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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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提兩人之間曖昧的言語,實在惹人浮想聯(lián)翩。 且還得知那人背著自己,和人家的寵姬有過不解的淵源。 至此,錦虞躲在案底甚覺憋屈。 方才還摁著她上下其手,想喘個氣兒都不讓,轉(zhuǎn)眼就和人姑娘含情脈脈的了。 鼻息間忽而嗅得一陣如妖似媚的暗香。 這香氣很特殊,故而錦虞分外熟悉,靜思片刻,隨即便想起來,是上回在王府中,在那人身上聞到的味道。 那時候,他說是去見皇兄了,她都沒當回事。 原來,那果真是女人的香味! 氣急之下錦虞一把推開那人的腿,從案下鉆出來。 她裙裳凌亂,鬢發(fā)微蓬,瑩白的雪膚悶得脹紅。 男人案底下突然跑出個姑娘來。 初吟微有一瞬驚詫,而后心領(lǐng)神會一笑。 進來時林公公便交代過,九公主正在殿中。 原以為是在內(nèi)殿歇息,卻沒想到是在這兒躲著。 錦虞胡亂拍了兩下衣裙,一口氣呼開拂在頰側(cè)的碎發(fā)。 一眼便見那狐媚的女子傾伏案面。 綃紅輕紗下的曼妙欲露還隱,眉眼間盡生萬種風(fēng)情。 簡直!不知羞恥! 錦虞杏眸浮慍,赫然便懟:“采什么采!” 又是斜睨過去,瞪住旁邊略懵的男人:“還有你,走了個郡主又來個寵姬,你招蜂引蝶!” 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幾眼。 興許是那女子覆上眉梢的引誘太過露骨,仿佛是在威脅她心底的占有。 錦虞憤憤一哼,掙開那人來捉她的手,轉(zhuǎn)身便疾步邁出殿去。 池衍臉色終于變了變:“笙笙……” 下意識撐案起身,快步走出正欲追,便聽身后那人媚媚一笑。 “初吟還當陛下這般人物,真真是不好女色,原來,是早已金屋藏嬌了。” 池衍頓足,冰冷的眸子微側(cè):“你今夜最好是有充分的理由,否則朕索性一旨降罪,連同那尉遲亓!” 面對男人不怒而威的氣勢,初吟倒是并未有畏怯。 斜倚案旁,語色婉轉(zhuǎn):“陛下先別急著動怒嘛?!?/br> 她柔柔站起來,足尖輕點到那人身側(cè)。 “當初領(lǐng)兵攻城,陛下礙于楚都舊部勢力難以抗衡,故而留了尉遲大人一命,如今江山已定,想來陛下,正待時機?!?/br> 池衍薄唇勾起清冷的弧度:“時機?” “自然是……” 悠緩嫵媚的字里行間,如溫柔帶刀,呼吸近他些許:“除掉他的時機?!?/br> 池衍淺褐的瞳仁微微一縮。 “陛下應(yīng)該不會懷疑,在尉遲府,初吟多的是接近他的機會?!?/br> 初吟美目隱約勾出一絲陰暗。 襯之誘人的氣韻,一瞬便宛若冷艷的蛇蝎美人。 她唇邊漾著迷醉的笑:“若是我來動手,不是正好,省得陛下來cao這份心。” 此言確實不假。 尉遲亓死于非命,首輔垮臺,那些大大小小的旁系便無法以此策反,倘若仍是懷疑到他,那也是正中下懷,一并將那尉遲族系端了,朝中必也無二話。 池衍眼底翻涌暗瀾。 看來尉遲亓這寵姬,今夜并非因那人授命而來。 他細眸淡淡掠過去:“你求什么?” 