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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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天真地問道:“mama,怎么了?” 胡華靜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她。 又伸手摸了摸她脖子上的那條,明顯是男款的圍巾。 說話的語氣意味不明。 “你買的?” 嘶。 舒禾完全忘記還有這回事了。 她從小就不會撒謊,這會兒小心思被戳破,一下子慌了。 只好誠實地囁嚅道:“……不是。” 胡華靜這下完全沒有了要回房間去睡覺的意思。 她拉著女兒的手在沙發(fā)上坐下,繼續(xù)問:“男朋友的?” 主臥的房門本來就沒關,舒廉正躺在床上等胡華靜回來。這下聽到她說的“男朋友”三個字,他皺了皺眉,迅速從床上起來,小跑到客廳里,面無表情地坐在了母女倆身邊。 “……爸爸。” 舒禾無奈極了。 舒廉的動作和胡華靜如出一轍,摸了摸她的圍巾,又問了一遍:“男朋友的?” “……” 舒禾只好點了點頭。 舒廉:“學校里的同學?” “哎呀,你這問得不上道!”胡華靜拍了拍舒廉的腿,又把臉轉(zhuǎn)向舒禾,“是不是上次給你送口紅,又幫小光聯(lián)系醫(yī)生的那個學長?” 舒禾深呼一口氣,覺得自己的眼皮在狂跳。 她試圖解釋:“是他,但那時候我們還沒在一起,我們是前段時間才在一起的,還沒到一個月呢……” 聽到肯定的回答,胡華靜并沒有舒禾想的那樣開心或者八卦,反而握住舒廉的手,和他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舒禾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 胡華靜:“剛剛是男朋友送你回來的吧?你早點跟爸爸mama說,爸爸mama也不用擔心你的安全了?!?/br> 舒禾訥了訥,點頭:“……送了的?!?/br>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 胡華靜嘆了口氣:“既然確定談戀愛了,就好好對人家,不能單方面讓男生為你付出,女生也要給反饋的。上次爸爸mama給你的戀愛經(jīng)費也要用起來,不夠了再問爸爸mama要。” 舒禾十分尷尬地應了句“好”。 交代完一些有的沒的,胡華靜拉著舒廉回了臥室。 邊走,舒廉還邊勸她:“雖然我們女兒那么漂亮,跟那個臭小子談戀愛是吃虧了點,但她要是非得喜歡,我們也沒辦法。先讓他們談著吧,未來會是什么樣都還沒個定數(shù)呢?!?/br> 胡華靜覺得頗有道理,點了點頭。 “也是,他們現(xiàn)在的小年輕嘛,莽撞得很,說不定哪天吵個架、回來哭一哭,就決定要分手了?!?/br> “哎,女兒大了不由娘??!生出來的時候,只有一跟手臂那么點大的小寶寶,一轉(zhuǎn)眼都跟人談戀愛了……” …… 清楚聽到完整對話的舒禾噎了噎。 忽然明白了他們剛才相顧無言、欲言又止的原因。 在胡華靜和舒廉的心里,許嘉實就是一個對自己掏心掏肺但是臉上長期大面積過敏只能以口罩和帽子形象示人的—— 丑孩子。 …… 第31章 存一顆心 舒禾在原地傻站了半天,還是沒想好要怎么給他們解釋“過敏”這個鬧劇,只好悶悶地回了房間。 小光仰著頭、翹著尾巴迎接她。 舒禾蹲下身,把狗子抱在懷里。 “小光,明天jiejie帶你去拆板,拆完板以后,你就可以活蹦亂跳了哦!”舒禾用手一下一下地擼著狗狗背后的毛,“哥哥會陪我們一起去的?!?/br> “明天你就可以見到哥哥的真面目了,見完回家,你要替jiejie告訴爸爸mama,說哥哥的過敏已經(jīng)完全好了,哥哥長得可帥了,好不好?” 小光十分配合地“汪”了一聲。 舒禾夸了他一句“真乖”,又覺得自己這樣在背后編排自己男朋友的行為不太妥當,于是,像是想補償一下許嘉實似的,她又對小光說道:“明天見到哥哥,你先當場夸他一句帥,回到家,在爸爸mama面前,再夸他一遍。” 小光對她的這番話表示了絕對的贊同,拿毛茸茸的腦袋在她頸上蹭了蹭。 舒禾也拿臉蹭了蹭他。 她到浴室洗漱完,收到了許嘉實說和吳醫(yī)生約了明天下午三點拆板的消息。 舒禾回了個“好”,又和他道了晚安。 