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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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小姑娘點(diǎn)頭,“桃桃想學(xué)樂器?!?/br> 二五零:【桃桃小寶貝,容爸爸提醒你一句,葉子不算樂器哦?!?/br> “不算嗎?”小姑娘有些失望。 就在這時(shí),老爺子陳廣發(fā)說:“學(xué)樂器找我啊,姥爺有一手絕活兒,正好缺個傳人。” 屋內(nèi)突然一靜,只有小陸桃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問:“是什么樂器呀?” 陳廣發(fā)呵呵一笑,“先吃飯,吃完飯姥爺教你。想當(dāng)年啊,姥爺那也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精神小伙兒,姥爺要沒有幾手絕活兒,你姥她能看上我啊?!?/br> 盧桂英瞪他,“當(dāng)著孩子的面兒,瞎說啥呢?” “我也沒說啥?!标悘V發(fā)給外孫女夾了一筷子菜,“快吃?!?/br> 桌上的人聽了,全默默加快了進(jìn)食速度,一個個動作快得都能拉出殘影了。 陳廣發(fā)還沒吃完,幾個兒子兒媳婦全撂了筷子,“爹,隊(duì)里還有活兒,我們先走了?!?/br> 就連陳芳秀也喊自家弟弟,“??颇隳米孕熊囃莆页鋈マD(zhuǎn)轉(zhuǎn),在家呆了大半個月,我都要憋死了?!?/br> 一桌子人,呼啦啦跑了個干凈,弄得小陸桃一臉懵逼。 二五零:【為什么,本系統(tǒng)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這時(shí)候,陳廣發(fā)也吃完飯了。 他沖小陸桃招招手,“來,上姥爺屋里來,姥爺給你看個大寶貝?!?/br> “好啊好啊?!毙」媚锩μ乱巫?,噠噠噠跟在了姥爺身后。 盧桂英見了,欲言又止。 但爺孫倆動作太快,陳廣發(fā)已經(jīng)脫鞋上炕,從炕柜最頂上搬下來個小木箱。 在外孫女滿含期待的小眼神中,他打開箱子,從里面取出一個用紅布包裹著的東西。 “這個呢,就是陪伴姥爺大半輩子的老伙計(jì)——嗩吶!現(xiàn)在,姥爺就給你表演一個嗩吶獨(dú)奏!” 第29章 威力 陳廣發(fā)對于自己的大寶貝, 那可是愛護(hù)有加,拿出來的時(shí)候都是雙手捧著的。 見他表情虔誠,小陸桃也不自覺放輕呼吸, 仰著小臉盯著他的動作。 這個嗩吶, 看起來好厲害哦, 比彈棉花還厲害的亞子。 小姑娘眼神中漸漸流露出向往, 二五零卻要瘋了, 【我喵喵喵!怎么是嗩吶……】 它還沒說完,陳廣發(fā)已經(jīng)拿紅布擦了擦哨片, 將嗩吶放到嘴邊, 氣沉丹田。 下一秒,一個雄壯的大長音刺破空氣, 將二五零剩余的話完全淹沒。 陸桃當(dāng)時(shí)就被嚇傻了,張著小嘴兒半晌沒能回神。 因?yàn)橹魅俗叩锰颐? 被遺忘在家的哼哼, 也叫門檻絆了一跤, 躲在門后瑟瑟發(fā)抖。 狗剩似有所感, 在mama懷里回頭看了眼, “我把哼哼落了。” “落了就落了?!?/br> 胡秋香趕忙去捂他的耳朵,可還是晚了一步, 直擊靈魂的聲音已經(jīng)自后方追了過來。 那一瞬間,就好像有什么冰涼的液體從頭直灌到腳,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 不好的又何止胡秋香一人。 陳廣發(fā)用的是北方地區(qū)比較常見的大桿子, 桿長五十厘米, 聲音傳得特別遠(yuǎn)。 他嗩吶一出,附近幾家正在吃飯的齊齊手一抖,啪嗒啪嗒往下掉菜。 隔壁周老爺子正在喝水, 更是一口水猛嗆上來,順著鼻子逆流成河。 周老太太回過神,趕忙幫他拍背,“老陳這是咋了?大中午吹啥嗩吶?” 周老爺子也撫著心口一臉后怕,“唉呀媽呀,好幾年沒聽這動靜了,心臟有些受不了?!?/br> 他家兒子見媳婦兒還沒反應(yīng)過來,抱起孩子就走,“我?guī)∥某鋈ザ愣??!?/br> 這里面最慘的,大概要屬老許太太。 老許太太吃飯快,吃完了聽到后院母雞咯咯噠地叫,就過來撿雞蛋。 嗩吶聲響起的時(shí)候,她正伸手去摸剛下的熱乎雞蛋,“這要是生個大胖小子,別說吃雞蛋了,給她喝老母雞湯我也樂意。肚子一點(diǎn)不爭氣,老陳家那死丫頭還進(jìn)門就生了個兒子呢?!?/br> 讓那聲兒一嚇,她手一哆嗦,雞蛋啪嗒掉地上,碎了。 這還不算完。 那母雞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撲閃著翅膀朝她撲來,亂叫著在她老臉上啄了一下。 老許太太只覺右臉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果然見血了。 她那個氣啊,找了跟棍子就追著母雞打,“大中午吹啥吹?家里死人了?” 