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她可以為了他把自己變得一文不值,但卻無
“二哥——” 一根手指橫在他嘴唇前面,示意他再湊近些,而后那根孤單的火苗終究還是完成了它的使命,將男人含在口中的香煙點燃,冒出絲縷輕煙。 “這半個月我一直在等你過來和我說。” 秦熠彈掉了長長的煙灰,“可是你沒有?!?/br> 他語氣難掩失望,十幾天的時間里秦熠將自己代入了陸唯的情緒,剛開始不懂,后來見到喬知念便一切都清楚了。 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時是沒有理智的,更何況是慣于掠奪本性霸道肆意的人。 “如果你反復(fù)糾結(jié),不如直接告訴她,她不會再纏著你?!?/br> “如果你喜歡她,就別若即若離,痛快在一起對誰都好?!?/br> “最主要的是——”男人將煙頭踩滅,任由火星燒灼了地毯?!皠e讓她覺得你心思難料,否則你想明白之后也再挽不回了,到時候我會做主讓她嫁給值得托付的人?!?/br> 已經(jīng)有快十年秦熠沒有對他說過這么重的話,宋淮謹目光怔忡,秦熠卻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將他請出了這一層。 ...... 陸唯回到有些日子沒回來的家里,將自己收拾好之后就去了秦家,見到了傳說中的“小嬸嬸”。 “我叫喬知念,是四月份的,比你大些。” 她說話的時候螓首微頷,那雙眼睛里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溫柔。 秦熠和宋淮謹已經(jīng)走了,沒有他們的秦家更顯得空蕩,不過好在有喬知念,這個女孩毓秀靈婉,卻純凈的像個不諳世事的稚童。她們聊了一會兒,看著她澄澈純凈的眉眼,陸唯竟萌出種想放走她的想法。 秦家很大,人也很多,看上去銅墻鐵壁確是最危險的地方。一旦踏進這里,就永遠不能置身事外。陸唯透過她的目光想起自己的母親,終究還是控制住了自己。 不是怕秦熠,只是秦家家主帶回來一個女孩的事整個東南亞都已經(jīng)知悉,現(xiàn)在放走她未必是好的,失去秦家的庇護還可能害了這個姑娘。 晚上,陸唯做了夢,夢里是穿著花襯衣的宋淮謹拉著她的手在沙灘上走。兩個人像一對平常的情侶一樣散步,旁邊可能有人,也可能沒有,反正她也只看得到他。可是醒來之后身邊卻只有熟睡的人,鼻腔里也根本沒有男人身上好聞的香味。 窗外,東方微微泛起白光,微弱的光線照亮了正巧經(jīng)過天邊的云彩。一道道灰白的輪廓在翻涌,女孩眼中光彩也不停變換。 黑夜和清晨的交界對別人來說是希望,可對于陸唯來說卻是折磨。光芒沖破黑暗的一瞬間仿佛也將她心里努力封存的一切點燃,亦能讓她想起所有痛苦的過往。 跌跌撞撞沖到陽臺,帶著腥咸的海風(fēng)吹到臉上,淚水中的溫?zé)岜粠ё?,濕涼讓她意識到自己哭了。 緩和了好一會兒,直到整個世界都被陽光占據(jù)她才平靜下來,給宋淮謹撥出了電話。 “嗞嗞——” 手機震動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上顯得很刺耳,宋淮謹掏出懷里的手機,他使勁閉了閉眼讓眸光聚焦,上面的“唯唯寶貝”的備注大概是那個丫頭偷著改的。 “喂?!彼ひ羯硢〉亟恿穗娫挘瑳]有平時的玩世不恭,在小姑娘開口之前叁兩句話交待完了昨天發(fā)生的事。 陸唯已經(jīng)十八歲,她既然生在這里,就也該到擔(dān)起擔(dān)子的年紀。 這半個月,兩人發(fā)了無數(shù)次信息,可通話卻是第一次。女人迫不及待地想從男人泠然悅耳的聲音中得到慰藉,可是卻聽到了秦熠重傷的消息。 她寧愿宋淮謹沒接這個電話。 身后的喬知念在酣睡,精致的側(cè)臉沉靜的像一尊塑像。 陸唯走過去輕輕地晃了晃她的手臂,她就睜開了朦朧的眼睛。 “怎么了?唯唯” “我要去趟緬甸,你要和我去嗎?” 喬知念會跟著自己一起去,這是陸唯意料中的事情。所以她說了那句“可能會死”,又交待好了旁人喬知念出門不許攔著,和秦晟一起上了飛往緬甸的飛機。 飛機??吭谀菞澦仓蝗ミ^一兩次的宅子旁,她帶著喬知念跑上樓梯,在叁樓見到了雙目被紅色絲線纏滿的男人。 