有了上回的尷尬經(jīng)歷,舒禾這次提前和兩方約定好了,舒廉和胡華靜不去,許嘉實第二天下午一點半在小區(qū)門口接她。 因為昨天已經(jīng)把“自己有了男朋友”這件事跟家里交代得明明白白,舒禾向舒廉和胡華靜說明的時候,也沒有遮遮掩掩。 她換了身衣服,對著客廳里的兩人說道:“爸爸mama,我們和醫(yī)生約了下午三點給小光拆板,學長已經(jīng)在小區(qū)門口接我了,我現(xiàn)在出發(fā)啦!” 兩人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還囑咐他們“路上小心”。 一人一狗走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許嘉實已經(jīng)等了一會兒。 男生身高腿長,九頭身的黃金比例,在人群中十分惹眼,一眼就能看到。 舒禾小跑過去。 許嘉實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小姑娘仰起頭,沖他燦然一笑,比花兒還甜。 好大一把齁齁的狗糧。 半個月前剛和女朋友分手的曾斌浩頓時覺得,自己此時已然完全成了一塊偶像劇里的光榮背景板。 背景板開始給自己加戲,找起了存在感。 他跳到舒禾跟前,笑瞇瞇地沖她招了招手:“師母好啊!” 舒禾被這突如其來的問候嚇得向后退了半步,看著那顆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冒出來的黃色毛頭,神情有幾秒鐘的怔愣。 許嘉實輕輕握住她的手腕,穩(wěn)了穩(wěn),又甩給黃色毛頭一個透心涼的眼神,對舒禾說道:“讓他走?” 惜字如金的反問,無情得非常過分。 “哎呀,師父!”曾斌浩地扯了扯許嘉實的袖子,癟著嘴,臉上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不是說好讓師母決定我能不能跟著去的嗎?您怎么能擅自帶節(jié)奏呢?” 許嘉實沒理他。 曾斌浩知道決定權在舒禾手上,于是把目標轉(zhuǎn)向許嘉實身邊的女生。 “師母,你看,這歸根結底,那天還是我害了你的狗子,像我這么善良又慈悲的人,要是不親眼看著它好起來,我良心很難安的??!” 舒禾雖然早就原諒了曾斌浩上次不妥當?shù)男袨椋绕渥蛱焱砩系幕褰?jīng)歷過后,對他更是有了些好感,但她一想到小光這段時間受的苦,就覺得必須得讓他長長記性才行。 她心里有了計較,非常和煦地對著身邊的人笑起來,語氣溫溫柔柔的:“你說的也有道理呀!” 曾斌浩點頭如小雞啄米,一雙不大不小的下垂眼里迸射出興奮的光。 而后,又聽她以同樣的語氣,對許嘉實輕描淡寫地說道:“剛好我還想給小光買點補品,讓他跟去付錢吧?!?/br> …… 上次那不打折的“三千六”心理陰影還歷歷在目,曾斌浩簡直氣成了一只河豚。 被人明目張膽地欺壓。 但因為是自己有錯在先,還不好發(fā)作。 這對惡臭的情侶,完全就是同一副德行、同一張嘴臉!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河豚氣得嘴都歪了,但還是素質(zhì)良好地擠出一個假笑,幅度巨大而又行動緩慢地點了點頭。 許嘉實把手里的車鑰匙丟給他,攬著舒禾一起進了后座,一套動作從容淡定,簡直堪稱行云流水的自然。 讓曾斌浩有一種自己什么時候已經(jīng)注冊成為了一名光榮滴滴代駕駕駛員的錯覺。 說不出話,完全說不出話。 忍辱負重的駕駛員深吸一口氣,鉆進了駕駛座。 他發(fā)動車子,邊系安全帶邊從后視鏡里偷瞄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 似乎還覺得這樣不夠,他干脆轉(zhuǎn)過頭去看。 濃情蜜意的小情侶依偎在一起,輕聲低語,眉眼含笑,模樣要多親昵有多親昵。 許嘉實這么高的個子,為了和她離得近,愣是委屈自己坐在后座中間的位置,一雙頎長的腿向兩邊岔開,膝蓋比車座高出好一截,顯得非常擁擠。 但是人家還偏就樂意。 甚至伸長了胳膊,讓小姑娘靠在自己身上。 男生抱著女生,女生抱著狗,居然奇異地有種一家三口和諧相處的意味。 明明師父、師母加徒弟才應該是一家三口的標配! 可徒弟成了狗。 …… 曾斌浩覺得自己的心變黃了。 變成了一顆黃燦燦的檸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