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大佬[系統(tǒng)]_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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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陛下說的都是什么玩意兒? 什么叫糜荏那么可憐,身邊什么人都沒有,就只有陛下?他一個琉璃商賈,還整了京中人翹首以盼的香露與綠茶,那么有錢。又買官當著長史,也算有權(quán),還帶了個小妹說不定就是打著把人養(yǎng)兩年再獻給天子的心思…… 這叫可憐?! 他若是可憐,他們十常侍豈不是一群鰥寡孤獨中老年人,聞?wù)邆囊娬呗錅I?! 這糜荏究竟是給陛下吃了什么迷魂藥!竟讓陛下如此偏愛他! 才三個月啊,就叫陛下與他們離了心!若是再給他一段時間,豈不是能把陛下哄得服服帖帖的,甚至于把尚書臺的權(quán)利都交給他? 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須要將他們隔開。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瞧見對方眼中的忌憚與狠戾。 若所有彈劾奏折原先只是逼迫糜荏就范的手段,那么現(xiàn)在的張讓與趙忠,已經(jīng)徹底放棄認他為義子的打算。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即便是收糜荏為義子,他對天子的影響也太過強大。 而他們用義親綁定的利益戰(zhàn)船太小,容不下糜荏日漸增長的野心。 只是貶謫糜荏的路子已然走不通,陛下如今正在興頭上,言語間都恨上他們了,還是要先安撫才好。 兩人涕泗橫流,痛哭道:“陛下恕罪啊,臣只是一時想岔了!” “陛下,臣今年五十有二,入宮四十載至今無兒無孫……看著小皇子如此乖巧可愛,臣心中其實酸痛難忍啊陛下!” “是啊陛下,臣每每回到府中,周遭沒有歡聲笑語只有冰冷空虛,臣一時心急就……陛下說的對,臣愧對陛下?。 ?/br> 兩人哭著喊著,完全捏準劉宏的軟肋——未滿三周歲的小皇子劉協(xié)。于是劉宏面上的表情,亦隨之松懈下來。 劉宏嘆息著將兩人扶起:“哎,阿父阿母不必如此,朕方才也就是說氣話……快起來吧?!?/br> “你們說的這些朕能理解?!眲⒑陣@,“只是糜愛卿說了強扭的瓜不甜,他既然不想認你們做義父,你們便也不必再多勉強,是不是?” 兩人忙點頭:“是是是,陛下說得對。” 即便心里嘔到吐血,張讓面上笑容還是無懈可擊:“與陛下深談后,臣亦覺得收糜長史為義子不合適。至于百官彈劾糜長史的奏折,臣會重新核查。相信糜長史為人正直,一定不會犯這種錯誤?!?/br> 趙忠也表態(tài)道:“如有誣陷,臣一定還糜長史一個公道!” 三人很快恢復(fù)以往和樂融融的氣氛,閑談許久后,張讓與趙忠才退出殿中。 他們在殿外微笑著對視一眼,憑著默契明白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宮中發(fā)生的這些事糜荏當然不會清楚。 他只微勾唇角,從容釣魚。 他釣魚的水平高、運氣又好,不一會便釣了一大桶,看的任嘏感嘆萬千:“早就告誡自己萬萬不能與子蘇一同釣魚,怎么就忘了呢!” 糜荏哈哈笑起來。 便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子蘇,你果然在這里?!?/br> 糜荏側(cè)首,正是荀彧。 他身著一襲灰白深衣,伴著雨后的豁達與清涼從林中走來。他的裙擺隨著腳步輕蕩,偶有落葉在他身后緩緩落下,翩若蝶翼。 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巖巖若孤松之獨立,風姿特秀?!?】 人生正是如初見。 糜荏心念微動:“文若怎知我在此處?” “我先去過糜府,門房告知說你出門釣魚,我便猜想你是在此處。”荀彧說著便向任嘏行了一禮,“在下荀彧,字文若,先生是?” 任嘏忙起身行了一禮:“在下任嘏,任昭先,是子蘇的同窗好友。” 糜荏等他們寒暄兩句,然后才道:“文若特意來此地尋我,可有要事?” 荀彧將目光放到糜荏身上。 他的眼中有太多的東西,有感嘆,有敬佩,還有一些不能名狀的為難。但顧及到任嘏,他沒有說的太明白:“我受世父所托,來向子蘇道歉。” “何歉之有,”糜荏搖頭,“是張常侍要收我為義子,此事本就與荀司空無關(guā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