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杭十七不是哈士奇、女配還不分手是會死的、花招、枕邊嬌雀(雙重生)、我在三國當(dāng)大佬[系統(tǒng)]、戰(zhàn)死的爹爹回來了、大佬們嬌軟易推倒、溺婚、相思恨、暖暖的奇跡穿越(快穿 游戲系統(tǒng) H)
“今年,那孩子才十四歲吧?”因為榮王遲遲不肯為長子請封世子,打得什么主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但皇帝有意抬舉這個堂侄兼外甥,封王倒也說得過去?!笆臍q的王,在本朝可算是空前了?!?/br> 幾個年紀(jì)相當(dāng)?shù)幕首?,還光著腦袋呢。 昭華郡主也嘆息,“只是可惜,他母親看不到了?!?/br> 第6章 熟悉的容顏映入眼中 “阿斐封王,你愁眉苦臉的做什么?”昭華郡主很是納罕。 論起血緣,秦斐還要叫她一聲表姑母??烧f到底,這孩子若得封王,該愁的也是榮王那個王八羔子,自己丈夫急個什么? 靖安侯嘆了口氣,握住了昭華郡主的手。 “我是替陛下愁哪?!本赴埠畹哪粗覆淮罄蠈嵉啬砹四碚讶A郡主柔滑細(xì)膩的手背,“昨兒個散朝后,陛下與我說了很多的話?!?/br> 他做過皇帝伴讀,君臣之間關(guān)系一直不錯。 “他又愁什么?”昭華郡主呵呵了一聲,“天下之主哪?!?/br> 看看丫鬟們離得遠(yuǎn),靖安侯低聲說了句,“還不是太后娘娘?!?/br> 宮里的如貴妃是霍太后親侄女,生有四皇子,深得太后娘娘的喜愛。 霍太后呢,明里暗里地示意皇帝,四皇子都過了十歲了,也該封王了。這就叫皇帝很是不滿,裝聾作啞了一陣子后,老太后見兒子不理會,三天兩頭的開始裝病。 到底是親娘,皇帝又不好意思直接去懟老太后,只能與發(fā)小兒說一說煩心事。 昭華郡主笑了起來,“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了個笑話。姑太太也不知道從哪里得了這個消息,說是陛下為了四皇子,要給幾位皇子一起封了爵位。為了讓咱們家老太太過一過皇親國戚的癮,攛掇著要把大丫頭送到哪個皇子身邊去呢?!?/br> “大丫頭?” “可不是么。姑太□□排得明明白白,以大丫頭出身,正妃固然做不了,可側(cè)妃還是能爭一爭的?!?/br> 靖安侯嘴角抽了抽,“你理她呢。這話讓大哥聽見,保管又去教訓(xùn)她姑爺。” 對這個同父異母的meimei,靖安侯也沒什么可說的。脾氣秉性都在那里擺著,要不,泰安伯明目張膽地養(yǎng)外室,他和兄長老三知道了,也不打算插手呢? “糊涂人一個,可惜了兩個孩子。” 泰安伯夫人兩個孩子也還算是不錯的,就可惜趕上了不著調(diào)的爹娘。 “不說她了,回頭你去跟大嫂道聲賀吧?!闭讶A郡主抿了抿嘴,情知阿福落水也不是許氏的過錯,“到底是她生日,別薄了她的臉面?!?/br> 靖安侯點點頭。 其實此時,許氏還哪來的心思過生日呢? 她到底還是知道了薛婧和薛嫣拌嘴的事兒,說心里頭不惱火,那是假的。 可薛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眼角還掛著點點淚花兒。哪怕是看見了薛嫣眼珠在轉(zhuǎn)動,許氏又能有什么法子? 只得數(shù)落了薛婧幾句,命她回屋子去反省。 到了晚間,親自打點了一份兒小姑娘們都喜歡的東西送去給阿福壓驚了。 薛家?guī)讉€姑娘,除了薛嫣外,也都有小玩意兒送了過來。薛婧那份兒格外的重。 第二天一大早,薛凊也過來了。 