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十七不是哈士奇_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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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語這時才想起什么一般,不敢相信地回頭,只見商船被巨大的火光吞沒,船板支離破碎地燃燒在河面上,天空中還有閃爍的火星,和騰起的河水一起淅淅瀝瀝的下落,把漆黑的夜幕映照的一片通紅。 星河倒卷,血火橫空。 “哥!”霜語帶著哭腔的喊聲撕開混亂的夜幕。 祭司庭的支援終于趕到,冰面從河岸向內(nèi)蔓延,逐漸凍結(jié)了整個河灣。敖通翻身躍上冰面,并地把準備游回船上的霜語也拉到河面上,防止他也被凍住。 “哥哥!”霜語推開敖通,跌跌撞撞地朝著船的方向跑。 敖梧一行也踏著冰面朝和中央走去。 火已經(jīng)熄滅,破碎的商船上處處又焦黑的痕跡,外面卻結(jié)了層霜。 甲板上,繭獸人死的死重傷的重傷,至于書苒,早已沒了呼吸。 安晴身體殘破地靠在船頭,只剩下一口氣,微弱的喘著。 “我哥還活著,快救他,快來救他!”霜語扭頭朝祭司庭的人喊道。 幾個治療祭司忙小跑著上前,源源不斷的生命能量被送進安晴的體內(nèi),可治療祭司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其中最為年長的祭司霜明遺憾地朝霜語嘆了口氣:“他傷得太重,內(nèi)臟都碎了,這救不了,我們能幫他延續(xù)的,也不過就是幾句話的時間。” 霜語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抖抖嘴唇,眼淚大顆大顆從眼眶落下來:“不是的,他還活著呀,能救的。你們想想辦法。明叔,您是北境最好的治療祭司,您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霜明看著霜語可憐兮兮的表情,不忍地別開眼睛:“小語。你有什么想說的,趁這個時間,抓緊吧。明書只能盡量幫你多爭取一會兒?!?/br> “咳,沒什么好爭取的,你們發(fā)發(fā)慈悲,就別折磨我了。”安晴吐出一大口血,里面夾雜著一些破碎的內(nèi)臟,啞著嗓子說:“疼死了?!?/br> “哥哥。”霜語又趕緊蹲下身,抱著渾身是血的安晴,語無倫次地道著歉:“對不起,都怪我,對不起……” “是都怪你,你從一開始就不該生下來?!卑睬鐩]好氣地說,說完喉嚨里的血嗆了氣管,又抓著霜語的袖子拼命地咳。 霜語抖了抖,淚包包的眼睛盯著安晴,第一次覺得對方說得或許是對的,如果沒有他母親不會死,哥哥不會死,他們或許會一直活得很幸福。只要哥哥不死,那沒有他也…… “安語?!卑睬缤蝗唤辛怂Z以前的名字:“你不欠我什么,這么多年,已經(jīng)夠了?!?/br> “不夠,不夠的哥哥。我寧愿你一直怪我,一直罵我,只要你活著。”霜語泣不成聲。 “真是個白癡??禳c滾吧?!卑睬玳]上眼睛,像是不想再理他了。 可等安晴真的覺得自己要咽氣的時候,又不甘心地睜開眼睛,拽著霜語的手:“我……沒怪你,你給我,好好活著。不然我死了,都不甘心……” 對感情遲鈍如杭十七,此刻也有些動容。 站在岸上,他們對剛剛的情況看得更清楚些。安晴把霜語推下河的一瞬,幾乎所有繭獸人化作獸形,準備追下去。 這時安晴為了攔住剩下的繭獸人,毫不猶豫地甩出了手里所有的紫骨幣。 明明是那么自私狡詐的一個人,偏偏在這一刻悲壯的像個傻子。 他完全可以跟著霜語一起跳進河里,分散逃生?;蛘叱弥Z被追殺的時候自己逃跑,或者這樣無論怎么想,都是他存活的可能更大一些??伤x了那條唯一的,霜語能活下來的路。連半點猶豫也沒有。 “為什么啊。”杭十七抹了抹眼角小聲問敖梧:“安晴不是壞人嗎?” 敖梧嘆了口氣,這樣的結(jié)果也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為可以吧兩人都救下的,沒想到到底是慢了一步:“哪有什么絕對的好人壞人,分對誰罷了?!?/br> “可安晴對霜語就是很壞啊,他老是罵霜語,趕他走,還打算利用他脫罪?!焙际甙欀碱^說。 敖梧搖頭:“他真的想利用一個人的時候,不是那個樣子,忘了么,安晴先前算計你的時候,對你可是客氣得很。” 杭十七眨眨眼睛:“那他為啥對霜語那樣。” “因為那是他弟弟?!痹茻o真接過話來,一副資深情感大師的樣子,給杭十七解釋道:“在安晴心里,霜語大概是這個世界上他唯一能夠信任親近的人了。因為知道對方會無條件包容他,所以他才不需要任何偽裝,他才敢肆無忌憚地傷害對方?!?/br> “他對霜語的感情很矛盾,又有喜歡和疼愛,又有嫉妒和怨恨,他不知道怎么平衡,所以每次和對方碰上,才會顯得那么暴躁。” “當然安晴這并不值得提倡。喜歡的人就應(yīng)該好好保護著,喜歡的話就應(yīng)該好好說,不然早晚有他后悔的一天。你看他現(xiàn)在不就后悔了,可惜搭上一條命才想明白。不像我,喜歡小十七就大聲說出來,小十七喜歡什么,我就給你什么。小十七,你看我比你旁邊這個沒情調(diào)的狼王好多了,真的不考慮一下么?” “閉嘴吧,渣男。”敖梧沒好氣地推開云無真,拉著杭十七:“回了?!?/br> 天色破曉,朝陽噴薄,河道上被照出一片暖紅的光。 破碎的商船和河里的尸體都已經(jīng)打撈完畢,結(jié)冰的河面漸漸化開。流水歡快地向下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