心克制自己的性欲，但實在他已經(jīng)十幾個小時沒碰她了?！皩帉帲院蟛粫侔l(fā)生了，我以后不會和她在室內(nèi)獨處的?！?/br>
    方清寧自然是不高興的，她如果毫無反應(yīng)他還更該煩惱呢，不知為什么她現(xiàn)在反而學會吃醋了，陳意澤想以前五年她把這種情緒藏得多好，方清寧是那種難以捉摸的女人，她的想法他可以看明白一些，但還有更多他不懂，這女人就是一團人形的危險，和他的運行邏輯好像不是一個系統(tǒng)。

    “我覺得你的話說得太輕巧了?！彼f，“這樣的意外我也來一次你覺得怎么樣？這樣才公平?！?/br>
    陳意澤立刻想到今天她的行程，她是不是已經(jīng)找好對象了？

    他有一支專用的手機號碼，用來聯(lián)絡(luò)他的‘有用朋友’，陳意澤明天早上有時間可以看酒店監(jiān)控，他心里在安排行程表，嘴巴里說，“寧寧——”

    “我覺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對我來說過于苛刻了?！狈角鍖庯@然蓄謀已久，這個機會她是不會輕易放過的，“你每天都在外面玩，就算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會知道，難道我要無窮無盡的和你保持語音通話嗎？就像是今天，你問我要不要通話，我也要出門，并沒這個時間和閑心，接著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意外。如果你對我說謊呢？難道你每天上班我都跟在你身邊？”

    其實也并無不可啊，但方清寧顯然不打算這樣，只是分析著她受損的利益，“這個約定對我的束縛更多，我一直生活在你眼皮底下，你是完全的得益方，那又何必這樣子呢，我們完全可以放開了，這樣反而免得猜測，而且只要我們做得足夠好，孩子也不會知道的，沒有理由你能——”

    “寧寧，我已經(jīng)說過了，這是個意外?！标愐鉂捎种貜?fù)說一遍，他現(xiàn)在情緒非常不好，說實話他不知道自己可能會做出什么事?！拔液拓憪垡呀?jīng)結(jié)束了，更多的是親情，我的心里只有你，你的心里也只有我，我們非常相愛，沒有必要拉扯其他人?！?/br>
    她呼吸變沉了，生氣地瞪著他，明眸亮過頂燈，脖頸間蒸蒸地散著香味，乳溝被擠得很深，他們兩人的視線一起落下去，方清寧猛地拉起被子裹住自己，“不許看！”

    但她越這樣說他越想看，他不但想看還想要占有，他想捧起來翻來覆去的捏，宣告對她這對器官的主權(quán)，陳意澤無法自制，俯身要扯，方清寧一腳蹬在他胸口，“你敢我明天就去找離婚律師?！?/br>
    氣氛突然緊繃起來，他和她對視了很久，他臉上的表情大概是嚇到了她，讓她腦海中盤旋著的離婚動議逐漸熄滅，方清寧膽子不太大的，但又很聰明，她有時候有一點怕他，他能感覺得到，第一次提離婚那天她大概也是被他嚇到了才臨時改口。

    但她也咽不下這口氣，陳意澤反復(fù)想這件事到底是不是方清寧做的，這件完全觸碰了他底線的事，如果她敢這么對他，她知不知道這對他反而是一種解放，知不知道他可以有多少手段回報她？

    但她眼睛里只有復(fù)雜的妒忌和憎恨，方清寧很不悅，陳意澤看得出來，她也在某程度的失控中，這念頭讓他稍微平復(fù)下來，心底涌動的那些念頭逐漸退后。

    她也開始慢慢復(fù)蘇，重新開始試探他的底線，語氣冷硬地說，“要么離婚，  要么我也來一次，你自己選。”

    陳意澤可以強迫她，但方清寧這口氣不吐出來是不會罷休的，他還想把日子維持下去，“……你想找誰？”

    她冷笑起來，“我發(fā)現(xiàn)我是個很倒霉的人，很容易帶衰我身邊的男人，所以我要找個運勢旺一點的?！?/br>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她一手安排，這一刻陳意澤完全感到方清寧沸騰的怒火，她非常想報復(fù)他，“你說你和李奉冠一起去的別墅？挺好的，就他了。”

    方清寧戳著他的胸口問，“意澤，這一次你還能給他安排意外嗎？”

    陳意澤如遭雷擊，他腦中一瞬間掠過大量計算，一時間竟無言以對，他抓住第一個浮上腦海的反對，“他不會答應(yīng)的——”

    “當然，他肯定不會輕松答應(yīng)，李奉冠又不是出來賣的，隨便哪個女人要和他做他就答應(yīng)?！狈角鍖幮α?，“不過他給你們下藥總要付出點代價吧，你是傻逼不會給自己出氣，還要我來出頭，你好意思嗎？”

    藥是李奉冠下的嗎？陳意澤根本沒懷疑過他，李奉冠有什么動機？

    但他的確進房梳洗以后就沒再出來，他在做什么，為什么不下樓？剛才方清寧也問過，但他沒有留心，他是不是還在藥效后勁里？

    陳意澤少見地說不出話，注視方清寧從他手里取過手機，用他的Faceid解鎖，解決李奉冠的個人意愿問題。

    “貞愛，你好?！?/br>
    微信視頻那邊，齊貞愛看起來怕得都快哭了，方清寧的笑容還很亮麗，她非常鎮(zhèn)定地說著瘋狂的話，“是這樣，剛才意澤都和我說了，今天你們受藥物影響，不小心發(fā)生了關(guān)系。”

    “我聽了當然有點生氣，你上了我男人一次，我覺得我也要上你男人一次，這樣才公平對不對？”

    “你覺得李奉冠怎么樣？你有好幾個男人，我覺得這個最順眼。”方清寧問，“爽快點，答應(yīng)了就無事發(fā)生，這章就揭過去了，一會我加下你微信，我們商量細節(jié)。”

    她沒等齊貞愛回話就把電話掛了，低頭cao作一會，拿起自己手機打了幾行字，轉(zhuǎn)頭告訴陳意澤，“她答應(yīng)了，她會搞定李奉冠?！?/br>
    方清寧又邪惡地問他，“機會難得，你要來看嗎？”——

    小陳總今天被下藥了有點發(fā)揮失常

    沒想到吧，寧寧的小狼狗其實是李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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