昭華郡主看他一臉的愧疚,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問了他,“二丫頭可好些了?” 薛凊面色更是不自然,“她身子骨素來就那樣,太醫(yī)看過,并沒有大礙。二嬸,我去看看六meimei。” 阿福尚未到男女大防的年紀(jì),昭華郡主也知道女兒很是喜歡粘著薛凊,讓人送了薛凊過去。 “六meimei,好些了沒?” 阿福本來也沒什么事兒,早就活蹦亂跳了。因昭華郡主不許她出去,在屋子里閑得直轉(zhuǎn)圈,看見了薛凊進(jìn)來,頓時大喜,“大哥哥!” 撲到了薛凊身邊,拍著心口,“我早就沒事兒啦。大哥哥,你怎么來啦 ?” “給你解悶的?!毖鯊男渥永锾统鲆恢缓凶咏唤o了阿福。 阿福接過來,笑嘻嘻地說道,“我又得了好東西。” 打開看了看,一匣子的珍珠,個頭兒都不算太大,勝在圓潤,且數(shù)量在哪里擺著,都堆在小小的盒子里,被透進(jìn)屋子的日光一照,寶暈生光,耀人眼目。 “呀!”阿福忙還給薛凊,“太貴重啦,大哥哥自己收著!” 薛凊摸著她的頭,“不是什么好的。你從小喜歡這些亮亮的東西,留著玩吧,我還有好些呢?!?/br> 頓了一頓,輕聲道,“六meimei,對不住?!?/br> “啊?”阿福抬頭,略顯茫然。 “二meimei害你落水,她……我昨天已經(jīng)教導(dǎo)了她。但還是要與六meimei說一句對不住,是二meimei不懂事?!彼鞠胝f,薛嫣不是故意的。只是迎上阿福清亮的目光,這句話便無論如何說不出口了。薛凊心中難過,阿福明明比薛嫣還小了幾歲,也一樣的養(yǎng)得嬌氣,可懂事貼心。 反觀薛嫣呢?對比之下,再說薛嫣還???薛凊覺得自己都沒臉。 “我已經(jīng)與父親商量過了,她年紀(jì)也大了,住在親戚家里也不像話,也該留在家里與姐妹們親近親近了。你放心,往后總會叫她改正的。” 與姐妹們親近?阿福默默地抖了一下。國公府里,往后怕不是要成天的雞飛狗跳了? 她小聲地說道:“二jiejie把什么都擺在臉上,其實她昨天先說的是大jiejie和三jiejie,還有……還有大伯母的?!?/br> “我知道?!毖跻彩菬o奈。昨兒他不過是與薛嫣吵了一回,甩袖子走了一會兒,薛嫣就能又鬧了個人仰馬翻,連太太的生日都過得堵心。他嚴(yán)厲地審了薛嫣的丫鬟,知道了薛嫣說的那些話后,只覺得都沒臉去見許氏和薛婠薛婳。 許氏不是他生母,可捫心自問,這么多年她也從未虧待過他,更沒有虧待過一年到頭回不來幾天的薛嫣。可薛嫣呢,每每回來,必要生事。他做兄長的若是輕言細(xì)語勸說,薛嫣就各種話比他說的還多;擺出兄長的架子想教導(dǎo)一番,薛嫣眼淚就能把他淹了。 就如昨天一早,他本來聽說薛嫣病了,趕過去看,見她面色紅潤,氣色好得很,便勸她好歹是太太生日,過去磕個說幾句吉利話,叫太太高興了,與她又有什么壞處? 沒想到薛嫣就哭了起來,只說他一心向著外人,不管她這個親meimei的心了。 薛凊也是有脾氣的,看不得她這樣胡攪蠻纏的,甩袖子走了。 結(jié)果呢,還不到半個時辰,就出事了。 再任由薛嫣這么下去,她的心就要壞了。 所以昨天晚上,他就與父親說了,不叫薛嫣再回外祖家里了。 沒過三天,顧家那邊打發(fā)人來接薛嫣,薛凊親自去了一趟外祖家中,不知道說了什么,總之真的沒有讓薛嫣再回去。至于說薛嫣有沒有因此又鬧騰,靖安侯府這邊便不知道了。 落水的事情,就這么揭了過去。 阿福每天在侯府里上躥下跳的,淘氣起來幾乎能掀了房頂,昭華郡主也不管她,只是不許她一個人去隔壁找薛婧玩耍。一個是因為泰安伯夫人從那天起還真就在國公府里住下了,另一個就是薛嫣也留在了家里。昭華郡主私下里的話是這樣說的:“不過見了一會兒就讓你掉了水里去,誰知道還有沒有下次?” 