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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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碰壁的曾斌浩傻了幾秒,踩一腳地上的滑板,發(fā)出“啪嗒”一聲響。 上周一聲不吭地鴿了大家不說,這周怎么還不肯來? 他難道忘記自己曾對他們立下的海誓山盟了嗎! 小問號。 “師父,您老最近是怎么了?。块]關(guān)修煉去了?這本來風(fēng)雨無阻、雷打不動,每周末晚上帶著崽子們出去刷街的人,怎么這連著兩周人都不見了?你不會是摔斷了腿又不好意思跟我們講吧?” 許嘉實沒理他。 曾斌浩瞄了背后的崽子們一眼,蹬上板子,滑了幾步,邊左右扭動著身體邊拿著手機(jī)跟他說話。 “別啊!您可千萬別!我們幾個相互之間出的糗還少嗎!玩滑板摔了,那不是家常便飯嗎,你矜持什么?要真摔慘了,我?guī)е值軅儊砦繂栁繂柲?!?/br> 許嘉實“嘖”了聲,判斷不出情緒。 但是卻讓曾斌浩沒來由地覺得很慌張。 他咽了咽口水:“不是,到底咋回事兒???” 許嘉實瞄了一眼懷里假裝看電視,其實正豎著耳朵偷聽的小姑娘,面不改色地吐出幾個字:“陪女朋友?!?/br> 曾斌浩:“?” 由于許嘉實官宣的時候發(fā)的是qq,而曾斌浩壓根兒不用這玩意兒,所以還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此時,他驚得下巴都快掉了,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女……這,我他嗎……你……?” 許嘉實沒等他演繹完驚訝的情緒,直接無情地掛掉電話。他把手機(jī)隨手往旁邊一丟,繼續(xù)摟著懷里的人,將目光轉(zhuǎn)向電視屏幕。 舒禾忍不住笑了起來。 卻不是在笑綜藝。 “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上次撞了小光的那個人嗎?”她抬起頭問。 “嗯?!?/br> 舒禾好笑地吐槽:“他怎么說話噼里啪啦的?!?/br> 許嘉實被她這個生動形象的擬聲詞逗得笑了一聲。 “沒腦子,不用理。” 舒禾點點頭,轉(zhuǎn)回去,沒過多久,又按捺不住心里雀躍的小火苗,再次轉(zhuǎn)了回來,一雙漂亮的杏眼眨巴了兩下。 “你真的不去滑板嗎?” 許嘉實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陪你?!?/br> 舒禾心里甜了一下,唇角忍不住上揚,輕聲說道:“但是我想看你滑滑板。” 許嘉實垂眸看她幾秒,應(yīng)了聲“好”。 男生把手機(jī)勾到身邊,靈巧地用雙指捏著,轉(zhuǎn)回正的方向,給曾斌浩回播了個電話。 沒給對面開口的機(jī)會,他言簡意賅地說道:“九點,千瀾廣場,我?guī)€人來。” 曾斌浩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了一聲,還傻乎乎地問了一句:“誰?。俊?/br> 許嘉實用另一只手,勾了勾舒禾的手心,眼眸中含了點笑意,一字一句,不緊不慢地答—— “你師母。” 曾斌浩聽見自己的腦子里轟然響了一聲。 炸了。 正欲破口大罵之時,對方已經(jīng)掛了電話。 “我他媽……!” 曾斌浩突然剎車,對著身后的一群崽子們比了個“?!钡氖謩荨?/br> 幾人環(huán)成一個半圓,圍著聽他說話。 曾斌浩清了清嗓子,莫名其妙地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大佬說讓我們九點老地方集合?!?/br> 崽子們興奮地喊了幾聲。 曾斌浩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安靜,又補充道:“他還說,要帶個人來?!?/br> “啥?”王躍問出了大家心頭共同的疑惑,“曾哥,不是說你是大佬唯一的關(guān)門弟子嗎?怎么大佬今天還要帶別人來?” 曾斌浩惆悵地嘆了口氣,右腳踩著板子,左右滑了滑。 覺得自己此刻離“滄?!币辉~,只差一根煙和一壺酒。 曾斌浩:“你們曾哥我,大概是要失寵了。” 四個崽子:“?” “雖然你確實是大佬唯一的徒弟,但是兄弟幾個也沒見大佬什么時候?qū)欉^你?。俊?/br> “殼子!”李鑫佯怒地淬了他一口,“你這一天天的,怎么凈瞎說些大實話呢!” 曾斌浩不滿地嘖了下嘴唇,皺起眉:“你們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大家仍舊嘻嘻哈哈的。 