兩人隔著一條走廊對望,因著周圍的那些人,陸唯還是沒能做到?jīng)_上去抱住他。 走廊里又多了兩個人一起站著,不知過了多久,眾人守著的房門才打開,兩個醫(yī)生滿頭大汗的出來。 秦熠沒事,他的命能保住這片土地就不會破碎動蕩,依附于秦家或者其他勢力的人,就還都能維持表面上的祥和。 眾人松了口氣,他們只在意秦熠生死,其他的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陸唯和喬知念一直拉著手,醫(yī)生說完話后不久,那雙一直安生的小手忽然開始掙扎,然后脫離她的控制。女人耳朵里有很多雜音,只看到她的唇一張一合,隨著便走進了秦熠的病房。 之前站在走廊上等待的人大半已經(jīng)脫力,他們倚靠著墻壁,看著宋淮謹——這個目前唯一一個能代替秦熠的人。 靜默許久的男人在聽到秦熠無恙之后身軀一晃,險些摔倒在地上。 過了許久,待眼眶中的潮濕熱氣散去,宋淮謹忽然轉(zhuǎn)身揚起一拳打在墻上,皮rou在瞬間破裂,筋骨裂開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倏而,他頹然地放下手,血流順著指縫滴在灰色的地板上。 他知道諾克為何要先殺他,無非是想讓秦熠再承受一次失去兄弟的痛苦,像當(dāng)年的陸競夫妻一樣。 而他最不能原諒的就是自己,如果他沒在那種緊要關(guān)頭走神想起陸唯和大哥大嫂,就不會連身邊有人都不知道,以至于讓二哥為自己挨了這一槍,還差點把命丟在這不毛之地。 “你瘋了!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要弄就去弄死那個狗東西!” 陸唯沖上來看他鮮血淋漓的關(guān)節(jié),叫過一個醫(yī)生過來給他包扎。 宋淮謹和陸唯都明白,秦熠只是不想再看到兄弟死去。 “你去睡一會兒,行嗎?” 陸唯不顧旁邊有人,摟上了宋淮謹?shù)母觳病?/br> “等二哥醒了再說?!?/br> “等他醒了你就累死了!”女人嘶吼著拽著他走進一間臥房,使勁地關(guān)上房門。 “唯唯,外面都是人。” “我管那么多呢,愛誰看見誰看見,我又不是見不得人!” 叁樓房間很多,陸唯隨便推開一間門把宋淮謹推在床上,轉(zhuǎn)身想把身下的被子抻出來。 “陸唯,我什么都給不了你,我永遠誰都不是,你知道嗎?知道嗎?!” “我他媽連命都要等著二哥去救,沒有他我現(xiàn)在就躺在冰柜里了!” 男人歇斯底里,嘶吼讓他面紅耳赤,額角青筋暴起,再也不想管外面的人是否能聽到。女人動作停了一下,沒回話。 低下頭,男人一眼就看見她低領(lǐng)襯衣里的春光,胯間一股火熱的欲望忽地燃起——陸唯剛剛把被子抻出來就被宋淮謹拽進懷里壓在身下。 秦熠還沒有醒過來,做什么都不是合適的時候??墒沁B宋淮謹自己也不知道,這股突起的欲望是哪來的??墒切∨司褪怯羞@種巫蠱一般的魔力,讓他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了就索性瘋一次,反正她也是自己的人了。 他下腹的硬挺按在她的小腹上,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巨物的guntang。 她把唇湊上去,女人的迎合讓他身體里的欲念爆發(fā),兩叁下脫掉彼此身上的衣服,兩個人赤條條地糾纏在床上。 男人趴在女人的身上啃咬著她白嫩的rufang,這是上次未能品味到的綿軟,高高鼓起的山峰上嵌著兩顆紅珠子,晶瑩剔透仿佛最純粹的紅瑪瑙。他被那抹嬌顏的顏色刺激的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幾度想把散著奶香味的白色乳峰都吞進腹中。 一邊手探到下面去揉陰部的凸起,引得陸唯嬌喘不斷。 等到女人的xue口涌出一股春水,宋淮謹就挺著勃起到脹痛的硬物,沒有費力的一下頂入濕潤的xue道。 “啊......” 身下的女人發(fā)出一聲嬌吟,男人的性器粗大guntang,剛剛開葷不久的人又控制不住力度,他定了定心神就開始在她的xue道里大開大合地抽動。 