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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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虞托腮倚著窗牖,聞言,眨了眨眼:“什么桃花流水?” 車前,元青支吾了下,對姑娘家,還是得委婉著說。 于是他略一斟酌后,道:“就是……將軍年紀(jì)不小了,府里也沒個妻妾,他自己卻心如止水的,半點(diǎn)想法都無,其實大家伙都替他急著呢?!?/br> 馬車平穩(wěn)向前駛?cè)ァ?/br> 車廂內(nèi),錦虞皺皺眉,云里霧里,不知他所云為何。 元青在前驅(qū)駕,不由又是一笑:“不過現(xiàn)在好了,以后王府就有女主人了!” 他話語間略帶一絲曖昧,錦虞一瞬恍然。 原來說的是兒女情長。 錦虞動了動唇,想要解釋,突然間又不曉得從何說起。 她就是金吾衛(wèi)追捕之人的事,總是不能說出去的。 心里衡量了下,錦虞最終還是沉默了,搭著手臂,伏在了窗邊。 在一品居時,有那么多人在場,那人就明目張膽地將她抱進(jìn)懷里了,還捏她臉…… 男人結(jié)實的身軀,和炙熱的體溫,當(dāng)時的感覺她怎么也忘卻不了。 一想到這兒,錦虞雙頰倏地浮上一抹嬌紅。 回過神,錦虞拍了拍自己不爭氣的臉蛋,怎么每次在他面前都這么容易紅! 重重呼了口氣,她索性將臉深埋到臂彎里。 漓江綿延千里,岸邊商鋪繁華,車馬絡(luò)繹不絕。 元青駕著馬車駛過一品居時,謝懷安正好從樓內(nèi)出來。 方世堯巴巴地跟在邊上說著什么,但他顯然心不在焉。 一品居門口,謝懷安腳步忽頓,視線緊盯著那輛快行而過的華麗馬車。 他語氣略顯急迫:“那可是池將軍的馬車?” 方世堯望了一眼,忙答道:“正是正是,那確是下官……” 謝懷安無意再聽,直接大步邁出,上前想要追趕。 “謝統(tǒng)領(lǐng)留步——” 一道聲音突然自后方高揚(yáng)入耳,生生叫住了他。 不遠(yuǎn)處,元佑穩(wěn)步走來。 見此,謝懷安眉宇間蹙痕漸深,他一眼便識出這是池衍的近衛(wèi)。 拱橋兩端,有赤云騎士兵站守,橋上依舊無人來往。 元佑帶引謝懷安走至橋頭后,便止了步,抬手示意他過去。 突然被召來此處,謝懷安心中稍有不安,但猶疑一瞬后,還是獨(dú)自上了橋。 寒夜晦暗,江面不知何時泛了層薄霧。 男人負(fù)手靜立,背影高大挺拔,哪怕一言不發(fā),亦有股無形的壓力透來。 謝懷安走到他身后,低頭,“池將軍。” 良久不聞聲色,謝懷安屏息靜氣,未敢多言。 又過半晌,才聽他語氣不急不緩。 “自攻打東陵以來,赤云騎便一直在外行軍,本王倒是許久未歸京了,宮中近況如何?!?/br> 謝懷安謹(jǐn)慎頷首:“陛下勤政,且有尉遲大人輔佐,宮中一切都好?!?/br> “是么?!?/br> 池衍語聲寡淡,一身錦衣月白似玉,朦朧月色下如公子雅貴。 然而再如何,都掩不住他迫人生畏的氣場。 水面隨風(fēng)汩汩流波,池衍目視著江河,“東陵舊部可都處理妥了?” 謝懷安冷不丁一僵,此問對他而言,難免諷刺。 但更多的是那人的話語,雖水波不興,卻讓他心生一絲忐忑。 “東陵百姓大多自愿歸楚,部分不愿順服的王族后裔……” 言及,謝懷安頓了頓,穩(wěn)下心神:“皆已發(fā)配疆域及漠北?!?/br> “哦?”池衍嗓音低沉:“既都妥了,金吾衛(wèi)又是在奉旨緝拿些什么?” 他深長的語氣,聽得謝懷安整顆心提了起來。 片刻,池衍微一側(cè)首,露出完美又冷厲的下頷線條。 他語色冷了幾分:“還不說嗎?” 謝懷安一震。 他知道宴席上,池衍身邊的女子,便是錦虞。 他也知,此事他們心中都互相明了。 何況自己暗中一路隨行入城,池衍如此心思深徹之人,又怎會不知,不過是之前他沒戳破和阻攔罷了。 