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十七不是哈士奇_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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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是見過……”杭十七不知道該怎么跟對方說。您的兒子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一個巨大的繭里,給別人做儲備身體。未來若是再碰見,里面就不知道會換成哪只繭鼠的芯子了。 看到杭十七這副難言的神情,領(lǐng)主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他是不是,不太好?” “繭鼠除了制作繭獸人,還在研究破繭重生的辦法,這個辦法就是把一些人養(yǎng)在繭里備用,他們拿這些獸人的身體做容器,就能夠死而復(fù)生。你兒子……”杭十七有些說不下去了。 “他在繭里?”領(lǐng)主腦子不笨,立刻猜到了杭十七話里未盡的意思。 “嗯?!焙际邞?yīng)了一聲:“那個地方我只去過一次,說不清楚地點,總歸就是素丘山一帶的某個山洞里。但我不能確定您找到的時候,他是否還算活著,也不能確定您的兒子還是不是您的兒子?!?/br> 領(lǐng)主閉上眼睛,似乎不想被人看見自己此時的脆弱。但他只失態(tài)了一小會,再睜開眼睛時,又是那個沉穩(wěn)睿智的烈陽城領(lǐng)主了:“多謝您,我會派人過去加緊搜查的,不管能不能找到,您都是我的恩人。這段時間在烈陽城請放心養(yǎng)傷,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也請盡管開口?!?/br> “我其實也沒幫上什么忙?!焙际咦约簺]有體會過親情,但看著領(lǐng)主這么難受,突然有些感慨:“您是個很好很好的父親,希望您和您的孩子能夠團(tuán)聚。” “我也希望?!鳖I(lǐng)主嘆了口氣,心中明白這希望其實渺茫得很。他沒多打擾,只留下給敖梧療傷的祭司,帶著先行豹禾離開了。 “那我們開始了?!北黄^一回的治療祭司心有余悸,小心翼翼地探出自然之力,生怕敖梧突然暴起,再掐他一次。只是隨著他檢查敖梧的情況,越發(fā)心驚起來,看敖梧的眼神都變了:“您這……” 敖梧的傷勢很重,骨頭折了好幾處,內(nèi)臟也多處損傷,這要換個正常人,早就躺在床上疼得直哼哼了,很難想象敖梧居然還能氣勢洶洶地在這兒坐在,甚至兇殘地掐人。 敖梧:“直接說吧,我心里大概有數(shù)。” 治療祭司被敖梧凌厲的目光盯著,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那眼神仿佛在說,趕緊治,治不好分分鐘掐死你。 “是,”治療祭司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為了讓敖梧滿意,給出了他能想到的最高效的治療方案:“您的傷勢主要在骨頭和內(nèi)臟,想來是外傷已經(jīng)用傷藥修復(fù)過了。自然之力對骨頭的修復(fù)能力有限,您想要痊愈,除了要用治療之力蘊(yùn)養(yǎng)五到八次,也要配合一些溫養(yǎng)滋補(bǔ)服用之外,同時再臥床休息三個月左右,差不多就可以下床活動了,完全恢復(fù)估計需要半年。” 敖梧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露出些許不耐煩,眉間的戾氣更重:“太慢了?!?/br> 治療祭司腿肚子哆嗦起來:“已,已經(jīng)是最短的時間了?!?/br> 敖梧倒沒有為難祭司的習(xí)慣,放緩了語氣:“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沒時間在南夏耗得太久。十天,你先幫我把骨頭和內(nèi)臟恢復(fù)一下,剩下的,我在路上慢慢養(yǎng)。” 在路上慢慢養(yǎng)?我看你是在路上慢慢造吧?傷成這樣你還想十天下地跑?從烈陽城到北境有多遠(yuǎn)心里沒數(shù)?命不想要了就別治,直接找根繩子上吊更痛快。 治療祭司心里有一萬句罵人的話從心里飄過,可惜一句都不敢說出來,忍氣吞聲道:“那我這幾天每天都為您溫養(yǎng)一次,藥的劑量會加大一些。您看行么?但即使最快的速度,您的骨頭也不可能這么快恢復(fù),您之后仍需要繼續(xù)吃藥溫養(yǎng),避免太劇烈的活動,直到痊愈?!?/br> “這樣,會有什么副作用么?”還不待敖梧點頭,杭十七搶先問道。 “副作用?”治療祭司還是頭一次聽見這個新鮮詞,意思倒是不難猜:“治療是調(diào)用自然里的治愈之力,恢復(fù)身體,那些藥也都是溫補(bǔ)的藥,多吃一點不會對身體有害。只不過過快的恢復(fù)會加劇疼痛,但以狼王殿下的忍耐力來說,想來不成問題?!?/br> “很疼么?”杭十七擔(dān)心地看向敖梧。 “我不能離開北境太久,必須盡早回去。”敖梧解釋了句,又伸手捏捏杭十七的耳朵:“別擔(dān)心,我習(xí)慣了。以前在北境,都是這樣治療的?!?/br> 并不是不疼,只是習(xí)慣了。 杭十七心頭忽然有些酸澀,明明自己怕疼的要命,這時候卻想,要是能幫敖梧分擔(dān)一點就好了。 治療祭司為敖梧完成了第一次治療。并交代了客棧的后廚每日把湯藥煎好給敖梧送去。他沒說兩人的身份,只說是領(lǐng)主尊貴的客人??蜅5娜吮阋呀?jīng)打起十二分精神應(yīng)付了。 甚至看門小哥還主動退還了杭十七給他的紫骨幣,包括住店的費(fèi)用,諂媚道:“先前不知道您是領(lǐng)主的客人,多有冒犯,您別見怪。住店的一應(yīng)花銷領(lǐng)主已經(jīng)替您墊付過了,您盡管在這里住著,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我們?!?/br> “你這突然這么客氣,我還怪不習(xí)慣的?!焙际咦チ俗ヮ^發(fā):“那這錢……” 看門小哥期盼地看著杭十七:都已經(jīng)是貴客,錢拿出來應(yīng)該沒有收回去的道理了吧?不如賞給我? “那這錢我就收下了,替我謝謝領(lǐng)主大叔哈?!焙际咭话涯眠^看門小哥手里的紫骨幣,裝回錢袋里收好。 看門小哥:雖然失望,但好像也不是很意外呢…… 杭十七回到房間,敖梧完成治療后,又陷入昏睡。他睡得有些不安穩(wěn),眉頭緊緊皺著,像是在忍耐什么。 杭十七忍不住伸出兩根指頭,把他的眉頭往外抻了抻,苦惱地自言自語道:“這么疼么?” 手腕突然被敖梧扣住,杭十七一愣,想起先前看到的畫面,想,不會也要掐我脖子吧? “別動手,自己人?!焙际呲s忙說。 可敖梧并沒有睜眼,更沒有坐起來掐他脖子。只是迷糊著把那只手拉到唇邊吻了下他的手心,又寶貝似的扣住,按在枕邊,便繼續(xù)睡得昏昏沉沉。 杭十七偷偷松了一口氣,又覺得敖梧這動作有點好笑,小孩似的。明明平時那么兇,那么霸道一個人,睡覺竟然還要拉著他的手,說出去,誰信? 杭十七輕手輕腳地脫了鞋子,干脆躺到敖梧旁邊,勉為其難道:“算了,反正我也累了一天,陪你一起睡好了?!?/br>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敖梧眉頭緩緩舒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