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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湄結(jié)結(jié)巴巴地憋出那兩個字:“親我?!?/br> 易琛將懸空的手放下,微撐在膝頭, 指節(jié)折起凌厲漂亮的冷白弧度。 他薄唇微啟,冷靜陳述:“顧湄,是你說叫我想辦法嚇你一下, 對不對?” 顧湄懵懂地點了下腦袋,隨即才遲緩地反應(yīng)過來:“可你也不能啊……” 易琛話語淡淡:“更何況,你是我女朋友?!?/br> 他頓了頓,眸光微深:“這種驚喜, 以前你都是很喜歡的?!?/br> 他話語曖昧,讓顧湄將話都噎在了喉嚨里。 怎么說都是她理虧,是她先提起要求,又因為易琛的傷勢,她還沒來得及提分手。 這悶虧她只能咽下去。 但是也該到了提分手的時間。 顧湄鼓起勇氣:“我們分手吧。” 易琛話語冷靜,甚至開始反問:“為什么?” “我記不得你了,對我而言,你只是個陌生人?!?/br> “記不得沒關(guān)系,以前能喜歡上我,現(xiàn)在照樣可以?!?/br> 易琛不動聲色地開口:“就像剛剛那樣,你敢說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心?” 他低啞聲音傳進顧湄的耳朵,她心頭莫名有點發(fā)虛。 她卻依舊犟著聲音道:“沒有?!?/br> 易琛看著她紅透的耳垂,眸中不經(jīng)意閃過一絲笑意。 “是嗎?” 易琛佯裝認真思忖,過了片刻才開口:“那可能時間不夠,要不要再來一次?” 感受他灼灼目光落在自己唇上,顧湄倒退三步,指尖捂住唇:“你做夢!” “這么說,在夢里就是可以?” 顧湄恍然,這就是夢啊。 她補充道:“夢里也不可以!” 易琛倏的笑了:“連我的夢你都要管,這么霸道就連其他的也一起管著吧,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 ?/br> *** 直到坐在助理珠珠開來的車子上,顧湄仍舊有些緩不過神來,她為什么能被一個夢里虛構(gòu)的人物“調(diào)戲”得團團轉(zhuǎn)啊?。?/br> 珠珠開口詢問道:“老板,咱們?nèi)ツ模俊?/br> 顧湄從懊惱清醒,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在手機上點開音樂播放器,在搜索欄中搜了《Flattering》,讓她驚喜的是這個世界居然也有《Flattering》。 她可以將做夢的時間也利用起來,練習(xí)《Flattering》! 按照之前的經(jīng)驗來看,現(xiàn)實的時間和夢里的時間,是一比十。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睡了多長時間才開始做夢,但可以確定的是她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去練習(xí)。 “珠珠,我在公司里有練習(xí)室嗎?” 見著珠珠點頭,顧湄高興地說:“快快,那我們?nèi)ス?!?/br> 珠珠載著顧湄來到公司,拿出鑰匙打開顧湄的專屬練舞室,在打開燈的那一刻,顧湄看見了遍地泡壞的地板。 珠珠抽了口氣,回過頭非常抱歉地說:“老板,對不起,我給忘了,之前練舞室被您故意弄壞了,一直還沒修。” 顧湄站在門口,看著被泡地翻了邊的地板有些咂舌,這像是已經(jīng)壞了很久的模樣。 “珠珠,這是我故意弄壞的?我為什么要弄壞它?” 珠珠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圍,確保沒有人方才悄聲道:“您之前很喜歡易琛,所以想盡了辦法接近他,這就是那個時候的杰作。那段時間易琛在籌備演唱會,大半個月都待在公司里的練舞室里排練,您就故意將您的練舞室地板弄壞,借口去蹭用他的練舞室,和他一起練舞。” 談及易琛,珠珠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從一串鑰匙中找到了另一只鑰匙。 她驚喜道:“老板,易琛練舞室的鑰匙還在我們這,反正他不在公司,要不我們先用他的吧?!?/br> 顧湄視線落在那把鑰匙上,思忖了會兒,還是拒絕了。 畢竟剛跟人家提完分手,轉(zhuǎn)頭就蹭用他練舞室,實在有點不太好。 像易琛、顧湄這種有咖位的明星有專屬練舞室,至于那些還沒出道的、亦或是沒有名氣地,就需要去前臺登記,用公共練舞室。 珠珠打了個電話給前臺,對方卻表示公共練舞室已經(jīng)全部借出去了。 現(xiàn)在這個點再去找別的地方,實在太遲了。 珠珠開口勸她:“老板,反正易琛一時半會兒不會出院,您就先用他的練舞室吧。我明天肯定幫你預(yù)定到公共練舞室?!?/br> 顧湄想了想,那啥,易琛不是還沒同意分手嘛。 再說了易琛都是她夢里的虛構(gòu)角色,用用他練舞室怎么了! 珠珠拿出鑰匙打開了易琛的練舞室,顧湄看著比她的大了兩個不止的練舞室,心中感慨。 咖位高就是好,她什么時候也能在公司也能擁有這樣的練舞室。 為了珍惜時間,顧湄晚上連家都沒有回,讓珠珠第二天八點給她帶來換洗衣服。 她留在練舞室跳舞,一跳就是跳了一晚上。 直到凌晨三點才停下精疲力竭的身子,干脆睡在練舞室的地板上。 顧湄以為一睜眼醒來,自己就會回到訓(xùn)練營的床上,卻沒想到醒來依舊是在易琛的練舞室中。 她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七點四十分。 頭發(fā)和衣服被汗水浸濕,又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顧湄只覺得身上黏糊糊地,實在不太好受。 她的練舞室被水泡壞了之后,公司就將她練舞室自帶的浴室水停了,不過好在浴巾和洗漱用具還留了一份在最上層的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