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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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師,講究的不就是一個心誠則靈么? 罵幾句算什么? 萬一以后真進了師門,那肯定得被罵更多?。?! 曾斌浩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想著。 …… 蝙蝠小子休息了沒多久就又開始練習(xí)了。 或許是因為今天只來了曾斌浩一個人,又或許是他沒把曾斌浩當(dāng)人,總之,蝙蝠小子今天的練習(xí)并沒有刻意回避誰、也沒有藏著招兒。 曾斌浩覺得自己仿佛只是眾多空氣中的一縷。 但看著看著就覺得心癢癢。 他的心可太癢了。 瘋狂地、一遍又一遍地叫囂著:“我也要飛?。?!” …… 又蹲了幾分鐘。 曾斌浩十分鄭重地把板子放在了自己的腳下,斂神摒息地踩上去。 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他甚至連站都站不穩(wěn)。 曾斌浩在滑板上擰巴了好幾下,最終還是因為重心不穩(wěn)而掉下來了。 又這么嘗試了好幾遍,他還是站不太穩(wěn),但總算是能站起來幾秒。 曾斌浩正準(zhǔn)備吆喝著讓蝙蝠小子來看一眼自己的進步,抬起頭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卻發(fā)現(xiàn)蝙蝠小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 曾斌浩瞄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蕪湖,一點半了! 他收好滑板,小跑過去,把那罐被蝙蝠小子丟棄的啤酒拆出來喝,邊喝邊走回家。 第二天還來蹲。 曾斌浩就這樣每天抱著一瓶尖叫來、每天抱著一瓶原封不動的尖叫走,風(fēng)雨無阻地堅持了兩個多月。 可憐巴拉的人兒終于得到了蝙蝠小子的一個正眼。 蝙蝠小子一看就是個狠人。 再一看,還是一個狠人plus。 曾斌浩永遠忘不了那個夜晚,許嘉實對他說的那兩句話。 “我玩的跟你不是同一種板。” “別蹲了。” “……” 曾斌浩心里頓時有千萬只草泥馬呼嘯著奔騰而過,邊奔騰還邊朝著蝙蝠小子吐口水。 好家伙。 不是同一種板你踏馬早點告訴我啊?。?/br> 非得憋整整兩個月才肯說嗎?。?! 硬了硬了。 拳頭硬了! 曾斌浩怒不可遏地揚起一個笑來,語氣咬牙切齒、態(tài)度恭恭敬敬。 “那么,您玩的是哪一種呢?” “……” 曾斌浩確實是那時候才知道,滑板居然還分為單翹、雙翹、蝙蝠、游龍、漂移、蛇板等好幾種類型,并且各有專業(yè)板和玩具板之分。 他還以為這些花里胡哨的款式就像有人喜歡穿風(fēng)衣、有人喜歡穿夾克一樣,都是表面問題呢。 沒想到里面還有路數(shù)。 曾斌浩當(dāng)時買那塊蝙蝠板的時候沒想著要省錢,小金庫小出了一把血。 結(jié)果現(xiàn)在還沒用幾回呢,就又得重新再買一塊兒了。 多悲哀??! 心痛窒息。 …… 曾斌浩家里是做生意的,家長不能在身邊陪著,零花錢難免給的多一些。 他又不缺錢,本來也不是個小氣的性子,從他請小蛇們吃飯的舉動就可見一斑。 不過,自從開始玩兒滑板以后,曾斌浩的生活就變得越來越拮據(jù)了。 普通玩滑板的人可能不費錢。 但是,一旦當(dāng)玩家達到“發(fā)燒友”級別的時候,無論哪一種愛好,那必然都是燒錢的。 