初吟低頭審視自己嫣然的蔻丹。 絳唇一翹:“初吟是為自己,若不是貿(mào)然下手我也插翅難飛,他早該去了?!?/br> 池衍目光幽邃,睨她一眼。 那雙極具穿透力的修眸似是要將她徹底看透。 初吟含笑不避不退。 纖纖玉手若有似無地滑過那龍紋袖袍,“求陛下,事成之后,派人將初吟安然送回西域?!?/br> …… 不多時,池衍便從御書房出來,徑直到鳳棲宮。 待他到時,方才得知那小姑娘連夜叫人送自己去了四方館。 池衍怔愣一瞬,最后只得合目沉沉嘆了口氣。 他就晚來這么會兒功夫,跑得倒是快。 卻也沒法,自己縱容的姑娘,再如何也只能慣著。 想到什么,他俊朗的眉目忽而隱隱沉浮。 隨后便立刻吩咐了下去,備馬車到四方館。 * 蘭苑正堂。 酒過三巡,得意盡歡。 屠泉烈酒的醇香彌散滿堂,幽香纏綿肺腑。 玉檀圓桌上杯觥交錯,三人看似都已是酩酊之態(tài)。 目光暗自端詳,見太子殿下俊面深染醉意。 羌王試探笑道:“小王先前所言,不知……殿下可有想法了?” 錦宸捏著殘酒金樽,單手支額,雙眸微瞇。 聞言唇邊略微泛出一絲痕跡,淡淡笑著:“羌王也知道,陛下和舍妹婚事在即,倘若真按羌王說的那般,是要將孤置于兩難的境地啊?!?/br> 方才對飲之間。 羌王便時不時地向他隱晦表達同盟的意向。 今日午時去了躺宮中,錦宸已從池衍那兒得知,烏羌和尉遲亓許是有所勾搭。 只不過如今雙方皆是勢力大削。 故而今夜的請宴,羌王蓄意拉攏東陵,錦宸倒也不覺意外。 羌王當然知道,太子殿下并不好糊弄。 隨意笑了一笑:“誒,殿下此言差矣,明人不說暗話,觀今之勢,楚國獨霸一方,想來東陵若要立足,也并不容易,便算是九公主入宮為后,一介女子,又能改變什么呢?” 說罷,他舉起酒樽,抬了抬手。 意味深長緩聲道:“多謀一條退路,絕不是壞事,殿下如此聰慧之人,定然是明白的?!?/br> 錦宸眼角勾著微醺的紅暈。 眸底一片式深靜,已然分不清是情緒幽邃,還是醉了。 沉默少頃,他嘴角略彎,慢條斯理回舉了下金樽。 此間之意,便是達成共識。 羌王眸光一動,暗露喜色,欣然將酒一飲而盡。 錦宸略一仰頭,喉結(jié)滾動,烈酒入喉。 空樽把玩指間,他眼底醉意好似深濃了些許,“丹寧郡主酒量不淺,無愧烏羌的女中豪杰,相比之下,孤倒是不勝酒力了?!?/br> 聽得此言,羌王開懷大笑。 語氣越發(fā)耐人尋味:“殿下和小女這般投緣,不若……就趁此全了這好事一樁?!?/br> 旁邊的殷夕蘭執(zhí)壺傾倒?jié)M樽。 順勢敬他:“夕蘭敬殿下一杯?!?/br> 錦宸淡淡一笑,指節(jié)輕叩了叩桌面,示意斟酒。 在他們方才的對話里,幼潯一時百感交集。 低垂下眸,直到聽見那人的指示,才倏而回過神。 知道他的意思,但幼潯卻是猶豫了。 遲疑著低聲:“醉酒傷人,殿下今夜飲得夠多了,還是莫要再喝。” 錦宸迷離的雙眸斜望她一眼。 一瞬后便又斂回視線,嗓音似有朦朧:“孤確實撐不太住了,只能拂了郡主好意?!?/br> 殷夕蘭將酒收回,善解人意地道了句無妨。 錦宸沒再說話。 似是醉酒的眩暈,讓他意識恍惚得雙眸淺合,只得扶額支著桌面。 見他情況,顯然是酒里那勁兒上來了。 羌王探了片刻,輕聲問:“殿下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