搞得曾斌浩氣不打一處來。 媽的,師父不在,他就管不住這群沒大沒小的死崽子了! —— 另一邊,許嘉實檢查了一下晚飯前剛裝好的滑板,他單手把板拿到門邊,正預(yù)備蹲下身換上滑板鞋的時候,就看見小姑娘正悶著頭,苦巴巴地穿著那兩條因為跟自己賭氣而被全部剝光的馬丁靴鞋帶。 他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來。 舒禾扁了扁嘴,抬頭瞪了他一眼。 少女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鵝蛋臉,柳葉眉、杏仁眼,標(biāo)致得不行,尤其一雙眼睛,盈盈剪剪的模樣,瞪起人來,毫無氣勢,反倒像是在撒嬌。 許嘉實彎下腰看著她,意有所指地說道:“不急,女孩子都是要慢點的?!?/br> 顯然是在回應(yīng)她之前那句:“對啊,你第一次談戀愛,不懂得這些女孩子的事,是很正常的。” 舒禾憤憤地吐了口濁氣,嘴里振振有詞:“而且我不是一般女孩子,所以我特別慢?!?/br> 許嘉實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柔和:“沒事?!?/br> 舒禾垂下頭,飛快地穿鞋帶。 面前的人短暫地離開了一下,沒過多久又回了來,手里還拿著一條圍巾。 等人終于穿完鞋子、站起身來,還輕輕蹬了蹬腳,許嘉實便把圍巾掛在她脖子上,又繞了一圈。 “外面涼?!?/br> 舒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那條灰白相間的男士圍巾,沖他燦燦爛爛地笑了下。 又伸出手摸了摸。 羊絨的。 超舒服。 然后,另一只手又被他牽住了。 許嘉實就這么一手抱著滑板,一手牽著她,來到了千瀾廣場。 兩人走到他們在校外第一次偶遇的那處花壇附近。 現(xiàn)在是冬天,出來跳街舞的、輪滑的和滑板的人都明顯少了很多,不過廣場舞的熱度卻依然不減。 穿著各色花襖和羊絨衫的阿姨們聚集在一處,跟隨歡快的音樂扭動著身體,方陣?yán)镞€亂入了兩位頭發(fā)花白、精神矍鑠的大爺。 舒禾跟著許嘉實繞過那片鬧騰的區(qū)域,來到一片很靜的地方。 是廣場內(nèi)大型綜合商場b座和c座大樓的背后。 這里的兩座大樓背靠背,地方比較隱蔽、空間不算開闊、燈光也比較暗,平時很少有人來,晚上就更加安靜。 廣場舞的動感樂曲在耳邊越飄越遠(yuǎn),取而代之的,是前方傳來的輪子軋過地面的轟隆聲,以及其中夾雜著的、起伏不斷的人聲。 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情緒很高。 他們離得更近了些,舒禾突然有些緊張,牽著許嘉實的手向里縮了縮。 “怎么了?”許嘉實敏銳地感受到那一點微小的動靜,偏頭問。 “他們我一個都不認(rèn)識,有點緊張。” “沒事,”男生安撫地捏了捏她的指尖,“不用認(rèn)識?!?/br> 他語氣停頓了幾秒,補充:“都沒我厲害?!?/br> 舒禾彎著眸子笑起來。 要是這句話換做別人來說,就算事實確實如此,她也會覺得這個人性格比較自信和輕狂,但許嘉實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卻淡極了,沒有半分顯擺的味道,仿佛僅僅只是在陳述一個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實而已。 莫名給她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大佬果然是大佬。 讓她愈發(fā)期待了。 在離約定地點還有幾十米的距離時,舒禾能看清那邊冷白色的燈光下,歪歪扭扭地站了一排人。 他們每人都或踩或抱了一只滑板,穿著很休閑,衣著大都松松垮垮的,有幾個還把手插進(jìn)褲兜,看起來挺不好惹的樣子。 五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都停下了動作,站在原地,迎接著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 舒禾非常不好意思,松開了一直和許嘉實牽著的手,小聲地道:“我跟著你就好。” 許嘉實“嗯”了聲,沒說什么。 對面的曾斌浩一行人看著跟在大佬身后走來的那個陌生人影,忍不住瞪起眼睛仔細(xì)打量。 “我擦,這么瘦弱?。★L(fēng)一吹,人和滑板兒一起飛,這還怎么玩技巧?”王躍拍了一下李鑫的屁股,“而且也好矮啊,感覺還沒三金高。該不會是個小學(xué)雞/吧?” “擦!”李鑫再次被吐槽身高,頓時暴走,“板仔個子矮,玩兒起來才能帥!你懂什么?!?/br>