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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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秀候在路旁,見她經(jīng)過,便跟上服侍。 等走遠(yuǎn)了,錦虞才默默側(cè)首,回望一眼,“那人是誰?” 紅秀順著她視線看了看,小心答道:“回表姑娘,是豫親王府的世子爺。” 錦虞沒再問什么,斂回目光,徑直往臥房走去。 回屋后,她照見銅鏡,才發(fā)現(xiàn)自己露在衣襟外的肌膚,有荒誕痕印。 * 眼前一片初春之色,清湖寧靜,碧波泛光。 湖邊雕欄,蘇湛羽上前站到那人近旁,“昨夜來尋你,卻跑了個空,等了大半個時辰也不見回。” 他促狹一笑:“這是去何地風(fēng)流了一夜?” 池衍側(cè)頭斜睨他一眼,卻是沒說任何否認(rèn)的話。 總不能說,他氣跑了人小姑娘,派暗衛(wèi)護(hù)著了又不放心,最后還是自己親自過去。 結(jié)果一時情難自控,雖說深夜算是把人帶了回來,但她乖乖醉眠了,倒是留了他一身悶欲的火。 池衍微不可見低嘆,沉默少頃,面不改色道:“查到了?” 他吩咐了要東陵太子的行蹤,墨陵一向辦事利落,今日自然是為此事而來。 然而蘇湛羽搖了搖頭,神色凝重了些:“人不在北疆,其他地方也無蹤跡。” 在池衍之前,豫親王蘇敬手握重兵,當(dāng)坐朝中武將頭把交椅,故而豫親王府眼線遍布各地,就算是死人,除非白骨成灰,否則也斷無可能掩過耳目。 尤其還是東陵太子這般身份之人。 被貶成奴,再無自由身,人不見了,怎可能音訊也無。 何況有東帝尸容被毀、段衡無故暴斃在前,一聯(lián)想,便知其中定有蹊蹺。 池衍眼中掠過一道異閃,慢慢沉了眸色:“還有個地方?!?/br> 蘇湛羽與他相識甚久,觀他顏色,揣度出他話中一二,“你是說……臨淮?” 連豫親王府眼線都探不及的,當(dāng)今天下,唯獨尚未攻下的臨淮城。 不過,蘇湛羽隨即又難以置信:“可他能明目張膽從北疆逃回來,實非易事?!?/br> 靜思片刻,池衍問道:“統(tǒng)兵攻打東陵王城的,是尉遲亓?” “嗯?!碧K湛羽確認(rèn),接著道了句:“東帝的頭顱,是他親手砍下的?!?/br> 池衍沉默,抱臂站在湖邊,神色靜若深淵。 思慮半晌,他終于淡啟薄唇:“東帝雖庸碌,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之人不在少數(shù),但在他死后不惜涉險亂葬崗,也要銷毀尸體容貌,想來不會是出于泄憤?!?/br> 蘇湛羽想了想,道:“倘若無關(guān)仇恨,那便只有毀尸滅跡?!?/br> 停頓一瞬,他側(cè)目,“莫非……下手之人是想隱瞞什么?” 池衍面上清靜,不見多驚訝,“之前你與我說,攻城時,段衡莫名現(xiàn)身王城,又隨其太子一道被逐放北疆,死在半途,而段家莊竟無人知曉此事,眼下回想起來,倒有些意思?!?/br> 他回眸,迎上蘇湛羽滿含詢問的目光:“毀尸是為瞞天過海,后者怕是有人想永絕后患?!?/br> 因他犀利的心思,蘇湛羽垂眸忖度,亦有所察覺。 池衍突然道了句:“你認(rèn)為,錦宸此人如何?” 看似題外話,細(xì)想之下又覺頗有深意。 蘇湛羽回答:“聞其錚錚鐵骨,寬宏磊落,雖為人子,卻和東帝并非一類人?!?/br> 池衍唇邊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是了?!?/br> 湖波折來的煦光在他眸底化為一片幽深。 池衍默然片刻,方道:“段衡既然跟隨在東陵太子身邊,必定是有所用處,利用完了,再殺了,就成了一出暗渡陳倉的逃脫戲碼。” 蘇湛羽聽他絲絲入扣的推斷,頓感寒毛聳立,“這一切,是錦宸早有預(yù)謀?” 修眸略瞇,池衍卻道:“不,真正的錦宸恐怕已經(jīng)做了東帝的替死鬼?!?/br> 蘇湛羽一瞬顯而易見的震動。 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若還不明晰因果,未免太過愚鈍。 “這么說來,是段衡助東帝易容改貌,逃過一死,途中卻被殺害封口,而東帝或是改容成另一番模樣,才成了今日局面。” 