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還是嫁給了豪門老男人[民國]、萌寶的生活系統(tǒng)[七零]、(人外)多一點rou、誘你深入、我的失戀遊記、快穿之睡服、深宮太子妃、他的家教先生、是鹽太甜(np)、慈航女修(重生九零修真)
“想親你,不用征求同意。” …… 所謂引火上身、自討苦吃,也不過如此。 至少許嘉實的腦子親爽了以后,身體是只能感受到難耐的痛苦。 像是面前放了一道十足精致又誘人的甜點,甜點悠悠地散發(fā)著果醬和奶油的香氣,勾引著你去品嘗。 可當(dāng)你聞得鼻子過了癮、舔得舌尖過了癮以后,又告訴你這是不能吃的,給你舔一舔就已經(jīng)是天花板了。 這對于長這么大還沒吃過“甜點”的許嘉實來說,簡直殘酷得像是上刑。 有些東西,確實是食髓知味的。 在沒有嘗到甜頭的時候,覺得我信男可以一生食素,可一旦讓舌尖嘗到了那一丁點甜,就會忍不住天天念著那個滋味,然后索求更多。 許嘉實眸色幽深,閉上眼,調(diào)整了一下沉而重的呼吸。 舒禾現(xiàn)在也凌亂。 完全說不出話,也沒力氣說話。 興奮的神經(jīng)被他調(diào)動起來,所有的困意都被驅(qū)散得一干二凈,只覺得心砰砰砰的跳,樂此不疲的。 兩人各自緩了許久,許嘉實把舒禾送回寢室拿表格。 舒禾拿卡刷完門禁以后,用身子抵著門不讓它關(guān)上,又把手里的卡遞給了許嘉實。 這樣一會兒下來的時候,許嘉實就能從外面給她開門,不用叫醒熟睡的宿管阿姨了。 之前編輯班級群消息時,舒禾讓大家填完表以后交到自己的寢室來。 剛才雖然她困在袁晨那邊,但是夏露晨和牛欣都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幫她把表格收齊了。 舒禾輕手輕腳地回到寢室,又按著許嘉實的意思,拿了一盞節(jié)能燈、一臺筆記本電腦和一沓表格,腳步匆匆地下了樓。 此時已經(jīng)十二點半,她和許嘉實明天都有早課,必須要抓緊時間。 兩人回到剛才的座位。 這次,許嘉實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他把節(jié)能燈亮起來,簡單地在舒禾手機(jī)的文件里看了一下表格的統(tǒng)計算法,心下了然。 許嘉實把舒禾手中的表格全部拿到自己面前,揉了揉她的發(fā)頂,輕聲說道:“你先睡一會兒?!?/br> 舒禾搖頭:“這一個人忙不過來的,我?guī)湍阋黄稹!?/br> 許嘉實拿開她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幫她擺弄成一個趴著睡的姿勢,又將她的腦袋按進(jìn)胳膊里枕著,語氣非常堅決。 “先睡?!?/br> 舒禾蔫蔫地窩了回去。 “……噢?!?/br> 其實舒禾此時還不太困,而且,耳朵里不斷傳來通過固體介質(zhì)傳播放大的紙張摩擦聲,讓她更加沒什么睡意。 少女把眼睛從胳膊里露出來一半,悄悄地去看許嘉實。 他在工作的時候向來非常認(rèn)真。 男生身姿筆挺地坐著,略微低頭看向電腦屏幕,露出半邊輪廓分明的側(cè)臉和修長的脖頸。 他目光在手邊的表格和面前的電腦上來回擺動,一對劍眉略微下沉,一絲不茍的專注。 以高挺的鼻梁為分界,側(cè)邊打下來的暖色調(diào)燈光將他的臉分成明暗相隔的兩半。 光影交錯之間,賞心悅目得像是一幅精心構(gòu)思又百般修改后才完成的雕塑藝術(shù)品。 著實是女媧捏巴出來的巔峰之作。 許嘉實敲鍵盤的動作刻意放輕過,但在這樣靜謐的夜里,聽著仍舊十分清晰。 可是,伴隨著這樣的畫面,舒禾卻無端地覺得悅耳。 這么盯了一會兒,她逐漸醞釀起一些困意,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十分鐘以后叫……”,就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睡了過去。 許嘉實聞聲,偏過頭去,眼神不自覺地變得柔和了許多。 小姑娘是真的累壞了。 連話都還沒說全就先睡著了。 許嘉實不禁啞然,俯身在她露出來的耳朵上輕吻了一下,低低道:“晚安?!?/br> 舒禾還沒有完全進(jìn)入熟睡狀態(tài),略微留存了一絲意識,那沉越的聲線鉆入耳中的時候,她聽得朦朧卻清晰,埋在胳膊下面的唇角不由自主地?fù)P了起來。 大約是那句“晚安”太過溫柔悱惻,舒禾做了一個蜜糖一樣的甜夢。 或許還有點春色的意味。 