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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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池衍若無其事地,雙唇慢慢輕抵她耳廓。 裹挾著溫?zé)岷粑?,低緩?nbsp;“那朕……甚是高興?!?/br> 被這惑人的嗓音,勾得心跳怦顫起來。 錦虞第一反應(yīng)便是解釋。 可張了張嘴,發(fā)覺這殷夕蘭還在,總不能要她自個兒打了臉罷。 于是,思忖之下,錦虞抿了聲。 生硬地牽出僵甜的笑來:“阿衍哥哥……” 池衍淡然自若,唇邊帶著柔和的弧度。 但桃花修眸似揚(yáng)似彎,一點(diǎn)淚痣泛著蠱惑,直顯得那笑意迷離深長,瞧一眼,便讓人情不自禁深陷他眼底的漩渦。 在他勾人的注視下,錦虞越發(fā)地慫糯了。 這人的手段和心思,錦虞再清楚不過。 自己那囂張的話被他聽了去,指不定他后邊要怎么借此占便宜。 想一想,錦虞決定趁現(xiàn)在服服軟。 無關(guān)緊要地一笑,露出潔白的齒貝:“你怎么過來啦?和皇兄談好事兒了?” 小姑娘回來后,仿佛是學(xué)了招無所不能的法子。 一有事兒,便沖他撒嬌。 池衍不動聲色,微笑道:“嗯,哥哥來接你回去?!?/br> 略微一頓,錦虞面露困惑:“去哪兒呀?” 見她清眸懵懵地眨了兩下。 池衍眼梢微勾:“你說呢?” 小姑娘還是一臉不解。 池衍笑容依舊,低下頭,近她耳畔。 輕語聲只有他們倆能聽到,仿佛是在說著悄悄話,偷偷地。 “不隨我回宮,難道要跟哥哥分居兩地?” 溫?zé)嵊智鍨嚨暮粑魈蕚?cè)頸。 反應(yīng)須臾,錦虞臉一紅。 這人每每一說話,聲調(diào)總是有意無意地透著旖旎的意味,也不曉得是故意的,還是因他聲線天生如此。 可她是鄰國的公主,照例應(yīng)留在四方館才是,昨日是醉了,日后再待在后宮,也不成樣。 雖然她也很想時刻跟他在一塊兒。 錦虞琢磨須臾,又扭捏片刻,“會不會…不太好?” 那些封禮教條,從前他未固守過她,今后也不會。 池衍含著縱意的笑:“好不好的,哥哥說了算?!?/br> 錦虞正欲言語,便聽那人又先開口。 “況且,放你和孩子獨(dú)留宮外,朕是要寢食難安的。” 溫柔低醇,話語間無處不漾極深情和關(guān)切。 聽得錦虞心跳驀地漏了一拍。 長睫一揚(yáng),落入眼底盡是他俊美的笑容。 看似云淡風(fēng)輕,但錦虞知道,那笑里全是壞意。 他就是故意的! 但眼下錦虞什么反駁的話都沒法說。 一聲似嬌似嗔:“你別說了……” 皇帝陛下未有旨意,旁側(cè)行禮的侍婢和殷夕蘭都只敢低著頭。 但九公主殿下那嬌言鶯語,直聽得她們骨頭都酥了,更逞論是男人。 便在心里艷羨,陛下對公主,該是何等的寵溺呀。 不過殷夕蘭的心境便全然不同了。 只覺得這九公主是故作嬌啼,在男人面前以色勾.引,蠱惑君心,面上清純,骨子里就是個狐媚的。 但她也心知肚明,那人對這九公主已是意醉心迷,此刻她斷然是不敢妄言的。 不知怎的,錦虞突然想到皇兄的那句“大庭廣眾、有礙觀瞻”。 先前她一欣喜忽略了。 這會兒反應(yīng)過來,意識到自己和那人似乎眼下正也如此。 殷夕蘭便罷了,這么多侍婢還在。 就這么若無其事地卿卿我我,多少有些不自在。 錦虞拽了下他的衣袖,“不想在這兒了。” 池衍說了聲好,卻在離開前,牽起了她的手。 那雙柔荑白嫩纖細(xì),捧在手里,便是他的如珠似玉。 “哥哥的桃花任你折,怎么鬧都給你兜著,這話不是騙你的。” 他忽而正經(jīng)了語氣,錦虞不由抬頭。 便對上了他一瞬不瞬的目光:“朕在位,后宮唯你一人,倘若江山易主,哥哥便陪你到宣山?!?/br> 錦虞愣住。 訝異他為何在此時說這些,但心里還是止不住泛漾奇異的漣漪。 輕咬一點(diǎn)唇瓣:“怎么突然……” 只聽他溫柔的語色漸漸沉下,隱約幾分冷意。 和她面對著,那話卻又好像不是在對她說。 “你是朕的女人,若是被欺負(fù)了,只管放心打回去,不必忌憚,某些不安分的屬地,朕剛想好好治一治。” 殷夕蘭身軀一震,心中大駭。 她再咽不下這口氣,也不敢賭上烏羌。 噤聲到那兩人走后,殷夕蘭才抬起眸。 沉默望著那方向,一雙并肩相攜的月白身影消失在白玉路的拐角處。 殷夕蘭面容一片深靜。 這九公主大抵是她矜尊在上的十八年來,遇見的第一個讓她屢次三番吃癟的人。 這時,有在竹苑伺候的侍婢咕噥:“烏羌國郡主又怎樣,敢對公主說那么傲慢的話,還不是被陛下嫌棄?!?/br> “就是,真不要臉……” 聲音很低,只是竊竊私語,但殷夕蘭聽見了。 她斜斜瞥過去,一抹冷傲從眼底流出:“我殷夕蘭再如何,都不是你們配提的!” 說罷,她清高如舊,冷哼之下撤袖離身。 那幾個侍婢也不過是一時忍不住。 好歹是郡主,自然不敢惹,被她這么一懟,便慌慌張張地散開了。 * 龍輦駛回皇宮,已是申時。 錦虞午時吃得有些多,不太愿一直坐著,池衍便屏退了御輦,陪她一路徐徐趟回后宮。 隨那人回到宮中已是破了特例。 若還直接宿在承明宮,似乎太名不正言不順了些。 且他新君即位,雖說眾人目前都忌憚著他,但總歸是人心不穩(wěn)。 錦虞怕他受諸臣非議,便主動說要住在旁的寢殿。 云光不知不覺淡了下去,日色漸有西斜之勢。 兩人十指相扣,漫步在平整而寬闊的漢白玉長路上。 那背影一高挺一玲瓏,相依著,好似一對金龍玉鳳。 池衍靜凝眼前悠長的玉石路。 聲音如沐夕陽:“是哥哥那兒睡得不舒坦?” 錦虞聞言愣了一下。 杏眸略一波動,才搖搖頭:“不是?!?/br> 慢慢頓足,池衍側(cè)過身,與她相對而立。 似乎是對她方才的決定不太滿意。 垂眸凝視著她的眼睛:“那為何要自己住到別處去?” 云光初散,點(diǎn)點(diǎn)暮色如雨如霧,散落在他們之間。 錦虞望著他,羽睫輕輕眨著。 淡薄的夕光里,她水緞般的墨發(fā)披散身后,流光滑過錦裙,仿佛是在描繪她曼妙的身姿。 那雙眼睛,依然如晶石般清瀲純透。 但恍惚間又似與曾經(jīng)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