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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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石桌上的烏墨抱起來,百無聊賴地在湖畔趟著。 時不時回頭往宮門瞟一眼,可那處除了守門的宮奴,并無人出現(xiàn)。 侍在一旁的元佑見她翹首以盼的樣子。 忍不住笑道:“公主是在……等我們將軍?” 怔了一下,錦虞立馬擺頭:“不是。” 眺望眼前的清湖,又說:“他在忙,我可以自己玩?!?/br> 小公主實在口是心非得明顯。 元佑也不拆穿,只抿笑低咳一聲。 道:“其實今日軍中也沒什么要緊的事兒,公主要想他了,不如屬下去請一請?” 一聽這話,錦虞杏眸轉(zhuǎn)了轉(zhuǎn),似有些許動搖。 但略一作想后,她遲疑低語:“還是別了吧,他走了也沒有很久……” 手心撫著烏墨的毛發(fā),片刻后,錦虞努努唇,轉(zhuǎn)過了身。 她原本是想著回寢殿睡上一覺。 但一回首,便瞧見一道黑色身影,踏著昭純宮外的漢白玉階,徑直邁入。 望清那人面容,錦虞一怔。 直到遙遙聽見宮奴們請安的聲音,她眸光倏然一亮。 反應(yīng)了須臾。 她一手抱著烏墨,一手拎起裙擺就跑了過去,“皇兄!” 錦宸方走進昭純宮,就見她從遠處奔來。 步子小,倒是快得很,一張綻笑的容顏盈盈靈動。 錦宸索性頓足,站在了那兒,唇邊泛出笑來。 小丫頭活蹦亂跳的,看來確實沒什么事。 不等她在面前站穩(wěn),錦宸便故意肅了聲:“慢點兒,生怕自己跌不著?” 錦虞微微喘著氣,聞言凝眉瞪他。 似嬌似怨地嗔道:“你在忙什么呀,這么多天了才來找我,父皇和母后也不見來,我哪兒也去不了,悶都要悶死了!” 錦宸笑意一斂,眸光略微深幽。 但一瞬后便又自若彎了唇,兩指輕掐她軟嫩的臉蛋,“這不是陪你來了?” 錦虞想了想,點點頭:“那好吧?!?/br> 隨后兩人相視一笑,并肩往湖邊散步了過去。 邊走著,錦宸垂眸往她懷里瞄了一眼。 見她愛不釋手,問:“哪兒來的貓?小心它傷人?!?/br> 錦虞低頭看了看乖巧聽話的烏墨。 杏眸漾開絲絲笑意:“是阿衍哥哥的貓,他見我無聊,給我玩兒的。” 聽罷,錦宸那英氣十足的眉宇皺起些許。 他側(cè)眸,語氣含著幾分不滿:“這就喊人家哥哥了?” 本來是沒什么,但聽皇兄這口吻,又想到自己對那人的心思似乎不大對勁,就有點兒心虛了。 錦虞輕咬著唇,軟聲辯駁:“……他不是你的好友嗎?” 小丫頭不諳世事,怕她輕信男人吃了虧。 錦宸方想開口訓(xùn)一訓(xùn)她,卻又立馬被她這句堵了回去。 不得不承認,他在病中這幾日,小丫頭多虧有那人照顧。 況且那人為東陵所做的,絕不僅此而已。 怪不起來,錦宸啞然一瞬,抱臂走在她身邊。 面色略微沉下:“不管是不是,你們這才相識幾日,不可以走太近。” 錦虞微不可聞地“哼”了聲。 皇兄平日里最是寵她,也最是管得嚴。 她自顧?quán)止局骸澳氵€是忙去吧?!?/br> 含糊聽不甚清,錦宸低眸瞧了瞧她的側(cè)臉。 見她腮幫微微鼓著,有點委屈,還有點不高興。 他問道:“在說什么?” 錦虞略噘著嘴,若無其事地走著,“沒有。” 