陸唯腦海里回響著他剛剛說的那幾句話,分開腿極力地迎合著男人粗暴的沖撞。 她和眼前的人都需要發(fā)泄。 而身體是她取悅這個男人的卑鄙手段,即使這樣會讓她變得廉價卑微,可這是她唯一能和他產(chǎn)生羈絆的方式。 一記深過一記越來越快速的撞擊讓陸唯受不住,嗯嗯啊啊地叫著,推著宋淮謹?shù)纳碜右与x。可是男人怎么會給她逃離的機會,有力的雙臂箍住她把她禁在身下,女人兩個飽滿的渾圓被他頂?shù)貌煌5貋y晃,臉上被情欲染得緋紅嬌嫩。 “宋淮謹...我受不住...輕點...” 正在她身上馳騁的男人怎么會聽她的話,她的嬌吟只會讓他變得更狂暴。 “唯唯,真想干壞你?!彼挥浬铐?,引來她一聲驚呼。 讓她如大膽大妄為地勾引自己,既然要下地獄,就一起下。 “宋淮謹,我喜歡你,喜歡你......” 男人抓著她纖腰的虎口一緊,似是被這句話刺激到,語畢之后將她拉起來,兩條長腿幾乎掰平。 他低頭看著兩個人交匯的地方,抬起她的頭讓她也向下看:紫紅色的巨物不停抽動,快的幾乎要看到重影,緊致的xue被撐到極致,yin水也不受控地噴出來。 這不僅是折磨她也是折磨宋淮謹自己。 她的身體太緊致,每次看著她艱難容納自己都能滿足男人的惡劣心。 自從和陸唯第一次之后,剛開葷的宋淮謹已經(jīng)禁欲了一個月之久,她身下的小嘴還緊緊地咬著他洶涌的性器,陸唯一個緊縮,宋淮謹一時沒守住在她里面就噴了出來。 平復(fù)片刻,他緩慢抽出依然龐大的性器,jingye瞬間就涌了出來,宋淮謹看著白色的jingye落在床單上皺了皺眉頭。 他明明沒想射在里面的。 上次沒有中是他們走運,現(xiàn)在秦家內(nèi)憂外患,孩子該在平和安全的氣氛中出生,現(xiàn)在顯然不是個懷孕的好時機。 “我們不能有孩子。” 腿間小嘴還在往外吐著白灼,他拿起紙抵著她的身下想把那些液體都吸出來。還未從高潮余韻中出來的女人身體僵住,他聲音中的焦急仿佛冰刀,扎遍她全身。 果然以rou體作為取悅別人的工具是最廉價低級的。一瞬間,良多身影在眼前晃過。 黑街街頭的站街女郎,夜總會里穿著暴露的陪酒女,還有在舞臺上將自己身體部位盡情敞露給臺下金主的舞娘。 她從未瞧不起妓女,反而有些心疼她們?yōu)樯嫴坏貌怀鲑u身體,又無法避免地被那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嫖客輕賤。 而利用她們的身體紓解自己骯臟欲望的人,從來都不能幸免于他們罵出口的“下賤”。 看著他在自己xue口動作,她被他有些慌亂的眼神刺痛了眼,迷濁的心突然清醒了幾分。她看著他的樣子笑了笑,“叁叔,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吃藥的。” 她說不出怨懟的話,自己要湊上去的,怪不得別人。有做事的沖動就要承擔(dān)這件事所帶來的后果,這是她小時候父親常說的。 她可以為了他把自己變得一文不值,但卻無法接受自己將姿態(tài)降到最低之后,她愛的人依然不在乎自己。 想到這她自嘲著笑了笑,突然想起成人禮那晚那根沒抽完的煙,是不是也會因為自己沒有燃燒完而悵然??伤拿\只能是這樣,到了完全不懂得欣賞煙草的她手里也只能棄之。 宋淮謹擰著眉看著兩年前就沒再這么叫過他的女人,現(xiàn)在躺在他的床上流著他的jingye喊他“叁叔”。 “唯唯...” “睡吧叁叔,我累了。” 陸唯打斷他的話,轉(zhuǎn)身抓過被子蓋在身上,不一會兒就呼吸平緩。 他只能也躺在她的身邊,長時間的精神緊張驟然放松,他竟然真的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陸唯背對著宋淮謹,在被子里均勻地呼吸著,大眼里水光涌動,最終還是沒落下來。 她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宋淮謹?shù)降滓膊磺匪摹?/br> 她起身看著男人的睡顏,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出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