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執(zhí)攻盯上了怎么辦[快穿]_219
書迷正在閱讀:分化過于晚了、二鍋水、偏偏上癮、表哥為我點絳唇、杭十七不是哈士奇、女配還不分手是會死的、花招、枕邊嬌雀(雙重生)、我在三國當(dāng)大佬[系統(tǒng)]、戰(zhàn)死的爹爹回來了
米稻坐在床邊盯著焚風(fēng)的耳朵看,他的耳朵和頭發(fā)一樣是全黑的,露出來的大尾巴也是黑的,但在尾尖的部分有一塊白毛,看起來像沾了雪花一樣,毛絨絨的,摸上去一定非常舒服。 米稻蠢蠢欲動:“……我要不行了,我要忍不住了,我想rua他?!?/br> 系統(tǒng):“你可以rua你自己。” 米稻很委屈:“我抓過自己的尾巴了,感覺跟抓頭發(fā)沒啥區(qū)別?!?/br> 系統(tǒng):“……”所以這就是你rua別人的借口? 米稻終于沒忍住,伸出了他罪惡的爪子。 他繞著狗崽子的耳根將崽子的左耳掌住,拇指和食指捏在了耳尖上輕輕揉了一揉,再握了握整只耳朵,掌心里全都是又軟又溫暖的感覺。 米稻非常激動:“啊啊啊啊?。。?!” 系統(tǒng):“……” 米稻:“啊啊啊我好快落!” 系統(tǒng):“你想揉到什么時候?” 米稻:“再多十秒,不!二十秒……三十秒!” 系統(tǒng):“……” 被溫柔地揉著耳朵的少年,不知道為什么,他那警惕而僵直的身體,漸漸緩和了下來。 他原本以為,他會死。 又或者說,在過去的每一天里,他都在生和死的夾縫之間,像落進(jìn)了水里拼命撲騰的人,掙扎地活著。 他出生在犬獸人的部落里,母親是部落里首領(lǐng)的備受寵愛的女兒,可他沒有分到這一份寵愛,因為他是一只狼犬,是母親被狼獸人玷污之后,不得已生下的雜種。 他后來想,他的母親一定很后悔生下了他,因為他的母親從來不愿意擁抱他、撫摸他,甚至只要一靠近,他都能清楚地看到母親眼里對他的懼怕。 在起初的四五個春冬里,他過得還算不錯。 他的外表和其他犬獸人的孩子并沒有什么不同,面對母親的疏遠(yuǎn)和抗拒,他不知道原因,只覺得很難過很委屈,但他也只能告訴自己,也許母親可能只是不喜歡像其他母親那樣,親近自己的孩子而已。 可當(dāng)他熬過第五個冬天的時候,他長出了鋒利的牙齒,散發(fā)出了不一樣的氣味,眼睛里的顏色也變得和其他人不同。 直到在一個滿月的夜里,他莫名奇妙地覺得高興,甚至高興得不能自已,在他對著月亮輕哼了一段旋律之后,部落里的所有人都被嚇壞了。 從那以后,他就被關(guān)進(jìn)了一個小屋子里,脖子上綁著撕咬不斷的藤條,每天都會有人給他送吃的送喝的,臉色慘白地告訴他:“你是犬獸人,你不能傷害同族,絕對不可以,你聽明白了嗎?!” 他很氣憤、很屈辱,他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樣對他,他用力地掙扎,換來的卻是更多的藤條,更緊的束縛。 他很快學(xué)乖了,就點頭說“好”,順從又聽話。他擺出最低的姿態(tài),懇求他們放開自己,懇求他們讓他見一見母親,懇求他們跟首領(lǐng)說,不要再把他關(guān)在這種又臟又臭的地方。 可他們從來不聽。 直到第八個冬天來臨前的某一天,部落被前來掠奪過冬食物的虎獸人放火燒了。 他心想,活該。 部落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母親不見了,首領(lǐng)也死在了戰(zhàn)場上。他想辦法弄斷了藤條,從小屋子里逃了出來,放眼望去,四處早已是一片狼藉。 他自由了,卻再也沒有了家。 他循著味道找到了別的犬獸人部落,然而并沒有人愿意接受他。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拿起了武器,驚恐又憤怒地對他說“滾”。 他只好自己游蕩,卻沒有想到被一個狼獸人抓到了。那時候他才終于明白過來,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他是半犬,更是半狼,是不祥的雜種,是根本不該被生下來的怪物。 從一開始,他就不屬于任何種族。 從一開始,他就從來沒有擁有過,任何一個可以回去的地方。 狼獸人的強大迫使他服從,他成為了那個狼獸人的奴隸。每次遇到大獵物的時候,他就要第一個上前送死;抓不到任何東西的時候,他就一定會被鞭打一頓。 他怨恨,可他隱忍,他深深知道自己不能離群,因為一旦離開,他孤身一人,連活下去的機(jī)會都沒有。 他要活下來,要他裝可憐也好,要他搖尾巴也好,只要能活下去,無論要他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