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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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宸垂眸看了眼面前新鮮的荔枝。 隨手從中揀出一顆, 慢悠悠說:“皇兄昨兒做了一夜的夢,怪累的,來捶捶?!?/br> 錦虞一瞬怔忡,視線緊盯在他從容剝殼的手上。 眉間漸漸聚起不郁,她都還沒來得及先嘗呢! 撇撇唇, 趁他低頭吃荔枝,錦虞喚了宮奴來。 借著交代午膳的間隙,將手上的信箋偷偷塞過去,示意她放好。 而后,錦虞帶著怨氣站到他后面,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捶他肩膀。 錦宸仿若不知,動(dòng)作斯理地剝著荔枝,一顆接一顆。 忽然他微“嘶”,“輕點(diǎn)兒,當(dāng)我是石頭做的?” 這下錦虞不樂意了,又吃她荔枝,又要她捶肩,還嫌棄。 她“哼”了聲,索性撒手坐下。 沒好氣地說道:“那你喚幼潯來,我下手可沒個(gè)輕重。” 錦宸瞄她一眼,下一瞬突然按住心口,吃痛低呻起來。 見他眉宇間痛楚深凝,錦虞心下一驚,“皇兄——” 她扭頭急急喊道:“去傳御醫(yī),快??!” 話落,錦虞回過頭,卻見他唇角抿著笑,哪還有痛苦的樣子。 懵了一會(huì)兒,錦虞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忽悠了。 揚(yáng)手就往他身上打了過去,“你煩死了!” 得逞后,錦宸笑著繼續(xù)剝荔枝。 極不經(jīng)意地說起:“想不想知道,皇兄昨夜夢到什么了?” 臉頰微微氣鼓著,錦虞彎腰,將跳到腳邊的烏墨抱到腿上撫摸。 一聲不吭,故意不搭理他。 錦宸不急不徐,“皇兄夢到,我們笙笙嫁給了……” 說到這兒,他頓住,刻意吊著她。 一提到出嫁的事兒,錦虞便被勾起了心思。 半晌沒見他說下去,她扭捏著,掠了他一眼:“什么?” 錦宸唇邊含著笑,眸中意味卻是深淺不明。 他未有言語,低頭仔細(xì)剝掉荔枝殼,而后喂到錦虞嘴邊。 錦虞下意識張嘴咬住,一邊咀嚼著,一邊等他后文。 片刻之后,只聽他道:“池將軍送來的荔枝,還真是清甜爽口?!?/br> 吃咬的動(dòng)作一頓,錦虞怔住。 只見那人剝著荔枝,唇邊帶著好整以暇的笑痕。 回過神,錦虞才想到,那些從宮外送入昭純宮的東西,無一不先經(jīng)過他的同意。 那他方才,可不就是在故意逗弄她! 錦虞想想氣便不打一處來,伸手奪過他方揀起的荔枝,丟回盒中,又將蓋子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杏眸瞪住他:“不給你吃了!” 錦宸似乎頗為受傷。 嘆息一聲:“這都還沒嫁呢,就對皇兄棄如敝履了?” 自然不是不愿意給他吃。 只是她這皇兄處理朝政專心入神得很,時(shí)常一忙起來,到了用膳的時(shí)辰便應(yīng)付了事,甚至干脆不吃了。 上回見他險(xiǎn)些病倒,她還心有余悸呢。 錦虞態(tài)度強(qiáng)硬,“少亂說話,就要用膳了,你老不按點(diǎn)兒吃飯,身子挺得住嗎?” 聞言錦宸沉默了下。 面不改色接過宮奴捧來的濕帕,垂眸擦著手。 見他無甚反應(yīng),錦虞微惱:“你聽進(jìn)去沒有!” 錦宸只好無奈笑著搖頭,“知道了?!?/br> 而后下巴朝那盒子略微一抬,目含興味:“你也別舍不得吃,容易壞,叫人先放到冰窖去。” 聽他應(yīng)了,錦虞這才放過。 