夢境里,她和許嘉實回到了孩提時期,一起玩小區(qū)公園里的滑滑梯。 滑梯有一個成年男人那么高,從上到下的路徑打了三個旋兒,轉(zhuǎn)得小朋友們暈乎乎。 舒禾剛滑完一程,穩(wěn)住了自己混亂的腳步,在滑梯底下沖許嘉實招手,讓他快點滑下來。 然而,當(dāng)許嘉實的身體從滑梯里露出來的時候,本該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小屁孩卻已經(jīng)變成了現(xiàn)在這幅高大挺拔的少年模樣。 少年從滑梯的尾端站了起來,抱小孩兒似的單手將她抱在懷里,走到一旁的長椅上坐著。 他大手撫上她的臉,眼見就要吻下來。 舒禾尋思著自己還是一個身高不到人家一半的小屁孩,這種成年人的事情她是做不得的,于是慌慌忙忙地推開他。 可是許嘉實根本不理,不由分說地吻了下來。 接吻的過程十分寫實,簡直可以稱作身臨其境,完美地復(fù)刻了她平時和許嘉實接吻的場景。 等到面紅耳赤的舒禾小朋友終于被許嘉實放開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個成年人。 還在心里安慰自己說,成年人是可以接吻的。 …… 這都是什么鬼。 舒禾意識迷迷蒙蒙地回籠,緩緩清醒過來。 右邊的手臂被壓得全部麻了,完全不由自己cao控,舒禾只好用左手?jǐn)[弄了一下。 然后覺得有一點疼,又放開了。 許嘉實見人醒了,微微側(cè)過臉來,蜻蜓點水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問道:“再睡會兒?” 舒禾本來是已經(jīng)緩過來了的。 但是,剛才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許嘉實那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她又有一瞬間的茫然。 尤其是,帥到慘絕人寰的臉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讓她一下子分不清現(xiàn)在究竟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伴隨著那一觸即分的溫潤觸感而來的,是剛才夢境里那個綿長而濕熱的吻。 那個夢太真切了,以至舒禾現(xiàn)在想到的時候,感受還是非常強(qiáng)烈。 心跳加速、血脈噴張。 臉幾乎是瞬間就紅了一大片。 舒禾向來是很容易害羞的,這點許嘉實非常清楚,也喜歡得要命。 但是,現(xiàn)在他也沒做什么,而且身邊并沒有人在看他們,只是親了一下她就紅成這樣,肯定是不正常的。 許嘉實身體向后仰,左右動了動僵硬的脖子。 他抱著臂,側(cè)首看她,略微思忖了一會兒,問道:“夢見我了?” 舒禾:“……” 舒禾大口呼吸了幾下,用手捂住發(fā)燙的臉,垂下眼簾躲避他的視線,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聲音卻非常沒有底氣。 “沒有??!” “我沒有做夢?!?/br> “只是覺得太熱了……” 許嘉實輕輕“嘖”了聲,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一點一點地向她逼近,聲音極富有磁性。 “夢見我什么了?” 男人。 淡定和高冷都是表象。 骨子里都是一樣的,壞透了! 舒禾是不可能把夢的內(nèi)容告訴許嘉實的。 就算他聯(lián)想到了更加過分的方面,她也是不可能告訴他實情的! 于是,小姑娘“噌”的一下站起來,慌慌張張地逃去了桌子對面那張沙發(fā)上,滿臉警惕地盯著對面。 那模樣,就差在胸前掛上一塊寫著“你別過來不然你可能沒事但是我一定會死”的牌子。 慘烈而又悲壯。 許嘉實輕笑,并沒有打算跟她追根究底。 他雙手十指相扣,略微轉(zhuǎn)動了一下手腕,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聚精會神的模樣。 好像是個鐵打的人。 上個學(xué)年,許嘉實隔三差五地就要熬夜工作,即便不工作,他也會在空蕩的校園里練滑板到這個點,然后第二天早上七點多再爬起來上課。 他居然都不會覺得累,甚至連哈欠都不打一個。 像是不需要睡眠一樣。 舒禾占據(jù)著良好的地理位置,雙手托著下巴,歪著頭觀察了他一會兒,眼睛一眨不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