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十七不是哈士奇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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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又重新把目光轉(zhuǎn)向杭十七:“能夠使用自然之力的人,大多心思純凈,我也愿意相信,十七是個好孩子。只是我聽到一種傳言,說你是南夏一個組織派來的殺手,十七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解釋?” 杭十七:嘖,大意了,居然被安晴那個變臉怪給賣了! 杭十七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畢竟對方說的都是實話。他要解釋就只能說謊??纱蠹浪究粗?,目光里是全然的信任,溫和的就像一個寬厚的長輩,杭十七不想對他撒謊。 “他是從南夏來的,但不是殺手。更和您說的那個組織沒有半點關(guān)系。不知是哪個跟大祭司嚼舌根,這樣污蔑杭十七。我看他倒有可能是那組織派來的jian細?!卑轿嗬涿C的聲音在杭十七突然出現(xiàn)在杭十七身后,語氣堅信不疑,還帶著幾分被冒犯的慍怒。 “敖梧,你怎么來了?”杭十七驚訝地從墊子上跳起來。他沒想到敖梧對他這么信任,這么袒護。感動之余,心情又有些復雜。畢竟他本來就是來殺敖梧的殺手,只是最后一刻放棄了而已。 “我來接你回家?!卑轿嚅L身立于亭子的邊緣,光影交接的位置。夕陽在他身上渡了一層暖光,又在他身后拖出一條長長的陰影。他冷厲的眉眼漫上幾分柔色,語氣里熏染著人間煙火。 杭十七睜大了冰藍色的圓眼睛。覺得自己許是出現(xiàn)了幻覺,不然為什么眼前的敖梧都帥得有些不真實了。 接你回家。 回……家么?不知道為什么,杭十七鼻子有點發(fā)酸。就好像他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在期待著有什么人,能跟他說一句類似的話。卻等了很久也沒等到。 大祭司也微微揚眉,他還是頭一次見敖梧這樣斬釘截鐵地維護別人:“敖梧,我的孩子,我知道你不是個輕信的人,希望你能給出一個充分理由?!?/br> “是,”敖梧盤膝坐到杭十七旁邊:“那個組織倒是在回程路上派出鬣狗和鬼血藤行刺我,若不是杭十七機警,發(fā)現(xiàn)了鬣狗的埋伏,只怕狩獵隊要出現(xiàn)不小的傷亡。之后更是他孤身潛入泥潭之下,給了鬼血藤致命一擊,防止對方逃離,造成更大的危險隱患。杭十七,絕不可能是對方派來的殺手?!?/br> “或許他只是演戲呢?”霜月不甘心地問。她努力捏緊拳頭,才能克制自己不要沖上去。老大來了,他特地為了杭十七趕過來,還說什么“接你回家” 霜月覺得自己嫉妒的快要瘋了,為什么所有人都向著杭十七,信任杭十七,父親也是,老大也是。明明杭十七就是個心懷不軌的殺手,是個裝模作樣的騙子。 敖梧:“不可能?!?/br> “憑什么不可能!”霜月失控地大喊:“既然都說不可能,那他為什么不敢讓霜語看他的過去?” 敖梧語氣冷冽,一字一頓:“就憑他明明有機會動手,而我到現(xiàn)在還活著?!?/br> 第40章 霜月還要再說,被大祭司喝住:“月兒,夠了?!?/br> “可,父親,我說的都是實話。我都是為了……”霜月紅了眼眶,一向強勢的她,此刻也露出幾分委屈。 “你都是為了你自己的私心。”大祭司嘆了口氣,臉上的皺紋深如溝壑,他這個女兒,別的方面,都讓他省心,唯獨情之一字,執(zhí)迷不悟。 “杭十七是狼王殿下的心上人,他是好是壞,狼王殿下心里自有評斷。你得到哪些所謂的內(nèi)幕,真的以為狼王殿下心里不清楚么?你這樣咋咋呼呼的,只會破壞殿下的安排。對吧,狼王殿下?!?/br> 敖梧聽出來,大祭司明著是在說霜月,其實也是在敲打自己。輕輕點頭:“霜月所說的那個組織我的確知道。他們在下一盤很大的棋,想要的也遠不止我這一條命。這件事牽涉復雜,知情者越少越好,還請祭司庭不要插手,我自有安排?!?/br> “既然如此,老頭子我就不多事了?!贝蠹浪疽姲轿嘈睦镉袛?shù),便沒再追問。又看了眼杭十七,和顏悅色道:“這小子天賦不錯,在治安隊倒是有些可惜了,如果愿意,可以來祭司庭,我近日也沒有旁的事,可以教教他怎么冥想,增強靈感?!?/br> “不了不了不了?!焙际呦胍膊幌氲鼐芙^,還冥想呢,讓他在那安安靜靜坐十分鐘都難受:“我覺得治安隊挺好玩的,不想當祭司?!?/br> 敖梧:“既然十七不喜歡,我也不想勉強他。只能辜負大祭司的好意了。” “走吧。”敖梧動作自然地拉住杭十七的手,仿佛已經(jīng)這樣拉過千百次。 “啊,哦?!焙际咝揲L的手指被敖梧包裹在掌心,被他強勢地牽著,朝門外走,心里莫名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怯。 他不自在地往外抽了下,但敖梧的手掌寬厚有力,他一下沒拿出來。杭十七用指甲扣了扣敖梧的手心,表達抗議。 “別鬧?!卑轿嘤檬种复┻^杭十七的指縫,從抓握變成十指相扣。 杭十七動不了了,只得乖乖任由敖梧牽著往回走。夕陽照在他的側(cè)臉上,臉頰燒得發(fā)紅。 從王宮到祭司庭有條專門的小路,此時沒有旁人,敖梧牽著杭十七踏在小路的石板上。 杭十七的形象有些狼狽,一身治安隊的隊服在打斗中沾了不少灰塵和血污,束起來的銀色的長發(fā)也顯得有些散亂。 敖梧倒是穿得很整齊,一身黑色的常服沒有半點褶皺,像是剛剛從什么會議里抽身。他拉著杭十七的手,離開祭司庭也沒松開,大步流星地朝著王宮的方向走。 杭十七走得沒他快,落后的半個身位,偷懶地任由他拖著朝前挪。 “慢點慢點,我累死了?!焙际咭话氲闹亓慷紥斓桨轿嗌砩?,還嫌對方走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