其實從在九夷山,他決定求見他的那一刻起,皇帝背諾強(qiáng)留九公主的事,就瞞不過去了。 謝懷安的心沉了下去,垂下頭:“陛下之命,卑職不敢違抗,還請將軍莫要為難?!?/br> 池衍幽靜的眸心隱見陰鶩:“看來,是不將本王的話放在眼里了?!?/br> 自他領(lǐng)兵起,便多出一條楚律——楚民定要甘愿臣服,不服者不傷性命,只遣至邊疆北域。 嘉延元年以來,他攻晉伐宣,歷來如此。 故而皇帝相中美色,可沒得逞之前又不敢被池衍知曉,這才派了金吾衛(wèi)秘密將人抓回。 事到如今,也無需掩藏了。 謝懷安認(rèn)命深吸了口氣:“將軍立律,本意是為無辜者謀得生路,然九公主金貴,倘若被流放,與死無異,請將軍網(wǎng)開一面,允卑職將公主帶回。” 池衍眼底閃過一道暗瀾:“只要她不愿,就得按著律例來,沒人能逼她?!?/br> “可是陛下……” “就算是陛下也一樣!” 謝懷安在他的肅冷中頓住了話語,霍然抬眼,對視之間,生生打了個寒戰(zhàn)。 緩過神來,謝懷安咬了咬牙:“將軍如此,恐惹人非議?!?/br> 這話暗指他此舉是和皇帝作對,謝懷安那點(diǎn)心思,池衍如何不透徹。 池衍神色沉冽,“謝懷安?!?/br> 他淡淡側(cè)身,語氣不帶任何情緒:“叛變之人的忠心,最難讓人信任,只肖如是一言,便能身名俱廢。” 他□□的威脅,令謝懷安心中大駭。 又見他狹長的眸子掠來攝人的目光:“你且記住,不該管的事,別想?!?/br> 謝懷安自然知道,自己的命在那人手里是連草芥都不及的,即便他統(tǒng)領(lǐng)親兵衛(wèi),也難免有一天皇帝對他生疑。 只要池衍不容他。 謝懷安臉色僵白,他擰眉,略微局促道:“如果,公主她愿意入宮……” 池衍并不想聽他多說,輕冷一笑:“你大可一試?!?/br> 夜間浮霧渺茫,風(fēng)大了,江岸邊行人漸少。 兵衛(wèi)仍守在橋頭。 其中一人止不住冷顫了下,探頭探腦地問:“元大哥,你說是不是在一品居的時候,謝統(tǒng)領(lǐng)沖撞了表姑娘,才被將軍喚到這兒來的?” 元佑兩手交叉縮在胳肢窩里取暖,朝橋上張望了眼,言淺意深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我看是?!?/br> 他話音墜地,便有人起了哄。 “總算見著將軍和女子親近了,我差點(diǎn)兒真要以為將軍是清心寡欲了?!?/br> “哎你別說,表姑娘這么好看,這兩人站一塊兒,還挺登對!” “就是年紀(jì)小了點(diǎn)兒……” “這有啥,將軍喜歡就成,你瞧這才幾天,就如膠似漆的了。” “那咱們以后,得改口叫夫人了吧?” 越說越離譜,元佑反手就賞了他們幾記爆栗,“去去去,都還沒成婚呢,別瞎喊?。 ?/br> “遲早的嘛……” 有人想到什么,話鋒一轉(zhuǎn):“元大哥,你不是有個打小定了親的小娘子嗎,何時結(jié)親呀?” “對啊對啊……” 聞言,元佑豪爽的臉上浮出微微赧紅,掩飾般低喝道:“都站好了,再閑談,當(dāng)心軍規(guī)伺候!” 就在這時,一人自橋上踱步而來,越過他們,白衣迎風(fēng)翩然揚(yáng)起。 眾人立馬站規(guī)矩了,齊齊垂首道:“將軍!” 方行過他們,池衍忽而頓足,深湛的眸子斜睨而來。 大抵是心虛,他們下意識挺直腰背,站成一列端端正正。 只聽他語氣沉冷:“明日起,別讓我在城內(nèi)看到一個金吾衛(wèi)的人?!?/br> 此話之意是要逐金吾衛(wèi)出城。 眾人皆愣住,都以為是謝統(tǒng)領(lǐng)在宴席上冒犯了表姑娘,故而將軍動了怒。 “是!” 領(lǐng)命后,他們不由想著,看來今后得注意著些,萬不能招惹到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