阿福無奈,只能自己在侯府里拿著彈弓珍珠打鳥兒玩。 又過了一天,京城里有了一件大事。 大秦與西涼兩國,邊境從未消停過,一直爭斗不斷。日前,于軍中的榮王之子秦斐,擒住了西涼賢王,隨大軍回京獻(xiàn)俘。如今,人已經(jīng)到了城外五十里外扎營。 阿福聽說,就連她那個叫舅舅的皇帝,都?xì)g喜得很,恨不能親自出城去迎接。阿福就磨著昭華郡主想去街上看熱鬧,被昭華郡主好生揉搓了一通,卻還是不許。小阿福哭著走了。 因為沒能看到大軍回城的英姿,阿福接連兩三天,都是蔫蔫兒的。 這天,阿福趁著丫鬟不注意跑到院子,逗了一會兒自己養(yǎng)的貓,又覺得無聊,趁著丫鬟們不注意,爬上了一株海棠樹。 這是棵老樹,枝干粗壯,如今花兒開得正好。阿福就用力掰下一枝海棠,朝著發(fā)現(xiàn)她的丫鬟扔下去,嘴里嘰嘰呱呱地笑著,“長歌jiejie,我給你花兒戴!” 長歌貼身服侍她幾年了,知道阿福淘氣,可沒想到淘到了這個份兒上,急得在樹下跺腳,“小祖宗,你快下來吧!回頭磕著碰著的,我們還要命不要了!” 阿福掛在樹上,嘻嘻哈哈了半天后,悲催的發(fā)現(xiàn),她下不去了! “好,好高啊……” 正說著,外頭靖安侯回來了。他的身后,還跟著個英姿勃勃的少年。 看見長歌站在樹下都要哭出來了,靖安侯一抬頭,扶額。 這閨女,怎么這樣淘! “阿福,你在樹上做什么?” 阿福抱著樹枝,欲哭無淚,“我,我下不去了!爹啊……” 那少年也抬起了頭。 阿??捱筮蟮穆曇絷┤欢?。 這少年,也生得太好看了吧? 阿福只覺得自己能夠想到的所有語言似乎都不能夠形容出這少年的半點風(fēng)采。 少年也抬了頭,正對上阿福充滿驚艷的眼睛。那雙眼,彎如新月,眼神里雖然帶著驚訝,卻又絲毫不叫人生厭,清純?nèi)绱核话恪?/br> 熟悉的容顏映入眼中,少年的眼前,仿佛又閃過了那張布滿了紅色,血rou模糊的臉。心頭一酸,就有淚意瞬間涌上。 第7章 十四歲的郡王 “喂,你哭啦?”繁華掩映之下,少年抬起的眉眼間,竟是籠上了一層化不開的悲色。 騎在樹枝上的阿福驚訝地看著少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她長得不嚇人吧? 少年低下頭去,片刻后抬起,薄薄的嘴角已經(jīng)掛上了笑意。 他本就是生得極好,這一笑只如天光破重云,就連明媚春色仿佛都更加燦爛了幾分。 阿福晃了晃身子,覺得眼睛有點兒花。 “你是表妹吧?你坐在樹上,累不累?”少年昂首,或許正在變聲,聲音有些沙啞。他張開了手臂,“你下來,我接住你。” 我接住你…… 看看少年錦衣之下勁瘦的腰身,雙臂上隆起的線條,顯然是全身上下都繃著勁。阿福想都沒想,直接躍身而下,底下的長歌就是一聲尖叫。 下一刻,阿福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少年的懷里。 少年看著清瘦,雙臂卻是有力極了。阿福從高處跳下,他只在接住人的瞬間手臂往下緩沖了一下,腳底下紋絲未動。 靖安侯也嚇了一跳,覺得自己的一顆老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捂著心口,哎呦了兩聲把要閨女搶過來,被少年輕巧巧地閃身避過了。靖安侯未覺,只是點著阿福的額頭數(shù)落:“這是阿斐在,不然摔到了地上,牙都給你磕掉了!” 這么小小年紀(jì)就上躥下跳的沒個正人形兒,往后可怎么是好呦! 阿福腦門被點得紅紅的,嗷了一聲,把小圓腦袋藏到了少年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