覺得他所言有理,便喚了宮奴將這些荔枝儲(chǔ)藏到冰窖。 烏墨蹲在錦虞腿上,乖靜可愛。 那雙異瞳一眨一眨的,顯得矜貴又漂亮。 今日風(fēng)嬌日暖,難得閑適下來,陽光正好舒柔。 錦宸略微俯身,撮口吹了聲哨音逗了逗烏墨。 手指撓著它下頜,可有可無地說了句:“最近宮里守衛(wèi)不是很森嚴(yán),別再像上次那樣亂跑出去了。” 聽到這話錦虞微微一愣。 他雖說得漫不經(jīng)心,但她還是察覺到了異樣。 墨睫輕輕眨著,錦虞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錦宸和烏墨逗著趣。 烏墨似也愿意和他親近,抬起一只小爪子,放到他手里任由揉捏。 少頃,他露出英俊的笑容,“沒什么,這段時(shí)日事多罷了?!?/br> 眼皮懶懶一掀,看了看她,“自覺點(diǎn),除了我這兒,就在自己寢宮待著?!?/br> 錦虞也不想給他徒增麻煩,“哦”了聲。 低頭看他和烏墨玩耍,隨口道:“我也沒別的地方可去?!?/br> 錦宸放開烏墨雪□□嫩的小爪子,起身坐直回去。 眸光深俊,注視著眼前小丫頭瓷白清美的臉。 靜默須臾,他忽而淡淡笑道:“笙笙長大了,就要為人.妻,為人母,趁著還未嫁出去,多來陪陪皇兄。” 日光在他眼睫下暈開淺影,遮斂那瞳眸深惑。 錦虞覺得他今日有些不對勁,黛眉微凝,敏銳問他:“你夢到什么了?” 見她右耳的珍珠耳墜勾纏住了發(fā)絲。 錦宸伸手輕輕撥開,似真似假地笑嘆:“昨晚夢著我們笙笙嫁人了,皇兄可是難舍了一夜?!?/br> 他三言兩語便將話帶過,錦虞一時(shí)不知從何再追問。 心底有莫名的情緒泛起。 她聲音不自覺乖柔了下去:“又不是見不著了,皇兄若是不高興,那我不嫁了,就在這里一直陪著你?!?/br> 錦宸失笑,兩指捏了捏她軟嫩的臉蛋,“皇兄可做不來那棒打鴛鴦的事?!?/br> 清眸略含控訴,錦虞看著他:“那天你還說,讓我先別惦記呢。” 錦宸眼尾微一上挑,不置可否。 沉默了瞬,他眸如墨染,靜靜提起:“楚國的戰(zhàn)事,就在這幾日了。” 眼波一動(dòng),錦虞心忽地被什么揪緊。 先前她還覺得,這事兒再隨意不過,可現(xiàn)在說到此處,她忽然開始生出擔(dān)憂。 尤其每回談及楚國戰(zhàn)事,皇兄心里總像是藏著千回百轉(zhuǎn)的顧慮。 即便他不細(xì)說,她也知曉事關(guān)重大。 錦虞不由攏了秀眉,“皇兄,你說阿衍哥哥,能安然回來嗎?” 她語色間微泛不安。 烏墨撫慰一般,舔了舔她垂放身邊的素手。 錦宸眼底一片幽然。 起兵戈楚,不僅僅是賭上赤云騎,更是牽系整個(gè)東陵的命運(yùn)。 那人肯定也明白,如今他們是同生死,共存亡。 他既然告訴這丫頭說肯定會(huì)回來,以他的品性,多少是有把握的。 何況自己身上這毒還得靠他,不信也無用。 錦宸不慌不忙,笑說:“赤云騎雖說兵數(shù)不及,軍力卻近乎楚國半壁,成不成,只是時(shí)間的問題?!?/br> 聞言,錦虞才稍稍放下心來些:“真的?” 錦宸眉梢動(dòng)了動(dòng),笑而不答。 * 而后兩日,并無大事發(fā)生。 直到第三日,易瓊所率大軍自楚地傳來戰(zhàn)報(bào),赤云騎已破邊境關(guān)口,不日便可攻下倉州一帶。 如此,戰(zhàn)事打響,一觸即發(fā)。 好似平靜良久的深海,突然掀起波瀾,暗藏洶涌。 戰(zhàn)報(bào)傳至東宮,到錦宸手中時(shí),錦虞正好就在邊上。 錦宸倒也不避著她,畢竟這丫頭機(jī)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