湖邊,陽光在水面之上閃爍著光澤。 見他們過來,元佑笑嘻嘻地喊了聲“太子殿下”。 錦宸端詳了眼這個出現(xiàn)在昭純宮的男人,認出他是赤云騎的士兵,便沒有多言。 碧水好似翡翠,幾朵落梅浮在水面,綴了幾許嫣紅。 湖風(fēng)吹來清涼,兩人一同駐足雕欄旁。 時隔多日再見的欣喜萬分,這一剎突然靜了下來。 那有意壓在心底的情緒,終究還是泛涌而上。 一抹碧色沉落眼底,錦宸突然出聲:“笙笙。” 他聲線溫沉又正經(jīng)。 錦虞回眸,“怎么啦?” 靜默片刻,錦宸側(cè)過身,大手落到她的頭上。 一下又一下地緩緩撫著,“嚇壞了吧?” 錦虞愣了一下。 他眸心淡淡渲著笑痕,但那不言不說的歉意,她卻是瞧得真切。 大戰(zhàn)時她受到驚嚇,事后又沒及時來陪,錦虞知道他一定會自責。 皇兄從小便這樣,舍不得她受一點兒委屈。 故而方才,她是提都不想提的。 錦虞搖搖頭,回了他個清甜的笑容:“我這不是好好的么?” 錦宸笑了笑,抬手整理了下她雪白的衣領(lǐng)。 而后,他低下頭,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他眼波蕩漾著若隱若現(xiàn)的深意。 徐徐說道:“父皇年事高了,勞力傷神身體吃不消,去了宮外安靜的地方休養(yǎng),以后呢,朝中就是皇兄做主?!?/br> 錦虞心中驚詫,訥訥道:“這么突然,都沒跟我說起過……” 知道她若是追問起來,自己怕是難以瞞過。 錦宸避重就輕言了三兩句,故作不悅道:“皇兄要即位了,怎么看你不是很樂意?” 錦虞自然是樂意的,只不過對她來說,父皇穩(wěn)坐江山,和皇兄把持朝政,并無多大差別。 她吟吟一笑:“皇兄勤政愛民,將來定是一代賢君,威儀天下!” 不動聲色將多余的情緒斂去。 錦宸挑了挑眉:“這句倒還算中聽。” 話落,他忽然無意瞟見花園一處的影壁下,有不少舊窯陶壇,七零八落地堆著。 看著很是眼熟,錦宸眉頭一皺:“那是什么?” 錦虞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嘴角的弧度瞬息一僵。 是那夜從東宮酒窖搬出來的,喝完就丟在了那兒,還沒來得收拾。 錦虞抿著唇,自長睫下覷他一眼,掩飾一笑。 極其敏銳地一反應(yīng),錦宸瞇起俊眸。 指尖在她的鼻頭點了點:“你把我的酒全拿出來招待了?” 錦虞縮了縮脖頸,眨著明潤的眼睛討好看著他。 隨后想到什么,她不假思索說:“阿衍哥哥可沒有喝,他不愛喝酒?!?/br> 竟然還幫那人擇得一干二凈。 錦宸深吸一口氣,險些氣笑:“胳膊肘拐得倒是挺利索!” 而后他佯裝正色:“我那些可都是失傳的絕品酒,自己都還不舍得嘗呢。” 錦虞卻是滿不在乎,“那些不過是身外之物,皇兄真是小心眼,再說了,倘若不是赤云騎,東陵都要毀于一旦了,喝你一點兒酒不應(yīng)該嗎?” 一瞬被她懟得啞口無言。 行,小丫頭長大了,偏袒旁人就罷,還說他小心眼。 錦宸慢條斯理,“應(yīng)該?!?/br> 見他點頭了,錦虞淺笑。 然而方舒下一口氣,便見他揚手一招,喊道。 “來人啊,把你們公主珍藏的玫瑰露拿出來,給孤作賠。” 錦虞一驚,怔怔道:“別吧,不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