從東陵王城到北疆,臨淮是必經(jīng)之地,故而東帝不愿歸順,偏偏要被流放之后再費心逃走。 畢竟這樣,比他想辦法長途跋涉,要容易得多。 細(xì)枝末節(jié)聽上去都毫無破綻,但蘇湛羽眉間還是凝了惑:“不過單憑他一人,下這么一盤棋,當(dāng)真這般輕易?景云,你確定如此?” 池衍淡然一笑:“猜的?!?/br> 他抬步朝書房方向走去,語氣邊漫不經(jīng)心:“尉遲亓高居首輔之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和東帝倒是蛇鼠一窩?!?/br> 蘇湛羽跟上他的腳步,聞言側(cè)眸望去。 池衍對上身旁那人的眼睛,從容的聲色間流轉(zhuǎn)著深意:“你父親棄武從文,已有多年不曾領(lǐng)兵,但在朝中的聲望卻是如日中天,尉遲亓沒少設(shè)法對豫親王府施壓吧?!?/br> 兩人交換了下目光。 心照不宣。 * 初五,暮夜。 海棠雕花刺繡屏風(fēng)后,紗帳靜垂,輕輕薄薄地鋪展落地。 一盞香燈暗光搖曳,模糊映著虛掩在輕帳下的背影。 水煙氤氳,錦虞輕倚浴桶,墨發(fā)松挽,整個身子連至脖頸,都浸沒在熱水里。 她想,希望如此,能讓吮吸的紅痕快些消退。 這兩日她每一照見銅鏡,雪膚上的胭色便讓她想起自己醉了酒,意外亂套的那夜。 姑娘家臉皮薄,于是在那之后,錦虞幾乎是將自己關(guān)在屋里。 偶爾閑不住出來庭園走走,巧遇到那人她也是避之不及。 不過,烏墨倒是頻繁跳窗進(jìn)來她屋內(nèi)。 打從一開始,錦虞便覺這只尺玉貓頗為熟悉,后又夢見自己將它養(yǎng)得圓圓滾滾,就更有好感了。 每回烏墨一來,錦虞便抱它到膝上,摸摸毛發(fā),撓撓下巴,烏墨都會瞇起眼簾,舒服地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浴桶旁的案幾,干凈的衣物疊擺在銀盤上。 錦虞沐浴時從來不喜伺候,她遣退了紅秀,但烏墨還趴伏在銀盤邊。 屏風(fēng)后燭光靜暖,只有纖手掬水時的溫緩嘀嗒聲。 良久,在案上慵懶小憩的烏墨忽然沉悶低吼,兇狠含怒。 錦虞一驚,倏地轉(zhuǎn)過頭。 只見它一改往日溫順,剎那間弓起身體,齜牙露齒。 烏墨異瞳縮窄,緊盯地面,一副進(jìn)攻的架勢。 …… 明日便是攻城之日,池衍安排好相關(guān)事宜后,從校場回到汀蘭苑。 經(jīng)過錦虞臥房時,他略一頓足,目光向那兒投去。 屋子門窗緊閉,但有昏黃的燭光暈透。 想來她還沒睡,不知是在做什么。 這兩天,小姑娘都在有意無意躲著他,他怎么看不出來。 只不過他權(quán)當(dāng)不知。 他不否認(rèn)自己對人家起了掠奪的心思,但畢竟是自己決定的,要循序漸進(jìn),要慢慢來。 況且她小他這么些年歲,也算少不更事,再將人欺負(fù)過頭,嚇著了,怕是更難收場。 池衍修眸低垂,先是訝異自己會對一個小姑娘上心成這般,最后自嘲一笑,倒有幾分久旱逢甘露的意思。 他靜默片刻,提步準(zhǔn)備離開。 “啊——” 方邁出一步,屋里突然傳出小姑娘的尖叫,聲線充斥著滿滿的驚恐和懼怕。 池衍瞬間凜了神色,朝著臥房疾步生風(fēng),破門而入。 下意識怕她出了什么危險,他未作多想,徑直走進(jìn)內(nèi)室,越過屏風(fēng),一把拂開紗帳。 結(jié)果甫一入眼,滿目皆是如玉無暇的少女嬌軀。 水光朦朧的屏風(fēng)后,輕煙如霧繚繞,一切隱約得好似夢境。 小姑娘香肩晶瑩濕滑,尚還掛著水珠,凝脂白皙間淡透薄粉。 錦虞哆哆嗦嗦地貼在木桶邊,兩條玉臂環(huán)抱在身前。 卻也只堪堪遮擋住那雙瓣柔軟的些處。 半蹲半站的姿勢,水面高低波動,恰及她玲瓏有致的纖腰。 她秀發(fā)微濕,幾縷鬢發(fā)凌亂落下,櫻唇潤澤,杏眸沾染了濕漉漉的水氣,好似含情多嬌,又萬般惹人憐愛。 只是出于本能的自我保護(hù),但無意擁擠出的玉圓香壑太過迷人。 哪怕這張臉再清純,此刻也被濃郁的嫵媚風(fēng)情所彌漫。 四目瞬息相對,池衍生生怔在原地。 他沒想到,在他面前慣常驕縱任性的小姑娘,也會有如此香情的一面。 美人出浴,他貿(mào)然闖入,本該非禮勿視。 但那一刻,什么君子品尚他通通忘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