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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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液需從內(nèi)臂經(jīng)絡(luò)滲入。 初吟如絲含笑,染著修美蔻丹的指尖,點到男人腕上,欣賞撫摸一般,沿著那肌rou堅硬的臂膀徐徐滑上來。 那蛇似有感知,追著她的指尖游動而上。 蔻丹在內(nèi)臂一處停下,綴落一滴紫液,赤蛇驟然紅信長吐,一陣兇怒躁動。 血口一張,沾染毒液的尖牙猛地刺入那處肌膚。 錦宸咬牙一聲悶哼。 赤蛇以血為食,更是戀毒,此刻貪吸著他的血液,毒性便隨之蔓延而入。 尖銳的齒刺破皮rou,鼻息間血腥濃郁。 幼潯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又是膽顫驚怕,又是擔(dān)憂不已。 她手心微濕,躬身的姿勢雙腿微微發(fā)抖,卻還要逞強僵持不動。 忽而有一只寬大的手掌落到她頭上。 幼潯還未來得及思考,腦袋便被那人按了下去。 她一怔,隔了須臾才驀然反應(yīng)過來。 自己的額頭抵在了太子殿下的肩上。 幼潯一激靈,慌忙想起開。 但那人的手卻是錮著她的頭,不由分說。 如此,入目盡是他衣裳的玄金之色,倒是眼不見那蛇了。 可幼潯著實難安,她一向尊卑分明。 想要掙扎,卻又怕自己造成干擾。 而那人從始至終什么都沒說。 不知過了多久,那赤蛇似乎是飲飽了。 躁怒的身子癱軟下來,松了齒,慢慢退回到了初吟掌間。 劇毒蜿蜒血脈那剔骨般的痛覺,隨之漸散。 錦宸額鬢泛了層細細的薄汗,緩緩睜開眸子,神情終于懈怠下來。 初吟將蛇收回銅匣中。 一聲細碎輕笑從那殷紅的小嘴溢出:“殿下對小侍女都這般體貼,可真真是招人羨呢?!?/br> 眉眼略緊,他都還未言一句,忽而一陣暈眩。 眼前閃過白光,按在幼潯發(fā)上的那只手一失力,驀地垂落床畔。 見他突然昏死過去,幼潯驚呼著扶住他:“殿下!” 何老立刻上前查看。 診脈之后,他舒緩了老眉:“莫著急,蠱毒正在好轉(zhuǎn),殿下并無無礙,稍作歇息便可?!?/br> 合上嵌丹銅匣,初吟退身。 柳腰環(huán)佩隨著她裊娜的步履輕輕作響。 站到男人身前,“將軍,初吟可以走了么?” 眼梢含了情,又媚媚掠向他,“還是說,將軍想……” 池衍清俊的眸子一瞥,漫不經(jīng)心,卻深泛透心的冷。 初吟卻是柔柔笑了一笑,欠身:“那初吟這便退下了?!?/br> 越過男人身側(cè)時,身子若有似無地傾伏過去。 聲音勾魂迷離,只有兩人能聽見。 “陛下日后若有吩咐,初吟愿為君效勞?!?/br> 直至那嬌軀艷骨離了屋,空氣中還縈繞著如妖似媚的暗香。 池衍眼中波瀾不驚,神情一徑淡漠。 這一聲陛下,倒是喚得恰如其分。 *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 依據(jù)楚制,池衍理應(yīng)于今夜入主承明新宮。 但他還是回了王府。 畢竟舍不得留那小姑娘一個人。 池衍踏進正殿時,天色未晚,然而殿內(nèi)頗為悄靜。 他輕步邁入,在中室的紫檀臥榻上看到了那人。 小姑娘一身玉白裙裳,織衿系出玲瓏腰身。 她向內(nèi)側(cè)躺著,窗牖支棱開一道縫,微風(fēng)透入,揚起她鬢發(fā)輕動。 池衍目蘊輕笑,悄悄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他動靜很小,顯然是不想吵醒她。 但錦虞還是感覺到了。 眼睫顫了顫,錦虞溫溫吞吞轉(zhuǎn)過身。 惺忪睡眼微微斂著,和那人溫存的桃花眸對上。 錦虞愣了一下,慢慢撐坐起來,“阿衍哥哥……” 見她有些吃力,聲音也虛軟含沙。 池衍凝眉,攬臂扶她到懷里,“不舒服?” 腦袋枕在他胸膛上,錦虞軟軟靠著。 粉唇間透出輕飄飄的聲:“不知道為什么,頭突然有點兒疼……” 池衍劍眉蹙痕更深,他不過出去半日而已。 抬手輕輕撫過她的發(fā)絲,“你躺著,哥哥去喚御醫(yī)來給你瞧瞧。” 錦虞拉住他廣袖一角,“不用,好多了?!?/br> 翻翻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里,嬌聲道:“可能是沒吃午膳,餓了?!?/br> 池衍隨即垂眸,將她腹部的毯子掖嚴(yán)實。 語氣含著些微不悅:“怎么不吃?元青沒給你送來?” 錦虞搖搖頭,聲音溫溫糯糯:“我以為你會回來的……” 聞言,池衍一愕。 方要說什么,便見懷里的人倏而抬起了頭。 錦虞一瞬不瞬看住他,秀眉蹙著:“阿衍哥哥,你去做什么了?” 而今錦宸毒已解,倒也不必再瞞她。 只是小姑娘突然間質(zhì)問的語氣,卻是讓他摸不著頭腦。 池衍劍眉微微挑了一挑,“嗯?” 原是溫軟無比的小臉,瞬間陰沉下來。 錦虞抿唇,杏眸瞪著他:“……你身上有女人的味兒!” 啞然一瞬,池衍方才意識過來。 低低咳了聲,他淡然自若,如實道:“哥哥是去你皇兄那兒了。” 原是在賭氣。 一聽這話,錦虞立馬驚奇道:“我皇兄來了?” 后又扭了扭身子,含嗔撒起嬌:“那你怎么不帶我去呀?” 那張粉撲撲的小臉仰著,清眸含帶控訴。 池衍不動聲色笑了笑:“急什么,明日不就見著了?” 修指勾了下她的鼻尖,“哥哥這不是怕帶你去了,萬一你皇兄不讓我?guī)Щ貋砹嗽趺崔k?” 聽罷,錦虞思忖了會兒,好像是這么回事。 故而不再追問,重新倚進他臂彎里。 臉蛋挨著他胸膛,過了會兒,錦虞輕聲道:“明日,你就是楚國的天子了?!?/br> 挑起她一縷長發(fā),慢條斯理纏繞指間。 池衍淡淡“嗯”了聲,好似不甚在意。 “那你就得住在寢宮里,不能出來了?!?/br> 錦虞說著,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她是東陵的公主,又非他嬪妃,自然是不能留于后宮的,至多在那招待他國賓客的四方館。 小姑娘語氣里亦深亦淺的難舍,他如何聽不出。 一陣沉默后,池衍緩緩低下頭。 薄唇抵至她嬌嫩的耳畔,低繾的聲線攜著呼吸溫?zé)幔骸案绺绫M快娶你。” 氣息噴灑在耳廓,惹得她酥酥麻麻。 錦虞微微瑟縮了下脖頸,長睫眨了眨,覷他一眼:“有多快?” 話方問完,耳垂便被他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