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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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實根本懶得理他,面無表情地又回了一句。 【。:來的時候把嘴閉緊】 …… 蔣一銘簡直委屈的要命,直竄天靈蓋的逆反心理讓他忍不住想帶上大喇叭,邊怒吼邊大搖大擺地勇闖街角港。 但大膽的計劃最終礙于會長大佬的yin威而被迫放棄。 他認命地往上爬了兩樓,敲開大佬的宿舍門,做賊似的把他桌上那瓶占位顯眼至極的云南白藥氣霧劑拿在手里,卑微地掛上一抹笑,跟會長的幾個室友道了謝,直奔街角港。 街角港晚上十點半就熄燈了,一片漆黑里,那一道手機手電筒的光就非常明顯。 蔣一銘躡手躡腳地直奔光明而去。 他把東西遞到許嘉實手上,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聽他極其無情地開口:“可以滾了?!?/br> 蔣一銘:“?” 瞬間暴跳如雷。 “我踏馬是一次性的嗎?!” 話剛一脫口,蔣一銘就收到了許嘉實殘酷得像魔、恐怖得像鬼的眼神。 借著一點手電筒的微光看去,那張緊緊繃著的臉半明半暗、陰云密布,直睨著自己,好像要把自己盯穿孔似的。 像一只活的撒旦。 明明有種陰鷙的美感,卻嚇得蔣一銘渾身一抖。 強烈的求生欲使他本能地向后退了兩步。 他擠出一個笑,哆哆嗦嗦地留下一句:“祝二位共度良宵啊……” 腳下生風,溜得飛快。 邊溜邊拍著胸口暗自慶幸。 幸好冰冰懷里還抱著個小甜妹,不然,他合理懷疑,冰冰能讓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 舒禾本就睡得不熟,剛才聽見蔣一銘的大吼,立即從迷迷糊糊中驚醒了過來,抬頭看向身邊的人。 “嗯?我剛剛怎么睡著啦……” “這是哪呀?” 睡意朦朧時的聲音黏糊糊的,可愛又勾人。 許嘉實眉頭不由自主地舒展開,把那條墊著給她當枕頭的手臂向里縮了縮,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街角港。” 舒禾小聲“哦”了一句,又聽他說道:“我給你噴點藥,再送你回去?!?/br> 舒禾看著他手上那瓶因黑暗而看不清字的瓶子,眨了眨眼,點頭。 許嘉實讓她靠在沙發(fā)靠背上,自己將身子側了過來,和她對坐。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打光,用下頜和側頸夾著。 燈光照在舒禾身上。 她乖乖巧巧地拉開拉鏈,脫下外套的半邊袖子,把手遞給他。 許嘉實把袖口卷上去,對著淤青的地方噴了噴。 那處立刻變得冰冰涼涼的。 接下來,是他帶著溫度的指腹,隔著一層藥劑在她的小臂上輕輕打著旋。 男生眉眼低垂,神色認真而專注,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擦拭一件絕世瑰寶。 小臂上傳來略微的癢意。 連帶著心也一起變癢。 兩邊的手都處理完,許嘉實又把她的一雙腿擱在自己膝蓋上。 舒禾一愣,不自然地將腿往自己這處縮了縮。 “我,我自己回去噴……” 許嘉實掀起眼簾,淡淡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舒禾試圖和他對峙,沒過幾秒,鎩羽而歸,只好乖乖地把腿伸了一點出去。 許嘉實輕笑,空出來的那只手揉了揉小姑娘的發(fā)頂,又將她的長褲褲腳小心地捋上去一截。 腿上的戰(zhàn)況比手上嚴重多了。 尤其是膝蓋。 膝蓋四周處處布滿青青紫紫的淤青,整片區(qū)域像是一塊只有紫色和綠色的調色盤,被遮蓋到幾乎看不出皮膚本來的顏色,甚至還隱隱約約透出些血管。 這幅戰(zhàn)況,讓人看一眼就情不自禁地產(chǎn)生視覺與觸覺的通感,身臨其境地疼起一身雞皮疙瘩。 舒禾自己看到的時候也愣了愣。 沒想到會是這幅慘狀。 許嘉實這回沒兇她,只是緊抿著唇,一手輕捏著她纖細的小腿肚子,一手給她噴藥。 直到兩條腿都處理完了,他才稍稍抬了點頭,深俊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明天給你帶對護膝?” 舒禾往他懷里鉆,小聲地應了句“好”。 …… 許嘉實還是背著舒禾回去的,但是他最多只能送到宿舍樓下,樓梯還得她自己爬。 舒禾顫抖著腿爬到四樓、稀里糊涂地沖了個澡、最后上床,身體里的最后一絲力氣就隨著沾到枕頭的那一刻,被榨得干干凈凈,倒頭就直接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第一節(jié) 還有課,舒禾比往常晚了十五分鐘起床,混混沌沌地換了身衣服趕到教室,開始新一天的課程。 很久沒有這么連續(xù)高強度地運動過,舒禾今天渾身酸痛,像是四肢和腰背都在昨天分別做了幾百個蛙跳,扭扭脖子都能絲絲抽氣,令人難以置信的酸爽。 但是,以她以往練舞的經(jīng)驗來看,戰(zhàn)勝乳酸的最好方法就是直面乳酸。 是以,自己今天只要保持昨天的狀態(tài),以毒攻毒,明天就能好個七七八八。 第二天通常是最難熬的,只要熬過去,后面就會越來越好的! 舒禾這么給自己打著氣,晚上吃過飯以后,又在許嘉實的護送下,再次到達了戰(zhàn)場。 她口袋里揣著一瓶昨晚親親男朋友塞到她手里的云南白藥氣霧劑,腿上和手肘都套上了今天親親男朋友特地給她拿的護具,覺得前所未有的有力量。 日子在日復一日的練習和日復一日的進步中悄然過去。 很快就到了12月31號當天。 跨年晚會在體育館內舉辦,因為座位有限,所以會在網(wǎng)絡平臺上進行同步直播。 活動晚上八點半才開始,彩排卻從下午一點就開始了。 體育館的舞臺內,燈光、音響和道具全部準備好,表演者們也都換上了表演要穿的衣服,完全按照正式流程全部走一遍,力求晚上的表演不出絲毫差錯。 表演流程分為“領導講話、表演、抽獎、表演、抽獎、新年倒數(shù)”六個部分。 舒禾是第八個節(jié)目,按理下午四點也該結束了,但在新年倒數(shù)環(huán)節(jié)之后,每一個節(jié)目都要派一個代表上臺進行集體致謝,舒禾作為融合舞節(jié)目的主角,自然而然地被推舉上去。 這就意味著,她得帶著妝、穿著演出服,一路傻等到彩排結束的最后一刻。 簡直太折磨人了。 舒禾彩排結束下場,就和開場舞留下來致謝的鄭茜、以及得等到第21個上場的中國舞的女生們坐在一起聊天。 雖然彩排流程很繁復,但學生會給表演者們安排的很妥帖。 候場室里的沙發(fā)坐不下,就從體育館搬了很多軟墊來給大家休息;下午四點的時候,學生會干事還親自來給大家發(fā)了些零食和牛奶;據(jù)說晚飯也直接是撥經(jīng)費承包的。 往年可從來沒有過這種待遇。 一堆舞者里,舒禾只跟鄭茜熟悉,她從頭到尾都坐在鄭茜旁邊玩手機,時而和她交談幾句,安靜極了。 這會兒,鄭茜戳了戳她,眼神指向門口。 舒禾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幾個胸前掛著工作證的學生會干事正抬著兩個大型儲物箱,走進她們所在的休息室。 干事們身后還跟著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 黑色鴨舌帽的帽檐陰影遮住眼睛,卻擋不住渾身散發(fā)出的清冷淡漠的氣場。 不僅是舒禾,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間被吸引了。 許嘉實向四周掃視一圈,目光定在角落里縮成一團的小姑娘身上。 他對著舒禾揚了揚下巴,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許嘉實率先抬起長腿走出休息室。 舒禾俏臉微紅,站起身來,頂著一房間的調侃和起哄,小跑著跟了出去。 整場跨年晚會,從組織策劃到籌資拉贊助,甚至每一個燈光、道具和攝像機位的布置,都全權交由學生會管理??梢哉f,許嘉實從始至終都是最累的那一個。 從兩個月前就開始準備,時間越近,他就越忙。 而今天,應當是忙的峰值才對。 舒禾沒想到他百忙之中還能抽時間來看自己。 許嘉實把她拉到樓梯間,轉了轉身子,直接把人攬進自己懷里抱著。 他下巴埋在她肩窩里,低低地問:“累不累?” 舒禾也回抱住她,搖了搖頭。 “我都坐著,不累的。你一直站著,還要跑來跑去,不累嗎?” 許嘉實唇邊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啞著聲道:“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