這下母雞叫得更驚恐,一路奪命狂奔,弄得其他雞也四散奔逃。一時(shí)間后園子雞毛亂飛,不是老許太太的咒罵,就是公雞母雞此起彼伏的叫聲。 直到那聲長音停了,罪魁禍雞才落在雞窩頂上,不安地來回挪動。 氣喘吁吁的老許太太狠喘兩口氣,擼起袖子就去抓它,“我今天不把你剁了,我就不姓王!” 手剛伸出去,陳家那邊突然蹦出一個尖銳的高音。 剛消停下來的母雞翅膀一炸,踩著她的手就飛到了她身上,在她胳膊上一陣亂抓。 老許太太身上的衣服幾下就被抓破了,忙揮舞著手臂去打雞,“下去!你快給我下去!” 結(jié)果那雞一陣亂飛,直接跳到她頭頂,站在她頭上不動了。 老許太太一要抓它,它就慘叫著抓撓老許太太,撓得她頭發(fā)像雞窩,頭皮也嘶嘶地疼。 就在這時(shí),旁邊傳來一聲笑,“許嬸兒,你這頭型可真特別哈。” 老許太太頂著雞艱難轉(zhuǎn)頭,見隔壁小張媳婦兒正饒有興味地往這邊看,頓時(shí)臉就黑了,“我愿意整啥頭型整啥頭型,關(guān)你屁事?!?/br> 她說著,瞅準(zhǔn)機(jī)會,一把抓向雞腿。 母雞嚇得一個高飛,居然越過板杖子,跳進(jìn)了隔壁張家。 張大娘沒想到看個熱鬧,還能看出只雞來,樂了,“得虧我沒跟著往外跑,這不好事兒就來了?;仡^我可得好好謝謝陳叔,哎喲我掂掂,這雞還挺沉。” 老許太太頂著一個雞窩頭就沖到了板杖子邊,“還我!那是俺們家的雞!” “飛到誰家就是誰家的,這不你說的嗎?” 張大娘毫不客氣地拎起雞,拿過旁邊剁菜葉子的刀,就把雞脖子抹了。 老許太太見了,差點(diǎn)沒氣抽,想翻板杖子又翻不過去,只能一身狼狽沖出家門。 可惜等她跑到隔壁,張家已經(jīng)把門從里面拴上了,無論怎么拍都沒人理。 反正有嗩吶聲蓋著,張大娘只作沒聽見,美滋滋去廚房燒水準(zhǔn)備拔雞毛。 她剛搬過來那會兒,他們家和隔壁老許家中間的板杖子,還沒現(xiàn)在這么高。 后來有一回,他們家打鳴的大公雞飛到老許家去了。她去找,老許太太不給,還理直氣壯地說雞飛到誰家就是誰家的,他們家連個雞都看不住,那是自個兒沒能耐。 她當(dāng)時(shí)初來乍到,又是年輕媳婦,最后只能吃了這個虧。 想不到,如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了,還真是痛快。 張大娘再聽那嗩吶聲,也不覺得心驚rou跳了,還琢磨著晚上給陳家送幾塊雞rou,謝謝陳廣發(fā)。 陳廣發(fā)一曲吹完,還有些意猶未盡,過了會兒才慢慢睜開眼睛。 他問小陸桃:“咋樣?是不是余音繞、繞那啥梁,除了嗩吶就啥也聽不著了?” 陸桃還有些沒回過神,扶著炕沿愣愣點(diǎn)頭。 陳廣發(fā)老臉上得意更濃,“想當(dāng)年你姥他們村有個大地主,家里兒子娶媳婦,請樂班子去接親。那家伙,吹吹打打的十好幾號人,你姥一眼就瞅著我了?!?/br> 【是啊,以您老人家的功力,喜事都能吹成喪事,能不引人注意嗎?】 二五零終于堅(jiān)強(qiáng)地冒出頭,【宿主你還好吧?別怕,有爸爸在……】 它還沒說完,陸桃突然拍起了小手,眼冒小星星,“姥爺好厲害!” 二五零:【……你、你別跟爸爸說,你要學(xué)這個,爸爸統(tǒng)心不太好?!?/br> 小姑娘毫不猶豫點(diǎn)頭,“姥爺厲害,桃桃想學(xué)?!?/br> 陳廣發(fā)好久都沒見人這么捧場了,被小外孫女一夸,還愣了一下。 等聽陸桃說想學(xué),他一雙老眼立馬*飚出感動的淚花,“好好好,姥爺就等你這句話了。” 陳廣發(fā)把哨片擦了擦,遞給外孫女,“來,吹個試試?!?/br> 陸桃兩只小手一抱,嗩吶下方的喇叭直接越過她膝蓋,抵在了她小腿上。 陳廣發(fā)一頓,“這個好像有點(diǎn)大,你要是想學(xué),等有功夫,姥爺再給你弄個小的吧。” 陸桃惦記著小紅花呢,哪里等的了,使勁兒學(xué)著姥爺?shù)臉幼影褑顓扰e起來,上去吹了一下。 嗩吶安安靜靜,一點(diǎn)聲音沒發(fā)出來。 小姑娘愣了下,想想姥爺好像是吸足氣才吹的,又張大小嘴,用力吸了一口氣。 這回嗩吶發(fā)出了一些吹氣的嘶嘶聲,還是沒響。 陳廣發(fā)見她實(shí)在想學(xué),就過來幫她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你要這樣,左手放在上把,右手放在下把……對,抬起來,按住這幾個孔,額……” 老爺子瞅瞅外孫女那幾根短胖的小手指,“你要是夠不著,能按幾個按幾個吧?!?/br> 小姑娘帶著rou窩窩的小手在嗩吶桿上一頓亂摸,勉強(qiáng)按住了三四個孔,“是不是這樣呀?” 陳廣發(fā)表情很勉強(qiáng),“差、差不多吧?!?/br> 二五零:【看你姥爺這表情,爸爸我就放心了,你肯定沒什么吹嗩吶的天賦……】 話音未落,小姑娘已經(jīng)迫不及待,對準(zhǔn)哨片又吹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嗩吶竟然低低響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