一向以人傻錢多還很大方著稱的曾斌浩開始走上了逐漸變摳的道路。 滑板就是其中的罪魁禍?zhǔn)住?/br> 但是沒辦法。 他想要跟許嘉實學(xué)滑板,就必須得買一塊兒和他一個類型的才方便教學(xué)。 現(xiàn)在國內(nèi)的極限運動太缺乏了,大師級別的人物少之又少,甚至連書籍和視頻教材都很難弄到,真心喜歡、真心想學(xué)的話,基本只能靠自己摸索著往前走。 雖然曾斌浩行動上還暫時是個菜雞,但是他的鑒賞能力很強。 曾斌浩以前也看到過一些人玩滑板,少年的有、青年的也有,但是卻從沒有一個人給他的感受像許嘉實這么驚艷。 驚艷到,他一個就差把“懶”字紋在腦門兒上的人居然能一次不落地堅持著天天在廣場上蹲許嘉實。 這還只是蹲而已,人家都沒同意教他。 并且,誰也說不準(zhǔn)許嘉實以后到底會不會教他。 但是曾斌浩覺得,就算許嘉實真的不收徒,自己天天把他當(dāng)做教學(xué)視頻資源來研學(xué)的話,那也是賺的。 這可是免費教程?。?! 熱愛或許是命中注定的。 至少對于曾斌浩來說,確實如此。 自從在廣場上蹲許嘉實開始,他床也不賴了、游戲也不上癮了,甚至連寫作業(yè)的時候都不跟老師對著干了。 永遠在sao動的地頭蛇居然很神奇地轉(zhuǎn)了個性,變得能夠靜下心來了。 和幾條小蛇們生活中的交集也越來越少。 他們在原地踏步甚至倒退。 而他在變好。 曾斌浩把這都歸功于是許嘉實給他帶來的改變。 漸漸的,雖然許嘉實還是不肯收徒,但也會在休息時間跟曾斌浩說上幾句話了。 有時候關(guān)于滑板,有時候關(guān)于自己。 兩人大約也能算得上是雙箭頭的朋友關(guān)系。 曾斌浩開心到當(dāng)場就從飛馳的滑板上摔了下來,手上蹭破了一片還是笑呵呵的。 …… c市不怎么下雪,倒是雨天居多。 曾斌浩原本以為許嘉實雨天就不來練習(xí)了,后來才知道,雨天的時候,他便會把練習(xí)時間提前,到比較遠的室內(nèi)滑板場地里練習(xí)。 c市的室內(nèi)滑板場地條件不算很好,不如室外的野生場能玩的花樣多,許嘉實在那邊通常是練基礎(chǔ)。 雖然曾斌浩很討厭下雨天,但他非常喜歡下雨天的室內(nèi)滑板場。 那是他能和許嘉實學(xué)到最多東西的時候。 曾斌浩玩滑板比許嘉實晚了好幾年,技術(shù)上和他相差了一大截,平時在廣場的時候,許嘉實利用樓梯、扶手、平臺等等野生道具飛來飛去,他都只能眼饞地流口水,然后乖乖低頭一遍又一遍地練習(xí)最基礎(chǔ)的ollie。 但是在室內(nèi)滑板場地里,許嘉實練習(xí)基礎(chǔ)的時候,他也能在一旁跟著學(xué),甚至有時候還能得到他的親手指導(dǎo)。 兩人就這樣練著。 在曾斌浩蹲到第四年的時候。 拜師的事情總算是有了點著落。 許嘉實當(dāng)時正在準(zhǔn)備第二年的國賽,并答應(yīng)如果國賽上拿了名次的話,就收他當(dāng)徒弟。 曾斌浩樂壞了,跟追星似的跟過去給他應(yīng)援,就差做一個手幅和燈牌大喊“哥哥加油”。 許嘉實不負眾望地拿下冠軍,曾斌浩樂顛顛地拜了師,自此一口一個師父地叫,像只見人就開屏的孔雀。 許嘉實就是他的屏,炫耀得不行。 那時候,曾斌浩的基礎(chǔ)也已經(jīng)打了五年,對于各種高難度的技巧,許嘉實都對他傾囊相授。 兩人當(dāng)時約定的出師要求是曾斌浩在國賽上拿到名次。 曾斌浩在賽場上想給呂奇點顏色看看的時候,完全忘了這茬。 一不小心就拿了個第二。 賽后,曾斌浩再次屁顛屁顛地跟著許嘉實叫師父的時候,許嘉實瞟了他一眼,淡聲說了句“出師了”。 曾斌浩很矯情。 曾斌浩矯情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