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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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就半點都沒有料到會有這么一場偶遇。 …… 許嘉實記性不錯,雖然只和舒廉、胡華靜有過一瞥之緣,但現(xiàn)在也一下就認出了來人。 同樣略微尷尬了一下。 站在對面的舒廉和胡華靜剛看完上一場電影出來。 兩個人眼神其實都不是那么好,又是邊走路邊討論著劇情,壓根兒沒注意到女兒和女兒的男朋友就在自己面前不遠處。 巧就巧在,舒廉和胡華靜剛看完的那部電影跟舒禾和許嘉實正要去看的那部一樣,而且還在是同一個影廳播放的前后場次。 簡單地說,就是四人要用同一條道走路。 不撞上才怪了。 還是舒廉先發(fā)現(xiàn)了面前的一對小情侶。 他眼神示意胡華靜去看。 這條道不長,四人很快就近距離地面對面了。 根本來不及逃的。 許嘉實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禮貌地頷首,向兩人問好:“叔叔,阿姨。” 舒禾干巴巴地笑了兩聲:“爸爸mama,好巧啊……” 胡華靜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舒禾,又把目光轉(zhuǎn)向許嘉實。 表情略顯震驚。 男生的個子很高,身形也修長,把自己打理得很干凈。 鬢若刀裁,眼若星辰,有種清冷矜貴的氣質(zhì)。 好看到讓她一個中年婦女都差點秒速淪為這張臉的mama粉。 但幸好還是有點理智在的。 胡華靜和舒廉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本來還擔(dān)心女兒找了個相貌不太好的,沒想到找了個相貌這么好的。 胡華靜笑了笑,對許嘉實打招呼:“你是小許吧?” 許嘉實點頭:“阿姨好?!?/br> 胡華靜看了一眼紅成燒鵝的女兒,又把目光轉(zhuǎn)回到面前的男生身上,語氣十分關(guān)切。 “你的病好啦?” “上次我和舒禾爸爸聽說你全臉大面積過敏,還擔(dān)心了一陣子,沒想到恢復(fù)的那么快?!?/br> 此話一出,舒禾心里“咯噔”一下。 感覺是前所未有的絕望。 許嘉實神色頓了頓。 幾秒后。 他語氣平淡地答:“已經(jīng)好了?!?/br> “那就好?!?/br> 胡華靜點點頭,又囑咐了幾句注意身體和玩得開心之類的話,拉著舒廉先走了。 …… 教導(dǎo)主任走了,壞學(xué)生舒禾完全沒有松一口氣的感覺,反而更加緊張了。 頂著這樣一張冷白又光潔、驚世又駭俗的帥逼臉,被人污蔑“全臉大面積過敏”,任誰都會不爽的。 尤其是,這個造謠的人還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女朋友。 舒禾不自然地咳嗽一聲,飛快地拉著許嘉實去檢票。 “那個……電影已經(jīng)開始兩分鐘啦,我們快點過去吧!” 許嘉實沒說話,任由她牽扯著,從侯影廳到檢票處、再到影廳、再到最后一排的沙發(fā)座位。 因為電影已經(jīng)上映了一段時間,每個場次的人都不多,舒禾選座位的時候,十分順利地選到了最后一排正中央的那個情侶座。 背面是墻,其他三周都沒有人。 剛才是她帶著許嘉實進來的,因此,這時候她坐在里面,他坐在外面。 影廳里烏漆嘛黑的。 僅有的光亮還是遠處大屏幕上透過來的那么一點兒。 光線微弱、空間狹窄。 還不如在侯影廳里亮堂和開闊呢。 許嘉實沒說話。 偌大的電影院里只有音響里傳來的對話聲,顯得空氣更加寂靜。 這樣的氛圍讓舒禾感覺非常有壓力。 無處可逃的壓力。 座位明明是柔軟的布藝沙發(fā),卻讓她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輕了。 這么坐了沒一會兒,舒禾覺得自己腿都麻了,應(yīng)該走出去透透氣。 好家伙。 第一次來這種花田月下的場合,感受不是期待和羞澀,反倒是局促和逼仄。 舒禾心虛極了,拿余光瞟了一眼身邊分辨不出神色的許嘉實。 她站起身,小聲說道:“……我想去上個廁所,你讓我過一下?!?/br> 許嘉實掀了掀眼皮,連根手指頭都沒動。 舒禾沒想到他會拒絕自己,訥在原地。 兩人維持著各自的姿勢,雙雙靜默了一會兒。 秒針走過小半分鐘。 許嘉實率先有了動作。 男生叉著長腿坐在沙發(fā)上,身子向后方的靠背上松松垮垮地倒過去,發(fā)出一陣微小的沙響。 隨后,他長臂一勾,攬著舒禾的腰,把人往自己懷里帶。 突如其來的傾斜和失重感讓舒禾心里一驚。 她張了張嘴,動作有些慌亂地小幅度掙扎了一下。 力量對比懸殊。 她果不其然地沒能成功脫身。 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舒禾整個人的重心側(cè)橫在男生的右腿,膝彎恰好掛在一旁的左腿,后腰上還環(huán)著一條精健有力的手臂,幫她保持平衡、讓她不至于向后倒去。 許嘉實臉上表情淡漠,左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往自己這側(cè)轉(zhuǎn)。 舒禾垂下眼,躲避他的眼神,心砰砰猛跳。 然后,銳利的目光掃到她臉上。 定住。 許嘉實瞇了瞇眼,周身散發(fā)出十足的危險意味。 他輕嗤一聲,將自己剛才所聽見的內(nèi)容重復(fù)了一遍。 一字一頓,語氣極緩。 “全臉大面積過敏——” “解釋一下?” …… 男生明顯不爽的話語伴隨著音響里傳來的電影人聲一道傳入耳中。 音量不重,卻正好能讓舒禾聽得一清二楚。 她這會兒連害羞都顧不上了,雙手放在腿上纏著指尖,手心發(fā)汗。 支支吾吾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說了跟沒說似的話:“這都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許嘉實乜了她一眼。 他的氣場一向是強的,一雙凌厲狹長的鳳眼又本就自帶攻擊性,此刻這一眼掃落,帶著十足侵略與壓迫的意味。 讓舒禾本就沒有的底氣霎時間變成了負值。 連去勾勾他的手都不敢。 舒禾把頭垂得極低,盯著自己和他橫縱交錯的腿,聲音細得像蚊子叫。 “是這樣的……” “那次你不是帶我去給小光看腿嘛,回來的時候……不是見到我爸爸mama了嘛?!?/br> “他們問我你為什么帶著口罩……” 許嘉實沒說話,冷著臉等她的下一句解釋。 舒禾聲音越來越小,到后面幾乎沒有了。 “然后……然后我就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就隨便編了一個全臉大面積過敏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